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言文教学中,我们往往会碰到一些相似的文本,相似的语句,我们语文教师要敢于突破篇章的局限,对其进行梳理和归类整合。如在《前赤壁赋》中,苏轼面对眼前美景抒发了这样的感慨“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这两者的矛盾如何调和?作者将用怎样的人生观来面对这个难题?古往今来这份困惑不只是苏轼有,伟大的先驱都有过探索,但是苦苦的探索都没结果。我将课内外涉及的相似的文言文名篇名句整合如下:
王羲之《兰亭集序》: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曾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
陶渊明《归去来兮辞》: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
曹操《短歌行》: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无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曹植《送应氏》: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霜。(www.xing528.com)
李白《春夜宴桃李园序》: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
古往今来的大思想家、大哲学家都思考过个体生命的有限和宇宙、自然的无限之间的矛盾。他们思考的答案不同,对人生的态度、为文的态度也不同。在洞察到个体生命的有限是命定的时候,很多文学家选择豁达、通脱的人生观,并积极地将生命的意义和文学创作的意义结合起来,试图用功业、文字的力量让自己突破有限达到永恒,也有人采用及时行乐、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享乐主义人生观,来降低自己生命的力度和厚度。两相比照,可见境界高下之分。
这样教,就站在哲学的高度上,将学生对《前赤壁赋》的理解引向深处。其实,文史哲不分家,有深度的文本,有思想的文学家不可能不触及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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