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留学生|华美协进社史

近代中国留美学生拥有一支壮观的队伍，他们学成归国之后大都“扮演着全能的角色：学者、行政官员、当代政策问题的研究者、作家、劝谏统治者的传统士人”[39]，他们既是中美教育、文化交流的直接产物，也是纵深推进这一特殊文化交流的主要动力与媒介。教育具有文化的民族性、稳定性等一般特点，在社会转型时期更具变异性、前瞻性，无疑是一种特殊的文化，是发展文化、创造文化的最重要的手段；而异质的教育之间比不同普通文化之间具有更多的共性，更易于交流。正是在近代留美学生根据时代的要求、社会的需要对中美两国教育、文化加以比较、选择、传播与优化的情况下，中美教育、文化之间才得以全方位地进行互动交流，这对促进中国教育近代化具有特别意义，对美国教育、文化的进一步繁荣也颇具贡献。中国留美运动持续百年，它的升降沉浮紧扣中国的时代脉搏。它呼吸吐纳的是社会的空气，并不可避免地留下历史的烙印。

1937年，华美协进社着手管理中华基金会（China Foundation），向由于抗日战争而滞留美国的中国留学生提供紧急救助。到1940年代为止，华美协进社已得到中美两国政府的充分信任，“曾与中美两国政府合作，在战争期间，筹款补助一般经济困难之留学生，使其安心求学，免受过分经济压迫。在过去五年中，该社资助之中国留学生数近千人，功绩颇著”[40]。20世纪三四十年代，华美协进社长期负责管理中美政府奖学金，“截至1943年，通过华美协进社所颁发的奖学金高达计2500000美元”[41]。太平洋战争爆发是中国留学重心从欧洲完全转至美国的标志。从那以后，赴美留学生人数远远超过到其他国家的留学生人数。如中国著名的电磁理论家、天线专家和教育家任朗于1944年考取公派留美，1945年取得美国哈佛大学科学硕士学位，同年10月，开始在哈佛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在此期间，就获得了华美协进社提供的奖学金，成功助推其完成学业。1948年，华美协进社负责办理美国政府向中国留学生发放的紧急救济金，于中国留美学生之经济援助，颇多尽力。该社大力提倡在美国高校设置汉学讲座和进行中国文化研究，大力加强中美图书馆、博物院暨学术研究团体之联络，同时，搜集、整理中国留美学生的个人简历、学习成绩、技术资格证书、毕业论文等详细资料，陆续定期编辑出版《旅美中国同人录》，并将其中的优秀学位论文装订成册、收录入档，转交中国著名教育文化机构收藏。1933—1967年间，委托华美协进社管理奖助学金的单位与机构主要包括：清华大学，中基会，中央地质调查所，中英庚款董事会，卢芹斋教育基金会（The C.T.Loo Educational Fund），南京国民政府农矿部、教育部、交通部，云南省，美国国会，留美中国学生战时学术计划委员会，滇缅国际通道工人培训计划项目等。

1947年，华美协进社获准办理中国学生入美大学手续及签证手续。具体注意事项包括：

一、委托本社办理入美专科以上之学校须赐寄下列证件：

（一）大学毕业成绩单一份（限英文）。

（二）校长或教务长及主任教授之介绍函两封，说明申请人之操行成绩及工作领导能力。

（三）大学申请书两份填妥后寄交本社，该项申请书可向美国领事馆索取。

（四）美国领事馆证明函件一封，说明申请人之英文程度有在美国大学学习之能力。

二、其他应注意事项：

（五）请求九月间入学之一切证件须于四月三十日以前寄交本社。

（六）请求奖学金拟于九月间入学者其证件须于十二月三十一日以前寄交本社。

（七）请求洽办一个以上之大学须缴两份以上之证件并说明志愿次序，如申请人已直接向美大学请求或已遭拒绝须随时通知本社。

（八）请求电复或航信者须附应缴费用。

（九）申请人如已变更计划，须立即通知本社。

三、请求签证手续：

（十）呈缴赴美之护照。

（十一）呈缴健康证书，经美国领事馆承认之医生签字者。

（十二）呈缴美国高等教育机关之入学许可证件，此等教育机关限于美国移民局认可者，其名册可向美国领事馆索取。

（十三）取得美国领事馆之证明其英文程度有在美国大学学习之能力。

（十四）出示足够之款项证据。

附注：

1.美国医学院及医院已无收容新生之空额，须待两年后始有转洽余地。

2.美国有一千七百所专科以上之学校，本社按其院系著名之学校依次洽办。

3.请求人如因证件不全，本社即不能负责办理入学手续。[42]

