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一种买卖,最初有一名女子坚决不从,她愤愤不平地与金国二太子斡离不开展了一场精彩的辩论赛,不过却以败北而告终。
二太子曰:“汝是千锭金买来,敢不从?”
妇曰:“谁所卖?谁得金?”
曰:“汝家太上皇有手敕,皇帝有手约,准犒军金。”
妇曰:“谁须犒军?谁令抵准?我身岂能受辱?”
二太子曰:“汝家太上宫女数千,取诸民间,尚非抵准。今既失国,汝即民妇,循例入贡,亦是本分。况属抵准,不愈汝家徒取?”(www.xing528.com)
妇语塞气恧……[20]
斡离不最后反驳道:你家太上皇有宫女数千人,都是取自民间。如今宋朝已亡,那你就成了民妇,应当循例入贡。况且现在是“抵准”,岂不是强过你们宋廷原先白白索取的方式?
自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正月二十五日起,开封府络绎不绝地将人、物送往金寨中。上至嫔妃,下至乐户的5000余名女子,皆盛装而往。在选收的3000多名来自民间的处女中,因病汰除千余人。然而,正当人们缓了一口气的时候,主帅又有新手谕:继续在城内搜捕处女以填补空缺。粘罕从这3000名女子中优选数十人,然后,谋克以上的诸将各赐数人,谋克以下的军人每人可得一至二人。[21]据《靖康纪闻》披露,之前,许多宫女已被放出宫婚配,蔡京、童贯等人家中的歌女也有不少已经从良,但是金兵依旧不依不饶。开封府便差遣公吏四处搜捕,以至“巷陌、店肆搜索甚峻,满市号恸,其声不绝”。
对于金兵这种明目张胆的掠夺行为,徽宗曾有过无谓的抗争,他对两位主帅说:“我与若伯叔,各主一国,国家各有兴亡;人各有妻孥,请二帅熟思。”弦外之音是说,风水轮流转,今天是我们大宋亡国,你们金朝也有这么一天,请先给自己的妻儿积点德吧!然而,这些谆谆告诫并不奏效。一百多年后,金国也遭受灭顶之灾,该国的女子当然也无法逃脱被侮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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