前文已叙及学界认为南披上部所绘乘三凤彩车的是西王母,或帝释天妃,或象征观音菩萨的日天子的说法。诚然,每种说法都有道理,但需要关注“起点是图像,终点是文本(尤其是敦煌僧徒改造过的、熟悉的佛经)”[19]。其实,“借用传统图像表现新的宗教主题”[20]这样一种关照屡被证实,即第249窟借用儒道图像表现佛教主题的说法似更为合理。同时,《大方等陀罗尼经》中出现了“诸梵天王及诸帝释”的内容。经文如是说:
“诸梵天王及诸帝释。见此相已各共思量。有何因缘现此瑞应。为大德天生。”
或许,此“东王公、西王母”就是该经所述“梵天王”和“诸帝释”(图7、图8)也未尝不可。
南披上部被以凤车为中心的图像占据,周围有云朵和莲花飞舞回旋。段文杰先生认为:天井下部右侧绘有绿翼兽头人身的“乌获”,左侧画兽身黑翼的十一首“开明神兽”;右下角画上身赤裸、着短天衣的兔耳的天人;下部底边山岳上方有六只褐色野鹿和线描野牛。这里出现了大量的中国式的鬼神形象,但这种形象在后代的佛教图像中也多有出现,故不能因为出现中国式的鬼神形象就证明洞窟表现的是儒道主题。
凤车上飘扬着蓝色的细长饰带,向着画面右侧即向西行进。凤车前方和后部都由天人和乘凤仙人引导或跟随,下方有一白虎与凤车同向奔驰。南披上部被以凤车为中心的图像占据,周围有云朵和莲花飞舞回旋。天井下部右侧绘有绿翼兽头人身的“乌获”,左侧画兽身黑翼的十一首“开明神兽”。右下角画上身赤裸、着短天衣的兔耳的天人。下部底边山岳上方有六只褐色野鹿和线描野牛。假如将这些形象作一归类,即将南披画面分解为上下两部分,我们就会发现上部是佛经所谓的“天人”,这里以中国传统神话中不可或缺的西王母传达天人的至高无上;下部是佛经所谓的“畜生或饿鬼”,其中畜生以野牛、野鹿等动物形象来表现,而饿鬼则以“非人”的形象表现,因为这些形象符合“印度早期佛像很可能是以药叉遗像为原形而创制的”说法[21]。(www.xing528.com)
图7 第249窟南披佛经所云“梵天王”
图8 第249窟西披佛经所云“诸帝释”
图9 第249窟北披佛经所云“猎师”形象之一
图10 第249窟北披佛经所云“猎师”形象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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