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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上瘾:咖啡搅动人类历史,滋养文学作品胜过人

时间:2023-08-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提神醒脑的咖啡在文人咖啡馆中滋养的文学作品比其滋养的人更多。中央咖啡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不久和战争期间都是维也纳文人雅士的大本营。他的一些散文诗的确诞生于这里的大理石餐桌。他属于那些尽管有自己的个性,但在穿着、说话和举止方面像家具一样毫无存在感,如同没有生命的附属品般的文学家中的一员。对于许多维也纳人而言,咖啡馆确实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场所。即使非文学界的维也纳人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全球上瘾:咖啡搅动人类历史,滋养文学作品胜过人

刚刚兴起的社会主义也将其第一批带头人派往了格林施泰德尔咖啡馆。素食主义第一人古斯塔夫·冯·施特鲁韦(Gustav von Struve)是这里的客人之一。直到他去世以后,他的众多学生才敢在午餐时在这家咖啡馆吃肉。著名的无政府主义者约翰·默斯特(Johann Most)身旁坐着美学世界秩序的支柱——国家剧院演员们,他们用长长的大舌音5表示生活的惬意。当格林施泰德尔咖啡馆于1897年在客人们的痛哭声中关上大门后,作家们便转移到了中央咖啡馆(Café Central),这个日子在卡尔·克劳斯(Karl Kraus)的纪念文《被毁坏的文学》(Die demolierte Literatur)中成为了永恒。后来,从这间文学咖啡馆又分出一个流派到了赫伦霍夫咖啡馆(Café Herrenhof)。

提神醒脑的咖啡在文人咖啡馆中滋养的文学作品比其滋养的人更多。哪里有吸血的幽灵,哪里的生命就会变成幽灵……中央咖啡馆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不久和战争期间都是维也纳文人雅士的大本营

它是彼得·阿尔滕贝格(Peter Altenberg)的家。人们对这位名垂千古的作家确实有这样一个印象:这间咖啡馆是他唯一的住处。他的一些散文诗的确诞生于这里的大理石餐桌。他属于那些尽管有自己的个性,但在穿着、说话和举止方面像家具一样毫无存在感,如同没有生命的附属品般的文学家中的一员。当服务员清晨清洗地板并将椅子摞起来时,可能有点担心会将几个和蔼、谦逊地坐在那里的作家一同“清理”出去……

弗朗茨·韦尔弗(Franz Werfel)曾在他的小说芭芭拉》(Barbara)中惊叹这里居然会有“圆柱大厅”,他在小说中清楚地看到了这家文学咖啡馆的阴森和不真实。他写道,身处其中,如同身处“一个深得毫无意义的洞穴和一个怪异教堂。缭绕的烟雾形成了一条浑浊的烟雾带(看起来像这座‘教堂’里焚烧的乳香形成的烟雾),浮在拱顶之下。里面的灯光也让新来的客人感到疑惑。灰色墙面的大厅没有外部光源,甚至连天窗都没有!所有灯光都微弱得根本无法驱散塔楼般的黑暗。而且当时正当战时,必须节约用电。旁边的棋室面朝大街,从那里照进来一束放肆的阳光……这束光是内外两个世界尴尬的混合体,压在人心上。空气也是光的一部分。圆柱大厅的光好像不是照进了一栋普通的房子,而是照进了山里,使得现场整个气氛不可能发生任何改变”。

韦弗尔用“阴暗”来形容这间他并无好感的咖啡馆。令人惊讶的是,韦弗尔描述的这般场景与法国著名剧作家勒萨热(Le Sage)在他1700年描写咖啡馆时提到的“荷鲁斯王国”,即埃及的光明之神的王国竟然完全一致。不仅如此,韦弗尔笔下的中央咖啡馆还与勒萨热笔下的那间雷让斯咖啡馆(Café de la Régence)一样笼罩着诡异的沉寂,还有诡异的疲倦和腐朽之气。“其中一些人带着无可模仿的倦容走进来……不满的双唇间叼着熄灭的香烟,吸或不吸对他们而言好像无所谓。几乎所有人都面色苍白,他们叹息着无法排解的无聊。倚靠在柱子上的服务员不像是热心服务之人,倒更像狱吏,好心地容忍着囚犯的胡作非为……”这是抵制咖啡馆的文字。但我们不应忘记,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咖啡馆里没有真正的咖啡,最多只能喝到菊苣根代用咖啡。对代用品的反感偷溜进了韦弗尔的记忆,并且让其他记忆都变得苍白。

约瑟夫·罗特(Josef Roth)在其小说《齐珀和他的父亲》(Zipper und sein Vater)中却截然相反地写了一段充满爱的赞歌。于他而言,咖啡馆的生活没有任何阴森之处,反而是一处风景,一个舒适的家。

就像充满爱的双眼比被恨意蒙蔽的双眼看得更透彻一样,约瑟夫·罗特的描写也更为恰当。对于许多维也纳人而言,咖啡馆确实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场所。要求他们离开咖啡馆,无异于要求他们严肃地更换一个活动场所,而这就近乎死亡的雏形了。彼得·阿尔滕贝格曾讲过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位女仰慕者写信邀请他到山里去,到植被覆盖率最高的施泰尔马克州。彼得回信道,她必须得问问那里是否有咖啡馆。当对方回信称不清楚时,他回绝了这次邀请。

如果你耸耸肩、轻描淡写地将这个故事称为“文学界怪事之一”,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即使非文学界的维也纳人也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热爱葡萄酒、徒步和足球的人也迷恋与世隔绝的咖啡馆时光。咖啡馆理应受到维也纳人的喜爱!窗口眺望者咖啡馆(Café Fenstergucker)的主人沙伊德尔(Scheidl)老先生带着整个咖啡馆搬迁的故事多么美好啊!搬迁之前,他竭尽可能地向他的客人们隐瞒这个事实,至少隐瞒确切的日期。一天夜里,沙伊德尔小心翼翼地来到每位客人面前,提醒他们用右手抓紧球杆,左手抓紧球,要求正在玩杜洛克纸牌的人抓紧手中的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感到震惊。因为马上就有事发生了……当时是夜里12点,灯火已经熄灭。临街的门突然打开,一辆用火把照明的家具搬运车邀请尊贵的客人们上车。他们爬上车,心情如在丧礼般沉重。但不到五分钟,他们又被停车放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出现一个灯火通明的圆形大厅。每个人都可以在这里继续享受好心情,就像在天上继续地上的生活。(www.xing528.com)

1.类似保龄球瓶。——译者注

2.十字币是曾在奥地利和瑞士使用的一种硬币,因其正面铸有两个十字架而得名,72个十字币合一个古尔登金币。——译者注

3.巴黎的咖啡馆不提供报纸,这是巴黎咖啡馆和维也纳咖啡馆之间的本质区别。热爱咖啡的巴黎人只在咖啡馆停留很短的时间,至少在近代是这样的。不计其数的小咖啡馆通过为“柜台咖啡”(人们站在柜台旁而非坐下喝的咖啡)收取较低费用的方式助长了这一习惯。

4.又译圣乔治,希腊裔的罗马士兵,罗马皇帝卫队的军官,后来成为了基督教中最受尊敬的圣徒之一,还被写进了《圣乔治屠龙》的传说中。——译者注

5.即字母“2”的发音,在德语中需要发颤音,通常是小舌音,但南部德国和奥地利发大舌音。——译者注

6.这里可以让人对莱辛(Lessing)那句有时令人费解的话有所体会:“令人高兴又令人忧伤的咖啡!”(《明娜·冯·巴恩赫姆》(Minna von Barnhelm)第四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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