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人没能一直守住北方航线的秘密，荷兰人随后也发现了从西欧到白海的航线，并在 1577 年与俄罗斯建立了稳定的海上贸易联系[61]，他们开始对英国人的商业地位构成威胁。凭借强大的海上实力、沙皇赐予的贸易特权，英国在 16 世纪后半期的大部分时间里基本控制着俄罗斯白海的对外贸易市场。但到 16 世纪末局面发生了变化，荷兰人凭借不断增强的海上实力，对英国人在北方航线和白海贸易中的垄断地位发起了挑战。进入 17 世纪，德意志商人也沿着北方航线来俄罗斯经商。英国人一家独大的局面彻底被打破了，来自荷兰、德国的商人等均获得了一些商业特权，俄罗斯的白海贸易进入了荷兰主导的多国时代。
16 世纪的尼德兰是欧洲商业发展最为迅速的地区，但在政治上，它由西班牙哈布斯堡家族统治，受到严苛的封建剥削。资本主义与封建制度的矛盾、民族矛盾交织在一起。1566 年，尼德兰爆发圣像破坏运动，揭开了资产阶级革命的序幕。经过艰苦的斗争，1581 年尼德兰北部宣告脱离西班牙独立，成立“联省共和国”，简称“荷兰共和国”。荷兰作为世界上第一个资本主义国家，其资本主义经济快速发展起来。1609 年，西班牙与荷兰签订了为期 12 年的休战协定，事实上承认了荷兰的独立。在 1648 年签订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中，荷兰共和国正式得到了国际承认。荷兰资本主义发展的特点是商业非常发达，尤其擅长对外贸易。荷兰的造船业在 17 世纪位列世界首位，商船遍布世界各地，被称为“海上马车夫”。17 世纪中叶，荷兰的海军实力相当于英国和法国两国海军力量的总和。[62]
荷兰人发现北方航路只比英国人晚了十多年，但由于当时英国海上实力更强，加之荷兰又受国内的革命和斗争形势牵制，最初与俄罗斯的贸易发展并没有形成气候。随着 16 世纪末期政治形势的缓和，荷兰人得以集中力量发展对外贸易，他们在北方航线上与英国人展开了竞争。此前，英国人常以北方航路的开辟者自居向俄罗斯政府索要贸易特权，但对于俄方的政治诉求却总是回避，这自然引起了莫斯科宫廷的不满。荷兰人处事颇为圆滑，他们善于用钱疏通关系，通过贿赂莫斯科宫廷的大臣获得了贸易特权。另外，荷兰人的商品质量虽不如英国人，但他们通过打价格战抢夺英国人的市场。此后，随着海军实力的提升，荷兰人对外贸易发展有了武力保障，逐渐在白海贸易中占据了主导地位。面对荷兰人咄咄逼人的竞争，英国人的办法并不多，莫斯科公司的资本重组和改制造成了经营混乱的局面[63]，自身竞争力下降了。此外政治形势也对英俄贸易产生了不利影响，1640 年英国爆发了内战，1649 年和 1667 年阿列克谢沙皇还两次削减外国人的贸易特权[64]，以贸易特权起家的莫斯科公司大受打击。17 世纪下半期，英国人商人曾间断性地消失在俄罗斯对外贸易市场上。
荷兰人与英国人在北方航路上的商业竞争开始于 16 世纪 80 年代，17 世纪以前，英国人一直占有绝对上风，主要表现在商业运力[65]和贸易特权这两方面，进入 17 世纪，荷兰人逐渐扭转了颓势。1604 年荷兰商船到达阿尔汉格尔斯克港[66]的数目几乎为英国的两倍。[67]据同时代的荷商代理伊萨克·马萨（Isaak Massa）写给政府的一封信，我们可知荷兰商船在 1618 年的到港数量远远超过英国，是后者的将近 10 倍。马萨写道：
（1618 年，9 月 4 日）英国人曾经在这里有多么受尊重，现在就有多么被人看不起。他们曾经在这里有多么骄傲，那么现在就有多么自卑。若非莫斯科公司今年受到重创，英国人可不会表现出这样的颓势，他们只有 3 艘船来到阿尔汉格尔斯克，而我们则有 30 多艘满载货物而来，又满载货物回荷兰……我们的商人收获颇丰。尽管我们商人缴纳的税不超过收入的 2%，但还是有一些不满足的人对此抱怨。我们不应该就此事抱怨，从俄罗斯人允许我们到此进行自由贸易开始，我们很多商人经常瞒报一半的货物，因而实际只缴纳了一半的税费。他们不该对此行为大肆夸耀……另外，今天得知，俄罗斯杜马的大书吏归西了，此人一向善待英国人而反对我们。人们都认为他是中毒身亡。希望上帝让我们的敌人就此消失或是改变对我们的态度吧。[68]