为了加强中国留学生之间的联系，使他们及时了解中美最新资讯，该社从1943年起，在全国各地举办国家复兴论坛，内容涉及与中国有关的社会问题及工程、经济、教育等专题讨论。参加论坛的人员除中国留学生之外，还包括渴望了解中国的美国学生组织和专家学者，他们在论坛中各抒己见、互相切磋，达成了许多共识。由于中国留学生组织之间存在诸多差异，因此，国家复兴论坛主要采用地方自主的形式，即如果本地已有中国留学生组织，便由其负责组织论坛活动，如若没有，再组建新的中国留学生组织负责相关事宜。如果组织的规模较大，还可以每月召开一次集体会议，讨论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会后根据讨论内容举办专题论坛，重点围绕工程、经济、教育等专题。由于留学生忙于学业，鲜有时间关注论坛活动和进行互相沟通。因此，华美协进社逐渐发展成为向他们传播信息的中枢机构，鼓励中国留学生之间以及与美国学生之间加强沟通和友好往来，并为他们的活动计划出谋划策，出版发行定期刊物——《国家复兴杂志》，在赢得社会广泛认可的同时，也拥有了一批忠实读者。

1943年8月27—29日，第一届全国性的国家复兴论坛在明尼苏达州圣保罗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27名代表出席了会议，孟治社长担任会议主席。与会代表们讨论了中国战后存在的工业化问题，并就农业、工程、社会和政治等方面的问题进行了分组讨论，具体问题包括：战后中国复兴之社会化体系、中国的原材料与矿产资源、技术人员培训、政府结构、社会基本法制政策、在美国对中国技术人员进行职业培训的项目计划、中国留美学生之必要合作等。会议讨论通过了论坛章程，议定每年举办一次中西部会议。代表们一致认为：所有中国留学生不仅要学有所长，而且必须具备开拓进取之精神。孟治博士还在会后为会议代表特意安排了茶话会、宴会、野餐、游泳、球类活动、划船和演唱会等。通过这些轻松有趣的娱乐健身活动，代表们增进了了解，结下了友谊。

在会议举行的最后一天晚上，孟治收到了外交部长宋子文为大会发来的贺信。信中写道：

我们正迈向一个伟大的新时代。在过去长达6年的战争岁月里（此处指1937年开始的全面抗战），中国人民为实现和平、民主和自由而浴血奋战，前赴后继，使中国成为国际捍卫和平战争中的一支中坚力量。目前，我们不仅关注如何赢得战争的最后胜利，而且积极谋求实现永久和平的最佳途径。战场上的胜利最终还是为了从根本上改善中国人民的生活。今后，我们将拥有不断发展的广阔空间，力争实现男女平等，同工同酬。

抚今追昔，我们不禁对现状产生诸多忧虑。当前，国家急需大批技术人才，而现实却令人担忧。

在我看来，中国留美学生将来必须担负起祖国经济建设的重任。你们风华正茂，身居文明、祥和的新大陆，既可免遭国内战乱之苦，又可集中精力钻研学术，毕业之后还会受到最好的实习培训，同时，你们也有机会充分领悟这一伟大民主国家的观念与理想。祖国的未来寄托在你们身上。我衷心地希望，学成归国之后，你们能够学有所长，学以致用，实现祖国复兴大业。

出席此次会议使各位有机会结识来自不同学校、不同专业的学友。我相信，你们在会议期间结下的深厚友情必将有助于齐心协力报效祖国之大业。[43]

截至1945年，先后举办过国家复兴论坛的地区与机构主要包括：加利福尼亚州，芝加哥大学社会科学系和自然科学系，哥伦比亚大学，康乃尔大学农学系和工程系，底特律（重庆俱乐部），哈佛大学经济系、历史文学系和科学系，亨特学院，伊利诺伊州，艾奥瓦州立大学农学系，洛杉矶，麻省理工学院，密歇根州，明尼苏达大学，密苏里州，纽约市立大学政治科学系、经济系、教育系、科学系、音乐系和工程系，纽约大学，俄亥俄州（亚克朗），费城，匹兹堡，波特兰，普渡大学，旧金山，西雅图，威斯康星州，耶鲁大学。

歌咏活动一直被视为促进民族凝心聚力、激发民族自豪感的有效途径和恰当体现。1943年，华美协进社领导的国家复兴论坛组成学建歌咏团，由孟治担任团长，最初拥有50多名成员，以华侨为主。合唱团成员于每周四晚在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集中排练，他们必须学会用中文唱西洋歌曲，用英语唱中国歌曲。“该团曾到纽约各大广播公司和音乐堂演唱《起来》《救国军歌》《抗战歌》等激昂雄壮的抗日歌曲。歌声传入当地华侨和美国友人的家庭中，起到良好的宣传效果。”[44]华盛顿国会图书馆参考文献部音乐室也邀请合唱团录制了一些中国经典民歌。该图书馆的吉尔伯特·蔡斯（Gilbert Chase）在1943年6月22日写给孟治的信中提到：

