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戏艺术》杂志是在“梅开二度”的起始阶段即1981年创办的。1981年到1985年,每年出版两期,大32开本,内部发行。从1986年开始,每年出版四期,成为季刊,仍然内部发行。从1989年第2期开始,具有国内统一刊号CN34-1037/J,国内外公开发行。《黄梅戏艺术》作为一份地方性戏曲的专门杂志,这在全国是独一无二的。20多年来,《黄梅戏艺术》在艰难中创办、在曲折中坚持、在迎接“梅开二度”的欢乐中奋进。1997年,为了迎接“梅开三度”的尽快到来,《黄梅戏艺术》正式改版。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结束了大剧种、小刊物的长期徘徊,开创了由小开本一跃成为大开本的新局面”。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高举邓小平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伟大旗帜,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二为’方向和‘双百’方针,更加深入细致地研究、宣传介绍自己的所属剧种,尽一切可能成为本剧种积累史料和艺术资料,扩大研究成果。发挥国内外公开发行的优势,为黄梅戏走向世界大舞台摇旗呐喊,力争使它与大剧种相称,使之无愧于‘优秀期刊’的光荣称号,为人类文化宝库增光添彩”[1]。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与戏剧界息息相通,以自己的全部真诚和爱心,拥抱着黄梅戏艺术界的一举一动。在宣传、研究、报道、交际、积累资料等方面而努力作为,扩大了黄梅戏的影响,开拓了黄梅戏创新发展的新局面,赢得了戏曲界很好的声誉。
(一)对黄梅戏艺术动态和风格特色的宣传
继承老版本的传统,将报道宣传黄梅戏的重大活动和理性精神,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是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鲜明的特色。1997年,安徽省委省政府发出的“打好徽字牌、唱响黄梅戏、建设文化强省”的号召;安庆市黄梅戏剧院赴港演出(追记);1998年举办黄梅戏艺术年及其所展开的系列活动;1999年《安徽省黄梅戏艺术事业振兴发展纲要》的出台;黄梅戏优秀剧目晋京展演和全省各地巡演;200 年安庆黄梅戏剧院隆重举行长安-安庆黄梅戏艺术周,以及严凤英诞辰70周年及其研讨会的召开;2001年黄梅戏影视剧的制作与放映,以及围绕打造精品剧目和新创剧本所召开的一系列座谈会、研讨会和表彰会等,《黄梅戏艺术》均及时充分地报道宣传。
抓住热点、突出精品、重在鼓舞士气是《黄梅戏艺术》在宣传报道方面的鲜明特色。《柳暗花明》、《徽州女人》两剧目的轰动效应;“长安-安庆黄梅戏艺术周”的巨大成功,是安庆戏剧界乃至全市人民引以自豪和骄傲的三件大事。“刚刚参加安徽省优秀黄梅戏晋京展演归来,征程未洗,《柳暗花明》剧组又应中共安徽省委邀请,7月7日至9日在合肥安徽剧院连续演出三场,受到了广泛欢迎和赞誉”。“7月21日,《柳暗花明》剧组再赴合肥,为省委务虚会汇报演出。省领导回良玉、孟赴林、方兆祥、陈光琳、乔传秀,中纪委赴安徽‘三讲’检查组领导,参加务虚会的各地市委书记及省直机关部门工作人员观看了演出。演出结束后,省领导上台亲切接见了全体演职员。省委书记回良玉发表了重要讲话。”[2]由安庆市黄梅戏二团、三团联合演出,著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韩再芬领衔主演的大型黄梅戏《徽州女人》,是安庆近几年来推出的一部精品力作。先后参加了第六届中国艺术节、第六届中国戏剧节、上海国际艺术节以及国庆50周年晋京献礼演出等全国性大型艺术活动,并在北京、上海、沈阳、深圳、台北、宁波、南京等地巡回演出50多场,取得了巨大成功。