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个人克服了对自己及对他在生命中之地位的怀疑,如果他在自发的生活过程中与世界合为一体的话,他便获得了力量与安全。
——弗洛姆《逃避自由》
真正的惊悚片
周一,孩子们写的《死亡诗社》的影评交上来了,我坐在办公室批改。不少学生说:第一次听到“死亡诗社”这个名字,还以为是惊悚片,经过老师介绍并看了电影之后,才知道是关于教育的影片。我笑了笑,他们不知道,这周我们要看的就是一部惊悚片。这也是“另眼看教育”板块的最后一部影片。
当我在教室里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孩子兴奋,有孩子害怕。我继续说:“真正的惊悚片,并不是给你营造一个到处是厉鬼和僵尸的世界,如果这样,当电影结束、灯光照亮的时候,我们会迅速从那种惊悚中走出来,由衷地赞叹生活真美好。真正的惊悚片是当你看完电影走出影院时,发觉你所生存的世界跟电影里面的一样恐怖。”
有这样的电影?不少孩子感到费解。
“在讲这部电影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大家:第一,什么是民主?”
“就是人民做主。”
有孩子回答。
“怎么做主?”
“选举。”
“那么选举就是民主了?”
“对!”
“那么民主是不是选举呢?”
有孩子说是,大多数孩子顿了一下,谨慎地说不是。
“那么民主还有什么呢?”
孩子们沉默了,没人起来回答。
“这个问题对大家来说也许太难,那么我们换一个:什么叫独裁专制?”
“一个人统治!”
“两个人统治是不是专制呢?”
“也是!”
“三个人统治是不是呢?”
“也是!少数人统治压迫多数人就是专制!”
有聪明的孩子在修正自己的定义。
“让我们放下这个问题,我问第三个问题:什么叫自由?”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一个孩子迫不及待地回答。我笑了,正想指出他的错误。马上有孩子补充:“在法律允许的前提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还有拥有人权!”有孩子补充。
“那么,我们能想象拥有了自由的人会愿意失去自己的自由吗?”
“不会!”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我打开课件,出示一则资料:
1967年4月,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克伯莱(Palo Alto Cubberley)高中的一位历史教师琼斯(Ron Jones)在讲授关于纳粹德国的内容时被学生的问题问倒:“为什么德国人声称,对于屠杀犹太人不知情?为什么无论农民、银行雇员、教师还是医生都声称,他们并不知道集中营里发生的惨剧?”
下课后,他仍不断思考着这个问题。为让学生切实理解法西斯主义,他开始了一项大胆的试验——成立“第三浪潮”(The Third Wave)。这就是电影《浪潮》中“浪潮”组织的原型,而他的学生们就是“第三浪潮”的成员。同样,他要求学生们说话前必须叫他“Jones先生”,设计了组织内统一的手势,并且以各种形式向学生们强调纪律与团结的重要性。很快,学生们都成为“第三浪潮”的忠实成员,并坚定地以Jones先生为组织的领袖。
第三天,Jones暗中委派3名学生作为“督察”,向他报告那些不遵守“第三浪潮”规定的人以及组织的批评者和反对者;但是接下来竟有20余人毫无保留地向他告发自己的朋友(只是因为他们说了关于“第三浪潮”的笑话),甚至是对“第三浪潮”表示怀疑的父母。这时,Jones感到了事态的严重失控。于是第四天,以组织将在全国范围内被正式宣布成立的名义,他命令学生们次日到礼堂集合。终于在第五天,他在礼堂内设法使学生们从狂热的“第三浪潮”中醒悟过来,而学生们也最终真正明白了法西斯主义的可怕力量。而这期间,参加“第三浪潮”的学生人数已由30人左右(一说20人左右)增至200余人,其中后加入者大都逃掉了自己所本应参加的课程。
(摘自网络)
