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Ⅰ是使用PECS对生活在智力障碍者福利院的成人自闭症人士贤一实施了形成基于照相卡的沟通行为的支持。支持Ⅰ虽然每周只实行1~2次,但用较少的次数获得了步骤Ⅲ的沟通。在步骤Ⅰ开始时,因为贤一不会把照相卡交到工作人员手上,所以需要较多的辅助提示。但随着支持的进行,贤一掌握了把照相卡交到工作人员手中的沟通方式。贤一形成沟通手段的一个重要因素是,由于与其他障碍人士同时生活在一起,而其他障碍人士的声音以及生活中各种各样的杂音较多,因此福利院里的妨碍刺激非常多。但是,因为指导场景不是平时的生活场景,而是使用了具有隔音功能的特殊房间,通过在支持场景上下工夫,使得那些妨碍刺激得到了隔离。另外,正如以前的研究指出的那样,因为PECS的系统性较强,所以形成沟通也较快,这种速效性也是指导成功的一个因素。再者,贤一从PECS支持开始前就已经对物品和照相卡是同一物的对应关系(配匹)有所理解,这可能也是一个促使他能够较快地掌握PECS的原因。
但是,进入步骤Ⅱ的指导后,目标行为的正反应率有所下降,而且花了较长时间才达到连续2个指导单元正反应率80%的标准。导致此结果的原因是在步骤Ⅱ中贤一的目标行为与步骤Ⅰ相比增加了要求行为,因而也增加了辅助提示所占的比例。具体来说,辅助提示者对贤一实行的辅助提示,大多是让贤一从沟通板上拿取照相卡,为了解决上述问题,从第9个指导单元开始,为了让贤一能从板上拿到照相卡而及时地做出了辅助提示,不再延迟辅助提示,使正反应率得到了提高。
从步骤Ⅲ-B开始,即使把不喜欢的海苔饼的照相卡同时贴在沟通板上,贤一也基本上不会选海苔饼而是选自己喜欢的饮食物。这是因为到步骤Ⅱ为止,贤一已经习得了“将喜好的物品的照相卡揭下来交给沟通对象手中”的一系列行为,所以在步骤Ⅲ以后辅助提示的机会得以减少。而且从全体的PECS支持来看,总共只使用了短短21个指导单元的时间就完成了到步骤Ⅲ为止的所有目标行为。这是因为在指导前对贤一进行了评估并选定了他喜好的食物,并作为PECS的强化物使用,从而获得了较好的效果。贤一虽然初次使用照相卡学习沟通行为,但也获得到了如此好的效果,究其原因就是喜好的食物这个较高的动机在发挥作用。
在支持Ⅰ以后实施的支持Ⅱ的目的是,将在支持Ⅰ里形成的基于PECS的沟通行为放在贤一的日常生活场景中使用,并以此减轻贤一的问题行为。具体方法是在贤一平常使用时间较多的客厅里设置能贴照相卡的沟通板,工作人员可以随时辅助其用照相卡向工作人员提出需求。结果,贤一使用照相卡进行沟通的行为有所增加,与基线期相比,问题行为也有所减少。由此看来,贤一的问题行为被在PECS里形成的使用照相卡进行沟通的行为所替换,从而减少了问题行为。
在支持Ⅱ的干预Ⅰ中,通过在日常生活场景使用照相卡进行沟通,使问题行为的出现比基线期有所减少。但是,在干预初期工作人员的辅助提示相当必要。这是因为虽然在支持Ⅰ阶段里形成了基于PECS的沟通行为,但是当场所发生了从作业房移动到会客室的变化,要求物品也从食物变成水、衣服等福利院日常生活用品,沟通行为不能马上得到泛化。其次,食物与水、衣服等对贤一来说会产生不同的动机,所以由食物向水、衣服转变可能会削弱沟通行为出现的动机。而且,由于每个工作人员所执行的支持程序的正确性也存在差异,所以当某些工作人员进行了不必要的辅助提示时,可能会阻碍贤一形成自发的沟通行为。即使如此,工作人员的辅助提示所占的比例在之后的指导单元里逐渐减少。在日常生活中,贤一已经形成了自己拿照相卡交给工作人员的沟通行为。贤一能较早获得沟通行为的背景是与支持Ⅰ相比,在支持Ⅱ中跟工作人员沟通机会较多,而且由于有多名工作人员学习了支持程序,使贤一的沟通对象得到扩展,增加了表达要求的机会。沙洛普-克里斯蒂等研究者(Charlop-Christy et al.,2002)的研究是通过在课题场景导入PECS以减少问题行为,而本研究的结果表明PECS的导入不只局限于课题场景,在日常生活场景中直接进行干预也相当的重要。(www.xing528.com)
本研究中照相卡的干预主要是针对多饮行为实施的,结果发现刚进入干预期多饮行为就有所减少。而且,从前面论述支持的假设来看,没有直接使用照相卡进行干预的自伤行为和踩踏粪便行为也比基线期有所减少。第一个理由是把照相卡交给工作人员的同时,贤一已经充分地获得了工作人员的关注。例如,工作人员汇报说:“有很多次接到喝水的照相卡后工作人员随即把装有水的杯子交给贤一,但贤一并不喝水而是把杯子扔到水槽里。”此状况可以看出贤一通过照相卡提出对物品的要求,工作人员收到照相卡并做出了让他满足要求的应对,该应对同时使贤一获得了关注。这种情况对贤一来说,既满足了要求又得到了工作人员的关注。像上述的情况,贤一虽然能够辨别照相卡,但很有可能他要求的不是水,而是希望工作人员来关注自己,也就是说,照相卡对贤一来说,既有提出要求的功能,也有获得工作人员关注的功能。另一个理由是从工作人员应对贤一使用照相卡进行沟通的行为,因为有时需要提供辅助提示,所以工作人员必须经常注意贤一。这样,工作人员的关注作为已形成事件发挥了作用,这种关注功能有可能降低了问题行为的强化力。
本研究还留有以下两个课题。第一,支持Ⅰ的程序和支持Ⅱ的基线期的时间有些重叠、这有可能会影响到支持Ⅱ中基线期的问题行为。意即可以认为,在支持Ⅰ中贤一得到了充分的关注,要求也得到充分的满足,这些可能会减轻支持Ⅱ初期的问题行为。第二,贤一的沟通对象只局限于特定的5名工作人员,如果这些工作人员不在的话,贤一的沟通行为有可能很难形成。今后,为了让贤一能与更多的工作人员进行适当的沟通,有必要计划让全体工作人员学习支持的技能。但是,对福利院来说对只针对一名障碍人士进行特别的干预还是有难度的(奥田,2001)。因此,建立外部的支持人员、专家等与工作人员相互协作的体制就显得尤为重要。此外,对问题行为的功能性评估、应用行为分析学的支持等配备有直接指导能力的工作人员也是十分必要的。
图7-3 各行为问题的发生频率与照相卡的平均使用频率(包括辅助提示时照相卡的使用)的推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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