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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碑林930周年纪念研讨会揭示墓志文献与社会关系

时间:2023-08-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由于墓志反映的基本是官员阶层的生平事迹,因此其中有关疾病的记述,也主要与官员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相关。不仅官员如此,随同官员赴任的家属也会因此而患病。另一种情况是赴京师朝集,往往因而患病。现在从墓志来看,这一复原可能是对的。因为我们看到墓志中所记墓主得病,唯一一个朝廷遣医治疗的,是京官,即姚彝。但唐代确实有事假(事故假)和病假。唐代病假的最高期限是百日,超过百日就要停职。

西安碑林930周年纪念研讨会揭示墓志文献与社会关系

由于墓志反映的基本是官员阶层的生平事迹,因此其中有关疾病的记述,也主要与官员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相关。以下即按照(追寻)官员的生活轨迹,极粗略地看看疾病在其中的作用或影响。

(一)官员任职以后,除与百姓一样会因衣食不调等得病外,有两种工作上的原因会导致生病。其中一个原因是过度劳累,即现在所谓的“过劳病”或“过劳死[28]。例如郑杳为婺州刺史,“痁疾遘于劳形”[29],是过于“劳形”而得病;孟珏为寿州刺史:“勤劬外役,寒暑内侵,遘疾薨于郡邸”[30];崔镛为度支员外郎,“经费盈缩,动逾万计,披寻决遣,昼夜无怠。寒暑所侵,遂成沉痼”[31]。从这后一例还可知道,在唐后期的大中年间(847—859),度支司的工作还是很繁重的。

第二个原因是由于长途跋涉,路上颠簸,餐风饮露导致的患病。其中又分两种情况。一种是赴任(无论转任还是升任、贬职)引起的长途奔波。例如萧谅,“坐以亲累,左迁桂阳郡司马……历沅湘而径度,指衡霍而遐奔,卑湿所侵,风疡生疾,未届所莅,终于长沙之传舍”[32],是病死在路途中;李潜在京师,为“西蜀司徒白公”“招为观察推官,得御史里行。无何,道途增风霜之疠,犹力奉良昼,数月舁肩而返,以蜀禄偿秦医者,仅二周星”[33],死在长安。不仅官员如此,随同官员赴任的家属也会因此而患病。例如崔权被任命为潮州刺史,“尽室皆行,惶惑途路。程途万里,水陆跋涉……俄及岁满,举家相庆,遂复归还。行过番禺,(夫人)乃遘微恙,备尝药饵,求召医工。上天不吊,厥疾无瘳……终于鄂州[34]。另一种情况是赴京师朝集,往往因而患病。例如李延嗣为魏州长史,“景龙二年(708)冬,朝集赴京。三年正月廿五日遘疾终于弘化坊之里,春秋七十有三”[35]。李延嗣可能家就在长安,来长安朝集,患病后就病死在京师。要注意的是,他死时已经73岁,则任魏州长史,并来朝集时也已经72岁了,属于老年州级官员。柳秀诚为安州刺史,“充年入计,卒岁朝宗,骛旌节以长驱,瞻日云而再躍。犯星贻祸,俄缠赤蚁之妖;翌日无瘳,奄及青鸟之兆。春秋七十有三,终于申州之宾馆。即以景龙二年正月廿六日归窆于洛州”[36]。这位刺史是去参加景龙二年正月朝会的,结果病死在途中(安州即今安陆,申州即今信阳)的宾馆。他也是一位73岁的州级老年官员。李知新为青州长史,“以开元廿二年(734)上计于洛都……其年十一月十三日遘疾终于洛阳教业里私第”[37]。由于此时玄宗在东都,所以他赴东都“上计”,大约入计后不久就得病去世了。

(二)官员得病后,若是京官,朝廷会派医生带药去治疗。据《天圣令》复原的唐《医疾令》17条规定:“诸在京文武职事官病患者,并本司奏闻,遣医为疗。仍量病给药。其在外者亦给药”[38]。此条令文规定在京的官员患病给医药,在外的官员只给药。按《天圣令·医疾令》宋8条原文,在外的官员也要“遣医为疗”,但复原者认为从《天圣令·医疾令》所附唐10条看,在外的官员得病只给药,因此复原时没有将“遣医为疗”复原进令文[39]。现在从墓志来看,这一复原可能是对的。因为我们看到墓志中所记墓主得病,唯一一个朝廷遣医治疗的,是京官,即姚彝。当时他任光禄少卿,“以开元四年(716)岁次景辰七月十四日遘疾,敕尚药奉御李宗赍药理护”[40]。当然,由于“尚药奉御”本来是只为皇帝服务的,因此这个“遣医”具有特殊恩典的意义[41]。墓志中记载的其他外官得病,似乎都是自己寻医治病,甚至需要请假去找医生看病。例如雅州刺史刘煟,“旋婴痼恙,移疗成都”[42];河南府长水县令张群“以宿疾动发,乞假寻治,行次福昌县三乡之逆旅,是夜苍卒而殁”[43]