“这件事震惊了很多人,因为这表明集权专制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让人服从并融入,即使这是一群拥有自由已久的人。后来有人就此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就叫《我们距离纳粹只有七天》。而我们这周要看的电影,就是根据这一真实事件改编的《浪潮》。
“我们前面看的教育电影,都是在告诉我们教育需要什么,爱、宽容、理解、引领、个性之类,而今天这部电影,要告诉我们的却是教育需要警惕什么。其实这也不完全是一部教育电影,尽管它的背景是在一所中学,电影反映的人群的心理却是普遍的,它不仅存在于中学生中,也存在于成年人中。作为中国的学生,看这部电影受到的震撼也许会更大,因为你会发觉,影片中虚拟的社会模式,其实我们一点都不陌生。”
影片情节
德国的一所普通中学里,学校举办了一个以“国家体制”为主题的活动周。体育教师赖纳·文格尔本来打算教授“无政府主义”课程,可是该课已经被同事抢走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教授“独裁政治”。在授课中,他发现学生们普遍认为纳粹德国不可能在当代社会再生,于是他决定按照纳粹的理念建造一个小型的社会模型,让学生参与其间,亲身体验一下独裁政治。
经过学生的选举,他成为这个被称为“浪潮”的团体的领导人,他要求学生必须尊称自己为“文格尔先生”,回答问题必须起立,回答必须简明扼要,还设计了团体的制服以及团体的标志,并制作出了成员见面时的挥手礼。
出人意料的是,学生经过短暂的磨合迅速爱上了这个团体,他们积极参与团体的活动,自发地将团体的标志涂满整个城市,其中最狂热的学生蒂姆甚至在一所在建的高楼上也喷涂上巨大的“浪潮”标志,他甚至整夜坐在文格尔先生的门口,声称要做领袖的保镖。文格尔也渐渐陶醉在巨大的权力欲与成就感中。
在此期间,也有个别学生对“浪潮”报以怀疑甚至反对的态度,但是这种怀疑与反对被狂热信徒的拥护完全淹没了。一些同事以及文格尔的妻子也发现事情的发展完全是朝向法西斯独裁的方向,要求文格尔停止。
活动的最后一天,文格尔将所有成员召集到礼堂,说明了自己的想法,并指明“浪潮”的行为其实就是法西斯独裁专制的行为,并宣布解散“浪潮”。正当成员们在惊愕和遗憾中准备离场的时候,狂热的蒂姆拿出一把网上购买的手枪,反对解散“浪潮”,并打伤了一名成员,最后在极度的绝望中,蒂姆举枪自杀。
观影指南——影片的几个关键词
自我认同
相信每个看完本片的人都会在震惊之余产生一个巨大的疑问:为什么这帮随意自由惯了的学生竟然会在短短的一周内成为独裁专制忠实的信徒?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其实也就回答了为什么纳粹专制有可能在今天再次死灰复燃。(www.xing528.com)
在一定程度上,影片开始展现的德国普通中学生的生活为这个问题提供了答案。他们生活在物质极其充裕的时代,每个人都有手机,可以上网,有的孩子还开着父母买的豪车。他们上课懒散而随意,课余就走进酒吧狂欢,一些孩子还开始接触毒品。但是物质生活的充裕根本无法驱除内心的空虚。一个孩子跟另一个孩子说:“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所谓的价值观都不存在了,人人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所缺乏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这段话清晰地点明了他们的心理状态:在富有中空虚而茫然。
这时候,那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人——文格尔先生出现了。在他组织的“浪潮”中,每个人似乎都发现自己的生命突然之间有了意义。而这种自我认同的重新洗牌对以前身处校园食物链底端的学生——如蒂姆——具有无与伦比的诱惑力。每个人都相信在这个新的团体中自身价值得到了新的提升,更相信自己找到了生活的目标与方向。根据马斯洛的理论,自我实现是人生存的最高目标,而这些10多岁的孩子们正是认为加入“浪潮”就能够使自己的自我实现达到最大化,为此他们甚至心甘情愿交出自己享受已久的自由。他们没有意识到,以交出自由为前提来寻找自由,本身就是最可笑的悖论。
