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第六代导演的电影屡屡被禁。张元的《北京杂种》等绝大多数第六代电影都被禁止在中国内地上映。被禁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主流价值作题材远离了国家正统的意识形态,同时,他们对电影题材的选择过于黑暗,他们的表现手法非常自我,这使得他们无法纳入主流中,处于一种“文化边缘”的状态。这也使得第六代缺乏一个让公众了解自己的平台,因此他们被置于一个相当尴尬的生存区域——在国外电影节和评论家中受到高度赞扬,但在自己国家的各个方面却遭到误解、歪曲和压迫。如果电影没有得到国人内部认可,他们首先选择的是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可以说,“第六代”是中国电影史上获奖最多的导演群体,几乎所有世界级电影节的奖项都已获得。
第六代导演一丝不苟地观察中国平民生活,用电影镜头真实地再现了中国平民生活,没有任何评论,获得了关注电影艺术的国际评委的关注。他们的镜头静静地存在,没有特别的社会批判意识,没有尖锐或沉重的启蒙立场。正如贾樟柯所说:“导演不是诗人,他不是无所不知的天才,他是一个弱者。一部新电影给我们的感觉应是信任公众的艺术,而不是把任何理论强加给公众。”“第六代”的“地下命运”在2003年后发生了变化。年底,国家电影局的高级官员以茶话会的形式与中国电影“第六代”导演(如贾樟柯、王小帅)交谈,并恢复了他作为官方认证导演的身份。从那以后,“第六代”开始高调复出,《世界》、《青红》出现在影院,“第六代”与普通人有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然而,“第六代”回归后并没有得到公众的认可,从《世界》到《三峡好人》,从《青红》到《看上去很美》票房惨淡。甚至可以说,回归后“第六代”电影的总票房还不如年轻的先锋导演宁浩的一部《疯狂的石头》。原希望以国际荣誉打开国内电影市场的“第六代”遭到了沉重打击。
事实上,虽然电影业对第六代有很高的期望,但他们对自己的电影票房也很有信心,但“第六代”电影的票房惨败也是意料的事,因为“第六代”在创作电影时总是他们自己,他们从不考虑观众对电影娱乐的要求,也不重视电影创作中的情节设计,他的电影是为极少数“精英”拍摄的。“第六代”回归中国后的现状令人尴尬,海外的红紫无助于中国的票房补偿。如果这种现状继续下去,“第六代”不仅会失去公众,失去市场,还会失去投资者的信心。
进入市场的“第六代”面临着许多新问题,《世界》《青红》《三峡好人》等电影的票房以悲剧告终。中国电影业的“第六代”王国是非常不利的,可以说是“前后”。拥有中国电影话语权的“第五代”仍然拥有很强的背景,统治着中国电影市场,没有意识形态包袱和歧义的新一代给中国电影带来了新的氛围。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生存还是毁灭”同样用于“第六代”的处境。基于新一代在电影节上的支持和公众对他们电影的热情,很有可能“第六代”在还未走进公众之前就被新一代的浪潮拍到了海滩。“第六代”包括中国电影市场最有希望的拍摄经验、与业内人士的关系、初步的媒体知识和个人艺术风格基本具备,该群体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这是许多电影投资者看中“第六代”的地方。然而,长期囿于展示自己的风格、无视电影市场、远离公众是“第六代”的致命弱点,也让投资者保持观望。因此,“第六代”必须研究市场和大众,深入研究传统文化,学习传统文艺的表现手法,真正了解中国大众,找到现代意识与国情和大众心理的契合点,这应该是“第六代”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对于长期表达自己的第六代导演来说,这的确是一件非常有挑战性的事情。
随着“第五代”年龄的逐渐老去和创作能力的下降,“第六代”被公认为“接班人”和良好的国际声誉,“第六代”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在中国电影市场上与“第五代”抗衡,形成一股在中国电影市场上拥有话语权的新力量。如果这一愿景成为现实,它就是第六代自身发展和变化的关键。对于中国电影业来说,也是对于“第六代”的兴衰来说,“第六代”应该改变一下电影的创作风格。如果“第六代”突破自身的藩篱,走出“我”的阴影,凭借第六代导演在电影艺术上的执着和卓越才华,必将成为中国电影的主人。(www.xing528.com)
【注释】
[1]陈犀和、石川主编.多元语境中的新生代电影[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3.
[2]克拉考尔.电影的本性——物质现实的复原[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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