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刀记》又名《蔡鸣风辞店》或《卖饭女》,是黄梅戏传统经典36大本之一,在黄梅戏流行区域内具有广泛的影响。许多研究严凤英艺术生平的人都认为,严凤英一生演过数以百计的剧目,但有两部作品使她扬名于世、流芳千古,使她成为黄梅戏艺术的一代宗师。一部是她的代表作传世作《天仙配》、一部是她的成名作《蔡鸣风辞店》。人们有时依据该戏其中的一部分简称为《小辞店》。严凤英在《小辞店》中所塑造的卖饭女柳凤英和七仙女的形象一样,都以她富有个性的特别演唱,在黄梅戏舞台上留下了辉煌的亮点。严凤英的唱功艺术和特长,首先在《蔡鸣风辞店》一剧中得到了充分的展现,是这部戏所具有的旦角悲情唱功艺术特点,使人们认识了刚出茅庐即刚刚登上黄梅戏舞台的英姿照人的严凤英。同时,也是严凤英的声情并茂的动人演唱,使人认识了黄梅戏传统剧目《蔡鸣风辞店》及其主人公柳凤英的艺术价值和魅力。严凤英扮演柳凤英走红安庆才十六七岁。黄梅戏舞台从此升起了一颗闪亮的明星——严凤英。今天我们评《小辞店》也是为了纪念严凤英。
(一)《菜刀记》的故事情节及其思想精神
《菜刀记》是黄梅戏舞台上的一部老戏。它的戏剧故事在安庆城乡家喻户晓。《菜刀记》以社会上被扭曲的婚姻生活为背景,通过对两个家庭并无情缘和失范脱轨的情爱过程的叙述,以及奸情谋杀栽赃情节的再现,塑造了几位不同寻常的有一定艺术个性的人物形象,表达了情随色变和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思想主题,以可悲可叹、可恨可怜、可愤可怨的悲剧结局警示世人:祸由色生,患从财起,人们都要提防和节制“酒色财气”等四大危害。全剧以表现旦角唱功为艺术亮点,以醒世唱晚为精神文化特色。《菜刀记》既有对纯朴情爱的讴歌,对假情寡意的的忏悔,又有对伤风败俗的情色行为的谴责和血泪的倾诉。剧目不落俗套,具有需要多角度透视的艺术欣赏要求和认识作用,以及在戏曲艺术中可以检验旦角演唱功底的传承价值。
《菜刀记》俗而不凡的艺术品味之一,是作品构建了人们有所耳闻但并不多见的戏剧故事情节。生意人蔡鸣风家住湖北省浠水县,流落江湖。一天他与指腹为妻并无感情的妻子朱莲离别,到下江做生意,约定来年中秋八月回程。蔡鸣风来到一客栈投宿,与店老板卖饭女柳凤英一见钟情,相见恨晚。蔡鸣风在客栈一住3年。3年间,蔡的妻子朱莲在家与屠夫陈大雷勾搭成奸。3年来,卖饭女柳凤英与蔡鸣风相亲相爱、同吃同住、同欢乐共忧愁、婚外情爱越来越深。一天,蔡鸣风接到一封家书,要他回家。入夜,他做了一场恶梦,梦见一把菜刀架在他身,是非之境,凶多吉少。他决定离店回家,卖饭女一心一意挽留,愿他在客栈久留,以便“做长久夫妻”,可蔡执意要走。蔡带着银两回家,小偷魏大蒜跟其后,并躲进蔡的家中,企图劫财。蔡8月15中秋节回到家里,妻子朱莲正与野丈夫陈大雷在家偷欢苟合。朱为了与陈“做长久夫妻”,先用酒将蔡灌醉,然后用菜刀将蔡杀死。为逃脱罪责,朱莲竟诬告栽脏自己的亲生父亲朱茂青“谋财杀婿”,将自己的无辜父亲告上县衙并抓进监牢。