仇恨与暴力
能将人群在最短的时间里面最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的东西到底是爱还是恨?我想答案应该是后者。靠爱建立团结速度很慢,但是会长久;靠恨结成的团体也许不长久,但是会很快,同仇敌忾是很容易让人冲昏头脑的。
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中说:“我们只有在了解我们不是谁,并且常常在了解我们反对谁时,我们才了解我们是谁。”文格尔建立的“浪潮”,表面上看似乎是用统一的标志、制服与见面手势将学生们联系在一起,其实很少有人注意到,他真正用来联系学生的是仇恨。而他仇恨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楼下的“无政府主义”课的课堂。文格尔鼓励学生在教室里整齐地使劲跺脚,开始说是为了活动身体,之后他直言不讳地说是要让楼下的师生尝尝灰尘的滋味。学生们也许会把这当作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但是文格尔心中深藏的其实是对同事抢了自己课程的怨恨。对美丽聪明的卡罗尔有意的打压也是怨恨的表现方式,但是这里文格尔是在替那些成绩不好的学生发泄他们的怨恨,同时也是在暗示他们:在“浪潮”里,以前的评价标准都被颠覆了,你们每一个人都可能在这次重新洗牌中获得你们梦寐以求的位置。
而在最后的集会上,文格尔的演讲更是将这种怨恨推到了高潮。而这样的怨恨恰恰是蒂姆一类的学生深埋心中已久的。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中写道:“从路德时代到希特勒时代,较低的中产阶级的一个特征就是义愤。这一阶级的人心中忌妒有钱有权和可以享受生活的人,但是他们把这种憎恨和嫉妒化为义愤。”而在天平的另一端:“有福之人很少满足于他有福这个事实,他还另有一种需要:还要这方面的权利。他愿意相信,这也是他‘应得的’,尤其是,与别人比较,他该有福。而且,他也愿意能让他相信:福浅的人由于没有相同的福分,同样只能得到自己应得的东西。福,也‘名正言顺’。”(马克斯·韦伯《儒教与道教》)
这种社会的高层与中低层之间的矛盾,平时在道德、法律的约束下无法爆发出来,但是若矛盾达到临界点,则会以毁灭性的方式爆发,其后果必定是灾难性的。而文格尔的“浪潮”则是建立了一个虚拟的社会模型,在这个模型中,集体的利益高于一切,正因为这样,蒂姆才会冒险爬上在建的大楼喷涂团体的标志。这也就意味着团体内部允许了这种矛盾的冲突,并且已经暗示了胜利终将归属弱势者一方,长久以来蓄积在他们心中的仇恨由此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而宣泄仇恨最好的方式便是暴力。从影片开始在教室里跺脚的软暴力到“浪潮”成员拒绝非成员入场的硬暴力,从水球队员互殴的有限暴力到最后拔枪相见的极限暴力,“浪潮”成功地打开了学生心中的潘多拉盒子,打开了这群血气方刚的孩子内心暴戾一面的封印。
但是仇恨终究是仇恨,当文格尔宣布“浪潮”解散时,绝望的蒂姆用手枪对准了同学,对准了自己的偶像文格尔先生,最后饮弹自尽。这是“浪潮”煽动的仇恨最后一次展示,也是代价最惨痛的一次。
逃避自由
自由不是大路货,而是奢侈品。拥有自由的人,并不见得能够使用自由。我们经常会发觉,在物质充裕、法制健全的当代社会,拥有更多自由的人似乎比没有自由的人更加茫然不知所措。“现代社会的形态对于人们的影响同时产生了两种现象:一、他变得更自立自主,而且不满现实,喜爱批评;二、他也同时觉得更孤单无依,并产生一种惶恐不安的心理。”弗洛姆在《逃避自由》中的这段论述可以说点到了“现代人”因自由而茫然的要害。