官员得病后,可以请病假。据唐《假宁令》规定,给假只涉及节日、婚丧、田假、授衣假等,并不包括病假。但唐代确实有事假(事故假)和病假(疾假或疾病假)。实际上,关于请病假的规定是在《选举令》和《式》中。唐代病假的最高期限是百日,超过百日就要停职。元和元年(806)八月御史台奏:“准令式,职事官假满百日,即合停解”[44]。《唐令拾遗》据《唐六典》复原了《选举令》的这条令文为:“诸职事官,身有疾病满百日,若所亲疾病满二百日,及当侍者,并解官。”[45]具体病假的例子如长庆二年(822)四月,御史台奏:“检校司空、兼太子少傅严绶,疾病假满百日,合停”[46]

当然也有因病请假是为其他目的的。这种情况下是否真的有病要打个问号[47]。例如前面提到的崔镛,曾任京兆府司录,后来他因为“季父持相印,公不愿更在府县,移疾乞假。时宰嘉其意,拜秘书省著作郎”[48]。其实“时宰”已经看出他并非因病请假,而是想换个职务,鉴于是从要官转为闲职,所以“嘉其意”,并照办了。还有个例子是前面提到的崔权,曾被任命为“南郑县令,以其须有支离,遂称疾不去”[49]。只因要和夫人分居,就假装有病,不去赴任,结果是后来被任命到更远的潮州去了。

如果疾病转为慢性,又不想辞官回家,官员们就会想办法换个清闲的工作。刘宪为兵部侍郎,“微婴风瘵,固求闲逸,转工部侍郎”[50]。这是睿宗时事,可知当时工部比起兵部来,是个“闲逸”的地方。刘行馀“本官充集贤校理,改司议郎,复拜咨议。以疾思就闲养,除郑州长史。秩满,迁毛诗博士分司”[51]。这是宣宗以前的事,可知州的长史,比起太子司议郎或亲王府咨议参军事来,还是“闲养”的,“毛诗博士”就更是闲职了。裴濛,会昌六年(846)正月“中沉痹,足不能履,然神用精强,听览不怠,以陵寝有官署而务甚简,遂求亲知,闻于执政。大中元年(847)四月,移授章陵台令”[52]。这位裴濛,会昌六年正月62岁时中风,仍想当官,托人说情,于是谋了个“务甚简”的职位即陵台令。

如果疾病仍不好,或者加重,就只好去官回家了。上面说到的裴濛,在当了八个月的陵台令后,“二年正月,以疾作去官。”一个月后的“二月十四日终于京师静安里,享年六十有四”。从大中元年(847)年四月得官,到二年(848)正月可能再次中风,再到二月十四日去世,不过九个月的时间。其他我们看到,有“谢病言归”的刺史,因为要“功成身退”[53];也有病情太重,“寻许罢官,仍优廪赐”[54]的刺史。他们大概都是因病主动要求免官的。

(三)官员病死,一般在家中(私第),但也有许多是病死在任职岗位上,反映在墓志中就是病死在官舍。《流散墓志》中189位因病去世者中,官员大约有140位左右,其中病死在职任上的有27位,接近五分之一。这一比例是相当高的。原因何在呢?我想可能有二:第一,唐代官员的退休年龄是70岁,比现在通常情况还晚,但营养条件和医疗条件均不如现在,因此平均寿命不到60岁[55]。在这种条件下,如果一个官员一直干到退休,就很可能在任上患病并死在任上。纪念碑林建立920年时我提交的论文《从墓志看唐代县级老年官员问题》,论证了唐代老年县级官员问题[56]。正因为大量老年官员的存在,导致了官员病死在任职岗位上的现象频发。现在我们来看看《流散墓志》中所见病死于工作岗位上官员的岁数情况(岁数不明者除外):

② 原文为“春秋六十□”,最后一字漫漶不清。
③ 新安县为河南府畿县,通济里位于洛阳西南,难道新安县在通济里有官舍?