马萨将莫斯科公司视为荷兰人在俄罗斯对外贸易市场上的头号竞争对手，对于荷兰商船数目远超于英国，他感到非常自豪，对于俄宫廷里支持英国的杜马大书吏的死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态度。这封信表露出荷兰商人对控制俄罗斯市场的野心，他们与英国人的斗争不仅有在商业领域的正面较量，还有在莫斯科宫廷里暗地进行的代理人之争。
在英国，早就有人察觉到了荷兰人的崛起。探险家沃尔特·罗利（Walter Raleigh）1603 年时便撰文指出，荷兰商人在北方海域对英国商人的威胁日渐增加，他请求政府采取有效措施防范和应对，但未能引起重视。1618 年，罗利去世前再次就荷兰商人的威胁上书政府。他指出：
14 年前，我们尚可派出大量的商船前往俄罗斯，但 3 年前我们仅派出了 4 艘，去年数量下降到只有 2、3 艘。相反，荷兰人在 20 年前每年只有 2 艘商船到俄罗斯，现在却有 30到 40 艘了，数倍于我们。在我们贸易规模缩减时，他们却扩大了，他们运往俄罗斯的主要商品有英国呢绒、在我们海域捕的鲱鱼，我国生产的铅、以我国的锡为材料制成的餐具等。上述商品，我们完全可以自己运送。与俄罗斯这个贫穷的国家进行贸易有着丰厚的利润，但我们却将自己拖入如此境地，贸易秩序混乱，商人间相互倾轧竞争。[69]虽意识到了危机，但英国方面此后的应对措施并未扭转在俄罗斯市场上的不利形势。
17世纪上半期，荷兰商人是俄罗斯对欧贸易市场上的第一大势力集团，他们于1631年在俄罗斯设立了商务常驻机构。[70]他们在来俄商人和商船数目上都位列第一，英国商人降为第二位，德意志商人处于第三位。就17世纪上半期在俄政府登记的来俄外国商人数目看，1601年到1610年，英国商人为26人次，荷兰商人为19人次，德意志商人为1人次；1611年到1620年，英国商人为5人次，荷兰商人为5人次，德意志商人为1人次；1621年到1630年，英国商人为28人次，荷兰商人为56人次，德意志商人为4人次；1631年到1640年，英国商人为40人次，荷兰商人为57人次，德意志商人为10人次；1641年到1650年，英国商人为39人次，荷兰商人为40人次，德意志商人为5人次。17世纪上半期，登记在册的英国商人共为138人次，荷兰商人共为177人次，德意志商人共为18人次。[71]
就17世纪上半期部分年份阿尔汉格尔斯克到港外国商船的数据来看，荷兰商船数为第一，英国商船数为第二，两国商船数远超其他国家（如表1-1所示）。
表1-1 17世纪上半期阿尔汉格尔斯克部分年份到港船只数据 单位：艘
资料来源：А. В. Дёмкин， Западноевропейское купечество в России вⅩⅤⅡ в.. Выпуск 1， С. 71 ； Paul Bushkovitch， The Merchants of Moscow 1580-1650， p. 45。
17 世纪下半期，荷兰商人扩大了优势，几乎占据了俄罗斯对欧贸易市场的半壁江山，成为当之无愧的霸主，德意志商人势力也超越了英国，英国商人势力只排在第三位。以 17 世纪后半期在俄罗斯政府登记的来俄外国商人数目考察，1651 年到 1660 年，登记在册的英国商人数目为 19 人次，荷兰商人为 54 人次，德意志商人为 9 人次；1661 年到 1670 年，英国商人为 7 人次，荷兰商人为 70 人次，德意志商人为35 人次；1671 年到 1680 年，英国商人为 6 人次，荷兰商人为 40 人次，德意志商人为 18 人次；1681 年到 1690 年，英国商人为 8 人次，荷兰商人为 31 人次，德意志商人为 18 人次；1691 年到 1700 年，英国商人为 8 人次，荷兰商人为 27 人次，德意志商人为 17 人次。17 世纪下半期，登记在册的英国商人共为 48 人次，荷兰商人共为 222 人次，德意志商人共为 104 人次。[72]荷兰商人是俄罗斯白海贸易市场上的第一大外商群体。
