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和技术的进步,使20世纪晚期的地球科学研究扩展到全球规模:卫星遥感和计算技术的发展,提供了全球范围的同步观测数据;“全球构造”和“全球变化”的理论,提供了行星规模地学研究的思想基础。这种从整体的大处着眼,从局部的小处入手的研究途径,本来是地球科学中的先进方法,而时至今日显得格外重要、格外迫切。
由于长期封闭和传统习惯,我国地学实际研究工作者往往缺乏这种全球视野而容易就事论事,因此一旦有了重大进展也不能充分揭示其意义,不易受到应有的重视。举构造地质的例子,从日本经日本海到中国东部,火山岩碱性强度逐渐增强,这一事实早在1956年由我国赵宗溥发现;直到1959—1966年日本学者久野(H.Kuno)提出岛弧火山岩中碱质含量横越岛弧有明显的侧向变化,进而解释为岛弧岩浆从贝尼奥夫带产生的证据时,才成为板块构造学的重要概念之一,受到全球重视。同样,青藏地区有印度板块破脱出小板块而增生于我国西南的现象,早由我国常承法等于1974年发现;但直到土耳其森格(Sengor,1985)将该模式扩展到整个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地区,提出不同世纪特提斯的概念时,才成为国际的重大进展。[5]其他学科也是一样:看起来是“地方特性”的局部现象,背后可能隐藏具有全球意义的重大发现,而这种发现只有站在全局的高度才能看见。(www.xing528.com)
相反,全局性的发现也必须以地方性的具体研究为基础。我国不时有一些不依靠实际工作、专从书本到书本的全球性“理论”“系统”推出,宣称发现了地学的真谛,创立了新的“学科”,可惜都摆脱不了“泡沫科学”的厄运,原因正在于此。科学发展到今天,单靠古希腊哲人的直觉或先知,已经很难涉足现代科学的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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