庭审之时,小偷魏大蒜上堂作证,以亲眼所见和带血的菜刀作证,证实蔡鸣风被害是其原配妻子朱莲伙同屠夫陈大雷所为,从而使蔡鸣风和朱茂青的生死冤情真相大白。《菜刀记》表现的是夫妻之间的情感怨恨纠葛,题材虽然是世俗的,但卖饭女与店户蔡鸣风的恩恩爱爱,难舍难分,以及妻子杀夫,女儿血口喷向父亲等,处处散发着稀奇古怪奇闻轶事的色彩。全剧蕴含着情色与法理、爱与恨、恩与仇、欢乐与忧患、冤与悲等错纵复杂的生活理想的矛盾,自始至终贯穿着长久夫妻与露水夫妻、美好愿景与伤风败俗,酒色财气的诱惑与伦理纲常的规范的尖锐冲突,浓烈地抒发了多情女子对真情厚爱的追求向往和由此产生的喜怒哀乐,以及对假情寡义的怨恨。《菜刀记》的剧情是民俗风情、凶杀公案和道德伦理的三者交织,既是通俗的也是奇特的。故事蕴含在情理之中,既在意想之中又在预料之外,需要我们多角度的透视和深刻地理解赏析。
(二)《菜刀记》塑造的人物形象与其风采
《菜刀记》的又一成功之点,是塑造了几位看似平庸却又并不多见并具有多面性格的人物形象。朱莲为人之妇,为人之女,本应善良守节,恪守妇道家训,在其夫蔡鸣风离家未归和陈大雷的诱惑下,朱莲放荡不恭、偷情养奸、杀夫冤父,成为一个不节不孝不仁不义的恶妇,这是一个奸情凶杀伤天害理的妇道形象的典型。魏大蒜也是该剧所塑造的一个典型的戏剧人物形象。魏大蒜是一个乡间小人,不登大雅之堂,但魏大蒜在剧中举足轻重,魏大蒜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偷鸡摸狗,身染恶习,但他有正义感和同情侧隐之心,是他的正义行为和挺身出堂作证,为戏剧故事顺利发展和有一个理想结局奠定了基础。魏大蒜的人物性格的典型性是《菜刀记》剧情个性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菜刀记》还塑造了婚姻不幸、精明能干、美貌多情,但又痴情轻信、多情无果,最终梦醒、悔恨、明理的卖饭女柳凤英的形象。还塑造了生意人情场得意、“扯谎的鬼”——最终命归黄泉的蔡鸣风和临死仍舍不得家里的破破烂烂的朱茂青两个悲剧人物形象,还有寻花折柳、助纣为虐的陈大雷的形象。应该指出,《蔡刀记》塑造的最主要最成功的人物形象是店老板卖饭女柳凤英。《菜刀记》中的人物都是一些小人物,它所展现的奇事奇情奇案就发生在这些平民百姓身上。两个女人面对自己的不幸婚姻,为了与另一个男人做长久夫妻,一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挽留,一个磨刀霍霍来硬的杀死亲夫。围绕着人的情爱本性和愿景,赤裸裸地表现了人的性爱追求的强烈性,直白纯朴地抒发了女人的喜怒哀乐和情缘怨恨。《菜刀记》是对乡风民俗中的贞与淫、良与莠的写真,既是对花花世界的放歌,也是对情场失意的哀鸣。(www.xing528.com)