就 17 世纪下半期阿尔汉格尔斯克到港外国商船的数据来看，英国商人到港商船的数目不仅完全无法与荷兰相比，也落后于德国。荷兰人年到港商船数占到总数的 50%以上，其中在 1658 年和 1698 年分别达到了 78%和 91%。具体数据见表 1-2。
表1-2 17世纪下半期阿尔汉格尔斯克部分年份到港船只数据 单位：艘
资料来源：А. В. Дёмкин， Западноевропейское купечество в России вⅩⅦ в..Выпуск 1， С. 71-72。
就经济联系方面来看，俄罗斯在 17 世纪与更多的西欧国家建立了较为稳定的直接贸易关系，除上文提到的荷兰、德国和英国外，法国也与俄罗斯建立了商业联系，1629 年他们设立了驻俄商务机构。[73]而在政治方面，俄罗斯也积极地发展对外联系，与多个西欧国家进行着外交往来。在 17 世纪初的“大混乱时期（Смутное время，1598—1613年）”[74]里，因国内政治秩序混乱，波兰和瑞典趁乱入侵，俄罗斯国家几乎崩溃。罗曼诺夫王族（Романовы）上台初期，俄罗斯实行了休养生息、稳定政治局面的政策，对外关系全面紧缩。随着国力的恢复，因领土问题，俄罗斯先后与波兰和土耳其交战，与波兰缔结了和平条约后，还积极地在欧洲倡导建立反对土耳其的联盟，与德意志神圣罗马帝国在土耳其问题上立场趋于一致，俄罗斯开始在欧洲的大政治舞台上发挥作用。
早在立窝尼亚战争时期，俄罗斯就谋求在西欧寻找帮手对付波兰，英国是俄罗斯一直争取的力量，但由于英国只重视在俄罗斯的商业利益，不愿卷入波罗的海沿岸地区的纷争中，俄英联盟计划最终未能实现。17 世纪 20 年代后，莫斯科宫廷放弃了与英国联盟抗击波兰的想法。1630 年，三十年战争爆发，战火蔓延和席卷了大半个欧洲，波兰加入了天主教国家阵营作战。利用波兰卷入混战这个时机，俄罗斯为夺回斯摩棱斯克等西部领土[75]对波兰开战，在缺少外援支持的情况下，俄罗斯军队孤军深入，最终铩羽而归。1648 年，乌克兰哥萨克首领波格丹·赫梅利尼茨基（Богдан Хмельницкий）率众掀起了反对波兰的民族解放战争，并求助于莫斯科。此时波兰已陷入与瑞典和土耳其的领土纠纷中，俄罗斯于 1654 年向波兰宣战。这场战争持续了 14 年，俄罗斯最终取得了胜利。1667 年，俄罗斯与波兰签订了《安德鲁索沃条约》（Андрусовское перемирие），确认了对乌克兰第聂伯河左岸土地及右岸基辅的控制[76]，在归并乌克兰的过程中迈出了重要一步。在俄波战争进行的过程中，俄罗斯在欧洲国家间积极斡旋，寻求帮助，英国自然又成为俄罗斯求助的对象。1660 年，阿列克谢沙皇派使臣出访伦敦，请求查理二世（CharlesⅡ，1630—1685，1660 年即位）提供 3 000 名雇佣兵以应付与波兰的交战。英方随后提供了帮助。[77]1662 年，俄罗斯又向英国提出借款 1 万英镑（相当于 2 万卢布），查理二世归还了 10 多年前 2 万卢布的借款后[78]，以财政困难为由谢绝了俄方的借款请求。[79]
15、16 世纪，罗马教廷和神圣罗马帝国曾多次游说俄罗斯加入抗击土耳其的基督教国家联盟，均被婉拒。当时，俄罗斯主要的扩张方向是西北方，无力两线作战，便与土耳其保持表面的友好关系。随着乌克兰的归并，因土耳其又一直觊觎乌克兰的土地，俄罗斯与土耳其的矛盾便不可避免地激化了。1672 年，俄罗斯首次呼吁建立反土联盟。在 1676—1681 年的第一次俄土战争[80]，1686—1700 年的第二次俄土战争[81]中，俄罗斯都在欧洲积极进行外交活动，寻找盟友。1679 年，费奥多尔三世（Фёдор Ⅲ，1661—1682，1676 年即位）派遣使者前往英国和法国寻求结盟，但无果；1680 年，他又派遣使者去了法国、英国、西班牙商谈联合抗土一事，依然没有收获。[82]最终，俄罗斯与归并的哥萨克力量击败了土耳其。在第二次俄土战争期间，俄罗斯方面也多次在 欧 洲 寻 找盟友， 如 1687 年 使臣 瓦 西 里 · 波 斯 尼 科夫（ Василий Постников）就前往了普鲁士、英国、荷兰和佛罗伦萨寻求支持，不过也没能争取到援助。[83]彼得一世的两次出击为俄罗斯获得了亚速海沿岸的土地。因与土耳其的交恶，俄罗斯加入了由神圣罗马帝国主导的反土耳其同盟，而这一直是罗马教廷与维也纳朝廷所希望的。