荣获了第六届中国艺术节最高奖“艺术节大奖”;第九届“文华新剧目奖”及“导、表、舞、化奖”;第六届中国戏剧节“演出奖”、“表演奖”、“导演奖”、“舞美奖”;韩再芬荣获第十七届中国戏剧“梅花奖”;第一届白玉兰戏剧奖“最佳表演奖”。《徽州女人》剧本也荣获2000年中国戏剧“曹禺剧本奖”。《徽州女人》剧目受到了李瑞环、姜春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的称赞。“2001年2月3日,中共安庆市委、安庆市人民政府隆重举行黄梅戏《徽州女人》表彰大会。”[3]。由北京市文化局、安庆市人民政府主办,北京长安大戏院、安庆市文化局承办,长安-安庆黄梅戏艺术周又是一件值得大书特书的黄梅戏盛事。“艺术周于4月30日至5月6日在北京大戏院举行。这次艺术周的宗旨是:树立形象、打出名牌、推出新人、展示实力、积极探索艺术表演团体改革的新路,拓展黄梅戏艺术市场。艺术周期间,由著名青年黄梅戏演员‘梅花奖’得主韩再芬和严凤英金奖得主孙娟分别领衔主演了三场黄梅戏经典剧目《女驸马》、《天仙配》和一台脍炙人口的黄梅戏小戏《打猪草》、《闹花灯》、《小辞店》、《游春》、《打豆腐》、《戏牡丹》组合而成得小戏专场。”“这次演出,剧场里气氛非常好。随着演员得精彩表演和剧情的跌宕起伏,观众或鼓掌喝彩或感叹唏嘘,或发出会意的笑声。演出结束,掌声如潮,演员谢幕时间长达数分钟,观众意犹未尽,久久不愿离场。”[4]。看了这一组报道,你会激动心跳,你会有身临其境之感。
加大对黄梅戏艺术理论研究的宣传力度,是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宗旨之一和办刊重点。5年来,《黄梅戏艺术》充分利用改版后的条件优势,刊发了不少有一定理论深度的文章,对黄梅戏艺术的理性认识作了深层次的思考和分析,读后耐人寻味、引人深思。如何从理性思维上把握黄梅戏的发展现状,王长安在《新时期的安徽黄梅戏》一文中作了这样的回答:“新时期黄梅戏的发展呈现了迥异于以往的崭新姿态。它的心智更成熟、更稳健;它的作为更厚道、更饱满;它的视界也更开阔、更朗然。这一切都表现为一种理性精神,并由此引出了新时期黄梅戏整体意识、品牌意识和开发意识的觉醒和张扬”。[5]关于黄梅戏的特点,刘云程在《振兴黄梅戏的思考与建议》一文中的观点,可视是一种代表性的言论。作者认为:“黄梅戏这样一些年轻而又已经具有广泛影响的剧种,有可能继京剧之后发展成为广受欢迎的大剧种。因为黄梅戏有三大特点:一是以安庆方言为基础。安庆方言接近普通话,东西南北中的中国观众都能听懂;二是黄梅戏的唱腔优美柔和既可楚楚抒情,又可娓娓叙事,具有轻音乐和流行歌的韵味,易唱易学易流传;三是黄梅戏的表演贴近现实生活,没有那么多食之无肉弃之可惜的僵化程式,容易根据剧情人物和观众审美需求不断进行艺术创新,具有很强的可塑性。”[6]
对黄梅戏艺术风格的分析概括是《黄梅戏艺术》理论研究的又一重要侧面,周春阳的《黄梅戏抒情风格的形成及其意义》一文,可谓是黄梅戏风格研究的力作。作者在论述了黄梅戏近两百年的孕育过程后说:“这种百年不渝,墨守陈规的说唱艺术,可能延缓了黄梅戏作为一种独立剧种的形成速度,但却使黄梅戏孕育了如歌如怨,如泣如诉,缠绵感伤,婉转悠扬的抒情风格。这种抒情风格使黄梅戏与生活与观众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这种抒情风格为黄梅戏奠定了吸纳百家、博采众长、无拘无束、兼收并蓄的发展格局。这种发展格局为黄梅戏以民间小戏发展成地方大戏,从乡间草台走进城市花台,从安徽走向全国,从中国走向世界构建了一条捷径;使黄梅戏在新中国成立以后的短短50年间异军突起,芬芳几度,新人辈出,享誉中外,一跃而从全国300多个地方戏剧中脱颖而出,跻身于世界闻名的中国大剧种之一。这种跨越是黄梅戏抒情风格的跨越;这种成功,是黄梅戏抒情风格的成功”。“黄梅戏所有剧目,尽管题材无所不包,主题新颖独到,结构精巧别致,色泽绚丽丰富,但她们的抒情风格却是一脉相承,清新、自然、纯朴。”“黄梅戏的抒情风格在二十一世纪的上半叶,仍然会给黄梅戏的发展营造出更为广阔的生存空间⋯⋯她比其他剧种更具有接近现实的开放性和多角度面向未来的包容性”。