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是文学发展史上的辉煌时期,文学第一次不再局限于书本文字,而是如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它的岩浆开始渗透生活的方方面面。每一封情书都是一篇文学作品,每一个自然科学新发现都以文学的形式展示,连在病床边给病人诊脉的医生的所言所行都与文学相关,宗教也属于文学!法国大革命不仅以各种社会形式发生,更是以一种看不见的文学形式逐渐成长。
咖啡对这一文学世纪来说显然意义非凡,18世纪不同于神秘感十足的巴洛克时期,它从不缺乏自嘲的品质,它强调咖啡赋予了很多智商平平的人思考的能力:
孟德斯鸠(Montesquieu)在他的代表作《波斯人信札》(lettres Mersanes)中严肃地讽刺道:“咖啡在巴黎非常普遍。很多咖啡馆都能冲制出令人大脑清醒的咖啡,走出咖啡馆时,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比进门时聪明了四倍。”
18世纪感性的表现形式以洛可可风格呈现。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带有洛可可特色。他们相信,理智是所有真理的渊源。难道路易十五与伏尔泰,或是娱乐场的妓女与蓬帕杜夫人(Marquise von Pompadour)1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吗?当然不是,洛可可式的表现形式(相关的书只是一个符号)影响了他们日常生活的每一种表达。如同宗教渗透日常生活的各种细微方面一样,洛可可世纪的文学以其魅力令其他东西都黯然失色。
文化史学家认为,法国的贵族们在台下欣赏博马舍(Beaumarchais)的戏剧《费加罗的婚礼》(Le Nozze di Figaro)的做法实在愚蠢。然而,这些文化史学家们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一部充满智慧、无可指摘的文学作品。(www.xing528.com)
洛可可创造了一种在政治世界观上甚至可融合最激进对手的生活观念。洛可可的追随者们是一群追求理性的百科全书派,他们和其他穿着马裤、扎着马尾、佩戴军刀的人并无两样。无论是信仰上帝、忠诚于国王,还是拒绝上帝、厌恶国王,他们身穿同样的衣服,并无差异。所有对咖啡的赞美如出一辙:魔法蒸汽2从煮着黑色阿波罗3的厨房中缓缓升起,将所有思绪洗礼,然后创造出奇迹。于是,当时所有的语言都如咖啡般香气扑鼻:
这个时期的所有人,不论善恶,在文学上都表现出自我享受主义倾向。18世纪因诞生这些最根本的社会和进步思想而常被认为“有违道德”,或许也并非全无道理。只是,说它“柔弱空乏”却有失偏颇。大多数言论都将洛可可时代描述为“女性般优雅”,因为在这个时代,发束、头饰、钟式裙和风流前所未有地流行起来。不过,一个风流的时代总会表现出一种男性色彩,甚至是让人不适的男性色彩,因为对女人献殷勤也不是那么简单。
18世纪人们的享受欲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激发。但享受是一种带有男性色彩、非常主动的行为。在那个时代,想要享受生活,身体、心灵和精神上都需满足一定程度的要求。谁要是认为当时的人“懒散迟钝”,一定是被其表面华丽炫目的装饰所迷惑而产生的错觉。因为不可否认,我们确实不理解也不认同那个时代的一切活动……“风流”是一种考验耐心的活动,就像让一个男人20个小时不间断玩多米诺骨牌一样,这些“风流雅士”在躁动不安中虚度生活。
所有编造洛可可“柔弱”的言论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如同杜·德芳侯爵夫人(Marquise du Deffand)5与她的沙龙宾客们所分享的:“人们懂得何为生死。疾病的消息通常不会四处张扬。即使患上痛风症,也要昂起头不露一丝痛苦的表情。痛苦用微笑来隐藏,不被发觉,如同即使惨败,也要保持微笑面对的选手一样。如果收到邀请,即使只剩半条命,也要应邀参加。人们认为,在舞厅或剧院观众席中去世也胜过在床上死去。他们享受生活,即使在艰难的离别时刻,也要优雅地说声‘再见’,以证明其坚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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