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惭愧,也真不幸,由于不能抵抗物价狂涨的高压,本刊自九期印出后,就被迫休息了。那还是江南草长的春日,而现在,当十期继续送往读者诸君面前的时候,已经是西风渐紧的秋初了。——不过无论如何,它总没有长此被压下去。
这要感谢许多位关心并赐予支援的大德,他们从远远的地方汇来钱,或至少是同情而惋惜的信。这使我们感激,因而也就更不能不努力。——然而此地没有法想,于是发行人续可法师才发愿到江南,讲经,弘法,和筹募经费。这样一来,月刊总算又继续下去,虽然日期未必能够像早先那样准。
依理,由十期起就应该有续可法师一篇《南行杂录》。续法师来信说,因为太忙,还没有着笔,不久之后总当写出来。
顾随先生《揣籥录》依原计划再有两章便可功德圆满,错误在编者,没有在假期中去请求写完。现在,到该写的时候,大学的上课钟响了。不过,不管怎样,顾先生说,一定要使它功德圆满。因为,《揣籥录》之不能完成,正如在读者心里一样,在顾先生心里也是一个重压。
当写完禅家的语言之后,朱自清先生本来还预备给我们写文章,然而,天大的不幸,朱先生在暑中突然作古了。看见摆在我们桌上的朱先生清秀文雅的原稿,我们不禁有说不出的怅惘。(www.xing528.com)
在最初发表王恩洋先生评论张东荪先生知识与文化的时候,张先生本来打算写一篇答复在本刊发表。可是,因为时势日非,张先生不能不把论辩纯粹哲学的精力节省下来,而谈政治。这于是就写成民主主义与社会主义。现在呢,可以写了,可是假期已过,张先生来信说,此种关涉太广的哲理文章是需要在假期心情寂静中写的。我们只好再等一等。
因为中断,许多应该刊录的广告启事等等都过时了。远远寄来而未得刊布,实在对不起。——但不要因此就不再寄来。又出刊了,希望用我们的艰难努力换来指导,批评,鼓励,还有,也是同样重要的是赐稿和定阅。
194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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