在与西欧国家的交往中，西欧的科学和文化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俄罗斯的上层社会。1697—1698 年，一个由 250 人组成的俄罗斯大使团出访了西欧，到荷兰、丹麦、德国、英国参观和学习，其中就有年轻的沙皇彼得一世。[84]他希望国家能学习西方，改变落后的面貌。回国后，彼得一世开启了西方化的改革，将俄罗斯纳入新的发展轨道，开创了俄罗斯历史发展的新时代，俄罗斯与西欧的关系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15—17 世纪俄罗斯与西欧国家关系发展的广度在拓宽，深度在加深，越来越多的西欧国家与俄罗斯建立了经济或是政治方面的联系，越来越多的西欧人或因经济事务，或因政治任务，或为谋生发展来到俄罗斯。正是在双方交往的基础上，西欧世界对俄罗斯的认识形成并发展起来了。
【注释】
[1][苏]В. В. 马夫罗金著，余大钧译：《俄罗斯统一国家的形成》，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 年，第 263 页。
[2][俄]瓦·奥·克柳切夫斯基著，贾宗谊、张开译：《俄国史教程》（第二卷），北京：商务印书馆，第 124-125 页。
[3][美]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马克·斯坦伯格著，杨烨、卿文辉主译：《俄罗斯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年，第 98 页。
[4][苏]В. П. 波将金等编，史源译：《外交史 第一卷上》，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79 年，第 332 页。
[5][苏]В. П. 波将金等编，史源译：《外交史 第一卷上》，第 322 页。
[6]Т. Черникова， Европеизация России во второй половине ⅩⅤ-ⅩⅤⅡвеках （Т. 切尔尼 科 娃 ：《 15 世 纪 后 半期至 17 世纪 的 俄 罗斯 西 方 化进 程 》 ）， Москва： МГИМОУниверситет， 2012， С. 106-109.
[7]Walter G. Moss， A History of Russia， Volume I： To 1917 （沃尔特·G. 莫斯：《俄罗斯史 第 1 卷：从古罗斯到 1917 年》）， London： Wimbledon Publishing Company， 2002，p. 105.
[8]Валерий Ярхо， Иноземцы на русской службе： Военные， дипломаты， архитекторы，лекари， актеры， авантюристы… （瓦列里·亚尔霍：《为俄罗斯服役的外国人：雇佣兵、外交官、建筑师、医生、探险家……》）， Москва：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Ломоносовъ»，2015， С. 6.
[9]Walter G. Moss， A History of Russia， Volume I： To 1917， p. 105.
[10]M. Malowist， Poland， “Russia and Western Trade in the 15th and 16th Centuries” （M.马洛维斯特：《15、16 世纪波兰、俄国与西欧的贸易》）， Past and and Society （《过去与当今的社会》）， No. 13 April.， （1958）， pp. 36-37.
