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战争时期陕甘宁边区金融史料摘编的发行

敌人进攻延安，三月十九日我撤出延安市：银行的发行库已于三月三日东移清涧转店了沟。三月十四日总行本部移安塞，一部分北移子长。估计战争将拖延下去，志丹的工厂也于三月八日到十五日东移清涧县东数十里处。银行整个资财处于分散的转移中。发行库只能留一部分随军，供给战争需要。三月廿八日政府移白家坪，商讨金融贸易工作。当时财政支付预计十二到十五亿元。银行支取八亿，公司支二亿。野战军先支三亿七千万元。预计四月份尚需十亿至十五亿元。从此贸易已完全陷于停滞，百分之八九十不能不依靠发行。而十亿自卫战争公债，虽已计划分配，但由于敌人进占瓦窑堡，公债来不及运输，即就地焚毁了。三月廿二日起，随总部行军到子长旧城，折向东行，三月底又转回子长附近。我军已拖住十万敌人并能予以痛歼。四月五日南家湾会议对战局的估计是长期的。一切依靠自力更生，并准备在边区打上二年，我财政开支的人员可能增加到十一万人。战时粮食第一，贸易第二。拟定以20%的药品划给分区支配，必要时银行可发票子，公司银行又以物资（主要为布、棉花）在农村抛售，回笼券币。四月处于行军中，五月中旬进驻平桥，银行工作主要是代理金库支付与进行推行券币。

（A）从三月十三日到四月中旬，边区主要市场除米脂城外几乎全被敌人占领了。我主力高度集中，在运动战中，有三月十七日青化砭歼敌三十一旅之胜利，有四月六日永坪歼敌之胜利，有四月十八日在瓦市南李家滴哨、羊马河歼敌一三五旅之胜利，如此迫敌暂时停止向我进攻。办事处于四月十三日在子长西张家山会议，检讨金融贸易工作，确定（甲）贸易上：（一）坚持关、陇、定游击分散式的对外贸易，争取军用器材、被服等从东面输入。（二）大公所存物资如布、花、盐、火柴等，拿出一部分来供给市场，解决人民的需要以流通券币。（乙）在金融上：（一）凡离战场稍远的地区，交换所兑换的工作应设法恢复。（二）黄金物资逐渐抛售，回笼券币。（三）发行应有节制，要与财政贸易密切配合起来，吞吐券币。因此在财政上采取了部分实物供给。贸易公司银行即出售布匹，日用品与黄金回笼券币。在这一情况下，银行发了四月廿三日战时金融工作的指示。我们先在涧峪岔、化子平、平桥、真武洞、青阳岔等已经恢复集市（参看四月廿三日物价），并借以流通券币。在陇、定、绥各分区，也同样进行推行券币工作（在总行总公司所在地安塞、子长，随军售布与出售黄金、临时兑换法币等即收回券洋四万万余元）检查当时的发行与回笼的数目，有如下表：（三月十九日起到五月廿日止）

（一）支付财政透支202，147万元

（二）其来源：1.发行128，000万元；2.回笼38，847万元；3.折付法币（75，000万元）合券洋　35，300

为稳定战时金融，我们从三月十九到五月廿日计回笼券币55，615万元。到六月廿日售出二千五百匹布。

经过吞吐券币的结果，券币在市集上已相对稳定了。例如平桥：

五月十二日第一集到六月五日第六集的物价如下：（边币价，边币二十元折券币一元）

五六月间蒋管区物价继续上涨，上海食品一周内涨10%～70%，张村驿发现一万、十万元蒋币大票，又云京沪运大钞到西安大关中购花，影响物价大涨。边区物价相对的稳定，券币的发行也不多。截至五月底，共发行576，300万元，流于市面者为四十七亿到五十亿之间，计库存十亿左右。为继续稳定金融，在抛售布匹之后，大公手上剩下的只有棉花。我们准备以廿五万到三十万斤棉花，到六月底只抛了十万斤，调剂市集人民的需要。五月二十五日贸易公司发出各地售花回笼券币的指示。花价确定比布价、粮价低些，生花在券洋二千五、三千之间。绥德分区定每斤三千到三千二百五十元。以求稳定市价。与此同时，银行发出五月廿四日指示，以标配合。要各地掌握库存，以便控制发行数量。