[7]黄义士在《世纪之交话黄梅》一文中对黄梅戏的发展过程及其内在因素和外部条件作了深刻的反思。他说:“黄梅戏的发展,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萌芽时期;地方小戏;一度辉煌;再度辉煌。”“黄梅戏的成功,有内因,也有外因。首先是它的音乐(曲调)。如果说剧本是一剧之本,音乐(曲调)则是一剧之种或一剧之魂,它是各剧种之间唯一的显而易见的区别。黄梅戏正是依靠这一点,使它在和其他剧种的竞争中占了一定的优势⋯⋯外因方面,除前面已提到的影视媒体的介入外,另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政府行为’。‘政府行为’于黄梅戏的发展更为有利。它依托省会城市的优势,以一个地区的剧种,跃而成为一个省的代表剧种,并最终跻身国内有影响的大剧种之列”。[8]李惠康在《黄梅戏艺术发展高度及今后走向》的论文中,对当前流传的“梅开一度、二度、三度”的说法进行了剖析。他说:“在我看来,黄梅戏艺术在建国后的50年代进入全盛时期,继严凤英与王少舫他们的发展之后,迄今没有出现可以转换这个发展高度的新的发展高度。所谓‘梅开二度’,只是‘梅开一度’发展阶段的延续。”并且认为:“黄梅戏艺术新的发展高度和发展阶段,以前不可能出现而今后是否有可能出现呢?我认为作为一种可能性是存在的,而这种可能性只是由我国现在正在进行的经济变革所提供的一种机遇而已”。[9]以上这些文章观点,对于引导人们更深刻地认识、把握理解黄梅戏艺术,无疑会起到促进作用,更重要的是可以促进“黄梅戏艺术”这一概念体系的尽快形成。
不回避戏剧界的意见分歧,正视有关当事人、知情者在记忆上认识上的差异,刊发一组关于《天仙配》、《女驸马》作者归属问题回忆与争论文章,是《黄梅戏艺术》坚持“双百”方针,求真务实的办刊作风的生动体现。这一组文章是由《新安晚报》发表了陈荣升同志的文章引起的。首先,陆洪非、王兆乾在2000年第2期分别发表了《〈天仙配〉与〈女驸马〉的发掘和改编》的文章;接着在2000年第3期,班友书发表了《也谈〈天仙配〉的来龙去脉》,以及杨琦、郑立松分别发表了《关于〈女驸马〉,我不再沉默》和《对〈天仙配〉的一些回忆》的文章。《天仙配》从青阳腔到黄梅戏演出本,从《双救举》到《女驸马》,经过了发掘整理、改编、加工提炼等不断完善、不断成熟的过程。这两部黄梅戏经典剧目从民间说唱艺术到舞台演出本,是一代人分批次完成的,是集体智慧的结晶,是在党的有关文艺思想指导下,古为今用,推陈出新的结果。陆洪非、班友书、王兆乾、杨琦、郑立松等都是黄梅戏艺术的前辈,他们都是黄梅戏艺术形成发展的第一代人物,都为两剧目的巨大成功绞过脑汁、呕过心血、流过汗水,共过欢乐和苦难。“《天仙配》是安徽人民的财富,他的成功有省委领导的重视,有作者的努力,有愿做垫脚砖、铺路石的无名人物的无私奉献。这就是我写这篇回忆文章的目的”[10]。郑立松的这一说法我想大家都可以接受。需要指出的是,这组回忆与争论文章已成为黄梅戏剧目史的重要文献。文章的作者又为黄梅戏发展史学说的丰满做出了自己新的贡献。《黄梅戏艺术》刊发这一组文章功不可没。
(二)对黄梅戏代表人物的研讨
严凤英是黄梅戏著名的表演艺术家,对黄梅戏艺术的继承、创新和发展贡献非凡。对于这样一位家喻户晓、闻名于世的代表人物,《黄梅戏艺术》杂志给予了应有的重视,安排了一定的篇幅进行追思、纪念和研究。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第1期即在头版头条的显著位置,发表了杨杰同志的纪念与研讨文章《严凤英与黄梅戏》。文章说:“本来,我早就想给严凤英写一篇文章,特别是今年11月一天下午3时,中央电视台二套节目播放《女驸马》电影,我和老伴在电视机前,好象又和活着的严凤英见面了,她那动人的唱腔,一举一动的表演,多愁多情的眼神,使我想起了她的成长、她的苦难、她的成名、她的人品,促使我要拿起笔来写写严凤英。”[11]文章通过对“办艺训班”、“省团成立”、“上海戏曲会演”、“中央领导同志的接见”、“严凤英婚恋和家庭生活”等一些重要往事的钩沉和回顾,真切感人的记述了严凤英对黄梅戏的热爱和作出的卓越贡献。杨杰同志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安徽省文化局第一任局长,省委宣传部副部长,是严凤英在解放后从事戏曲活动的直接领导和引路人。他有这个资格评述一代名优又具有很大的权威性。我读过这篇文章后,其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为有严凤英这样一位同乡而感到自豪和骄傲。