[11][苏]阿·康斯坦丁诺夫等著，李子卓等译：《教育史》，北京：人民出版社，1958年，第 93-94 页。
[12][美]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马克·斯坦伯格著，杨烨、卿文辉主译：《俄罗斯史》，第 67 页。
[13][美]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马克·斯坦伯格著，杨烨、卿文辉主译：《俄罗斯史》，第 67 页。
[14][美]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马克·斯坦伯格著，杨烨、卿文辉主译：《俄罗斯史》，第 109 页。
[15]姚海：《俄罗斯文化》，第 33-34 页。
[16]Валерий Ярхо， Иноземцы на русской службе： Военные， дипломаты， архитекторы，лекари， актеры， авантюристы…， С. 15-19.
[17]Donald Ostrowski， “The Growth to Moscovy （1462—1533）” （唐纳德·奥斯特洛夫斯基：《莫斯科国家的崛起 1452—1533 年》）， Maureen Perrie （ed.），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Russia Volume I： From Early Rus’s to 1689 （莫林·佩里主编：《剑桥俄国史 第一卷：从古罗斯到 1689 年》）， p. 233.
[18]1524 年，普斯科夫佩彻修道院的长老菲洛费（Филофей）提出了“第三罗马”的理论。该理论认为：莫斯科大公是罗马皇帝的继承者，莫斯科公国则是罗马帝国的继承者；莫斯科大公是基督教世界的领袖。菲洛费指出：“第一罗马”由于缺乏虔诚而被蛮族所灭，“第二罗马”（君士坦丁堡）因为与天主教派缔结合并协定而陷落，莫斯科成为全世界基督教的第三个中心，即“第三罗马”，它是“第一罗马”和“第二罗马”的继承者，将永远存在，“第四罗马”不会再有。见姚海主编：《俄罗斯文明与外交》，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 年，第 163-164 页、238 页。
[19][美]尼古拉·梁赞诺夫斯基、马克·斯坦伯格著，杨烨、卿文辉主译：《俄罗斯史》，第 123 页。
[20]Т. Черникова， Европеизация России во второй половинеⅩⅤ-ⅩⅦвеках， С. 47.
[21]Валерий Ярхо， Иноземцы на русской службе： Военные， дипломаты， архитекторы，лекари， актеры， авантюристы…， С. 9-13.
[22]当时的匈牙利国王马提阿什·洪尼亚迪（Матьяш Хуньяди，1443—1490，1458年即位）无法确定继承人，其过世后的王位继承问题引起了周边国家的关注。
[23]Т. Черникова， Европеизация России во второй половинеⅩⅤ-ⅩⅦ веках， С. 47.
[24]В. Н. Кашин （под ред.）， Торговля и торговый капитал в Московском государстве，С. 20.
[25]А. В. Хорошев， “На пути к дипломатическому диалогу. Торговые отношения Анлии и Московск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а в конце ⅩⅥ первой половине ⅩⅦ века” （А.В. 霍罗舍夫：《外交关系的发展：16 世纪末期和 17 世纪前半期英国与莫斯科国家 的 贸 易关系 》 ）， А. С. Намазова （отв. ред.）， Рoссия и Европа： Дипломатия и культура. Выпуск 3 （А. С. 纳马佐娃：《俄罗斯与欧洲：外交与文化 第 3 卷》），Москва：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Наука»， 2004， С. 8.
[26]张箭：《地理大发现研究：15—17 世纪》，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年，第 181 页。
[27]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вв. （А. Б. 索科洛夫：《16—18 世纪的俄国与英国交往》）， Ярославль： Верхне-Волжское книжное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1992， С. 23.
[28]张箭：《地理大发现研究：15—17 世纪》，第 271 页。
[29]T. S. Willan， The Early History of the Russia Company 1553—1603 （T. S. 威兰：《俄罗斯公司的早期历史 ：1553—1603 年》）， Manchester： Manchester University， 1968，p. 5.
[30]R. Hakluyt， The Principal Navigations Voyages， Traffiques， Discoveries of the English Nation Made by Sea or Overland to the Remote Farthest Distant Quarters of the Earth at Any Time within the Compasse of These 1600 Years. Volume One， pp.241-242.(www.xing528.com)
[31]张箭：《地理大发现研究：15—17 世纪》，第 274 页。
[32]R. Hakluyt， The Principal Navigations Voyages， Traffiques， Discoveries of the English Nation Made by Sea or Overland to the Remote Farthest Distant Quarters of the Earth at Any Time within the Compasse of These 1600 Years. Volume One， p. 294.
