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写的小说、散文和小品文都是对世事人情的礼赞,他常常把残酷的人生写得很美。有作家说不能让作品中的主人公日子好过,主人公的日子好过,作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曾认同这种观点并深信这是一条创作规矩。但是读了大量汪曾祺和他的老师沈从文的作品后,我改变了这种想法。因为在他们两人的作品中,主人公都过得很快活,哪怕是在逆境中也感到生活充满阳光和希望。
汪氏打破了小说创作的常规,写了许多“不像小说”的小说,由此遭到部分作家的质疑。其实,文章也像世界上的事物一样,应当是多样的,应当允许创新,倡导创新。一篇文章写出来了,不管它如何另类,只要有人喜欢,只要是对作者人生态度的表达,只要是对往常认知的突破,它就有存在的价值。任何形式,只要它称得上是一种形式,它就有理由存在,至于它叫作什么并不重要。汪曾祺的文章写出来后确实反映了一种生活态度或者说生活方式,反映了一种人性,有人喜欢,它就有理由存在,他就获得了成功。你可以不把它叫作小说,但它确是对人性和生活的某种写照。对生活的诠释是作家的责任,也是人们需要的。平常的生活,没什么刺激,没什么故事,不大起大落,不大喜大悲,但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才是大多数人的生活,把这样的生活写得好看才是本事。
看了汪氏的作品我觉得:都是过日子,好过难过都是过,为什么不好好过呢?其实日子好过难过仅仅是一种感觉,好过难过全在自己,任何生活都有可乐的一面。把所有的日子当作好日子来过你就会快乐,就会幸福。即便是大病缠身,甚至是患了绝症也要乐观,这才叫会过日子。成天悲悲戚戚的非但不会减少痛苦,反而会加重病情。汪曾祺和沈从文就是把所有的日子都往好里看,往好里说。他们能在各种各样的生活中发现美、发现希望,这是他们的能耐,也是他们的本性。(www.xing528.com)
如果做进一步的要求,那就是把穷日子当作富日子来过,把痛苦当快乐。人一乐观做就什么都不在话下了。大多数时候,人们所说的痛苦并不是指身体的疼痛,而是指精神上的折磨,而精神上的折磨往往源于欲望得不到满足,总觉得和别人比自己缺了什么。欲壑难填就无好日子过。正如我国当代一位哲学家所说,人还是应当有点阿Q精神才能使自己生活得舒心,也才能使社会更加和谐和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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