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7年,在武装起义失败之后,很多芬尼亚兄弟会成员相继被英国政府逮捕,这些被捕的成员在英国的监狱当中受尽了摧残和折磨。
墨尔凯希是芬尼亚兄弟会所掌控的报刊——《爱尔兰人民周报》的一名助理编辑。在芬尼亚兄弟会起义失败之后被英国政府以加入芬尼亚兄弟会的罪名逮捕。被捕之后,墨尔凯希被关在了一个名叫达特木尔的监狱,在监禁期间,他被套上铁索,然后在狱警的驱使之下拉着装满石头的马车跑步。
奥顿诺凡·罗萨是《爱尔兰人民周报》的出版人之一,他被英国政府逮捕之后,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长达35天。为了折磨他,英国牢头将他的双手反铐在背后,即使吃饭喝水也不松开,为了维持生命,他只能用嘴巴去吸那些放在牢房地上的牢饭中的汤水。
基卡姆是《爱尔兰人民周报》的一名编辑。他被英国政府逮捕之后,右手就开始生疮,但是监狱方面却从来没有对他进行过治疗。不久,因为疮口感染,右臂已经抬不起来的他被残忍的英国牢头带到寒冷的矿场上,强迫他每天用手来砸矿石。
奥利里是芬尼亚兄弟会的重要成员之一,他被英国方面抓进监狱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了,但是英国看守们不但没有因为他的年迈而对他有任何的人道主义方面的照顾,还因为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信仰而将他视为异教徒大加迫害。在漫长的牢狱生涯当中,他只能依靠少量的面包和水来勉强维持自己的生命。
马丁·亨·凯里也是芬尼亚兄弟会的重要成员之一,他原本是一个正常人,但是被捕之后被关进了疯人院,在经受了种种迫害之后,由一个正常人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疯子。
理查·伯克是芬尼亚兄弟会的一名上校,但是被捕之后,却由于长时间的关押而影响了智力,并且由于监狱方面的毒打和暴力导致了记忆的丧失。最终,他也在经历了种种暴行之后,变成了一个疯子。
芬尼亚兄弟会的大多成员被捕之后,都在英国政府的刻意安排之下和那些最无耻、肮脏的流氓犯关在一起。由于牢房内所有人的生活用品都是混在一起用的,所以流氓身上的那些肮脏的疾病都传给了这些成员。而且这些染病的成员还时不时地会受到狱警的责骂和毒打。
按照当时英国的有关法律,监狱中的所有在押犯人,不管是什么罪名,也不管罪名多重,都是可以被亲戚朋友探望的,但唯独那些被逮捕的芬尼亚兄弟会的成员不允许和前来探望他们的亲戚朋友谈话。这些芬尼亚兄弟会的成员所住的牢房大多数是那种“三套间”式样的,芬尼亚兄弟会的成员被关押在最内一层,最外面一层是前来探望者待的地方,中间一层是狱卒住的地方。这样,这些被逮捕的芬尼亚兄弟会的成员只能通过两道粗粗的栅栏和前来探望他们的亲戚朋友遥遥相望,连句话也不能说。
对于那些大多数正处在壮年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来说,最难忍的不是寂寞而是饥饿。这些人因为饥饿,几乎吃光了他们视力范围之内的所有东西。在被关押在查塔姆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看来,那些偶尔通过下水道蹦入牢房的蛤蟆简直就是绝世的美味。芬尼亚兄弟会中的一个名叫托马斯·伯克的将军后来回忆他在牢房里的日子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某一天他在狱卒分给他的汤里面发现了一只死老鼠,他不但不会感到惊奇、恶心,反而会感到惊喜,原因很简单,因为有肉吃了!(www.xing528.com)
像很多崇尚霸权但是却标榜人道、自由的国家一样,无论是当时的英国政府,还是负责此事的英国官员都不承认监狱方面的“虐囚”行为。直到后来,一些富有正义感的媒体把事实公之于众之后,这些相关官员才承认英国监狱虐待被捕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的事实。
虐囚事件被曝光之后,当时的英国政府中少数有正义感的议员和官员要求彻查此事,但是没有被英国政府允许。后来,又有几名官员要求对那些被捕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进行访问以确定那些虐囚事件是否是传闻,但是仍然没有得到政府的同意。政府给出的官方理由是:采访这些犯人,会在其他的犯人当中引起骚动。
英国政府不但想尽一切办法虐待那些被捕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而且在抓捕芬尼亚兄弟会成员的时候,也一直采取“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的态度。从1893年开始,成千上万的人就仅仅因为有参加芬尼亚兄弟会的嫌疑——注意,仅仅是嫌疑——而被英国政府抓进了监狱。