[33]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 С. 32.
[34]Валерий Ярхо， Иноземцы на русской службе： Военные， дипломаты， архитекторы，лекари， актеры， авантюристы…， С. 9.
[35]Валерий Ярхо， Иноземцы на русской службе： Военные， дипломаты， архитекторы，лекари， актеры， авантюристы…， С. 9， 11-13.
[36][俄]瓦·奥·克柳切夫斯基著，贾宗谊、张开译：《俄国史教程》（第二卷），第129 页。
[37]Валерий Ярхо， Иноземцы на русской службе： Военные， дипломаты， архитекторы，лекари， актеры， авантюристы…， С. 11.
[38][俄]瓦·奥·克柳切夫斯基著，贾宗谊、张开译：《俄国史教程》（第二卷），第128 页。
[39]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С.11-12.
[40]Герберстейн Сигизмунт Фон（ 西 吉 斯 蒙 德 · 冯 · 赫 伯 斯 坦 ）， https：//w.histrf.ru/articles/article/show/gierbiershtiein_sighizmund_fon， 2018-12-06.
[41]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С.53.
[42]T. S. Willan， The Early History of the Russia Company 1553 —1603， p. 2； И.Любименко， История торговых сношений России с Англией. Вып. I： ⅩⅥ-ый век（И. 柳比缅科：《俄国与英国的贸易关系史 第一册-16 世纪》）， Юрьев： Типография К Маттисена， 1912， С. 8.
[43]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вв.， C. 27.
[44]M. S. Anderson， Britain’s Discovery of Russia 1553-1815， p. 1.
[45]Ю. Толстой， Первые сорок лет сношений между Россией и Анлией 1553-1593 （Ю.托尔斯泰：《俄国与英国前四十年的关系 1553—1593 年》）， 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Типография и хромолитография А. Траншеля， 1875， С. 16.
[46]И. Любименко， История торговых сношений России с Англией. Вып. I： ⅩⅥ-ый век， С. 44-45.
[47]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 вв.， C. 27
[48]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вв.， C. 29.
[49]Н. Т. Накашидзе， Русско-английские отношения во второй половинеⅩⅥвека （Н.Т. 纳卡希泽：《16 世纪下半叶的俄国和英国关系》）， Тбилиси： Издательство Тбилиссного 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ого университета имени Сталина， 1956， C. 78.
[50]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вв.， C. 45.
[51]N. E. Evans， “The Anglo-Russian Royal Marriage Negotiations of 1600-1603” （N. E.埃文斯：《1600—1603 年英国与俄国的王室联姻谈判》）， The Slavonic and Eastern European Review （《斯拉夫和东欧评论》）， Vol. 61， No. 3 （Jul.， 1983）， p. 376.
[52]Ю. Толстой， Первые сорок лет сношений между Россией и Анлией 1553-1593， С.30-31.
[53]1598 年，费奥多尔一世去世，留里克王朝绝嗣。戈杜诺夫虽经缙绅会议选举继任为沙皇，但由于其并非出身于正统，且又被怀疑是策划谋杀伊凡四世的幼子德米特里王子的幕后黑手，所以统治根基并不牢固，他想借与欧洲王室联姻来提升自己的声誉。
[54]N. E. Evans， “The Anglo-Russian Royal Marriage Negotiations of 1600-1603”， The Slavonic and Eastern European Review， Vol. 61， No. 3 （Jul.， 1983）， p. 366.
[55]N. E. Evans， “The Anglo-Russian Royal Marriage Negotiations of 1600-1603”， The Slavonic and Eastern European Review， Vol. 61， No. 3 （Jul.， 1983）， p. 380.
[56]N. E. Evans， “The Anglo-Russian Royal Marriage Negotiations of 1600-1603”， The Slavonic and Eastern European Review， Vol. 61， No. 3 （Jul.， 1983）， p. 383.
[57][苏]В. П. 波将金等编，史源译：《外交史 第一卷上》，第 337 页。
[58]З. Ножникова （авт.-сост）， Загадочная Московия. Россия глазами иностранцев，С.51.
