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在资本主义社会,最不明确地说“不”的人,可能是政治家。明确地拒绝或否认,不但会引起对方的反感,而且可能失去他的支持者。所以,他们自然而然地练就一种本事,不用明白地表示“是”或“否”,就能达到“不”的目的。
他们使用的第一个招式是,就是用语暧昧,使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如对方当做“不”听了最好,若当做“是”听了,则说“我没有那个意思。”而溜之乎也。这种可进可退地操纵语言的做法,据说就是政治家的内心世界的表露。有人说,在回答国会质询时最善于应用这种语言技巧的,就是日本前首相佐藤荣作。
被问到冲绳是否有核武器的时候,佐藤并不明确否定“在日本有核武器”。他回答说:“核武器这个东西,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也可以。”以后便悉听听众自己去判断了。
不仅是佐藤,大凡老于世故出身的政治家,他们的议论大多充满暧昧的语言,如:“是的,您的话我会记住的”、“我会认真加以研讨的”、“我们会善加处理的”、“我们正在慎重处理中”、“我们会考虑的”等等皆是。(www.xing528.com)
“积极”、“善加处理”、“慎重”这些词句,其所以暧昧,就是它们空泛,可以任人而去作不同的解释。“会考虑”——但要考虑到什么程度?很难说。目的只求当场敷衍过去。
与佐藤相反,前首相田中角荣刚上任时,提倡说了就做的政治,以推土机般的马力前进。他这种笃言厉行的魄力,曾一时获得很高的评价。但他明言、易断却无法付诸行动的事情,后来越积越多了。由于语言缺乏暧昧,一旦被追紧,就无可逃避。由于说过太多的明确的“不”,而树立了不少的政敌。快言快语,也许是使他失败的一个原因。
政治家使用的第二个招式是:“呵、这个、这个……”花很长的时间才把一句话说完。这能收到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使谈话内容变成模糊的效果。这好像听刚学会认字念不成的小孩子读书,使大人不易理解,是同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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