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世纪俄罗斯对西欧的印象

17 世纪 20 年代以后，随着英国人在俄对外贸易市场上优势地位的丧失，其在俄人数也大幅度缩减，加之俄罗斯政府对 1640 年英国革命极为反感，1669 年时莫斯科的英国商人只剩下两名。自 17 世纪 20 年代到 17 世纪末，欧洲大陆国家再次成了认识俄罗斯的主导力量，亚当·奥勒阿里乌斯（Adam Olearius）的著作被认为是 17 世纪最为出色的介绍俄罗斯的出版物，在西欧具有很大的影响力。这期间英国人关于俄罗斯的新著作数量锐减，但塞缪尔·科林斯（Samuel Collins）的著作一经出版还是引起了关注。

1647 年，德意志外交官亚当·奥勒阿里乌斯（图 2-8）出版了自己的见 闻 录 ——《 莫 斯 科 国 家 旅 行 记 》（Путешествие в Московию）。这本书在篇幅和内容上超过了以往西欧所有介绍俄罗斯的著作。该书几经翻译、再版，在欧洲流传广泛^[65]，成为 17—18世纪西欧最有影响力的介绍俄罗斯的著作，当时许多欧洲人对俄罗斯的印象都建立在该书内容的基础上。^[66]

图2-8　亚当·奥勒阿里乌斯（1599—1671年）

1599 年，奥勒阿里乌斯出生在阿舍斯莱本（Oehlschlaeger）一个普通的裁缝家庭，父亲在他出生后不久便去世。尽管生活贫困和艰难，但奥勒阿里乌斯努力学习并考上了莱比锡大学（Leipzig University），于 1627 年拿到了哲学硕士学位。年轻的学者一开始在母校工作，但三十年战争的爆发终止了他的学术之路。奥勒阿里乌斯非常博学，不仅精通哲学，还是历史学家、物理学家、数学家和东方学家，通晓东方语言。他的智慧和才能得到了荷尔施泰因-戈托普公爵（Duck of Helstein-Gottorp）腓特烈三世（Frederick Ⅲ）的赏识，公爵为其提供庇护，他便留在宫廷中当差。1633 年，腓特烈三世派遣使团出使俄罗斯和波斯，希望与这两个国家建立稳固的贸易联系，因为从那里可获得欧洲市场上稀有贵重的商品，经转手贸易后便大有利可图。奥勒阿里乌斯随团出访，任翻译和书记官，负责记录旅途中发生的事情。^[67]由此他开启了外交官的职业生涯。该使团于 1634 年 8 月到达莫斯科，在那里待了四个月，米哈伊尔沙皇对与欧洲国家交往很感兴趣，恩准他们今后可经由俄罗斯与波斯进行贸易。带着胜利的成果，使团于 1635 年 4 月回到了荷尔施泰因。公爵对此次外交行动非常满意，同年 10 月，他再次派出使团出访俄罗斯和波斯。这一次，使团随行还带有献给俄罗斯和波斯君主的礼物。奥勒阿里乌斯便又开始了第二次东方之行。1636 年 3月，使团到达了莫斯科，6 月进入波斯境内。1637 年 8 月，使团到达了波斯首都伊斯法罕（Isfahan），四个月后启程返乡。使团回程时再次途经俄罗斯国土，于 1639 年 1 月又来到了莫斯科。在这次停留中，米哈伊尔沙皇对奥勒阿里乌斯产生了兴趣，希望他留在莫斯科宫廷里做学者和占星师。奥勒阿里乌斯婉拒了沙皇的挽留，于 1639 年 8 月回到了德意志的土地上。1643 年他再一次出访莫斯科，而这也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腓特烈三世花费大量钱财组织了三次东方之行，但最终仍未能与波斯签订贸易协议，计划以失败告终。^[68]奥勒阿里乌斯三次来到俄罗斯，其中第二次过境去波斯为他提供了在俄罗斯广阔土地上旅行的机会，他先后完成了西北至东南、东南至西北两次对俄罗斯国土的穿越，得到了大量机会观察和了解这个国家。