[59][苏]波将金等编，史源译：《外交史 第一卷上》，第 337 页。
[60][英]阿兰·帕尔默著，胡志勇译：《波罗的海史》，上海：东方出版中心，2013 年，第 111 页。
[61]张箭：《地理大发现研究：15—17 世纪》，第 278 页。
[62]张箭：《地理大发现研究：15—17 世纪》，第 278 页。
[63]莫斯科公司原本是按合股公司的形式建立，但随着公司的发展，资本越来越集中在少数人的手中，他们以个人或者个人合伙的方式用手中的资本组织贸易活动，将公司贸易变为了私人贸易。1623 年，莫斯科公司改组成为规约公司。为了吸引资本，由合股公司形式向规约公司转变实际是制度的倒退，导致了资产评估和财政管理上的混乱。
[64]1649 年，沙皇废除了外国商人在俄自由贸易权，俄罗斯的对外贸易被限定在边境城市进行，外商不再有俄境内自由活动的权利。1667 年，沙皇颁布了新的贸易法令，规定对外国商人征收两倍于本土商人的税费。
[65]英国人的商船比荷兰人的大得多。
[66]1584 年，俄罗斯在北德维纳河河口建立了新港阿尔汉格尔斯克，它很快地取代了霍尔莫戈雷成为俄罗斯白海的门户。
[67]Paul Bushkovitch， The Merchants of Moscow 1580-1650 （保罗·布什科维奇：《莫斯科的商人 1580—1650 年》），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0， p. 45.
[68]В. Н. Кашин （под ред.）， Торговля и торговый капитал в Московском государстве，С. 117-118.
[69]В. Н. Кашин （под ред.）， Торговля и торговый капитал в Московском государстве，С. 111-112.
[70]林军：《俄罗斯外交史稿》，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 年版，第 24 页。
[71]А. В. Дёмкин， Западноевропейское купечество в России вⅩⅦ в.. Выпуск 1 （А. В.焦姆金：《17 世纪在俄罗斯的西欧商人 第 1 册》）， Москва： Институт российского истории РАН， 2001， С. 26-27.
[72]А. В. Дёмкин， Западноевропейское купечество в России вⅩⅦ в.. Выпуск 1， С.26-27.
[73]林军：《俄罗斯外交史稿》，第 24 页。
[74]关于“大混乱时期”，现在在俄罗斯史学界通常认为是 1598 年至 1613 年这段时间，俄罗斯国内政治混乱，暴动频发，波兰和瑞典乘机侵入，俄罗斯几近灭国。1613年，缙绅会议选举了与留里克王朝有亲属关系的米哈伊尔·罗曼诺夫（Михаил I Фёдорович，1596—1645，1613 年即位）为沙皇，平定了乱局。
[75]波兰在俄罗斯大混乱时期入侵并占领了斯摩棱斯克等俄罗斯西部领土。1618 年波兰和俄罗斯缔结了停战协定，斯摩棱斯克等俄领土划归了波兰。
[76][苏]В. П. 波将金等编，史源译：《外交史 第一卷上》，第 376 页。
[77]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 ⅩⅥ-ⅩⅤⅢвв.， C. 119.
[78]1650 年，流亡中的查理二世向阿列克谢沙皇提出借款 10 万卢布的请求，为反攻伦敦政府筹集资金。最终，沙皇借款 2 万卢布，以毛皮和粮食形式支付。
[79]I. Lubimenko， “Anglo-Russian Relations during the First English Revolution”（I. 柳比缅 科 ：《 第 一 次英 国革 命期 间 的英俄关 系》 ），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History Society （《英国皇家历史学会学刊》）， Vol. 11 （1928）， p. 55.
[80]1676—1681 年，俄罗斯和土耳其为争夺乌克兰爆发战争，最终俄罗斯获胜，双方签订了《巴赫奇萨赖和约》（Бахчисарайский мир），确认了俄罗斯对乌克兰第聂伯河左岸土地和基辅的所有权。
[81]1686—1700 年，俄罗斯为控制黑海和亚速海沿岸土地与土耳其再次爆发战争，战后双方签订《君士坦丁堡协议》，确认了俄罗斯对亚速海沿岸土地的占领。
[82]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вв.， C. 131-132.
[83]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вв.， C. 133-134.
[84]А. Б. Соколов， Навстречу друг другу Россия и Англия вⅩⅥ-ⅩⅤⅢвв.， C. 142；张建华，《俄国史》，北京：人民出版社，2014 年，第 33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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