柳凤英是《菜刀记》中最主要的人物。柳凤英精明能干、美貌多情、大胆泼辣、能说会道,但婚姻不幸、敢爱敢恨,同时,又八面玲珑、痴情轻信。其人物性格和形象是多面的丰富的。首先,全剧用了一定的场景和篇幅表现了柳凤英的精明能干、美貌多情。大幕拉开,柳凤英出场。唱:“花开花放,花花世界。三月天春光好百鸟飞来。柳凤英十字街做买做卖。有一位大方客送我一块招牌。上写着四个字绅商学界,下写着四个字仕官行台⋯⋯奴店房来往的客人山人海,哪一个不想我除非是个痴呆”。这一段唱,清楚表明了柳凤英的精明、俏丽、能干,招惹八方来客,春夏秋冬,暑去寒来,生意茂盛、财源兴隆。其次,表现了柳凤英的家庭婚姻生活不幸,以及对自己钟爱人的大胆热烈的追求。柳凤英的婚姻是不幸的。“清早起梳洗打扮店门来开,柳凤英强打笑颜迎接客来。只怪奴前世未修命里主败,任父母配个丈夫缺德无才。整日里吃喝嫖赌流荡在外,一日三、三日九他不转回来。他不问奴店房是好是歹,他不问奴店房开是不开。他不问奴店房油盐小菜,他不问奴店房缺米少柴。丢下我柳凤英不理不睬,做一个活寡妇倒也自在。我这里将招牌挂之在外,洗手烧菜等候客来”。这一段怨诉,胸怀坦荡,行如流水。既表现了柳凤英婚姻不幸在于其夫“缺德天才”,又表明了柳凤英对不幸婚姻的基本态度是“倒也自在”。柳凤英的怨恨和多情性格是直露的。她要大胆追求真正的爱情。她要寻找属于自己的欢乐。这使得柳凤英与蔡鸣风一拍即合,久旱逢甘露。卖饭女一腔热忱,历经3年心血的经营和甘辛,柳凤英怎么也不相信她们的真情一朝崩溃。柳凤英面对蔡鸣风的要走和离别,苦口婆心的相劝、掏心抠肺的倾诉。她怎么也想像不到蔡鸣风这么不听劝阻。她们之间的恩恩爱爱倾刻间成了一场儿戏。柳凤英一腔委屈和悔恨涌上心头,她梦醒了。《菜刀记》在塑造卖饭女形象方面,着力表现了柳凤英对自己的轻信痴情的醒悟和哀怨。这是柳凤英性格的又一重要侧面。对自己的真情付出与蔡鸣风的逢场作戏,柳凤英作了对比性的如泣如诉的倾吐,特别是对自己痴情的悔恨和反思作了淋漓尽致的嗟叹。《菜刀记》的重点之一,是突出渲泄了卖饭女对自己从多情到痴情的懊恼和悔恨,以及对离散的无奈和失去情爱的悲怨。柳凤英的下面的这一段唱是《菜刀记》中的核心唱段,既表现了她对蔡鸣风走与留的不堪回首,以及她面对的情与理的万般无奈,又反映了《菜刀记》所要张扬的思想倾向和人生价值取向之所在,同时,还是我们分析把握《菜刀记》剧情发展和矛盾冲突转化的关切点。“来来来来,来来来来,逮住了客人的手,叙叙你我当初。想当初蔡客人肩背包裹、手拿雨伞口叫投宿。我在店房内招招手,蔡郎哥背着包裹走进奴的店头。那时间看我的哥哥为人忠厚,奴自己倒杯香茶问哥哥情由。奴也曾问我的哥家住何所?你说是浠水县贵府在黄州。奴也曾问我哥哥是为何路,哥说到贩翠花带卖丝绸。奴也曾问我哥哥长住就走?哥说到只要生意好就久住你的店头。奴也曾问我的哥高堂可有?你说是二爹娘早把我的哥丢。奴也曾问我的哥哥昆仲几首?哥说到无有兄弟独占鳌头。奴也曾问我的哥哥妻房可有?扯谎的鬼也!哎!你说是无有妻子在江湖漂流。实指望我与哥无长地久,又谁知你半路上将我抛丢。哥好比顺风的船扯蓬就走,奴好比无舵的船失落滩头。哥好比弓上箭搭弓就走,奴好比屋檐的水不能久留。⋯⋯哥走后奴好比雁落孤洲,哥去后奴好比霜打的杨柳,哥去后奴好比残灯无油。⋯⋯早知道与我的哥不能长久,我好比搭错了强盗的船,失错在当初”。这一段唱由几十句唱词组成,有卖饭女痛苦惋惜的回忆、遐想,有主人公失去情爱的灰心丧气,也有柳凤英对自己的痴情的悔恨和醒悟。卖饭女的情、爱、怨、恨、悔,五味俱全,一腔恩怨。如悲愤怒放,似隐痛哀吟。“扯谎的鬼”和“失错在当初”,这既是卖饭女对蔡鸣风的最新认识,也是对自己悔及当初的批判。我认为,这是分析和把握柳凤英人物性格的转折和情感变化的重要基点。