（B）六月初敌人主力向延安以西清剿。占我安塞之后，深入化子平川。九日占志丹。廿九军一部从蔡阳平推进，六月七日到平桥，九日到石炭贫、冷窑子，十日又东犯银行随四纵队东撤。六月十一日以后，暂驻大理河沿岸、马蹄沟一线，协助绥德分区进行工作。六月廿八日西北局讨论财政金融工作，我们先检查自（卫）战争深入到延安市以来的工作。自三月十七到六月十七日止，三个月的情况可概括为：

（一）财政支付：三十三亿元。

（二）来源：1.账面发行十三万八千万元。（占支出的418%）。

2.财政税收二万万元（占支出的6%）。

3.银行资力抽出八万万元。（占支出的242%）。

4.回笼券币九万二千多万元（占支出的28%）。

内部集市的物价。例以六月廿日比战前（三月十五日）有布匹，涨了百分之三四十到1.2倍至1.3倍。而发行的速度则为只增加百分之九十（以四六年底为一〇〇）其发行指数如次：

二月底135%　三月十五日（即敌占延安前）145%

五月底185%　六月廿七日191%

这与发行的直接关系不大，其主要原因为：战争中流通券币市场急剧缩小。对外贸易几乎完全停止了，货无来源特别是粮食的过分消耗与糟蹋，又有旱灾现象。在此期间内，城市中券币难发出去。在农村中则券币奇缺，沿黄河及延属东三县也变成了白洋市场。因此，我们提出当前三大工作任务：（一）缓和物价上涨。（二）推行券币。（三）继续必不可少的发行，支援前线，其方法为：1.组织内地集市。2.组织物资交流。办事处即确定了一个财经贸易金融方案，并力求实现。

我们处在边区西北部，在发行与回笼过程中，我们所碰到的问题是：

（一）本部农村中缺券币。

由于农村中农民唯一主要的是粮食、草、料和一些副产品（鸡蛋、鸡、猪、驴等）。在农村中集市不发展的地区，粮食卖不出去，农民即无法换得布、棉花和日用品。因此，我们的发行（主要发给部队、机关很集中的大批流出）与回笼（战争中主要是在极分散的农村中抛售物资）在今天是很矛盾的。

（二）发出的本币很难在农村中生根。

机关部队到那里，那里即繁荣一段时期。机关部队一般走，集市就冷落，券币就吃不开。因为战时农村中最大的消费者是脱离生产的人员，机关部队购买农民的食品，农民取得券币就闹买卖，最后来换我们的布匹、棉花和日用品，因而集市也就能繁荣，大批人员一走买卖就死了，跟着券币也会吃不开。农村中没有集市，我们发不出，也回笼不了。

（三）西地区的农村中最吃香的是布。银行蓄存的准备金大部分是生金银，在农村中农民最喜欢最必需的是老布。因此，回笼券币主要应依靠老布棉花和日用品。生金银不能起多大的作用。例如战后三月十七日到六月十七日止，银行公司在农村中回笼的券币为九亿二千八百八十七万元。其内容：

1.贸总物资售出二千八百匹棉花四万斤，回笼61，673万元。

2.总行售出布匹、洋火、杂货回笼3，379万元。

总行代公司并自售黄金588两　回笼25，655万元。

总行兑出白洋五千三百枚，回笼3，180万元。

即物资（主要是布匹）占回笼总数70%，赤金占27%，白洋占3%。

（四）农村中极需组织物资交流。农民普遍要求有人收购其粮食，使他们能获得布匹，解决穿衣问题。四七年五月到六月上旬我们在平桥时期即遇到农民要求组织集市的事实。而立即最感困难的是驮来的粮食，怕卖不了要空驮回家去。或买不到农民所极需的铧、食盐和日用必需品。这里也说明了要推行券币，务须组织人民的物资交流。

