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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美人:开遍荷向午花,多吃有益无害

时间:2023-08-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掘荃蕙与射干兮,耘藜藿与蘘荷。灰菜富含多种微量元素和胡萝卜素等,多吃有益无害。蘘荷一名野姜,姜科蘘荷属。蘘荷做成腌菜后,另有名字叫覆菹。覆原作“”,即蘘荷。至今司马相如的同乡仍在食用蘘荷,其法甚简,蘘荷花苞洗一洗,剥去外面两层较老的苞片,扔进泡菜坛子里,过半个星期就可以吃了。蘘荷作为食物,有多个部位可食用。一是未开花的花苞,苞片外面呈紫色。后人考证说,最有功效的嘉草就是蘘荷与茜草。

香草美人:开遍荷向午花,多吃有益无害

掘荃蕙与射干兮,耘藜藿与蘘荷。

——《九叹·悯命》

《九叹》是汉代刘向的作品,他的风格和屈原很接近。

莞芎弃于泽洲兮,瓟瓥蠹于筐簏。

麒麟奔于九皋兮,熊罴群而逸囿。

折芳枝与琼华兮,树枳棘与薪柴。

掘荃蕙与射干兮,耘藜藿与蘘荷。

——汉·刘向《九叹·悯命》

这几句和《离骚》中的“兰芷变而不芳兮,荃蕙化而为茅。何昔日之芳草兮,今直为此萧艾”就蛮像的。

“莞芎弃于泽洲”,“莞”是莞草,一名莞蒲,可以编席,称莞席——前面《柘浆》篇甘蔗饧里被放进老鼠屎的案子,中藏吏得罪宦官,就是因为不肯给他宫中的莞席;“芎”是川芎,也就是蘼芜。

“瓟瓥蠹于筐簏”,“瓟”是大肚葫芦,剖开就是瓢,因此也叫瓢葫芦;“瓥”是用瓠做的勺;“筐”是大筐;“簏”是小篓。瓟和瓠的区别,不过是一大一小,一圆胖一细长;一剖为二后,大的是瓢,小的是勺。筐里放水瓢,簏里放汤勺。(www.xing528.com)

“折芳枝与琼华”,“芳枝”和“琼华”是泛指。“树枳棘与薪柴”,“枳”是橘越淮为枳的枳,“棘”是酸枣树,这两种树都多刺。

“掘荃蕙与射干”,“荃”是菖蒲;“蕙”是佩兰;“射干”是鸢尾科多年生草本植物,花很美丽。“耘藜藿与蘘荷”,“藜”是灰菜;“藿”是大豆;“蘘荷”是姜科的多年生草本植物,也称野姜。

莞蒲和蘼芜弃于泽洲、瓟瓥被虫蛀咬当然可惜。把瑞兽麒麟弃之九皋,而把熊罴养在园囿,当然是远德近凶。掘出荃、蕙和射干好比人才凋零,令人心痛;但藜、藿、蘘荷都是优良的蔬菜,蘘荷还是姜科植物,算芳草类,并不是恶草,把这三种植物放在芳草的对立面,颇让人疑惑。

灰菜富含多种微量元素和胡萝卜素等,多吃有益无害。大豆就更重要了,古时平民食物里一向缺少蛋白质,大豆的植物蛋白含量极高,有大豆就不怕营养不够;豆子还能榨油,过去油脂多难得啊;豆叶嫩时可当蔬菜;干枯的豆枝可作饲料……说藿不好,真的说不过去。

最后来说蘘荷。蘘荷一名野姜,姜科蘘荷属。蘘是䖆的简写,䖆的意思就是腌菜。《说文解字》说“荷”即荷叶,蘘荷的植株高有一米,叶子又长又大,“蘘荷”的本义是可做腌菜的大叶子植物。只是可腌之菜甚多,蔓菁、萝卜都可腌,但都没有被命名为䖆,可见蘘荷应用之早。

蘘荷做成腌菜后,另有名字叫覆菹。覆原作“”,即蘘荷。覆菹的意思就是腌蘘荷。覆菹在《楚辞·大招》里出现过:“醢豚苦狗,脍苴蒪只。”(苴即菹,蒪即蘘荷。)意思是把猪肉狗肉做成酱,用腌蘘荷来增香。楚国是蘘荷的产地,蜀地也是。后来四川人司马相如在《上林赋》里罗列道:“藁本射干,茈姜蘘荷。”茈通紫,初生的嫩姜有紫色的芽,因名茈姜。茈姜味辛,蘘荷气芳。至今司马相如的同乡仍在食用蘘荷,其法甚简,蘘荷花苞洗一洗,剥去外面两层较老的苞片,扔进泡菜坛子里,过半个星期就可以吃了。古楚地浏阳的做法是切片,与豆豉、剁椒、酸刀豆丝爆炒,开胃下饭。

蘘荷作为食物,有多个部位可食用。一是未开花的花苞,苞片外面呈紫色。一是匍匐茎上的嫩芽,因外面有叶鞘包裹如笋,也叫蘘荷笋;芽外面是浅紫红的叶鞘,里面的嫩芽是乳黄色的。另一个是根,《尔雅翼》中说:“其叶冬枯,其根为菹,亦可酱中藏,古之为味者杂用脍炙切蘘荷以为香,是为珍味。”看上去用法如姜。这三样都和姜一样,有浓烈的芳香气息。甚至,花也可吃,《古今注》中说:“花未败时可食,久则消烂矣。”

蘘荷在古时,还不单是下粥小菜、肉酱调料那么简单,它肩负重大责任。《周礼》上说当时对付毒蛊之法,是用嘉草攻之。后人考证说,最有功效的嘉草就是蘘荷与茜草

干宝在《搜神记》里讲了这样一个小故事,说有一人得了怪病,沥血不止,医生说他中了蛊,悄悄将很多蘘荷根铺在他的席子底下。这个人就大笑不止,说下蛊的是张小小。干宝说当今攻蛊,多用蘘荷,很灵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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