回国后，奥勒阿里乌斯将出访俄罗斯记录下的资料进行整理，于1647 年出版了《莫斯科国家旅行记》一书。作者从不同角度、不同方面，全方位地向欧洲人展现了俄罗斯国家和民族的形象。该书分为六册，共计上百个章节，还配有一些插图，其中包括一幅俄罗斯地图。书的内容翔实而细致，介绍了俄罗斯的地理、气候、土壤和动植物方面的概况；俄罗斯的国家版图、河流、城市情况；俄罗斯人的性格、文化和日常生活状况；俄罗斯的政治体制、沙皇统治、军队、外事礼仪、司法方面的情况；俄罗斯东正教的情况；出使旅途中的见闻……比如，作者在介绍俄罗斯的人文情况时分了多个章节，对俄罗斯人的外貌与衣着之间的联系，俄罗斯人的民族性、精神性和脾性，俄罗斯人的家庭日常生活、饮食情况和娱乐生活，俄罗斯人的婚礼及庆祝方式，俄罗斯妇女的地位，俄罗斯上流社会的情况等做了详细的记述。此外，奥勒阿里乌斯对莫斯科到波斯沿路的情况也分章节做了详细的介绍，为读者们展现了莫斯科到阿斯特拉罕沿路、诺盖汗国（Ногайская Орда）和阿斯特拉罕汗国及其居民、高加索和外高加索部分城市、里海沿岸、波斯境内的旅途见闻等情况。^[69]奥勒阿里乌斯对俄罗斯东南部地区、东南边境邻国介绍的深度超越了前人，推动了欧洲人对俄罗斯伏尔加河沿岸、里海周边及高加索地区的深入了解。

奥勒阿里乌斯具有敏锐的洞察力，善于做出论断。他对当时俄罗斯的政治制度发表了自己独到的见解，认为俄罗斯人所具有的天生奴性决定了其国家实行专制制度的必要性。^[70]此外，他还指出了俄罗斯人的其他缺点，如认为“俄罗斯人总体而言不喜欢自由的艺术和文明的科学，并且也无意愿去学习”^[71]，还借用他人的话描述俄罗斯人的性格：“狡猾、机智、顽固、野蛮、不友好、心理反常……一无是处”^[72]。由于他的这部著作在当时西欧影响力极大，其或是客观或是主观的带有苛责笔调的评判多少主导了那时西欧人对俄罗斯的印象。

1671 年，在英国出版了一本名为《在一封给伦敦朋友的书信中讲述当前的俄罗斯——由一位沙皇宫廷中的绅士执笔》（The Present State of Russia In a Letter to a Friend at London， Written by an Eminent Person residing at the Great Czars， Нынешнее состояние России， изложенное в письме к другу， живущему в Лондоне）的俄罗斯见闻类著作。它是 17世纪下半期在英国很值得一提的关于俄罗斯的出版物。该书的作者是曾在沙皇宫廷任职的英国医生塞缪尔·科林斯（图 2-9）。科林斯于 1619年出生在英国埃塞克斯（Essex）的一个职员家庭，1635 年考上了剑桥大学科珀克里斯蒂学院，但由于一些原因没有拿到学位。那时流行学医，他便前往意大利帕多瓦求学，并拿到了医学博士学位。1660 年，为俄罗斯招募西欧技术人才的英国人约翰·赫布登（John Hebden）找到了科林斯，医生受优厚报酬的吸引，便决定前往俄罗斯工作一段时间。他在莫斯科宫廷担任阿列克谢沙皇的御医，一干就是 9 年。在这段时间里，他积累了大量的关于俄罗斯的知识和信息，为写作奠定了基础。1670 年，科林斯在巴黎去世，未能完成写作。1671 年，这部未完的著作在伦敦以英语出版，1679 年该书的法语译本问世。^[73]科林斯在书中记录了莫斯科的宫廷生活，其中有对沙皇的描写，而这些往往是不易获得的资料。^[74]因此，该书问世后便引起了关注，在英国和欧洲大陆掀起了不小的风潮。