我们将把这些唱片存入民歌档案，以供教育和研究之用。……我们既收录独唱曲目，也珍藏合唱歌曲。我们将在音乐之前录制一些解说词，以便听众进一步了解歌曲的内容与背景，这些解说词将构成歌曲的有机组成部分。如果您能向我们提供这些歌曲的英文歌词，我们将不胜感激。衷心希望您为我们录制6到10张12英寸宽的双面唱片。[45]

作为向中国留美学生提供信息的中枢机构，华美协进社每年都要派遣专人走访美国各地的中国留学生中心，平常则保持通信往来，密切关注学生运动，并为他们的学习、实习、课程、活动等提供建议和指导。此外，华美协进社还通过搜集中国留美学生的个人简历、学习成绩、技能水平等详细资料，编辑出版了《中国留美学生名册》与《美国高校向中国留学生颁发的奖学金与研究金（1949—1950）》，后者是一本长达44页的指南手册，在科学调研的基础上整理、编写而成，并附有详细注解。这种性质的指南手册在当时尚属先例，一经发行便受到了中美读者的广泛青睐，美国国务院曾一次购买1000册用于传发，其内部需求量也相当可观。

通过大量的调查走访工作，华美协进社意识到设立就业安置服务机构的迫切性，加之社团当时已经获得由中国基督教各大学联合托事部与美国基督教会全国评议会捐赠的大笔资金，于是在1951年7月1日，华美协进社设立就业安置服务部（Placement Service），刚刚退休的陆军上校塞缪尔·维克多·康斯滕德（Samuel Victor Constant）被聘为部门负责人，他曾经驻华多年，并在军队主要从事转业安置工作。他的助手李丽娅·M.新克丽（Lelia M.Hinkley）小姐也非常了解中国，因为她曾经在北京、上海、杭州、武昌与台北等地的基督教女青年会工作。

1951年7月19日，华美协进社向全美各地招收中国留学生或拥有中国董事的高等院校的留学生顾问并向该社的各界友人发出1100份通告，庄重宣布就业安置服务部的正式成立。同时，该社还向拥有8名以上中国留学生的高校的80位留学生顾问寄发了专件，咨询这些高校关于1951年中国毕业留学生的详细情况。在1951年7月1日至9月30日期间，先后有285位中国留学生前来华美协进社访问咨询。1952年，华美协进社在纽约市开办学生接待中心（A Stu⁃dent Hospitality Center），1954年，相继在马萨诸塞州剑桥开办学生接待中心，为中国留学生提供各种服务。

通过通信、电话以及个人访问咨询的形式，华美协进社与美国的44所高校和200家提供就业机会的其他组织、商业机构保持联络，向有用人意向的单位提前寄去附有申请者技能资格认证的履历表。

短短数月，中国学者便陆续被安置到以下机构工作：迪拉德大学（Dillard Unirersity）、佐治亚技术专科学校、华盛顿大学、莫尔豪斯学院（Morehouse Col⁃lege）、汉普顿协会（Hampton Institute）。一位中国女留学生毕业后则被安排到肯塔基州伊利（Erie）学校工作。由于并非所有中国留学生都适合在学校担任教职，因此，华美协进社还搜集了许多关于美国私立院校的详细资料，以供求职者咨询联络。(www.xing528.com)

华美协进社通过走访美国农业部的塞缪尔·沃克（Samuel Work）博士与格伦·布里格斯（Glenn Briggs）博士，商讨中国旅美专业人士的就业问题，其中有几位便在农业部获得了相应的职位，还有一些农学家在马里兰的一个实验站从事科研工作。一位中国留学青年在俄克拉何马州进行草场项目研究，其他农业人才则为农业部从事独立的烟草研究。华美协进社还把一些求职的学者推荐给国会图书馆的恒慕义博士。

许多中国留学生被安排在移民服务机构担任临时翻译。此外，一名男留学生被录用为银行高级财务主管；三名女留学生与一名男生则被美国摄影公司录用；六名中国留学生获准进入一家电视台实习，其中一位最终谋得了“大路”演出公司的常设职位。一位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小伙子则利用暑期在一艘小游艇上兼职。许多土木工程师与机械工程师也谋得了永久性职位。一位化学家受聘于一家专门炼糖的企业。同时，几位女留学生被安排从事文秘工作，一位女艺术家则进入一家画室从事创作，一位男留学生则被美国航空公司录用。许多求职者先后在美国国防部担任翻译工作。