六月廿八日，西北局批准了我们对外打开贸易路线，对内调剂物资活跃内部市场的方针，并督促我们继续进行。同时也批准了。①建立九条川的交易与集市的计划，暂以西川为中心，建立贸总的核心，组织粮食与布花、油盐的对流。②确定大小公经营业要统一管理。小公商店虽仍为小公所有，但要他服从金融贸易的方针。依此方针进行了下季的工作。由于敌人的进攻，这一计划未能完全实现。

（C）七月胡匪主力一部搜剿志丹、安塞。一部扫荡葫芦河一线，我军反清剿，在陇东收复曲子、花池、环县。七月上旬又折向西北收复定边、靖边、安边等地。敌我往来作战，许多集市被打烂了。平桥、化子坪一线，券币已很难流通。比较安定的，只有警备区五六个县。但黄河两岸原为白洋市场，从七月一日起政府即严加禁止行使。检查、缉私、拿获使用白洋与敌币者，日有数起同时农币西流。市场上明的暗的同时使用着几种货币（券币、白洋、敌币、农币）。

此时，陈纵队打算来边区，七月廿四日办事处会议，计算财政上现有脱离生产人员已达十一万，牲口一万七千余头，如加上陈纵队及新兵、俘虏等再加牲口折合可达廿六万。我们所负担的人民仅一百万左右。一年之内，为脱离生产人员常占负担脱离生产人员的26%，则将发生严重的困难。贸易上出口的土产，四七年四月销七千件，五月减至一千件，六七两月停滞不动。过去占支出百分之七十至百分之八十的贸易税收今已落空。而马上还要七万七千套棉衣，四万五千床被子，预计缺布六万四千匹，缺花十六万三千斤。坐吃老本又吃不动。为求应急，非从发行上暂时调剂不可。在金融波动中又须尽可能避免多发。因此一方面要精简后方，厉行节约，降低供给标准。在另方面必须打开贸易找出路，因此还要取之于敌，求取于友（兄弟解放区）。当时财政预算，七月份经费为券洋十二亿到十八亿元。八月份可能十八亿，加上物价上涨50%，应为廿七亿。如此，（一）在贸易公司方面：要求销四万件才能解决。要集中小公力量来一致对外（公司售油、盐、布、炭、粮食等土产与合作社结合来推行券币）。（二）在金融方面：1.已了解到对付白洋办法。过去低收高出与边禁边收都是不对的，现在白洋东西两面都出不去，必须严行禁止行使。同时组织白洋向北到通秦寨去收食盐、清油、布匹、染料，如能出口即可收兑，否则不收白洋。并要求晋绥，不要使用白洋过河西来。2.发行券币，需要经常掌握一定数量的粮食、布、炭、清油、盐等，以便吞吐调剂。我们认为只吐不吞是危险的。因此，要公司借粮一千石，在市面抛售，回笼券币。银行的黄金计划打成戒指出售。对法币也改变作法，认为当时与蒋币关系已超根本的变化。由于（1）四月—六月每月销出土产不足二千件，六七月已降到以前销出数的2%了。（2）花布主要已不是从关中、陇东来。此时应坚决驱逐法币，法币只准备给部队打出去时带些，在交换所兑换买必需商品即照兑，非必需品坚决不兑，扫清法币市场，办求贯彻独立自主的本位币政策。

七月份，绥德分区的局面还比较安定，当时警区物价已波动不小，以绥德市为例：（边币市价）（二十元折合券币一元）

粮食带头上涨，不到一月涨了42%，油盐涨了25%—37%。

定边在七月初收复后，又被敌占领，关陇已成为游击区。中心区还被敌清剿着。

（D）战争中的财经工作是极端困难了，但五个月来，困难总算渡过去了，主要的是依靠下述办法解决的。（一）吃老本；（二）精简、紧缩非战争所必需的开支；（三）发少量票子；（四）公司抛售残存的物资，收回券币；（五）整顿未被敌占区金融，推行券币；（六）采取游击贸易方针，争取好转；（七）在收复区发放一些农贷。当前中心的一环是贸易情况尚未好转。而战争必须扩大。如此使财政与发行的矛盾、部队物资供给与调剂市场的矛盾，日趋尖锐化。(www.xing528.com)