严凤英,桐城罗岭人氏,1930年4月13日生于安庆,1968年4月7日夜死于合肥,年仅38岁。她12岁学唱黄梅戏。15岁搭班参加演出。原名鸿六,艺名凤英,后以严凤英传世。目前,在罗岭、桐城、安庆市都设有严凤英纪念馆(处)。严凤英在解放前的成名作是《小辞店》和《游春》。1952年,参加在上海举行的地方戏调演,演出了《打猪草》、《蓝桥会》和《柳树井》,因为他塑造的角色情感真挚,性格鲜明,唱腔优美动人,表演生活化,演出获得了极大的成功,其艺术地位更为巩固。从1953年调入省黄梅戏剧团,到1966年“文革”开始13年间,她的大小剧目有50多个。《天仙配》、《女驸马》、《牛郎织女》被摄制成电影。此外,还有《刘三姐》、《红色宣传员》、《党的女儿》、《砂子岗》、《梁山伯与祝英台》、《江姐》、《夫妻观灯》、《王金凤》、《春香传》等。严凤英的演唱揽众家之长,扬黄梅戏纯朴、清新、通俗之美,使其所演的剧目多数成了黄梅戏舞台上的珍品。在严凤英不堪忍受折磨含恨自杀后的10年后,1978年8月21日,安徽省文化局为其召开了平反昭雪暨追悼大会。严凤英为黄梅戏艺术界的一代宗师。大家已去,“严派”永存。《黄梅戏艺术》杂志自创刊以来不断地得到并刊发这一类文章,追念她的苦难的童年,辛酸的青春和悲惨的早逝,纪念和研讨她的艺术成就与演唱艺术风格。
2000年是一代大师严凤英诞辰70周年。《黄梅戏艺术》辟专集用以纪念和研讨严凤英的生平事迹和艺术特点。蓝天在《严凤英艺术研讨会开幕词》中说:“今年4月19日,是杰出的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严凤英诞辰70周年。安徽省黄梅戏艺术发展基金会倡议举办系列纪念活动,受到了省委、省政府、省委宣传部负责同志的关心和支持,得到了省文化厅的全力支持和合作,也得到了各方朋友和文艺界的热情帮助。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严凤英艺术研讨会’⋯⋯旨在进一步弘扬前辈艺术家的艺术成就和高尚品德,研究总结艺术规律,推进黄梅戏艺术向前发展”。[12]专集中刊发了不少省市文艺界新老同志的文章。陈发仁的《严凤英的人格魅力永存》,龙念的《纪念严凤英》,方起风的《回忆严凤英大师生前二三事》,柏龙驹的《龙年念凤》,以及班友书和肖桂兰在纪念严凤英研讨会上的讲话。文集还收集了一批严凤英的同辈同事和朋友的文章,他们以亲身经历和亲身感受怀念和总结严凤英的艺术成就。主要有金芝的《严凤英演唱艺术特色》,潘忠仁的《人间欢歌话女神》,丁以胜的《初论严凤英》,郑立松的《严凤英永远和黄梅戏同在》,丁紫臣的《纪念老友凤英》。著名的黄梅戏作家金芝在其文章中指出,“严凤英永远活在黄梅戏艺术界和世人的心中。严凤英活在一批戏中,一批艺术形象中;严凤英活在艺术集体里,活在艺术传承中;严凤英活在新的艺术综合的整体里;严凤英活在观众中。”安庆的黄梅戏有成就的编剧黄义士,在其《严凤英的意义》中高度的评价了严凤英的一生和遗产,指出:“严凤英是一面旗帜,严凤英是一份遗产,严凤英是一面镜子。”在《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4期纪念专集里,还收集了严凤英的徒弟、亲友等一些知情者的文章,如王小亚的《严凤英唱腔艺术特点初探》,王少梅的《怀念凤英》,许自友的《怀念恩师严凤英》,张萍的《音容笑貌宛在,创艺精神长存》,江明安的《怀念恩师严凤英》,王冠亚的《她是大家的学生》。黄梅戏艺术发展基金会会长柏龙驹在其《龙年念凤》的文章中指出:“黄梅群星灿,凤英第一人。提到黄梅戏就想到严凤英、七仙女,真可谓‘三位一体’。这正是她的艺术成就和高贵品质的集中体现和最有力的印证。所以,很难用几句话来概括她对黄梅戏做出的重大贡献,她留给我们的是一首唱不完的歌,看不完的戏,读不完的书”。[13]此话说的多好。
