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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艺术传承人辛宝达:李和与曾艺术特色之探讨

时间:2023-08-1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李和曾先生,我说他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他的神韵,确实是有很多出戏能体现,比如他的一个代表作《朱仙镇》。在李和曾先生改编和创排的剧目当中,《朱仙镇》是一个成功的作品。当然编这个唱腔儿,是京剧院的邹公甫邹老、李和曾李先生,还有费文治费先生他们一块合作创作的。李和曾的处理与高庆奎先生不同,但是人物的整体基调却是一致的。辛宝达向李和曾学习身段、表情

京剧艺术传承人辛宝达:李和与曾艺术特色之探讨

李和曾先生,我说他形成了自己的特色和他的神韵,确实是有很多出戏能体现,比如他的一个代表作《朱仙镇》。过去在京剧里头,没有【二黄滚板】【二黄快板】这一说,没有这一板式,当年这出戏是根据我们的传统戏《八大锤·断臂说书》改编的。这出戏由李和曾、张云溪、王玉敏等老艺术家合作演出,那么说过去【导板】【碰板】【原板】就是很简短的那么几句,所谓余派唱腔儿也好一般的唱腔儿也好,李和曾先生把这个加强了。

在李和曾先生改编和创排的剧目当中,《朱仙镇》是一个成功的作品。这出戏是根据老戏《断臂说书》改编而来,剧中加强了王佐这个人物的演唱和表演分量。在断臂一场,根据新编的唱词,李和曾与作者翁偶虹一起,按高派特点设计了许多新颖的唱腔,运用了【滚板】和【二黄快板】等新的板式为人物服务。在王佐与乳娘的交谈中运用【四平调】的板式来讲述家乡和平美好、人们安居乐业的温馨景象,夹白夹唱,形式新颖。特别是【二黄快板】的运用,为后来山东京剧团《奇袭白虎团》中那段“趁夜晚出奇兵”的创作提供了样本。辛宝达很好地继承了这出戏,同时对戏情戏理也有着自己非常深刻的认识。

《群·借·华》中李和曾饰演关羽

加强了以后,在书里看到“前汉”“后汉”,突然发现这个“要离刺庆忌”,然后王佐要学要离,不惜断一臂,去到番邦找陆文龙。如果说成功了,陆文龙就归降了,问题就解决了;如果失败了,那就命丧金邦。这段儿原来就是两句【散板】的事儿,他们设计成了一段儿【二黄滚板】

他这段儿唱呢,听起来非常流畅,过瘾,舒服。在京剧其他各种流派的唱腔儿里不会出现这样的东西,所以说非常精彩,跟其他戏就不一样。他这是螺丝转,是“楼上楼”,说高派为什么不好唱,它好多腔儿都是“楼上楼”,往上转着走,它很难唱。刚才我唱的那儿,我不知道大家听出来没有,“……龙归故土,事败我命丧金邦,为国捐……”,这跑哪儿去了,这音域跑什么地方去了?这要没有嗓子,嗓子要不好,根本不可能唱,唱不下来。“为国捐躯理应当,秉忠贞心胆壮,沸腾血热满腔,王佐断臂”,所以说它很难,而且非常有特色。当然编这个唱腔儿,是京剧院的邹公甫邹老、李和曾李先生,还有费文治费先生他们一块合作创作的。这“断臂说书”主要是以说为主,也是我们传统的老戏。先生通过这次改变,把它活跃起来了,他改成了唱,用唱来代替念,用【四平调】这板式来配合,你像“男耕女织皆辛苦”,他这用唱的方式代替了说,它就更活跃了,这种艺术形式,我认为是非常成功的。

《辕门斩子》中辛宝达(左二)与李和曾(中)

高派代表剧目常提到“三斩一碰”,即《斩黄袍》《斩马谡》《辕门斩子》《碰碑》。这几出都以唱功繁重著称,虽然都有高腔,但是每一出都有自己的特点,处理方法各有不同。《辕门斩子》是李和曾的代表剧目之一,他在这出戏的处理方面也和高庆奎先生有所不同。

