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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石经《周易》经碑复原百年研究

时间:2023-08-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36年张国淦著《汉石经碑图·易经》为《易经》复原开篇之作,其经碑复原为四石八面,正反旋读,为百年来《易经》复原最重要的研究成果。1984年台湾学者屈万里发表《汉石经周易残字辑证》一书,针对张国淦《碑图》复原中存在的问题,重新研究复原。之前,因马衡、屈万里石经《周易》版本之辩,在汉石经为梁丘本问题上成果卓著,成为一时石经研究著名学者。据此恢复汉石经的本来面貌,成为当前研究的重要课题。

汉石经《周易》经碑复原百年研究

汉石经《周易》经碑具体记载,最早见晋陆机《洛阳记》:“太学在洛城南开阳门外。讲堂长十丈,广二丈。堂前石经四部,本碑四十六枚。西行,《尚书》《周易》《公羊传》十六碑存。”[19]惜未见《周易》个经之数。经碑复原,最早论及为民国王国维。王氏研魏石经,有《魏石经考》《魏石经碑图考》,前文且论及汉石经之碑行、字数甚多,惜仅限于宏观。1936年张国淦著《汉石经碑图·易经》为《易经》复原开篇之作,其经碑复原为四石八面,正反旋读,为百年来《易经》复原最重要的研究成果。但由于历史局限,张氏所见残石数量有限,部分复原图为其后出土残字证实有误。如第一石正面《碑图》复原为39行,行73字,其中“近望月”“人于野”“国之五”三石经文与文本不合。观卦至剥卦一残石下少复原5行20字,复原图将一石分为二段。可见此图复原为失败之作[20]

1984年台湾学者屈万里发表《汉石经周易残字辑证》一书,针对张国淦《碑图》复原中存在的问题,重新研究复原。屈氏首先对《碑图》经文与残字不符合问题进行修正,利用唐石经本全面校文,查找今古文字同异,使易经研究前进一大步,在此基础上重新绘制复原图。之前,因马衡、屈万里石经《周易》版本之辩,在汉石经为梁丘本问题上成果卓著,成为一时石经研究著名学者。盛名之下,对《汉石经周易残字辑证》的著述倍加重视,遂尽心收集汉《易经》资料。由于历史原因,屈氏仅有碑林藏周易残石之资料,而不知石藏何处,更没见过实物。因此对原刻文字疏于考究。台湾“中央图书馆”存有一套《旧雨楼藏汉熹平石经》拓本。其中《周易》残石四石,多达三千余字,残字多于碑林残石数倍。屈万里大喜,称“稀如星凤、皆世人所未见者”。遂作为重要依据,收入该书,并将复原图朱墨二色套印,出版发行。遗憾的是《旧雨楼藏汉熹平石经》为伪刻。旧雨楼为民国学者收藏家方若书斋[21]。据《方家长物》一书记载,方若藏古钱万枚,集珍稀品上始东周下至于清,上下两千余年,所选之钱皆精绝之品。亦爱金石。曾有《校碑随笔》传世。抗战期间山东宋氏以张国淦《汉石经碑图》为范本,伪刻熹平石经七经,共一万余字[22]。据传1934年春方若购这批“石经”时资金不足,将所藏全部古钱以十万元转让给上海收藏家陈仁涛。解放前夕由陈仁涛携至香港,20世纪50年代国家以重金收回,由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为后来中国钱币博物馆的藏品基础。而旧雨楼藏石不久就被认伪。1935年北京师范大学国文系教授吴承仕撰文,指认旧雨楼藏石伪刻,惜屈万里未见此文,视伪为宝,《易经》以此复原十分遗憾。后屈万里发表《汉熹平石经尚书残字辑证》后得见此文,便撰写《旧雨楼本汉石经尚书残字之伪》收入《屈万里全集》,而《易经》《尚书》之复原图屈氏已无力重新修改,仍以伪刻复原之碑图收入《屈万里全集》。

1992年范邦瑾发表《西安碑林的熹平石经周易残石补释》一文[23],对碑林《周易》残石、文素松藏残石全面深入研究,范先生逐字校勘,在经文方面,成果丰厚,但复原图十分遗憾。除上述二石外,范文收录上海博物馆藏《周易》下经残石。该石原为旧雨楼藏石,流散后此石由上海治印名家金铁芝收藏。金氏与于右任、张继等上层人物相从甚密,受其影响收藏石经,但不识真伪。1951年金氏将经石上交上海文管会,后转上海博物馆。(www.xing528.com)

综上所述,马衡、张国淦、屈万里、范邦瑾诸家,是碑林《周易》残石最为关注的学者,其研究成果代表了百年来汉石经《周易》学说的最高水平,亦不乏经验与教训。然经验与教训都是该经研究的宝贵财富,总结前人之成果,正者承之,误者正之,阙者补之,伪者辨之。据此恢复汉石经的本来面貌,成为当前研究的重要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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