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木偶头雕刻工艺与漳州“北派”工艺十分相近,都经历开坯、定五形、细刻、修光、裱纸、上土、打磨、粉彩、上蜡、梳头等工序。
1.开胚:樟木是泉州木偶雕刻的主要用料,材料并不贵重,泉州艺人往往选取樟木,锯成体积略大于傀儡头的长方体(约5.5cm×4.5cm×10cm),用斧头削去多余的部分,定出中线,以此为基准,将两颊斜削。粗胚的体积比例是固定的,按照头像的比例,正面与侧面的宽度差不多,这样头型才会饱满。
开坯
定五形
2.定五形:确定额际线,留出发髻之后,根据“三庭五眼”的大原则,定好“五形”,即目、口、鼻,以及耳的位置,从眼部入手,刻出大轮廓。这时候,木偶的粗胚就形成了。有时候,根据角色的不同也必须调整这“五形”的比例。如“黑北仔”,要刻意夸大它的眼睛,使眼珠向前凸,并缩短人中,五官紧凑,以突出性格。这是最重要的阶段,角色的基本类型,骨骼、肌肉的塑造在这一阶段几乎得以完整呈现。以后的努力,都是对它的补充和完善。
由于木偶雕刻是减法艺术,艺人们十分注意对形体体积的把握,正如民间行话所说:“留得肥大能改小,惟愁痔薄难复肥,内距宜小不宜大,切记雕刻是减法。”。此时刀法切忌垂直进刀或逆纹进刀,否则木料难以受刃,容易伤及形象。
3.细刻、修光、粗胚完成后,进入精雕细刻的阶段,细刻是根据粗胚的轮廓逐层加深。粗胚从无形到有形,从含糊到明确,在刀具对材料的深入过程中,大至脸的轮廓,小至眼皮的厚度,皱纹的大小、形状、位置的安排都在这阶段完成。
打磨(www.xing528.com)
裱纸、上黄土
4.磨光、裱纸、上土、打磨:打磨时最好用手指垫着细砂纸推磨,细节则用竹签卷着细砂纸打磨。经磨光处理后的头胚,如发现裂痕或间隙,必须裱上细密的棉纸或薄绸,防止头胚破裂。待绵纸或绸布阴干后,可渐次上土打底,粉土打底的次数一般多达十余遍。土是经过淘洗的,本地的桂花土,因颜色像桂花而得名。和土的胶是从牛骨头中提炼出来的水胶,其提炼的过程要掌握好火候,避免过浓或过淡,影响黏度。现在也有很多艺人用白乳胶调水,更为方便。待土阴干后,用特制的毒鱼皮沾水细细打磨修光。普通的砂纸过于粗糙,所以有条件的艺人尽量用毒鱼皮,这也是泉州木偶艺人的“独门暗器”之一。打磨后的表层既不能太粗糙,也不能过十光滑,以免影响上色。上土打磨过的木偶头,显得过于圆润而缺乏棱角,必须运用竹刀廓清五形,进行最后的雕刻修补工作。
5.粉彩:主要根据传统的或自己构思的色调及脸谱式样,着以彩绘,颜色以金、银、辰砂、银朱、藤黄、佛青、墨等为佳。
6.上蜡:画好脸谱后用刷子蘸四川石蜡拭光,表面既光泽美观,又使色彩经久不褪。木偶头打蜡是适应早期以烛火为主要照明手段的舞台装置,灯光的运用进入舞台后,上蜡后反光特别强烈,真实感差,在江朝铱的实验下,改为“用漆刷(霖饰)代替盖蜡的方法”,使脸部发光大为减弱,予人以清新、柔和之感。
7.梳头:早期木偶的头发与脸部相连,以整块木头雕刻而成,后来为了追求真实完美,采用真人头发等材料,先用针几根几根地缝起来,粘上胶一缕缕地植入刻好的木偶头上,胡须也是这样“栽”上去的,耗时费力。当代则以人造纤维、黑棉线、丝线、毛线、植物纤维、西藏牦牛的毛等材料代替真人毛发,并能轻易做出“怒发冲冠”的视觉效果,传达出狰狞或威武之气。
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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