图2-9　塞缪尔·科林斯（1619—1670年）

由于是突然离世，科林斯未能完成全部的写作任务，这本书的篇幅因而并不长。首先，科林斯披露了不少沙皇宫廷里有价值的独家信息，如沙皇的性格和习惯、沙皇与宫廷显贵间的关系、宫廷内的生活情况，他着重刻画了大贵族Б. И. 莫洛佐夫（Б. И. Морозов）、И. Д. 米洛斯拉夫 斯 基 （ И. Д. Милославский ）、 А. Л. 奥 尔 金 - 纳 晓 金 （ А. Л.Ордин-Нащокин）的形象；科林斯还介绍了俄罗斯人中流传的有关伊凡四世的传说；此外，作者对俄罗斯的风俗习惯、宗教仪式、医疗条件、流行病传播情况也进行了介绍；最后，他还为读者介绍了西伯利亚、高加索、阿斯特拉罕、克里米亚的情况，细致地描述了上述地区的动植物、当地人的风俗习惯。^[75]书中有不少吸引人的信息，大大满足了读者们的好奇心，一些资料到今天也依然具有较高的史学价值。科林斯的御医身份为其提供了大量与沙皇和权贵相处的机会，他得以亲见和亲闻许多宫廷秘事，而这类信息在那时的同类著作中并不多见。比如，他对俄罗斯君主制的起源、沙皇的长头衔、婚姻情况、税收管理方式等做了介绍，还指出沙皇实际是全国最大的商人，掌控着西伯利亚的毛皮贸易。^[76]另外，出于职业原因，科林斯对俄罗斯的医疗条件、流行病传播情况也做了介绍，这方面的信息在当时的同类著作中也很少被提及。鉴于科林斯从未到过俄罗斯的边远地区，书中关于西伯利亚、高加索等地的信息很有可能是从他别人口中听来或是从前人著作中获得的。

科林斯对俄罗斯的总体印象并不好，书中所做的结论不少都带有负面色彩。比如，他指责俄罗斯人醉饮不分身份和场合，甚至连神职人员和贵族妇女也公开参与其中。对此，苏联历史学家М. А. 阿尔帕托夫（М. А. Алпатов）认为，科林斯属于肆意抨击俄罗斯的那类作者。^[77]而科林斯也确实有夸大了一些负面现象的可能。

【注释】

[1]В. О. Ключевский， Сказания иностранцев о Московском государстве， С. 3.

[2]Н. М. Рогожин， “Иностранные дипломаты о РоссииⅩⅥ -ⅩⅦ веков” （Н. М. 罗戈任：《16—17 世纪描写俄罗斯的外国外交官》）， Н. М. Рогожин （отв. ред.）， Г. Н.Герасимова （сост.）， Проезжая по Московии， C. 1.

[3]С. П. Орленко， Выходцы из Западной Европы в России ⅩⅦ века. Правовой статус и реальное положение （С. П. 奥尔连科：《17 世纪西欧人在俄罗斯的实际处境》）， Москва： Древлехранилище， 2004， С. 44.

[4][美]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马克·斯坦伯格著，杨烨、卿文辉主译：《俄罗斯史》，第 194 页。

[5]С. П. Орленко， Выходцы из Западной Европы в России ⅩⅦ века. Правовой статус и реальное положение， С. 44.

[6]亚乌扎河是莫斯科河的小支流，在那时莫斯科城的城郊注入莫斯科河。

[7]Т. Черникова， Европеизация России во второй половине ⅩⅤ-ⅩⅦ веках， С. 419.

[8]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4.

[9]I. Lubimenko， “England’s Part in the Discovery of Russia” （I. 柳比缅科：《英国在发现俄罗斯的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 The Slavonic Review （《斯拉夫评论》）， Vol. 6，No. 16 （Jun.， 1927）， p. 113.