影片中,享受了充分自由的当代德国的学生因自由而茫然,他们酗酒、沉迷游戏,甚至毒品。可是当他们从这一切醒来之后,感觉到的是更多的空虚和无聊,对于自己主宰自己生活的不确信与茫然。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他们宁愿交出自己的一部分自由,换取他们所认为的生命的意义。这时候,“浪潮”适时出现,成为几乎所有学生的救世主。
从座位到对老师的称呼,从回答问题必须起立到统一的制服,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在新奇和兴奋中对这一切全盘接受。而到最后,押反对者上台的一幕让大多数学生了解了,当自由一旦交出,便不会有停止的时候,直到你失去所有自由为止。
更可怕的是,这种失去自由的过程有明显的斯德哥尔摩效应的痕迹。被剥夺自由的人大多不但不会觉得痛苦,反而会有一种为正义而牺牲的崇高感。正如《逃避自由》中所说:“一个人在意识上对另外一个人有被虐待的依赖性,而却常常以为这是‘爱’。”
影片中最“爱”文格尔老师的,无疑是蒂姆了。这个来自东部的孩子,因为出生地被同学瞧不起。在学校他没有傲人的成绩,没有帅气的长相,也没有强壮的体格,被同学们戏称为“软脚虾”。为了能融入校园的“主流社会”,他免费为班上的小太保们提供毒品,可是不管他怎么做,换得的还是别人的蔑视与嘲笑。“浪潮”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对文格尔充满了感激,更充满了这种变态的“爱”,为了这种爱,他不惜自虐性地守候在文格尔家门口,充当他的保镖,甚至偷偷购买了一把手枪用来保护自己的“元首”。只可惜这种“爱”在幻影破灭后变成了刻骨的恨,这种恨驱使他打伤了同学,最后也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影片链接
《意志的胜利》
这是一部记录1934年在纽伦堡召开的帝国代表大会的纪录片。由纳粹构思,为纳粹拍摄,内容也是关于纳粹的。电影记录了大会的盛况和会议期间的一些重要事件。《意志的胜利》实际上向历史学家展示了纳粹政府如何通过宣传而发展壮大,希特勒是如何运用他无与伦比又令人恐惧的语言能力煽动群众,并向他们灌输纳粹思想的。
这部纪录片让人惊悚之处在于,即使时隔半个多世纪,我们仍然能够从光影中看到独裁政权令人着迷的魅力,以及陶醉于这种魅力之下昏昏然失去自我的万千群众。整齐的方队、笔挺的制服、统一的手势昭示的不仅是集体的力量,更是一种集体无意识的可怕。就在这部纪录片拍摄5年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这是20世纪人类经历的最大规模的、最恐怖的劫难,而这场劫难,其实在这部电影拍摄时已经开始。
学生笔下的《浪潮》
集体的力量很强大,有人说,如果朝好的方向领导,那么这个团体会给社会和国家带来很多好处。但谁来判断方向的好坏?谁来监督领导的作为?当权力绝对的时候,就无人能控制住局面了,包括领导者,这个实验就是最好的例子。
(刘彦玲)
个人的优势与对他人的鄙视使每个人的心理不断地扭曲,统一的整体,忽略个体与他人的感受,这也是专制独裁的缺陷。
(潘登)
看完整部电影,我其实并没看懂法西斯主义到底是怎样害人于无形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不也正说明了我潜意识里也有法西斯主义的思想吗?但是一再分析,其实每个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假如你是个弱小的人,当你受欺负时有人来救你,你难道不高兴?你和一个差距很大的人合作,打了一记漂亮的好球,怎么会不高兴?就像让一个饥饿的人看到食物难道会不贪婪?其实法西斯主义正是人性的一部分,它是一种在绝境中的狂热。
狂热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过于狂热,就会产生反噬作用,吞噬你的人性。
(刘莉)
从影片开始到影片结束,仿佛给人留下一种印象,有错的是“浪潮”,有错的是文格尔。可是在我看来并不是这样,“浪潮”没有错,文格尔也没有错,追求平等与绝对的权力是人与生俱来的特点。如果环境或者家庭能通过正常的方式或较为柔和的方式对待周围的人还有自己的家人,便不会有纳粹或者法西斯。
