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驸马服丧
在唐朝,一般的勋贵子弟都不愿意娶公主,《旧唐书》中宪宗为长女岐阳公主挑选佳婿,卿士家清雅之士皆辞疾不应。他们为什么宁愿舍弃荣华富贵,也不愿意娶公主呢?据《新唐书·诸帝公主传》记载,唐朝许多公主骄纵奢侈、不修妇礼,往往致使家宅不宁。除此之外,唐朝驸马还要为公主守孝三年。墓志中并未记载驸马杜悰为岐阳公主守孝,但《旧唐书·杜悰传》载:“岐阳公主薨,久而未谢,文宗怪之,问左右。户部侍郎李珏,对曰:‘近日驸马为公主服斩衰三年,所以士族之家不愿为国戚者,半为此也。杜悰未谢,拘此服纪也。’”《新唐书·礼乐志》规定,妻妾需为丈夫服斩衰三年,但是唐朝驸马却要为公主服斩衰三年,这是极不合礼仪的。文宗乃诏曰:“宜令行杖周,永为通制三年。”[55]此后这种情况才得到改善。
2.备极哀荣
公主举行丧礼时,墓志铭中记载“上废朝三日”,《唐会要》记载,太和九年七月,大臣奏“唐制,王公及百官一品至三品以上薨,皆有辍朝之礼。唐初闻丧之日即辍朝,其后逐渐延至数日以后,并形成定规”[56]。岐阳公主是文宗的亲姑姑,懿安太皇太后女儿,辍朝三日以示追悼。鉴于当时的朝政混乱,葬礼并未有婚礼隆重,“比及葬,两宫吊问,相继于道”。但是出于岐阳公主尊贵的身份,两宫吊唁的官员相继于道,为公主送行。(www.xing528.com)
3.埋葬地点
“某年月日,祔葬于万年县洪原乡少陵原尚书先茔,礼也。”尚书,即指杜悰,“先茔”即指杜悰的家族墓地,其父杜式方和祖父杜佑都埋葬在这里,《杜公长女墓志》云“秋八月二十九日,葬于万年县少陵原下洪源乡主茔之隅,故土也”。“主茔”,即指母亲岐阳公主的茔墓。而此志于1979年西安市长安县大兆公社司马村南涝池旁出土。在《望高天下——隋唐京兆杜氏再考察》一文中,将杜氏祖茔考订得极为详细,“即京兆杜陵杜氏家族大茔,自初唐至中晚唐二百年间一直位于少陵原西南段的今大兆乡司马村地界”[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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