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在《西方哲学史》开篇的序言中列举了一系列哲学问题,这些具体的问题中有些就很能搔到思想的痒处:“宇宙有没有任何的统一性或者目的性呢?它是不是朝着某一个目标演进呢?究竟有没有自然律呢?还是我们信仰自然律仅仅是出于我们爱好秩序的天性呢?”“有没有一种生活方式是高贵的,而另一种是卑贱的呢?还是一切的生活方式全属虚幻无谓呢?”“善,为了能够值得受人尊重,就必须是永恒的吗?或者说,哪怕宇宙是坚定不移地趋向于死亡,它也还是值得追求的吗?究竟有没有智慧这样一种东西,还是看来仿佛是智慧的东西,仅仅的极精炼的愚蠢呢?”
这些问题似乎与生活中的问题并不直接相关,但正是这样的概念会影响我们的判断,面对未知的事物指导我们的作为。我以前认为关于宇宙是天体物理学的事,与个人毫不相干;关于自然规律,是先哲们的事,现在有学也学不尽的现成的知识;关于道德、价值,社会上生活中也有很鲜明的取向……即便如此我们还是会迷茫、会糊涂,其原由也许正在于这样的“痒处”,对于这思维的角落,我们会注意到,但并没有去深入思考。形成这样的认识是缘于不久前我偶然见到了木心的认识论,木心认为宇宙观决定世界观,世界观决定人生观,老子、庄子、尼采、释迦牟尼都是从这样的顺序而思考的。反观我们自己、我们周围的人,有几个人有世界观?更不用说宇宙观。那么我们的人生观哪里来呢?我们又依靠什么做事呢?无非是人云亦云罢了!这样,问题就出现了,我们的处境只有自己知道,不属于“人云亦云”的范畴时,我们又依靠什么预言,依靠什么判断,依靠什么抉择?于是我们迷茫,我们糊涂,我们没有了思想。木心认为只有从宇宙观来的世界观、人生观,这才真实恳切,不至于自欺欺人。这样的认识论我是认可的,可是到底存不存在这种智慧来归纳宇宙,所得的规律是否又可以演绎到人生?这样的问题总是越想越多,想来想去,渐渐地离生活远了,我们就也停止了思考,使它成为了思考的“痒处”。阅读《西方哲学史》,我有一个切入点即是:在平常思考停止的“痒处”,历史上的哲学家们给出了什么样的结论?这样的结论是否可以引导我们跟着思考,从而在不确定的境况中也能够摆脱迷茫。(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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