[10]Валентин Бочкарев （сост.）， Московск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 ⅩⅤ-ⅩⅦ веков по сказаниям современников-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11.

[11]Валентин Бочкарев （сост.）， Московск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ⅩⅤ-ⅩⅦ веков по сказаниям современников-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11.

[12]塔纳是中世纪的城市，位于顿河左岸，在今俄罗斯城市亚速境内，12—15 世纪时热那亚商人在此建立贸易据点。

[13]Валентин Бочкарев （сост.）， Московск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ⅩⅤ-ⅩⅦ веков по сказаниям современников-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11.

[14]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32-33.

[15]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33.

[16]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33.

[17]Е. Ч. Скржинская （пер.）， Амброджо Контарини. Путешествие в Персию （Е. Ч.斯克尔任斯卡娅译，安布罗乔·孔塔里尼：《波斯游记》）， https： //document.wikireading. ru/6555， 2018-10-11； 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34.

[18]Валентин Бочкарев （сост.）， Московск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ⅩⅤ-ⅩⅦ веков по сказаниям современников-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12； 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34.

[19]Валентин Бочкарев （сост.）， Московское государствоⅩⅤ-ⅩⅦ веков по сказаниям современников-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12.

[20]Книга о посольстве Василия， Великого Государя Московского （《阿尔贝图斯·坎蓬西斯致圣克雷芒七世书信：关于莫斯科维亚》）， http： //www.vostlit.info/Texts/rus10/Iovij_2/frametext.htm， 2018-02-10.

[21]1543 年在威尼斯首次公开出版，那时坎蓬西斯已经去世。

[22]Кампензде， Альберто （阿尔贝图斯·坎蓬西斯）http： //wiki-org.ru/wiki/Кампензе，_Альберто， 2018-10-25.

[23]Кампензде， Альберто， http： //wiki-org.ru/wiki/Кампензе， _Альберто， 2018-10-25.

[24]Владимир Мединский， О том， кто и когда сочинял мифы о России， С. 153.

[25]Ситизмунд Герберштейн， А. И. Малеин и А. В. Назаренко （пер.）， Записки о Московии， С. 7.

[26]Marshall Poe， “A Distant World： Russian Relations with Europe Before Peter the Great” （马歇尔·波：《一个遥远的世界：彼得一世前的俄罗斯与西欧的交往》）， C.H. Whittaker （ed.）， Russia Engages the World， 1453—1825 （C. H. 惠特克主编：《俄罗斯参加世界事务 1453—1825 年》）， London：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p.14.

[27]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40.

[28]该城位于今斯洛文尼亚境内。

[29]Герберсштейн Сигизмунд Фон （西吉斯蒙德·冯·赫伯斯坦）， https： //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gierbiershtiein_sighizmund_fon， 2018-03-20.

[30]Герберсштейн Сигизмунд Фон， https： //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 gierbiershtiein_sighizmund_fon， 2018-03-20.

[31]Ситизмунд Герберштейн， А. И. Малеин и А. В. Назаренко （пер.）， Записки о Московии， С. 379-380.

[32]Герберсштейн Сигизмунд Фон， https：//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 gierbiershtiein_sighizmund_fon， 2018-03-20.(www.xing528.com)

[33]Ситизмунд Герберштейн， А. И. Малеин и А. В. Назаренко （пер.）， Записки о Московии， С. 380.

[34]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41.

[35]Marshall Poe， Early Exploration of Russia， p. 15.

[36]Ситизмунд Герберштейн， А. И. Малеин и А. В. Назаренко （пер.）， Записки о Московии， С. 429.

[37]Ситизмунд Герберштейн， А. И. Малеин и А. В. Назаренко （пер.）， Записки о Московии， С. 429.

[38]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53-54.

[39]Т. Л. Лабутина， “Допетровска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британцев”， Вопросы истории， №.5， 2009， С. 25.

[40]M. S. Anderson， Britain’s Discovery of Russia 1553-1815， p. 32.