(三)《菜刀记》诉述的传统伦理道德和精神价值取向
《菜刀记》另一个不同寻常之处,是深刻含蓄地表达了醒世警世的伦理思想和夫妻道德价值取向。《菜刀记》的思想倾向不是直露的,它的虚拟写意需要我们多视角的透视和多层次的赏析。我认为,男女主人公即柳凤英与蔡鸣风在即将分手时刻的反思,即梦醒时分的忏悔、恼恨和相互劝诫、叮嘱,是剧作者借主人公之口所要表达的主要思想倾向和主流情感。对“酒色财气”利与害的深刻解析,对情欲的放荡与节制,对失意情感生活和离轨失范的忏悔是全剧的意境之所在。对花花世界的警醒意识既总揽全剧,又统照各个场次和各个人物及其相互关系。《菜刀记》全剧的意指表面上是对花花世界男欢女爱的放歌,实质是对花花世界所造成的纲乱伦丧、伤天害理和家破人亡的哀鸣。《菜刀记》一剧所涉及的婚外情,在社会生活中既是常见的又是典型的。柳凤英挽留蔡鸣风,朱莲伙同陈大雷杀死蔡鸣风,两个人心中的愿景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将“露水夫妻”变为“长久夫妻”。同时,卖饭女和朱莲两个女人之所以钟情于蔡鸣风和陈大雷,都是自认为对方是“大方客”,是真正的心上人。柳凤英与朱莲的在追求情爱方面只是手段和行为方式不一样。戏剧不能没有教化功能,《菜刀记》应该有自己的家庭婚姻的道德规范以及夫妻情爱的伦理要求。我们要透过现象看本质,要寻找故事情节和主人公心曲之间的因果关系。用人们可以接受的伦理纲常和价值取向来观照《菜刀记》。我认为,答案是清楚的。卖饭女柳凤英在送蔡鸣风回家路上的最后唱词,明显地表达了《菜刀记》所要倡导的思想倾向。从剧情发展说来,这一段唱对已经展现的剧情既具有反思总结作用,又对即将发生的剧情具有预示暗指和警醒的功效。因此,是总揽全剧点晴之笔。请听:“走一步我叹一声珠泪落地,说几句知心话哥妹分离。临行前劝几句哥哥要谨记,切莫把妹的话当作儿戏。妻见哥不回家心中有气,说闲言道恶语那是有的。这件事哥的妹心中有气,就是我卖饭女也是不依。劝我的哥要看破酒色财气,必定是真君子莫要昏迷。凡百子莫与人家争名夺利,耳不听肚不烦逢凶化吉。仁义礼信几个字,劝我的哥莫要远离。好酒之人常常吃醉,好气之人常常惹是非。好财之人贪图享念,好色之人翕命归西。⋯⋯如来佛不饮酒佛法无比,韩湘子不好色八仙之一。包大人不爱财官清如洗,张公芝忍得气九世同居。好酒好不过李太白,酒醉捞月命丧采石矾。好色好不过隋阳帝,后花园调戏亲妹江山改移。好财好不过小包勉,虎头铜铡伤了性命。好气好不过周公瑾,三气周瑜芦花荡一命归西。世界上没有酒不成正席,世界上没有色路绝人稀。世界上没有财不分贫富、世界上没有气反被人欺。酒色财气不能不分,劝我的哥你要量体裁衣。酒色财气要紧记,赌博场上是去不得的。赌博场上是一个是非境地、输的打赢的还要剥衣。哥想赢人钱买田买地,人想赢哥的枕边娇妻。输了钱不睡觉回到家里,父母骂妻子怒儿女哭哭啼啼。好话只说到这里止,切莫当耳边风哥要谨记”。