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经常慷慨激昂地断言,吉普和我所倡导的不仅永远不会奏效,而且从本质上来说也是错误的,因为警察是一个“准军事”组织:“我们不能溺爱民众,也不能软弱,因为这样会有损于我们的使命、我们的标准和我们的安全。”他们几乎不知道,历史上最凶猛、最有战斗力的斗士,正是那些在尊重和同情他人方面表现出不折不扣的正直和勇气的斗士。
在现实中,正义只有在同情得以广泛传播时才存在,同样,同情也只有在正义得以伸张时才存在。让我来解释一下这个概念。设想一下:你发现自己10岁的孩子一直在家里“生病”,不去上学,究其原因,却是被一个欺凌者吓坏了,这个恶霸让他在学校里的生活痛苦不堪。当你和其他家长交谈时,你发现这个欺凌者在学校里非常恐怖。你也了解到学校管理部门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他们却过于同情所有的孩子,尤其是这个欺凌者(考虑到他的生活环境),以至于不想让他承担任何责任。我想任何人都明白,学校管理者所说的同情只不过是一种纵容,这是对同情的一种惩罚性伪装。(7) 这种纵容之所以是惩罚性的,是因为它让欺凌者和他的所有受害者遭受情感、心理和社会遗留问题的伤害,这样也是对正义概念的嘲弄。因此很容易理解,当真正的同情(对减轻他人痛苦带有强烈愿望的同情心)得到广泛传播时,正义才能得以伸张。请允许我再举一个例子。当我在中学(和一些小学)讲授生活技能课程时,我有机会进入几乎每一所可以想到的学校,从深陷困境的老城区学校到郊区学校,再到私立宗教学校。即使作为一名阅历丰富的老城区警察、战术教官和侦探,我对老城区大多数学校的社会混乱程度也会有一种“文化冲击”感。但与此同时,我却在一些问题最严重的学校上了一些效果最好的课,度过了教书以及与年轻人交流的最佳时光。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在一些宗教氛围较好的郊区小学却上了一些效果最差的课,度过了教学生涯中最糟糕的时光。然而,有趣的一点就在这里。当我请求那些问题最严重的学校的老师们在课堂管理方面给我一些支持,以便能够进行一些实际的学习和互动时,得到的却常常是怀疑的眼神,似乎他们在想:“警察怎么会这么笨?”而后他们会告诉我:“你知道这些孩子们的家庭生活有多糟糕吗?当他们的家庭生活一团糟的时候,你不能指望他们走进教室后,在教室里的表现能举止得体!”相比之下,我在那些友好、有趣、气氛融洽的教室里度过了互动和学习的美好时光,而这些班级同样属于问题最严重的学校。我会去找老师,感谢他们的课堂管理技巧,并询问他们秘诀。他们会解释:“我相信你能理解这些年轻人家庭生活的混乱。我必须为他们提供一个安全、可控的课堂环境;这也许是他们在生活中唯一能够享受的为数不多的秩序!”情况就是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同情观。一种是纵容的惩罚性伪装,其结果是加剧了痛苦和绝望。顺便说一句,这也为某些老师表现欠佳提供了借口和理由。另一种则代表真正的同情,灌输正义,激发勇气和对所有人的尊重。除此之外,这种同情还产生了最好的结果。直到大约8年后的今天,我对这些孜孜不倦、勇敢无畏的老师们仍充满敬意,心怀感激,他们每天都在令人不安的环境中为学生们倾注心血。(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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