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使京剧这一中国传统艺术发扬光大,使裘派艺术得以流传下去,方荣翔在繁忙的演出同时,还承担了大量的教学任务。
宋昌林在戏校时学的都是现代戏,没有接触过古装戏,初到山东京剧团时一度一筹莫展,感到前途渺茫,是方荣翔利用中午和晚饭前后,一字一句、一招一势地教,一出《赤桑镇》就是全部利用业余时间教会的。十几年来,宋昌林跟着方荣翔学了十几出裘派名剧,每一出戏,每一个身段,每一句唱腔,每一个气口,都渗透着方荣翔的汗水和心血。对学生,他既是严师又是慈父。1982年,宋昌林报考中国戏曲学院的时候,正赶上在上海演出。回济南考试只有一天时间,第二天返回上海后晚上还有演出,方荣翔让他赶快睡觉、休息,自己却在门外为其把门,还在门上贴张条子:“昌林刚从济南返回,晚上有演出,请勿打扰!”
从1985年到1989年,方荣翔做了两次心血管手术,可即使在与死神的纠缠中,他仍惦记他的学生。学生们每次去探望,他都主动给他们说戏。就在他最后住院的几个月里,方荣翔仍为学生们整理了《飞虎山》、《断密涧》、《龙虎斗》的全部剧本和录音。
1988年方荣翔在香港演出时,收台湾京剧演员王海波为徒,弟子中又多了个“女花脸”。
方荣翔正式收徒共37名,其中大部分是在他病后带的。而他所教授的业余爱好者就更是不计其数了。(www.xing528.com)
一次,方荣翔去南方演戏,日程排得满满的。可偏偏这时候有几位青年要向他学戏。方荣翔就抓住早上一点时间教他们吐字、发声的基本功。有几天,方荣翔身体不好,住院检查,就征得医护人员同意,每天把这几位青年请到病房里,继续辅导他们。
在上海,京剧界都知道方荣翔对青年工人翁思可进行“函授教学”的故事。翁思可自幼迷裘,曾托人带信给方荣翔,向他问艺。方荣翔接信后立即回信解答他提出的问题,并写道:“演唱方面的许多问题,写信说不清楚,我们又相隔千里,见面不易,是不是可以通过录音相互学习呢?”从此后,两人之间信件、录音带往来不断。两年以后,小翁终于较好地掌握了裘派的吐字、发声方法,考进了上海京剧院。
方荣翔几十年来几乎每天都要收到几封乃至几十封观众来信。这些观众,有的要求拜师学艺,有的索要唱词、曲谱。方荣翔不管多忙多累,总要抽空回信。他还自费印了几千份唱词、曲谱,分别寄给各地的京剧爱好者。他主编的《裘盛戎唱腔选集》出版后,把稿费全部给了师娘作养老金。他自己又出钱买了几百本,寄给素不相识的观众。而每当他的徒弟、观众向他表示谢意,感谢他无私地传授技艺时,方荣翔总是说:“当年我的老师就是这样无私地传授给我的。我不过是谨遵命罢了,希望你们比我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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