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列颠人看不到这些非基督徒的撒克逊人了,他们非常开心。沃蒂默也开始重新恢复秩序,重建那些被亨吉斯特和霍萨及其士兵毁坏的城镇和教堂。
沃蒂默是一位非常好的国王,人民非常敬爱他,听从他的命令。然而,在这片土地上,有个人非常恨他。这个人就是他的继母罗伊娜。罗伊娜痛恨沃蒂默,因为是沃蒂默把她的父亲亨吉斯特和同胞们驱逐出了不列颠。
罗伊娜想方设法要除掉沃蒂默,虽然尝试了好多次,却一次也没成功。沃蒂默的护卫们非常爱他,把他保护得非常好。最后,罗伊娜找到一个邪恶之徒,给了他许多许多的金钱,让他毒死沃蒂默。有一天,人们得到一个令人悲伤的消息,那就是他们的好国王去世了。此后,我们再也没有听到罗伊娜的什么音信,也不知道她是否因自己的邪恶而受到了惩罚。
一听到儿子去世的消息,沃蒂根就从藏身的威尔士城堡里跑出来,又自立为王了。
罗伊娜派信使给父亲送信儿。亨吉斯特就集结他所有的船只和士兵,再次漂洋过海来到不列颠。
不列颠人听到亨吉斯特又来了,非常愤怒,准备迎战。沃蒂根也恐慌了,派信使到亨吉斯特那儿,告诉他必须得离开。“不列颠人已经准备好迎战。”信使说道,“你和你的士兵要是上岸的话,你们一定会被赶尽杀绝。”
亨吉斯特还是跟从前一样的狡猾。他派信使到沃蒂根那儿,说他不知道沃蒂默已经死了,“我是来为你而战的,帮你重新获得王位。”他说,“不过,既然你已经又坐上了王位,那就没必要打仗了。我们做朋友吧。让所有的不列颠人和撒克逊人举行一场大型宴会,让我们忘记我们之间的争吵,我们讲和吧。之后,我就跟我的士兵一起返回我的国家。”
沃蒂根告诉不列颠的贵族们,说亨吉斯特想和他们结交朋友。不列颠人其实也不想再打下去了,欣然接受了亨吉斯特的提议,同意在索尔兹伯里平原[1]友好地与亨吉斯特会面,然后共欢宴。
日期敲定,宴会定在5月的一天。那天绿草茵茵,天空碧蓝,鸟儿在明亮的春日里鸣唱啼叫。不列颠的贵族们从四面八方聚到此地。他们身穿节日最亮丽的盛装,头上没有佩戴头盔,身上没穿盔甲,也没有手持兵器。
撒克逊人也穿着极为华丽,看起来也没有携带兵器。
只听到欢声沸扬,笑语连片。人们友好地相互打招呼,开心地交谈着。宴席开始了。在宴席喧闹的声音之中,突然传出了亨吉斯特的声音。他的嗓门很大:“抽出你们的短剑来!”
接下来,每个撒克逊人都抽出原先藏在袜子里的短剑,刺向旁边的不列颠人。不列颠人非常勇敢地跟他们打了起来。不列颠人试图摆脱他们,然而却没有机会。为了保护自己,他们只能赤手空拳与撒克逊人搏斗,他们可是做梦都没想到撒克逊人会如此地背信弃义。(www.xing528.com)
最后,只有两个不列颠人活了下来。一个是国王沃蒂根,亨吉斯特此前已经下令不许士兵杀他。另一个是格格斯特伯爵埃杜尔。他看到地上有一块木桩,就勇猛地用这块木桩保护自己。据说他杀死七十名撒克逊人,然后自己逃了出来。
这次大屠杀针对的是手无寸铁的不列颠人,真是既邪恶又是胆小鬼的行为。之后,亨吉斯特占领了不列颠。他手下那些野蛮的异教徒士兵到处烧杀抢掠,不列颠这块土地上经历了大浩劫。不列颠人惊恐地逃往深山老林,沃蒂根则逃往威尔士的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在那儿修建了一座坚固的城堡来藏身。此刻,他已经恐惧至极:他恐惧亨吉斯特和撒克逊人,还恐惧不列颠人,还恐惧康斯坦斯国王的两个弟弟奥略留斯·安布罗斯和尤瑟·潘达刚。这两个小男孩已经长成英勇无畏的男人了。
沃蒂根有必要恐惧奥略留斯和尤瑟。他俩听到亨吉斯特占领了不列颠,认为为国家而战的时候到来了。于是,他们备好船只,把士兵召集起来,从法国一路航行,回到了不列颠。
听到奥略留斯·安布罗斯兄弟已经登陆,不列颠人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们从躲避撒克逊人的藏身之处走出来,兴高采烈地主动请缨,要在两兄弟的麾下为不列颠而战。
奥略留斯和尤瑟把军队召集在一起之后,就动身前往威尔士,围攻城堡里的沃蒂根。他们没有忘记是此人杀害了自己的兄长康斯坦斯,心中想着一定要对他加以惩罚。
然而,这座城堡简直坚固极了。不管不列颠人怎么进攻,也拿不下来。沃蒂根躲在厚实的城墙里,看到不列颠人这么费劲也没攻下来,不禁暗自发笑。
后来,不列颠人想出了一个计划。他们把树木砍倒,从周围的森林里捡来干木棍和树叶,把它们围着城堡堆起来。木柴堆一天天地高起来,沃蒂根纳闷这些不列颠人究竟要做什么。
不列颠人把木柴堆得足够高了,就在几处同时点燃了火。那天早上,沃蒂根醒来,听到刚刚点燃的火堆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他朝外一看,四周弥漫着烟雾,火苗上蹿。无论他朝哪个方向看,看到的都是小小的火舌头,而且火苗蹿得越来越高了。周围的空气也被烤得越来越灼热。沃蒂根的笑声变成了狂野的尖叫。他祈祷不列颠人饶恕他,让他出来,但这一切都徒劳无益。“你饶恕我们的兄长康斯坦斯了吗?”奥略留斯和尤瑟说。“你饶恕了我们的父亲兄弟了吗?在索尔兹伯里平原上,你让亨吉斯特对他们大开杀戒!”不列颠人问道,“你没有饶恕任何人,我们也不会饶恕你的。”
大火的咆哮声淹没了其他声音。火苗蹿得更高了,只听咔嚓一声,坚固城堡的屋顶坍塌下来,沃蒂根这个人民的叛徒也倒地而死。
【注释】
[1]索尔兹伯里平原(the Plain of Salisbury)是英国英格兰威尔特郡南部高原,史前遗物巨大石柱群所在地。(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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