戏剧的主题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就是主要人物的思想。柳凤英的这一段唱,充分运用例举和对比的方法,鲜明地辩证地表达了自己对酒色财气的看法,反映了主人公的思想观念和价值取向。另一方面也预示和表明了蔡鸣风这一人物不幸命运的必然性。这一必然的悲剧结果正是《菜刀记》所要昭示的社会生活流变的逻辑。我认为,这是从事实和情理两个方面,形象化地表现了剧作者所要表达的《菜刀记》的思想主题和精神本质。
《菜刀记》具有黄梅戏传统大戏通俗性和大众化的共同特点。如题材的世俗性、人物形象的平民性、故事情节的直观性、表演唱词的纯朴性等。但《菜刀记》亦具有俗而不凡、俗中见奇的艺术品味和气质。除该剧所表现的奇事奇情奇案奇人之外,还突出地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从戏剧的艺术性说来,以演唱为主,特别是以旦角演员的演唱来推进故事情节和表现人物悲情是《菜刀记》首要的突出特点。柳凤英在全剧大约有上千句唱词,唱自己的身世和生活,唱自己与丈夫关系,唱自己对蔡鸣风的爱情追求和愿景,唱自己对社会生活的感受和对蔡鸣风规劝、要求。走与留等戏剧冲突的展开,爱与恨等人物性格和形象的塑造,以及剧情的展开和人物情感、意念的抒发,一唱到底,尽情渲泄。本文之所以大段大段的摘引,就是为了表明唱功是该剧的亮点。《菜刀记》是检验旦角演员唱功实力的一部杰作,是彰显黄梅戏传统艺术风格的一扇窗口。历来受到旦角演员的青睐和喜爱。长期以来,受到人们欢迎是可以理解的。戏剧作为有意味的以演唱来表现故事的艺术,《菜刀记》既保持了黄梅戏纯朴直观的演出风格,又以生活化形象化的形式,努力发挥高台教化作用,含蓄地传情达意。在既热烈又忧伤的抒情中潜伏自己的思想主流,艺术化地宣泄该剧的精神本质和价值取向,是《菜刀记》的又一艺术特色。《菜刀记》也可以说是一部奸情杀夫伤天害理的公案戏,但《菜刀记》的超凡脱俗就在于,该剧并未用大量的篇幅来表现谋杀的场面,以及断案的过程,而是把重点放在多情女子对美好愿景的热烈追求上,把重心放在“两个女人”对自己思想感情失范脱轨的忏悔上,始终坚持以伦理纲常的意境为核心,在热烈的抒情和奇案深处蕴含其积极的思想意义,是《菜刀记》又一典型化之处。
《菜刀记》并非是十全十美,相反,作为传统经典古装戏确实需要进一步梳理和提高,需要精雕细刻和推陈出新。例如,情节有不缜密之处,需要进一步缝补;唱词要作进一步推敲精简;戏剧风格前后不一致,前半段唱后半段做需要进一步协调;人物性格需要进一步遴选、提炼,特别是主要人物性格、思想行为和命运没有贯穿到底,也是一个不小的缺憾。唱固然重要,没有戏剧的典型细节作基础,该剧提倡什么、反对什么、引导什么,难以在主要人物的命运和性格上直观的体现出来。而且,这种体现应该照应中心事件和情节的发展的全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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