具体表现在：

1.金融与财政：战前药品、土产的输出解决了财政的一大半。粮食除外的概算为，贸司占60%，税收占30%以上，银行占10%左右，税收内贸易税占大多数，贸司实际负担了80%，而战后从三月十七日起到七月十五日止，粮食被服除外，仅属于财政厅经临各费的开支，约为三十八亿八千万元（券洋）。其内容：

财政税收　二一五〇〇万元　占55%

公司回笼　一〇八，六〇〇万元　占280%

银行垫支　一〇九，九〇〇万元　占280%

发行券币　一四八，〇〇〇万元　占382%

当时财政上60%以上的负担已从公司转移到银行来了。（银行合计665%）

2.发行与物价：战前物价上涨落后于发行，战后也发行了根本的变化。例如战前一月到三月半，延安市几种主要物价与金银价如下：

平均三个月内上涨20%，每月上涨不足6%。而发行指数则超过物价指数之上，例如同期的发行：

四六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四七年三月十五日　指数

券币发行数　二五六，〇四二万元　三七二，一五六万元　145%

自三月十九日敌占延安市以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物价上涨，券币购买力下降甚巨，物价指数远超过发行指数七倍以上，例如绥德马蹄沟的物价：（券币价）

战后四个月内，平均涨了2.85倍。每月平均上涨七十一。4%比战前上涨6%大得多了。由于边区地盘已大大缩小，我们的发行虽然很慎重，但还是如此。四个月发行情况如下：

三月十五——七月十五日止发行实际流通额如下：

三月十五日　七月十五日　指数

三七二，一五六万　五一七，七四九万　1391%

从以上情形可以看出，前三个月的物价七项平均涨202%，发行增加45%，后四个月物价上涨2，855，而发行增加只有391%，这就象征着边区财政金融的严重局面已经来临。

在此困难状态下，得到兄弟解放区（晋冀、鲁豫、晋察冀、山东等）廿三万市斤棉花，八百万方尺土布（约廿万匹小布）的帮助，使我们可以解决七月七千五百套棉衣与四万床被子。加上新增的新兵预算计二万五千人，则棉衣被子又差得不少，老百姓的被服更无着落。加之陕北灾象已成，夏收麦子每垧只一斗多二斗（常年八斗九斗）。秋收无望，解决当前困难的办法，只有采取七月十四日办事处会议决定的一套。其步骤为：①加紧整顿各地金融，扩大券币用途。②驱逐白洋、敌币，严格执行禁令。③组织内地集市，控制部分土产，组织物资对流。公司依据河川交易的关系以重点组织粮食、布匹、棉花、油盐、炭等吸收券币，不收白洋、敌币。查当时银行准备尚有土产数万件，赤金六千余两，白洋三万余元，蒋币四万五千万元，土布六十余卷，如果全能以之稳定券币，也还可以逐渐发行。

（E）八月初敌人向我靖边清剿，上旬董钊、刘戡分兵进攻绥德分区，刘戡部以数旅之众绕道出横山增援榆林。我主力围攻榆林城。十三日敌援军到达松林附近，八月十六日敌从西面南面分路进攻绥德城，并侵入绥德市内。我后方机关部队均于八月十六、十七日前后东渡黄河，驻碛口附近。我军于八月廿五日在米脂沙家店一带歼三十六师及两个旅（一二三旅和一六五旅），逼敌南撤，至此整个绥德分区也处于战争状态，大部市场交易也停顿了。

党政后方东渡前，为支持前方战费，八月二日即付清的，有送前总券币（实物除外）十亿八千万元，80%以上均落于绥德分区。八月份预算约为二十四至二十五亿元。银行大量发行，为维持金融。拟定贸司抛售小米二千一百石（内公粮一千五百石，公司存六百石）。在警区收公粮代金二千石。预计可回笼十亿元，到八月十日，检查财政支付与回笼数目：七月十五日到八月十日。