(黄思敏)
当一群人内心空虚时,控制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独裁手段。当整个社会都被催眠洗脑时,那才是独裁最可怕之处。历史血淋淋的教训已经在提醒我们,倘若一个民族失去信仰,价值观空无,那等于将子弹交予敌人来灭国。纵使有少部分清醒者如莫娜、卡罗尔等,对于拯救同胞也是无济于事的,在一味追求硬实力的今天,思想的荒芜带来的毁灭将比任何武器都可怕。
(钟应鹏)
我一直在思考这样的势力为什么会发展得如此之快,我认为独裁者牢牢地抓住了人的心理弱点。第一,是内心的空虚。西方国家相对自由开放,以至于学生因为没有方向与目标变得内心空虚。在这时,你给他一个目标,他们就会感觉到很有意义而努力去追逐。第二,是孤独。很多人都会因为种种原因被排挤,也不是每个人都生活在美好完整的家庭中。当他看到一个团结互助的集体时,他会认为这就是他想要的东西,也会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第三,是自卑心理。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不足的地方,此时他们就会想要像别人一样平等。于是当他们看见一个追求平等的组织时也会毫不犹豫地跟上去,虽然很多人刚开始时对它并不感兴趣,但是时间一长,就会变得一样麻木。这就是所谓的专制性,一开始你厌恶,慢慢你习惯,最后变得依赖于它,这时你就会融入它。即使有一两个清醒的人,但是也会因为专制的排斥最后变得顺从、妥协,或者被消灭掉。这就是它的可怕性。
(周歌)
集体专制以其独特的美丽将不同肤色、不同种族、不同文化的人群紧紧维系在一起,它给予了拥护他的人力量,拥护它的人不管过去怎么样,在集体中都有了一种被认同感,不务正业的人在集体中轻松地有了充实感,孤独无靠的人在集体中随便地就有了归属感,胆小怕事的人在集体中一下就有了正义感。于是这些人的精神力量凝聚在一起,通过政客指挥棒的挥舞,“浪潮”就开始了。
(骆绒克孜)
“当今的人想叛逆,却找不到叛逆的方向,所谓的价值观都不存在了,人人脑子里面想的都是自己。我们这一代所缺乏的,是一个可以将我们团结在一起的目标。”一个简单的开始,最初只是想体会到独裁政治的意义,而后来却酿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在这个世界是否真的会发生法西斯主义的重演,答案早已揭晓。我们只是不愿去证实,不愿去面对。在没有亲人朋友的关心的时候,我们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这是所有得不到父母、朋友关心的人的心声。这些力量若是被抓住,威力是无穷的,可以毁灭一个城市、一个国家乃至整个世界。
(刘文华)
独裁,出自希腊语,意为“自我统治”,“独”即“单独”“自我”,“裁”即“统治”。“纪律铸造力量,团结铸就力量。”这句话被文格尔先生写在黑板上,并奉为真理。
就像我们本来很厌倦学校的生活、老师布置的作业,可当有一天我们都脱离这些的时候,我们又开始怀念并十分想去体验它了。正如电影里一样,一群自由散漫惯了的公子哥、富家姐突然被纪律约束住了时,他们反而感到很爽、很崇高,像是被一种神奇的力量驱使着、驾驭着。说严重一点,这种力量如此之大,可以使兄弟反目成仇,可以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血流成河,这就是法西斯的力量。
(熊长润)
《肖申克的救赎》(The Shawshank Redemption)
导演:弗兰克·德拉邦特(Frank Darabont)
主演:蒂姆·罗宾斯(Tim Robbins)/摩根·弗里曼(Morgan Freeman)
上映时间:199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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