王少舫是“梅开一度”的开创者,是黄梅戏表演艺术大师。2000年是王少舫诞诞辰80周年。安徽省黄梅戏艺术发展基金会举办了王少舫表演艺术研讨会。这是安徽戏剧界的一件大事。《黄梅戏艺术》编辑部钩沉历史抚今追昔,紧紧抓住这一契机,精心编发了纪念与研讨专集(2000年第1期),以彰扬王少舫为黄梅戏艺术做出的贡献。王少舫1920年生于梨园世家,8岁(1928年)学唱京剧,在皖江一带乡镇经常和黄梅戏艺人同台演出,并与黄梅戏老艺人丁永泉等结下了深厚友谊。1950年,他在安庆演出京剧时,正是由于丁永泉等相邀,才正式参加安庆民众剧团,改唱黄梅戏,从此踏上了新的旅途。他的艺术实践表明:他不仅是一位黄梅戏表演艺术家,而且还是一位卓有成效的黄梅戏艺术改革家、事业家。在专集中共收集到蓝天、柏龙驹、钱振源、洪非、金芝、时白林、精耕、张良俊、乔志良、林青、王文龙、丁紫臣、丁以胜、李济民、艺舟、江隆斌、夏承平、潘忠仁、黄艺兰、彭玉兰、刘光荣等21位黄梅戏工作者的文章。由于文章的作者多数均为王少舫生前的合作者,在研讨会前又作了充分准备,因而研讨会充满学术氛围,文章价值超越了预期设想。蓝天在《王少舫表演艺术研讨会开会词》中说:“在王少舫同志诞辰八十周年之际,我们缅怀他的功绩,研讨他精湛的表演艺术,以及他对黄梅戏声腔、表演、舞美、编导等多方面的影响和贡献,对于总结黄梅戏艺术发展的历史经验,促进黄梅戏艺术事业的建设,具有重要和深远的意义”[14]。柏龙驹在其《尊重历史,尊重规律》中说:“黄梅戏走向辉煌的过程;是以严凤英、王少舫为代表的黄梅戏从业人员不断探索、研究和发现艺术规律的过程;也是他们以自己的艺术实践,尽最大的努力排除干扰,按照艺术规律办事的过程”。[15]钱振源在《德艺双馨的艺术家王少舫》一文中,对王少舫作了如闻其声,如见其人的回忆。他说:“王少舫同志的嗓音宽厚洪亮,吐字清晰、行腔自如流畅、韵味浓郁。他的演唱以情带声、以声传情、声情并茂、演唱风格独树一帜,自成一派。”该文认为:“王少舫同志的一生,是为黄梅戏事业奋斗的一生、奉献的一生,他不仅是一位卓越的黄梅戏表演艺术家,也是一位仁慈宽厚的长者和诲人不倦的良师,是一位德才兼备不可多得的好演员”[16]。著名剧作家金芝从王少舫与黄梅戏发展规律角度,对王少舫作了带有理论色彩的回忆、缅怀和概括。他在《架桥铺路育梅林》一文中指出:“少舫先生在我的脑际眼前,常常是这样一个形象:一个架桥铺路、梅林育花人⋯⋯他架起了京剧与黄梅之桥,铺开了一条黄梅戏生行艺术发展之路:他架起了继承与创新之桥,铺开了一条黄梅戏改革提高之路;他架起了一座传统与现代之桥,铺开了一条表演艺术深化之路;他架起了一条艺术与人才之桥,铺开了一条黄梅戏艺术承传之路。从这些,我们认识了一个独特的王少舫和王少舫的独特奉献”。[17]除专集上的文章外,五年来,《黄梅戏艺术》还刊发了许多纪念与研讨王少舫的文章。林青的《王少舫与雪寒梅》;[18]《王少舫与严凤英》;[19]《王少舫与民众剧社》[20];《王少舫的青少年时代》;[21]精耕的《王少舫与黄梅戏音乐》[22];王文龙的《王少舫与打击乐的改革》,[23]以及陆洪非的《王少舫的最后十年》;[24]《王少舫生平系年(1920-1949)》。[25]这些回忆与研讨文章,涉及到黄梅戏艺术的方方面面,角角落落,前前后后,读后,你会对王少舫产生一个全新的认识。
(三)对黄梅戏改革创新的探索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黄梅戏艺术的改革与振兴繁荣问题,是业内外人士共同关心的时代课题。我们高兴地看到,5年来,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对这一课题给予了密切的关注,刊发了不少催人思考、发人深省的文章言论。黄梅戏改革的起点是思想观念的更新。1998年蒋作君副省长在安庆调研后,提出黄梅戏艺术要牢固树立“六种意识”,即“增强忧患意识,树立改革意识,加强精品意识,确立市场意识,牢记人才意识,增加投入意识。”