财政支付：240，000万元。（银行支十九亿元，贸总拨五亿元）

回笼券币：15，900万元。（售物资14，700万元，售金子11，200万元）

回笼数占支出的66%，而警区物价八月九日前后一度疲滞后，十二日又复上升。小米由每斗边币一百三十万涨到一百五十万元。战争紧迫，人心不安，公司门市部只能日收券币三四百万元。到十四五日，绥德城在敌人进攻前面，发生了大的波动。草料难买到，干馍馍一个券币一千元。

（F）总行总公司于八月十六日东渡黄河边区金融即进入了非常混乱的状态。后方机关过河以后，一切仰给于晋绥边区，但前方仍须支付券币。而后方人员所携带之券币，在河东不准行使。银行只有以黄金收兑，或以黄金到三分区公司收买农币，来支持兑换。边行于八月二十日商决于三分局，以边币十五比一元农币之定价，用农币收兑券币。八月五日已确定黄金每两券洋一百二十万元，于八月二十八日公布出售规则，在碛口也出售一些。八月二十三日即送前方券币十亿元，法币二亿元。券币仍须继续发行。过河后，按财厅八月二十三日通知，在九月十日前须发五亿元。后方机关的支付，改付农币。九月二十七办事处会议，计划十月份经费，供给标准降低，分区党政暂不管。计须券洋四十九亿七千六百二十万元（内加预备费二亿元）。九月二十七日以前，即送前总十六亿。另付农币共需廿七亿四千四百四十六万元（内准备费三亿元），因河西无其他收入，几乎全部以发行来垫支。由于解放军不断胜利，进攻绥德城的敌人九月五日即向双湖峪撤退。米脂敌三日南下，七日米脂、镇川已无敌踪。人民解放军追击由绥德、清涧一线南逃之敌。自九月十四至十六日，在岔口阻击胡匪机动兵力，四个旅，毙伤俘达四千余人。从此镇川、佳县、米脂、横山、子洲、靖边、志丹、安塞、子长均已光复。我贸易公司于此时在绥德分区沿河口上活动，抛售物资稳定金融。当时（九月十九日）义合辛家沟、崔家湾一带物价，渐向好转。

小米（斗）十三万七千五，麦子（斗）八万，土布（尺）三千元，白帀布（尺），七千五百元，清油（斤）二万二千元，小盐（斤）六千元，石炭（斤）五百元，猪肉（斤）一万元。

（G）兴县会议于九月二日开始，商讨二个边区财经工作的统一，如何具体实施。到十月十四日即确定币制统一。以农币为本位币，暂时券币与农币同流。以一比一的比价，在两边区内通用。以后逐渐收回券币。银行公司合并为一个机构。从此以后，在券币的发行史上，即告了一个段落。

由于河西军事上的需要，农币一时流通不开，后方机关于十月廿六日西渡黄河。总行总公司驻延川工作。券币实际仍须发行。十一月财政预算包括陕甘宁晋绥全部，按十月份碛口市物价，粮食被服兵工事业费不在内，仅经缩各费，预算为一百八十亿。河西八十一亿，河东九十余亿元。主要发行农币，券币只是在农币难于流通地区发行。到十月底，预算照河西十月廿五日，绥市的物价，即须要九十三亿到一百亿元。而税收仅有一亿元，贸易周转来不及，主要仍依靠银行发行。河东在外，河西党政军必须九十二亿元，此时两个边区合计脱离生产人员达廿三万五千人。财政支付，由于药品不易销出，税收有限，不能不仍依靠发行票子，十二月份预算一百七地下六亿税收五万万，残废金不发，烤火费不发，原供给标准肉油应各发半斤的也不发。如此核减，尚须一百一十亿左右。拟定发行八十亿元（前方六十亿，后方廿亿），如此渡过了一九四七年。截至一九四七年底止，券币发行额。全年共发行一百八十六亿六千九百五十五万元累计发行额，总共有二百一十九亿四千四百八十万元。

以上是边区自卫战争以来券币的发行情况。

（边区银行：《抗战以来的陕甘宁边区金融概况》，1948年2月16日）

1.发行

①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底止发行累计数券币3，275，23万

②一九四七年全年增加发行量券币1，866，955万

③一九四七年十二月底止发行累计券币2，194，478万

2.放款

四七年全行放款分类统计

（边区银行：《四七年银行工作简单总结》，194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