在美国全国工业会议委员会主席约翰·S.新克莱尔（John S.Sinclair）与其他官员的大力支持下，华美协进社就业安置服务部帮助许多具有一技之长的中国留学生进入了美国各大商业机构，并成为该委员会成员。美国全国工业会议委员会向就业安置服务部索要了100位求职者的详细资料，并同意他们分别成为该委员会董事、委员与人事主管。其他组织也纷纷提出类似计划，如美国全国工业生产者协会、美国管理协会，以及美国机械工程师学会等专业机构。

通过爱迪生（Edison）州长的引荐，华美协进社与新泽西州托马斯·A.爱迪生（Thomas A.Edison）公司掌管人事的副总裁S.M.拉查（S.M.Larchar）先生取得联系，他承诺该公司将择优录用一些中国科研人员。

尽管如此，就业形势依然十分严峻，许多主修经济学、文学、历史学与国际法的留学生毕业后很难找到适当的工作，就连一些非常出色的科研人员也不易谋得专业对口的职位。此外，出于保密原因，中国的许多物理学家与航空专家往往被美国的相关专业机构拒之门外。鉴于此，中国留学生毕业后通常参加一些实用技能方面的专业培训，如会计、簿记、打字等。

实际上，对于所有中国留学生而言，通过暑期兼职挣得学杂费是非常必要的。然而，帮助他们谋职却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尤其是在纽约市，因为这里的竞争相当激烈，就连仓库保管员、邮差、档案管理员、打字员等诸如此类的职业，也往往面临四五十个求职者竞争一个岗位的现象。1975年，华美协进社开展了双语职业培训计划（Bilingual Vocational Training Program），主要为新近赴美的中国留学生乃至华人在中餐馆工作提供服务。此外，华美协进社就业安置服务部还通过制订计划，为中国留学生提供暑期兼职信息，并建议他们早在2月份就着手求职。同时，也为其提供以下书面指导材料：

对寻觅暑期工作的中国留学生的几点建议：

在过去的几年中，华美协进社帮助来自全国各地的数百名中国留学生觅得暑期兼职工作。然而，由于近期全国各地普遍处于经济萧条期，而纽约的经济状况尤为低迷，因此就业竞争相当激烈，要想谋取一份比较满意的工作也变得越来越难。

尽管如此，华美协进社仍将一如既往地竭诚为中国留学生提供服务，我们希望打算今年暑期从事兼职的学生能够特别关注以下几项建议：

1.经常咨询本校的留学生顾问，他不仅可以为你提供、建议几种不同的就业途径，而且能够帮助你解决一些相关的移民问题。同时，我们也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位于纽约市百老汇大街291号的留学生友好关系委员会已经制订计划项目，向寻觅暑期兼职工作的留学生提供帮助，你们可以通过本校的留学生顾问申请获得该项目的支持。

2.大可不必专程前往纽约、芝加哥之类的大城市谋职，有时，大家在当地反而较易找到合适的工作。应及早向当地就业部门投递个人求职申请材料，下面提供一些指导性建议，帮助大家处理好与当地就业部门的关系。

3.如果你曾经在一些酒店、夏令营、餐馆、公司等处有过兼职经历，并且表现也相当不错，那么不妨给以前的老板发几封求职信，他们可能非常愿意再次录用你。

关于去哪里以及如何谋得一份暑期兼职工作的建议：

1.游乐园——暑假期间，游乐园急需大批兼职人员，一些经营有方的游乐园往往提供相当可观的薪资。开学之前，可以利用暑期在这里兼职几周。

2.建筑公司——擅长机械制图与设计的留学生可在这里担任制图员，不仅收入不错，而且可以积累丰富的经验。大家可以利用复活节假期与课余时间在此兼职。

3.商业艺术机构——这些机构通常位于大都市及其周边地区，主要适合擅长书写、绘画、切割、印刷、临摹的留学生兼职，此类机构具体包括商业艺术工作室、广告公司、百货公司、邮寄公司等。

