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期出版,为印刷方面有点麻烦,稍迟一些。假使有人曾经希望准时看到,那我们就诚意地向他们致歉。
同以前一样,本期所收的文章仍是方面相当广,因为本意在于由研讨与辩论中渐渐显真,所以把主张相左的文章也收在一起了。——我们必须声明,这并不表示“我们”可以“消受”多种不同的意见,严格说,这仍是表示“我们的刊物”可以“容纳”多种不同的意见。关于这一点,本来无须明显说,可是为了避免误会,似乎也无妨说一说。也就本此理由,所以在本期的前面,发行人续可法师破例写了一点卷头语。
北云先生是中国学术界尤其是哲学界的老前辈,现在已将七十的高龄,还在忙于整理写作。他忙,但仍不惜抽出一些时间帮我们的忙。这一期为我们抄来怀念太虚法师的文章。将来,他是会赐予我们大著作的。
废名先生由南方回来了。两月之别,乃更增加了热心。这一期写一篇关系佛教根本的大文章。下期据说将再写一篇,比这一篇关系更大,正是欲不说而不得也。
本期的封面,其来源同上期一样,也是由吴晓铃先生之恩惠,转赠来的难达婆薮先生之恩惠。再说一遍,难达婆薮先生是印度国际大学美术学院的院长,现在印度最伟大的画家。此期所印,是他的名作《佛说法图》。可惜我们为力量所限,不能照原样制版,有点愧对他的大作了。
苦水先生说禅,最初也许是逼上梁山,继而写过两次,禅机时动,就欲罢不能了。且说第一次苦水先生手交下大作时,编者曾私心嫌短,现在由于欲罢不能,果然,就写长了。何以长了便佳?曰,不可说,不可说,非常不可说。(www.xing528.com)
师觉月教授的连续介绍印度佛教的文章,果然不负他所预期,正是为中国学佛法的人所急需。一般的批评是,他把五车书的知识写成几行字。师觉月教授的风格是精炼。但这也不是说浅显便没有好处,明道显理固无定则,所以我们也以最得意的心情刊录了周少如老居士和超清,肯古两位居士的文章。这几篇文章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能用简单浅近的言语说明真确不易的理。
山灵女士由孟加拉文直接译的《泰戈尔故事诗》到本期止已经登过四篇。她译得典雅,灵活,温和,轻俏,使本刊由枯燥变为生动。可是她说,她要搁笔了。编者为此事跑到她家,一次,两次,她终于又答应再译下去。——还有,就在同时,吴晓铃先生也答应下期不再休息了。
虞愚先生是厦门大学教授,远道寄来这样有分量的文章,我们真感激,特在此向他致谢。
因为篇幅有限,有些已经收到的大作还没有登,迟误之过,希望获得赐稿的诸位先生们原谅。
194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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