[41]R. Hakluyt， The Principal Navigations Voyages， Traffiques， Discoveries of the English Nation Made by Sea or Overland to the Remote Farthest Distant Quarters of the Earth at Any Time within the Compasse of These 1600 Years. Volume One， pp.232-242.

[42]T. S. Willan， The Early History of the Russia Company 1553-1603， p. 6.

[43]T. S. Willan， The Early History of the Russia Company 1553-1603， p. 6.

[44]布哈拉汗国在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州一带， 汗国首都为今布哈拉州首府布哈拉。

[45]Энтони Дженкинсон： Путешествие в Среднюю Азию （《安东尼·詹金森：〈中亚之行〉》）， http： //drevlit. ru/texts/d/djenkinson2_2.php， 2019-05-05.

[46]Ю. В. Готье： Энтони Дженкинсон （《Ю. В. 戈季耶：〈安东尼·詹金森〉》）， http：//www.kolamap.ru/library/1558_jankinson.htm， 2019-05-03.

[47]Рассказ или воспоминания сэра Джерома Горсея， （《杰罗姆·霍西先生的回忆录》）http： //www.vostlit.info/Texts/rus5/Gorsej/framepred.htm， 2019-01-13.

[48]Н. Т. Накашидзе， Русско-англи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во второй половине ⅩⅥвека （Н.Т. Накашидзе： 《 16 世 纪 下 半 叶 的 俄 国 和 英 国 关 系 》 ）， Тбилиси：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Тбилисск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го университета имени Сталина， 1956， C. 96.

[49]Горсей Джером （《杰罗姆·霍西》）， https： //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gorsiei_horsey_dzhierom， 2019-01-20.

[50]1586 年，由莫斯科公司前职员安东尼·马尔什债务问题引发的后续事件激怒了戈杜诺夫沙皇，莫斯科公司因此遭受惩罚，俄英两国贸易关系受损。

[51]Marshall Poe， “A Distant World： Russian Relations with Europe Before Peter the Great”， C. H. Whittaker （ed.）， Russia Engages the World， 1453-1825， pp. 15-17.

[52]Поссевино Антонио （《安东尼奥·波塞维诺》）， https： //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possievino_antonio， 2018-05-20.

[53][苏] В. П. 波将金等编，史源译：《外交史 第一卷上》，第 337 页。

[54]Поссевино Антонио， https：//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possievino_antonio， 2018-05-20.

[55]Антонио Поссевино： Московия （《安东尼奥·波塞维诺：〈莫斯科维亚〉》）， http：//www.vostlit.info/Texts/rus5/Possevino/frametext11.htm， 2019-05-22.

[56]R. O. Crummey， “The Moscovia of Antonio Possevino， S. J. by Antonio Possevino；Hugh F. Graham” （R. O. 克拉米：《H. F. 格雷厄姆：〈安东尼奥·波塞维诺的莫斯科国家〉》）， Russian Review （《俄罗斯评论》）， Vol. 38， No.1 （Jan.， 1979）， pp. 83-84；J. P. Donnelly， “The Moscovia of Antonio Possevino， S. J. by Hugh F. Graham”， The Sixteenth Century Journal， Vol. 11， No. 1， 180， p. 116.

[57]E. L. Keenan， “The Moscovia of Antonio Possevino. By Hugh. F. Graham” （ E. L. 基南：《H. F. 格雷厄的〈安东尼奥·波塞维诺的莫斯科〉》）， Slavic Review （《斯拉夫评论》）， Vol. 39， No. 1 （Mar.， 1980）， p. 111.

[58]一来是为防范外交官刺探情报，二来是为防止外来思想影响普通民众。

[59]R. O. Crummey， “ The Moscovia of Antonio Possevino， S. J. by Antonio Possevino；Hugh F. Graham”， Russian Review， Vol. 38， No.1 （Jan.， 1979）， p. 84.

[60]J. P. Donnelly， “The Moscovia of Antonio Possevino， S. J. by Hugh F. Graham”， The Sixteenth Century Journal， Vol. 11， No. 1， 180， p. 116.

