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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皇四女儿府:二院安身

时间:2023-08-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且说这第二院,原来是乾隆皇帝四女儿和硕和嘉公主府,光绪戊戌变法,拨给京师大学堂作校址的,所以,虽然后来名排第二,论资历还是应该高居首位的。第二回是纸榜题名,估计是七月下旬,榜贴在第二院的大门外。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出版社未迁出,我就有时还可以(甚至要)走入母校第二院,这样,说句安慰“老娘亲”的话,我是虽然走出红楼,心,以及身,却还是偎依在母校的怀抱里,并希望永远不离开。

乾隆皇四女儿府:二院安身

同于一切闺秀,嫁出去了,自立门户,可是提起娘家,总不免眉飞色舞,我1935年走出北京大学红楼之门,近年来忙里偷闲,写回忆的小文,夸娘家的话也说了不少。门楣旧,可是可爱,连墙角的杂草也觉得比别人家的清秀。可笑吗?想不到在笑声中就迎来这娘家的百岁寿辰。仍拉闺秀来负比喻之责,我们是七七事变前嫁出去的,名副其实的老字号的姑奶奶,碰到这样的良辰吉日,当然更要动口兼动笔,夸,或上升为吹。幸而四面八方看看,校内校外,朝野,三教九流,上上下下,都在鼓足了劲,君子动口之余,还要从事各种纪念活动。我也应该学廉颇,不服老,说一些或写一些。可惜是可以说的早就说了,如果不想炒冷饭,还有什么办法?搜索枯肠,竟找到由己身下笔一法,具体说是,算作机遇也好,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却多有回娘家住的因缘,就说不过是身边琐事吧,比如与远走美国的陈世骧、牛满江等人相比,至少在“老娘亲”的眼里,我就荣居上游了。上,也就值得夸耀,以下说说这值得夸耀的资本。

我上学时期,北京大学也可说是家大业大,拥有三个院:第一院是文学院,在沙滩之东汉花园;第二院是理学院兼大学办公处,在沙滩西北景山东街(原名马神庙);第三院是法学院,在沙滩东南北河沿。我念中国语言文学系,在第一院的红楼上课。可是与第二院的关系也不浅,有什么事到办公处要去,听普修课,听什么讲演,开各种会,到大讲堂,也要去。且说这第二院,原来是乾隆皇帝四女儿和硕和嘉公主府,光绪戊戌变法,拨给京师大学堂(北京大学前身)作校址的,所以,虽然后来名排第二,论资历还是应该高居首位的。为了文不离题,以下只说与第二院的多种关系。

“靡不有初”,从第一次入其门说起。可惜七七事变以前的日记毁于战火,说时间,只能安于差不多主义。估计是六、七月之间,我毕业于通县师范学校,走投无路,到北京报考大学。报的第一处是北京大学,报名地点在第二院东部数学系楼(口字形两层灰砖楼,四面有廊)面南的廊下。此开卷第一回也。第二回是纸榜题名,估计是七月下旬,榜贴在第二院的大门外。题名之后入了门,四年之久,如开学报到,听胡适“中国哲学史”课,听某美国人讲演(徐志摩翻译),参加刘半农追悼会,见到赛金花,等等,事过多,只能从略。(www.xing528.com)

一晃过了整整二十年,是1955年6月下旬,我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已经工作四年多,由教育部(在西城郑王府)小红楼迁景山东街新址,即原北京大学第二院(大学已迁至西郊原燕(yān)京大学)。我在语文室,属编辑部,在东部(数学系楼之北)原北京大学生物馆(工字形,两层)楼上西北角办公。其时我住在鼓楼西后海北岸,除休假日以外,都是早晨骑车前往,在其中盘桓一整天。写稿、看稿等之外,也不少酸甜苦辣。幸而由老祖宗那里学来少说话、多磕头的保身之道,虽然在多次运动中不免于胆战心惊,以及在大革命中扫地、刷厕所、请罪等,与有些人相比,终归是福多于祸,或者说,平安地混过来了。遗憾的是自1969年8月起,不得不离开这货真价实的母校二院,而一别竟至十年之久。先是到凤阳干校接受改造约两年,接着是转徙于家乡与北京之间约七年,1979年年初恢复工作,因建筑新楼,到是年10月又走入母校的第二院,过写稿、看稿的生活

城内的住房于上干校期间扔掉,只能暂住在西郊北京大学女儿家,往返过于费精力,由1981年5月起,承社内照顾,拨给住房一间,从此我就不只可以出入母校,并进而住在母校了。计自1981年5月起由升堂变为入室,到1997年4月迁出,总共住了约十六年,其间春风夏梦,可怀念的不少,也就只能存在心里了。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出版社未迁出,我就有时还可以(甚至要)走入母校第二院,这样,说句安慰“老娘亲”的话,我是虽然走出红楼,心,以及身,却还是偎依在母校的怀抱里,并希望永远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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