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名:柑橘
芸香科柑橘属,小乔木。花单生或2—3朵簇生,白色,有芳香。果实通常为扁圆形至近圆球形,果皮或薄而光滑,或厚而粗糙,淡黄色、朱红色或深红色。花期4—5月,果期10—12月。
古人认为橘生南方,过淮变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而屈原作《橘颂》,就以“受命不迁”为主题,说它生在南国,“深固难徙”“独立不迁”“淑离不淫”,本性高贵,是有德君子的模样。屈原以橘自比,也确实做到了,最终也没有磨掉自己的棱角。
《山海经·中山经》中提到了橘、柚:“东北百里曰荆山……其木多松柏,其草多竹,多橘柚。”《尚书》中,橘和柚是贡品:“淮海惟扬州,厥包橘柚锡贡。”两湖自古就多橘柚,《吕氏春秋》曾夸赞说:“果之美者……江浦之橘,云梦之柚。”
当时,这种甜美馨香的南国水果进入中原,一定得到了北方人的喜爱。他们想引种到自家果园,是很自然的,但引种后获得的果子又酸又涩又小又硬,不堪食用。古人认为是水土不服,于是便有了橘生淮北为枳的结论。屈原说橘树“受命不迁”“深固难徙”,这不光是指它移种到北方会水土不服,更是说自己的信念如橘,不可改变。
关于橘生淮北为枳,唐朝陈藏器说江南有枳有橘,江北有枳无橘,可见橘和枳是两种植物,和水土没有关系。确实如此,橘为芸香科柑橘属小乔木,枳则为芸香科枳属。枳开花时,枝条上很少有叶,全是三四厘米长的尖刺,花瓣瘦窄,观赏性不高。橘开花时,满树的青枝绿叶和白花,光净润泽,花朵丰满,花瓣厚实;枝间即使有刺,也被浓密的叶子掩盖,基本看不见。但这些差别,在古人看来,成了水土不服而导致的“变”,汁多味甜的橘子变成了干瘦酸涩的枳。(www.xing528.com)
枳
芸香科枳属,小乔木。
“万岭岷峨雪,千家橘柚川。”唐朝卢纶《送夔州班使君》中的这两句描写的正是屈原家乡的景色。橘柚向来并提,有橘的地方多半有柚。柚的花朵是白色的,也有淡紫红色的,七八朵至十几朵簇生,这让它和橘的区别非常明显。橘树是小乔木,在幼年期有灌木的形态;柚是乔木,树干可达数围,果实大如球。
“橘”字常被写作“桔”。“桔”字在《说文解字》里只有一个意思:桔梗。桔梗为很常见的植物,根细长而白,可用来做咸菜,花蓝紫色,碗状五裂,十分美丽。用“桔”字代替“橘”,日常随便用用没关系,正字应作“橘”。
我对《橘颂》印象深,还有另一个原因。家姊比我年长三岁,我上初中时她上高中。有一年学校文艺会演,她所在班级的文娱小组决定排练以《橘颂》为主题的舞蹈。舞是群舞,由六个女生出演。演出的那天,六个女孩子齐聚我家,由我母亲替她们化妆梳头。她们在家换好古装衣裙,交领曲裾,束腰长袖,仙女下凡一般;出发时外罩长衣,头蒙纱巾,做贼一般地溜过街道,到了学校。
风琴伴奏,女声独唱,曲声悠扬,只见幕布拉开,六个女孩子手举过头,长袖拂额,背对着观众上台,和动画片《大闹天宫》里奉王母娘娘之命去蟠桃园采摘仙桃的七仙女几无分别。白色带浅粉红的长袖衣裙满场飞舞,像一朵朵白色橘花。最后女声唱道:“苏世独立,横而不流。秉德无私,参天地兮。”余音不绝,散入四周,台上女孩子们长袖舒展,腰肢婀娜,美如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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