这是一位副省长调研后取得的重要收获。也可以这样说,六种意识的树立,使黄梅戏艺术改革获得了重要的指导思想和灵魂。刘云程在黄梅戏艺术改革与发展研讨会上认为:黄梅戏艺术具有美好的发展前景。这种前景是黄梅戏艺术本身具有的大众化、地方化、生活化的内在素质和特点决定的。关于改革,他认为:“要重视演出这个龙头。第一,要逼着剧团千方百计演出;第二,要整理、调理剧目;第三,要放手培养文化经纪人;第四,要有广告意识;第五,改革戏剧教育”。[26]时白林认为,黄梅戏艺术的改革发展一定要考虑现代科学技术因素。他在《黄梅戏三次与“电”联姻的思考》一文中说:“黄梅戏与‘电’的联姻将近半个世纪,可以说,科技的发达推动了文艺事业的发展与繁荣。黄梅戏艺术的进一步改革创新一定要利用好现代科学技术手段”。[27][28]黄梅戏改革一定要借鉴兄弟剧种的创新发展的经验。李光南在《观摩第六界中国艺术节断想》一文中为此提供了思路。“第六界中国艺术节于2000年9月28日至10月12日在江苏省举行。虽然只看了8台戏,仅占整个艺术剧目的很小的一部分,但管中窥豹,大家仍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收获,不仅开了眼界、拓展了思路,而且寻找到了和兄弟剧种的差距,对指导我市戏曲生产有极大的推动作用”。③黄梅戏演出的艺术实践是推动改革的重要途径。2001年的长安——安庆黄梅戏艺术周是一次重大的演出实践活动。李光南在报道这一重大行动时,不是仅仅停留在演出的热烈场面的记载和描写上,而是作了深刻生动的思考:“这次黄梅戏赴京演出,至少开创了三个‘第一’的记录,一是地方戏第一次以市场动作方式在北京举办大型‘艺术周’;二是国家级大戏院第一次不是以‘场租’方式而是以‘门票收入’方式在演出黄金季节为一个地方剧种安排一周的专场演出,并且独自承担市场风险;三是《天仙配》、《女驸马》等优秀剧目第一次亮相首都舞台。因此,这次演出取得巨大成功”。[29]黄梅戏的改革过程就是创新的过程。创新就是发展。丁庆平在《以创新促进黄梅戏艺术发展》一文中指出:“艺术发展源于思想意识的创新。个性是艺术的生命,惟有创新才能赋予戏曲作品的鲜明个性”。[30]管理体制和演出机制的改革是当前的迫切问题。李光南在报道《纪念严凤英诞辰70周年座谈会》时呼吁:“要加大艺术表演团体改革力度;改革现有的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增强压力和紧迫感;勇于争观众、争市场;要探索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市场运作和政府扶持相结合的黄梅戏艺术发展的新思路”。[31]改革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发展。首先要解决好继承问题。李惠康在《黄梅戏艺术发展高度及今后走向》一文中指出:“在这个艺术世界里,每个剧种都以自己与众不同的艺术个性和审美特征保持着独立存在的地位并获得继续发展的价值。⋯⋯黄梅戏艺术,要特别珍惜自己的民歌化、民舞化、通俗化、大众化的独特的风格和个性,因为这是黄梅戏同人民大众保持血肉联系的剧种特色,也是这个剧种善于贴近生活和深入民众并为平民百姓喜闻乐见的美感和魅力之所在,而这一切都在全盛时期的‘有意味的形式’中得到集中和概括,以后又不断地充实和丰富,是黄梅戏今后立于不败之地之根本也。任何的‘变’和‘化’或‘改’和‘革’,都不能离开这个根和本矣。”这一段话说得如此深刻又如此明白,不需要再作任何诠释。必须指出的是,黄梅戏改革是在一个正在构建的系统工程,《黄梅戏艺术》所做的探索是有益于推动这个系统工程早日构建成功的。