[61]Даниил Принц из Бухова（《丹尼尔·普林茨》）， http： //www.school.edu.ru/ collections/collectionitem/11942， 2018-12-20； Русское крестьянство.Ⅱ пол. ⅩⅥ в. Извлечение из записки Даниила Принца из Бухова «Начало и возвышение Московии». Конец 1570-х гг. （《16 世纪下半期的俄罗斯农民阶层——摘录自丹尼尔·普林茨 16 世纪70 年代末的〈莫斯科维亚的初生和崛起〉》）， http： //www.hrono. ru/biograf/bio_d/daniilprinc.php， 2019-01-05.

[62]Даниил Принц из Буховаю. Начало и возвышение Московия （《丹尼尔·普林茨：〈莫斯科维亚的初生和崛起〉》）， http： //www.vostlit.info/Texts/rus11/Buchow/text1.phtml， 2018-12-22.

[63]Даниил Принц из Бухова， http： //www.school.edu.ru/collections/collectionitem/11942，2018-12-20.

[64]В. Мединский， О том， кто и когда сочинял мифы о России， С. 154-155.

[65]M. S. Anderson， “The Travels of Olearius in Seventeenth-Century Russia by S. H.Baron” （M. S. 安德森：《S. H. 巴伦的〈17 世纪奥勒阿里乌斯的俄罗斯游记〉》）， The English Historical Review （ 《 英 国 历 史 评 论 》 ）， Vol. 84， No. 330， Jan.， 1969， p.185.

[66]Адам Олеарий， Путешествия в Московию. （《亚当·奥勒阿里乌斯：〈莫斯科国家旅 行 记 〉》 ）， https： //homsk.com/trombon/adam-oleariy-puteshestviya-v-moskoviyu，2018-05-15.

[67]Адам Олеарий， Путешествия в Московию.， https： //homsk.com/trombon/adamoleariy-puteshestviya-v-moskoviyu， 2018-05-15.

[68]Адам Олеарий， Путешествия в Московию.， https： //homsk.com/trombon/adamoleariy-puteshestviya-v-moskoviyu， 2018-05-15.

[69]Адам Олеарий， А. М. Ловягин （пер.）， Описание путешествия в Московию （A.奥勒阿里乌斯：《莫斯科国家游记》）， Смоленск：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РУСИЧ»， 2003， С.469-474.

[70]Marshall Poe， “A Distant World： Russian Relations with Europe Before Peter the Great”， C. H. Whittaker （ed.）， Russia Engages the World， 1453-1825， p. 20.

[71]Адам Олеарий， А. М. Ловягин （пер.）， Описание путешествия в Московию， С.168.

[72]Адам Олеарий， А. М. Ловягин （пер.）， Описание путешествия в Московию， С.170.

[73]Samuel Collins， Marshall Poe （ed.）， The Present State of Russia In a Letter to a Friend at London； Written by an Eminent Person residing at the Great Czars， p. 22，http： //ir.uiowa.edu/cgi/viewcontent.cgi？article=1000&context=history_pubs， 2015-05-18.

[74]Marshall Poe， “A Distant World： Russian Relations with Europe Before Peter the Great”， C. H. Whittaker （ed.）， Russia Engages the World， 1453-1825， p. 14.

[75]Коллинс Самуэль （ 《 塞 缪 尔 · 科 林 斯 》 ）， https：//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kollinz_semiuel， 2016-11-20.

[76]Samuel Collins， Marshall Poe （ed.）， The Present State of Russia In a Letter to a Friend at London； Written by an Eminent Person residing at the Great Czars， pp.34-39， http： //ir.uiowa.edu/cgi/viewcontent.cgi？ article=1000&context=history_pubs，2015-05-18.

[77]Самуэль Коллинс， Нынешнее состояние России （《塞缪尔·科林斯：〈当前的俄罗斯 情 况 〉》 ）， http：//www.vostlit.info/Texts/rus11/Collins/posl.phtml？id=713， 2016-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