综观以上病死于官舍并有岁数记录的23位官员,病死时年龄除1人外都在50岁以上,且有11人在60岁以上。这么高龄去做官,病死在任上的可能性很高。因此老年官员众多是唐代官员病死在任上比例较高的一个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突然得病,来不及请假、辞职、罢官就病死了。例如22例的卢颢,正月遘疾,二月廿六日终于雷泽官舍,从得病到去世不到两个月。21例的徐顼,是“遽薨”于“县馆”,显然是突然得病;上表唯一一位44岁的郑若芳(第3例),是“夜遇疾卒于浚仪之官舍”,也是病得突然。14例的刘同更是“暴终于官舍”;20例的李璹则是“以暴疾终于官舍”。说得更清楚的是上表没有(因为没有死亡岁数)的蔺楚珍,墓志说他为钟山县尉,“坐衙府之中,忽婴膏肓之疾。世医拱手……斯须化往……终于秩之官舍”[57]

也有些官员病死在寺院。例如万年县令孙尚客,“寝疾卒于京师胜业官寺”[58]。查《两京城坊考》,胜业坊有胜业寺,是武德初高祖为沙门景晖所立[59]。由上述记载可知,胜业寺是一个“官寺”,这为研究官寺制度提供了一条新的材料。同样“奄遘沉疴”的常州长史宗瑾,“终于洛阳县福先寺三阶院”[60]。这个宗瑾可能是个三阶教信徒。我们知道,唐代统治者是打压三阶教的。武周如意元年(692)就曾命令检查过“东都福先寺无尽藏院”,即宗瑾病死处的福先寺三阶院,到开元十三年(725)诏除诸寺三阶院隔障[61]。宗瑾病死于开元五年(717),因此此时福先寺的三阶院还在。这条史料不仅对研究疾病与寺院的关系有用,对研究三阶教的流行和禁止,也有一定的帮助。福先寺可能是洛阳官员养病或终死处的重要寺院。“素患气痢,遂变风疾,沉痼衾枕,缠绵四周”的义兴县令陆士伦,在病了四年之后,也“终于洛阳县福先伽蓝”[62],时间是贞元四年(788)。不知此时福先寺是否还有三阶院了。唐代寺院设有“悲田养病坊”,一般认为设置于武周长安年间[63]。前述卒于胜业官寺的孙尚客,死于长安二年(702),可能就病死于寺院的“悲田养病坊”内。万年县令不死于家而死于寺院,是因为在京师无家属无住宅,还是因为宗教信仰?值得研究。

除去以上三点外,《流散墓志》反映出来疾病与社会生活关系的资料还有许多,我们略举几条:

有些人是因为搬迁新居,餐饮过度而去世的。例如康昭,“肺疾萦身,名药遍服,尚未瘳愈。从尊贤旧舍徙嘉善新居,因餐庆宅之斋,疾遂瘎矣。从兹伏枕,患转痼沉……终于嘉善里之私第”[64]。这个康昭,得肺病还没好,就从洛阳的尊贤坊搬家到嘉善坊,在庆祝乔迁之喜的斋会上没吃好,加重了病情,直到病死。这是条有关疾病与日常生活的很好的资料。

患病与治病过程还反映了一些思想和观念。前述宰相杨收7岁时“居丧,目赤不开,泪胶其睑,人畏其遂将失明,欲傅之药,则曰:安有无天而忍视日月乎?得瞽为幸”[65]。这是条说明杨收具有极强“孝”观念的材料,十分形象具体。

以上拉拉杂杂地叙述了一些墓志和疾病的材料,并略作分析,多是描述性介绍,或者只是拾遗补阙,能引起学者对墓志中有关疾病资料的重视[66]就足够了。由以上论述或可知道,墓志中的疾病资料是很丰富的。它们不仅涉及疾病的名称、种类、症状、治疗、得病原因、死亡场所,与疾病史、医疗史相关,也与休假制度、迁转制度、任职制度,乃至佛教文化、社会生活、思想观念都有关系,具有很大的研究空间,值得我们高度重视。

责任编辑:王庆卫)

【注释】

[1]黄正建: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研究员

[2]于赓哲:《唐代疾病、医疗史初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

[3]毛阳光、余扶危主编:《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13年。

[4]例如于赓哲书就使用了大量墓志。下述李燕捷书也以墓志所涉人口(含其中的疾病)作为重要统计基础之一。近年还有蒋爱花《唐人寿命水平及死亡原因初探——以墓志资料为中心》(原载《中国史研究》2006年第2期,后收入《唐代家庭人口辑考——以墓志资料为中心》,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3年),更是以5000余方墓志资料为主要立论依据(以下所引蒋文,以其书为准)。不过除于赓哲书外,其他两书并非专论疾病问题。

[5]李燕捷:《唐人年寿研究》,文津出版社,1994年。

[6]《唐人年寿研究》,第247—255页。

[7]《唐人年寿研究》,第245页。

[8]《唐人年寿研究》,第256页。

[9]蒋爱花上述文章就正确指出“疾病死亡和非疾病死亡是死因中的两大类”(第89页)。

[10]如果按照李燕捷的推论原理,将这9人所占比例的基数定为全部人数的321人,则人为死亡的比例为2.8%,接近于他所计算的3.33%。或者可以这样说,在唐代的正常年景中(排除战争和饥荒),人为死亡的比例应为3%左右。