5年来,《黄梅戏艺术》坚持“两为”方向和“双百”方针,全方位多视角地跟踪、培育、引导黄梅戏艺术的百花园的繁荣,做了大量的卓有成效的工作。如利用彩色封面、插图、扉页和文字,介绍了一大批为黄梅戏事业立下汗马功劳的编剧、导演、演员、作曲、舞美、琴师、司鼓等工作者。阅读后使人浮想联翩、感慨万端。编发了编、导、演创作体会专集。[32]编发了纪念与研讨严凤英表演艺术专集。[33]同时,还加大了剧评的力度。如对剧目《柳暗花明》、《徽州女人》;对电影《徽商情缘》,电视剧《二月》的座谈研讨和评论。论者有感而发,编者有心栽花,读者有幸欣赏,无疑是发挥了综合效益。改版后的《黄梅戏艺术》用了一定的版面和篇幅,编发了一批新创作的剧本,这是一大创造和特色。总之,5年来,《黄梅戏艺术》在内容的选择,版式栏目的编排,以及装帧印刷等诸多方面都有革新改革的动作。可以说,《黄梅戏艺术》以其崭新的版面、扎实的内容、创新的构思、精美的装帧赢得了广泛的好评。
[1]《黄梅戏艺术》,1997年第1期,第56页。
[2]《黄梅戏艺术》,1999年第3期,第4页。
[3]《黄梅戏艺术》,2001年第1期,第4-5页。
[4]《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2期,第4-5页。
[5]《黄梅戏艺术》,1999年第4期,第6页。
[6]《黄梅戏艺术》,1998年第4期,第8页。
[7]《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3期,第4-6页。
[8]《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2期,第2-33页。
[9]《黄梅戏艺术》,1997年第1期,第13页。
[10]《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3期,第9页。(www.xing528.com)
[11]《黄梅戏艺术》,1997年第1期,第4页。
[12]《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4期,第4页。
[13]《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4期,第12页。
[14]《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1期,第16页。
[15]《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1期,第8页。
[16]《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1期。
[17]《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1期。
[18]《黄梅戏艺术》,1999年第2期。
[19]《黄梅戏艺术》,1999年第4期。
[20]《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1期。
[21]《黄梅戏艺术》,2001年第3期。
[22]《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4期。
[23]《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1期。
[24]《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1期。
[25]《黄梅戏艺术》,2001年第4期。
[26]《黄梅戏艺术》,1998年第4期,第9页。
[27]《黄梅戏艺术》,1998年第4期,第30页。
[28]《黄梅戏艺术》,2001年第1期,第26页。
[29]《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2期,第6页。
[30]《黄梅戏艺术》,2001年第4期,第4页。
[31]《黄梅戏艺术》,1997年第1期,第13页。
[32]《黄梅戏艺术》,1998年第2期。
[33]《黄梅戏艺术》,2000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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