李和曾先生的《辕门斩子》是他高派戏的代表作。“三斩一碰”,这《辕门斩子》本身就是一出硬功戏,老生【娃娃调】,唱起来非常要功力,用嗓子。他唱这个《辕门斩子》跟高先生也不太一样,高先生唱这个《辕门斩子》,比如说“忽听得老娘亲来到帐外”,他就是那么一个平腔儿,但是李和曾他不那么唱,“忽听得……”,他这么唱。(www.xing528.com)

“忽听得老娘亲来到帐外”是一段脍炙人口的唱腔,李和曾先生把杨延昭面对母亲的求情,先是委婉拒绝,继而耐心解释,最后慷慨陈词的心情表现得既有层次又不过火,最后“叫焦赞”一句嘎调拔地而起,直冲云天,表现了自己执法如山、不徇私情的坚定意志。

这一段唱儿这么长的腔儿,他都黏在里头,不是单摆浮搁“娘……”,你看这“娘来……”,它里头黏着,黏着同时它里头还有耍,还不在板里头,同时他还耍着唱。“娘……”应该这是板,你要这样耍着唱它就没板了,“娘……”在这儿呢,这就是韵味。说京剧有味儿没味儿,什么叫味儿?这就叫味儿,有韵才有味儿,没有韵就没有味儿,说这个唱腔儿也是如此,李和曾先生这个《辕门斩子》,他的唱法就是用这种唱法,拼音式唱法,“啊……”拔,这个拔。不是“啊……”,这样不行,用丹田气托着,一点儿点儿,“啊……”,他要这个劲儿。

我们先生跟袁世海先生,据说跟娄振奎先生也唱过《胭粉计》,但唱得不多。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到他得病这段时间里,他就唱过两回。我们先生唱这出戏我见过,1985年他和杨博森唱了这出戏,当时他已经六十来岁了,应该说把晚年的诸葛亮刻画得惟妙惟肖,完全符合诸葛亮这人物。这出戏我们先生跟我说过,不到四十岁就不要考虑唱这出戏,因为这是晚年的诸葛亮,是大政治家、大军事家、丞相,他的分量跟《群英会》《借东风》的诸葛亮不一样,所以说他要沉、要稳、要有分量,有智谋还得老练,不能毛,所以这出戏很不好唱。这出戏它有很多特色,司马懿男扮女装唱小嗓儿这是看点,这里头诸葛亮有几个重要唱段,高先生都是留下录音的,留下唱片的,“仰面朝天”和“闻言怒发冲牛斗”,这两段儿都是留下唱片的。但是我们先生他的处理,演唱处理方式方法和高先生不是很一样,他有他的特色。

你比如说高先生唱“仰面朝天”,“仰面朝天……”,李先生就不这么唱,他处理起这腔儿来非常认真,“仰面……朝天……”。他是放高了来处理,这样就更丰富了唱腔的硬度和力度,那么观众听起来更觉得过瘾。后头【二六】也是如此,“闻言怒发冲牛斗”,这个“牛斗”,先生教我就这么唱,“怒发……冲牛斗”,他这必须得耍着唱,没有这劲头那就不行,“冲牛斗”圆着板唱出来就不行,必须得耍起来,“你若是斗兵斗将斗阵斗智我与你斗,哪……”要这劲儿。

《胭粉计·七星灯》是一出长年不见于舞台的高派代表剧目,这是演绎诸葛亮一生的最后一出戏,表现的是晚年诸葛亮六出祁山与司马懿交战,因心血用尽,向天求寿,最后病逝五丈原的一段故事。这出戏与《群英会》《空城计》等反映诸葛亮的戏不同,作为一个大政治家、大军事家,晚年的诸葛亮一统汉室之心更加急迫,但是遇到的对手却更加老辣和狡猾,几番施计均不奏效,内心的不甘与无奈交织在一起,把握起来难度非常大。李和曾的处理与高庆奎先生不同,但是人物的整体基调却是一致的。

辛宝达向李和曾学习身段、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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