4.会计员——如果你主修会计专业，国家就业办公室将帮助你谋得一份会计工作，同时，一些商业办公机构也需要此类人才。

5.餐厅杂工——暑假期间，酒店与餐馆急需大量小工，你们可以在当地的餐馆与夏日酒店兼职此类工作。

6.糖果店——这是女生暑期兼职的一条途径，大家可以在糖果店当售货员与助手，商店或剧院里的售货台一般愿意雇佣女留学生当售货员。

7.罐头厂或食品包装厂——暑期适逢水果、蔬菜大量上市的季节，水果蔬菜罐头厂急需大批兼职人员，虽然工作比较辛苦，但酬劳相当可观。注意留心当地报纸刊登的招聘广告，或及早与国家就业办公室取得联系，或直接前往附近的罐头厂应聘。

8.商会——暑期是商会活动的黄金时期，因而经常招聘女生辅助从事文秘工作。求职者可以直接向商会咨询就业信息。

9.化工厂——大型化工厂通常有少量的空缺职位，招聘主修化学或化学工程专业的大学生。大家可以通过本校的就业安置委员会申请获得此类工作。

10.家政工作——任何一位有责任心的留学生都可以从事家政服务工作。只要注意留心当地报纸刊登的招聘广告，并与地方就业办公室取得联系，便可申请获得此类工作。

11.制图员——要求录用学习过制图综合课程的学生，薪水较高，这种工作不受地域所限，可以通过就业办公室或本校的就业委员会申请谋职。

12.电梯操作员——男生可以利用暑期兼职电梯操作员，收入中等。

13.冷饮售货员——暑期是销售苏打水等冷饮的旺季，获利相当可观，求职者可以在当地找到此类工作。

14.收割庄稼——几乎每个州都需要大批学生参加夏收工作，虽然比较劳累，但是收入较高。大家可以通过当地的农场就业安置办公室申请谋得此类工作。

15.医院——每逢暑期医院都会有少量空缺职位，应及早从春季着手申请谋职。

16.酒店——在繁忙的暑期，酒店通常会提供许多就业机会，如酒店服务生、餐厅杂工、侍者、清洁工、收银员等。求职者可以亲自前往附近的酒店招聘办公室商谈相关事宜，通过参看《酒店博览》，大家可以获取更多信息。

17.修剪草坪——从春季开始，就可以利用周末或课余时间兼职修剪草坪工作。你可以在附近地区挨家挨户地提供服务。

18.汽车旅馆——汽车旅馆是学生打工的理想首选，因为暑期为经营汽车旅馆的旺季，求职者可以直接前往旅馆应聘。

19.影剧院——担任招待员或引座员，求职者可以在春季前往影剧院经理办公室参加应聘。

20.国家公园内的服务场所——每年全国各地都有许多诸如此类的就业机会。公园内的酒店、旅馆、游轮与自助餐厅都雇佣大量职员，求职者应尽早与当地的就业办公室取得联系，或直接前往国家或各州公园参加应聘，如亚利桑那州的大峡谷国家公园，怀俄明州的黄石国家公园，加利福尼亚州的约塞米蒂（Yosemite）国家公园等。此类工作的就业竞争是相当激烈的。

21.文职工作——文职工作是一种非常理想的兼职工作，录用女性的比例大大超出男性。求职者通过留心当地报纸刊登的招聘广告或咨询当地的就业机构便可获得此类工作。

22.假日旅店或餐馆——对于远在异地的度假场所，求职者最好提前向就业服务机构索取申请表格。

23.夏令营——许多由私人、社团、教会或社会机构组织的夏令营往往需要大量兼职人员（主要是顾问）。求职者可以向当地的教会、基督教青年会、基督教女青年会、童子军以及其他社会机构咨询有关信息。[46]

然而，华美协进社同时也意识到了在旅美华人就业难的背后隐藏的深刻危机，他们不仅需要得到一个兼职赚钱的机会，更需要赢得做人的尊严与社会的尊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在美国的就业形势也渐趋缓和，就业机会大大增加，并形成了历史上的就业热潮。

近现代中美教育、文化交流，对中国教育、文化具有特别的意义。后发外生型的近代化模式，使1840—1949年间中国教育、文化呈现出一种急剧变化的总趋势，与欧美原生态的近代化模式迥异。因为近现代化尽管从本质上讲是一种全球体系，但是在世界上不同民族、国家、社会或地区有先行者与后来者之分。[47]这就决定中国的教育和社会意欲迅速摆脱落后状态，必须向世界先进国家，尤其是当时经济和教育最发达的美国学习。对美国教育的向往，是近代中美教育、文化交流的社会基础。留美学生学习、传播美国的教育、文化，进而推动中美教育、文化交流，无疑是一种契合时代的正确选择。它极大地深化了中国近现代教育改革，加速了教育近现代化转型，促进了教育发展与社会进步。也正因为如此，中美教育、文化交流才如此密切而频繁，成为中外教育、文化交流中最为辉煌的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