这些所谓的“嫌疑犯”被英国政府抓进监狱之后,不仅失去了人身自由,而且时不时地要受到狱警的严刑逼供。其中,最严酷,也是最残暴的当属一个叫作特乔伊的监狱,这个监狱可以说是英国版的“白公馆”“渣滓洞”。我们之所以这样评论这个监狱,是因为这个监狱的狱卒就像抗日战争期间的日本宪兵队一样残酷、一样惨无人道地用一切残酷的办法来对待犯人,绝大多数的犯人都是因为经受不住他们的残酷折磨而最终发疯的。
在特乔伊监狱当中,有一个叫作奥唐奈的医生,这位医生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因为他一直看不惯狱卒对犯人的残暴行径而多次写信向上级反映。但是最终的结果是,奥唐奈医生被免职,而那些残暴的狱卒没有受到丝毫的惩罚。
后来,格莱斯顿出任了英国首相,因为这位新首相在公众场合一直给人一种优雅、殷勤而且宽宏大量的印象,再加上他还曾经为那些被关押、虐待的囚犯流过几滴鳄鱼眼泪,人们自然就把赦免被捕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以及没有参加芬尼亚兄弟会却被牵连的人的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格莱斯顿在正式上台之后,不仅没有大赦那些囚犯,反而让那些迫害爱尔兰人、残酷压制爱尔兰人革命的官员继续任职,爱尔兰人的希望就这样再一次破灭了。
但是,格莱斯顿是一个比狐狸还要狡猾的人,他虽然时刻压制爱尔兰人,却又十分在意公众对自己的看法,为了消除爱尔兰人民对他的不满,他在上台之后大张旗鼓地做出了一系列土地改革的措施,还时时刻刻对爱尔兰人民表示出一副亲善的面孔。其实,格莱斯顿这样做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想给当时的欧洲社会一个和善的假象,他一方面用对土地拥有者的诉讼来分散那些支持爱尔兰人民革命的法官和律师的注意力,另一方面用国家发给大地主的补偿金来讨取大地主的欢心,还以一些微小的让步来获得那些佃户们的支持。
格莱斯顿上台之后,英国监狱对被捕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的虐待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加苛刻了。当时,有一家英国报纸报道了一个被囚禁的芬尼亚兄弟会成员迈克尔·泰伯特在狱中被虐待致死的事实之后,整个英国上下一片哗然。后来,英国政府为了平息民议,就对此事展开了调查。经过一番审讯,时任关押迈克尔·泰伯特的监狱长彼得·海依对此事做出了解释:“迈克尔·泰伯特于1866年6月因为被法院判处7年徒刑而被关进了我所管辖的监狱。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迈克尔·泰伯特的健康有问题,直到后来我看了监狱中医务人员的检查和治疗记录才知道迈克尔·泰伯特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当时狱中的医务人员在记录中,对迈克尔·泰伯特的身体状况是这样描述的:由于迈克尔·泰伯特的健康状况十分糟糕,所以他已经不适合被关押在监狱中,而应该被转移到其他的地方。当时虽然我看了这份记录,但却因为在我的印象当中,迈克尔·泰伯特的身体一直非常的健康,所以我也没有转移迈克尔·泰伯特。迈克尔·泰伯特在大约1869年1月31日到2月6日期间患上了心脏病,由于疾病的原因,他不能像以前一样在监狱中和其他犯人一起干活,而只能一个人独自完成一些轻松一点的活计;同年3月19日,迈克尔·泰伯特因为心脏病发作而被送进医院,直到一个星期之后才出院;4月24日,迈克尔·泰伯特又因为咯血而住进了医院,直到5月5日才出院;11月9日,迈克尔·泰伯特因为身体过度虚弱而住进了医院,直到12月13日才出院;1869年12月20日,迈克尔·泰伯特最后一次住进了医院;1870年2月8日,他因为水肿病而死在了医院里……虽然迈克尔·泰伯特在被关押期间一直重病缠身,但是我每次巡视牢房的时候都会看见他在受刑,虽然作为一个监狱长我有权力制止看守人员对迈克尔·泰伯特用刑,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只制止过两次。”
以上的内容就是本书作者所能找到的所有关于芬尼亚兄弟会的资料了。虽然芬尼亚兄弟会的成员大多已经牺牲了,但是他们不怕牺牲,一心为民族独立而斗争的精神却值得我们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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