[11]后一方墓志是夫妇合葬墓志,除叙述王正因事迹外,还叙述了夫人刘氏的事迹,严格说与前一方墓志并不重复,但两方墓志均以王正因为名,又均大段描述了王正因的事迹,因此我们将二者视为同一人的墓志,以与其他墓志名称不同、叙述重点不同的夫妇合葬墓志相区别。

[12]《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49页。

[13]《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91页。

[14]这里当然指的是正常情况下,而非战争或饥荒时期。其实这在现代也是如此。

[15]《唐人年寿研究》,第246—247页。

[16]其实,可以将“心疾”和“气疾”与“脑血管疾病”合并归为“心脑血管疾病”一类。蒋爱花前文主要分为三大类:1.感染性疾病与传染性疾病。2.女性的胎产疾病和“娩难”。3.“气疾”与心脑血管疾病。此外涉及几个个案:呼吸道疾病、头病、痨病、疮病、腰病、劳累过度。

[17]《唐代疾病、医疗史初探》,第10—20页。

[18]《唐代疾病、医疗史初探》,第4页。

[19][唐]孙思邈:《千金要方》卷八,华夏出版社,1993年,第122页。

[20]《旧唐书》卷一九一《张文仲传》,中华书局,1975年,第5100页。

[21]还有一人是先“微婴风瘵”,多年后“寝疾”而死的。

[22]《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17页。

[23]《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19页。

[24]《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36页。(www.xing528.com)

[25]《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45页。

[26]《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47页。

[27]蒋爱花前文提到了两例肺病。

[28]蒋爱花前文提到了两例因劳累过度而亡,但其中一例说“从父江滨,骤涉长直,倏婴沉痼”似非因劳累而患病。

[29]《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277页。

[30]《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25页。

[31]《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97页。

[32]《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347页。

[33]《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13页。

[34]《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33页。

[35]《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37页。

[36]《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45页。

[37]《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265页。

[38]天一阁博物馆、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天圣令整理课题组:《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附唐令复原研究)》,中华书局,2006年,第579页。

[39]《天一阁藏明抄本天圣令校证》,第573页。

[40]《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73页。

[41]关于尚药局医人奉命为官员治病,参见《唐代疾病、医疗史初探》,第25—26页。

[42]《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53页。

[43]《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63页。根据于赓哲的研究,官员们往往“对地方医疗水平缺乏信心”还“经常要求回京疗病”。见《唐代疾病、医疗史初探》,第29—30页。

[44]《唐会要》卷八二《休假》,第1799—1800页。

[45]仁井田陞著,栗劲、霍存福等译:《唐令拾遗》,长春出版社,1989年,第205页。又,关于此条令文及病假百日的相关研究,参见赵大莹:《唐宋〈假宁令〉研究》,载《〈天圣令〉与唐宋制度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1年,第311—313页。

[46]《唐会要》卷八二《休假》,第1800页。

[47]关于官员请病假的研究,除前述赵大莹文章外,参见吴丽娱在《隋唐五代社会生活史·休假》中的相关论述(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447—450页)。她在其中研究了病假百日、请病事假程序、官员请假频繁的原因等一系列问题。

[48]《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97页。

[49]《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33页。

[50]《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53页。

[51]《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01页。

[52]《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93页。

[53]《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301页。

[54]《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277页。

[55]《唐人年寿研究》中指出,依据样本计算(主要是官员及其家属),平均死亡年龄为57.55岁(实岁)。虽然平均死亡年龄不等于平均寿命(第115页),但还是可以作为参考的。

[56]拙文后收入《纪念西安碑林九百二十周年华诞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文物出版社,2008年,第85—91页。

[57]《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237页。

[58]《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17页。

[59]李健超:《增订唐两京城坊考(修订版)》,三秦出版社,2006年,第123页。

[60]《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177页。

[61]以上关于对三阶教的打压,参见汤用彤《隋唐佛教史稿》,中华书局,2016年,第197—198页。

[62]《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441页。

[63]《唐会要》卷四九《病坊》,第1010页;杜正乾《唐病坊表征》,《敦煌研究》2001年第1期。参《唐代疾病、医疗史初探》第31页。

[64]《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523页。

[65]《洛阳流散唐代墓志汇编》,第636页。

[66]这里还要再次指出:其实如前所述,李燕捷、蒋爱花在研究唐人年寿时,墓志就是其样本的主要来源;于赓哲在研究疾病史、医疗史时也很重视墓志资料,在《唐代疾病、医疗史初探》一书中有大量引用。最近张维慎刚刚发表了《唐人“气疾”小考——以出土墓志为主的考察》(《碑林集刊》(二十二),三秦出版社,2016年,第137—142页),文章也是以出土墓志为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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