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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战车之秘:车马坑与历史对话

时间:2023-08-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安阳殷墟,考古人员将这种将车马同时下葬的葬坑称作“车马坑”。春秋末期,一些大的诸侯国,拥有战车千乘以上。《史记》记载,每辆战车上乘三人,左边的甲士张弓,这是一车之长,称为“车左”或“甲首”;中间的甲士负责驾车;右边的甲士持戈或矛,称为“车右”或“参乘”。每辆战车编制若干步卒,商时为二十二人,以配合车战。到了春秋战国末期,战车不再是战场上的主角了。赵武灵王痛定思痛,决定抛弃繁缛的礼仪,弃战车为骑战。

古代战车之秘:车马坑与历史对话

吉利汽车掌门人李书福曾说,造车没什么难的,不就是两个沙发加四个轱辘。这么说是没错,不过,要是搁在数千年前,那就是天方夜谭。古时,特别是金属没被发明之前,人类以石为锯、为斧、为锛,做轱辘绝对是个烦琐的大工程,更别说是后期野外打仗用战车了。

在没有车之前,人们用的辇是没有轱辘的,靠人拖着或者抬着板子移动,既累又拉不了多少东西,这样的运输方式在中国至少畅行了数千年。

我记得在安阳殷墟车马坑里,有一具随葬者的遗骸被葬在一辆战车的车尾。死者仅有上身胸部和双腿,中间肚子那节等部位到哪儿去了?为什么随葬者会受此酷刑?着实令人费解,毕竟跟着主人血战疆场,却死无全尸。对此有待进一步考证。

轱辘,考古发现,轱辘是居住在中东的犹太人发明。自从有了轱辘,人们出行不那么累了。后来,轱辘传入中国,传说是在三皇五帝时代。

安阳殷墟,考古人员将这种将车马同时下葬的葬坑称作“车马坑”。木质的车身在出土的时候,痕迹仅存,发掘的时候,根据痕迹发掘出车形。

红山文化积石冢。葬于中心地点的死者,社会地位最高,离中心地点越远的死者,社会地位就越低。

公元前632年,城濮之战晋国一次出动战车七百乘。春秋末期,一些大的诸侯国,拥有战车千乘以上。公元前505年的柏举之战,各参战国的战车数也均在千乘以上。随车步兵增加到了七十二人。

甲骨文“车”,有轮子、有车身,这是个象形字。

四匹战马拉着的战车,等级最高。战车上的打击点仅有一支戈和一张弓,实际上,战车的杀伤形式主要是冲撞,冲翻敌手的战车,冲乱对方的徒步兵阵。

秦皇陵出土的御车俑,皆双手平伸呈执握状。能够双手驾驭并非易事,以至于孔子提倡的“六艺”亦有“御”,且排在了“书”“数”之前。

西安半坡遗址瓮棺。死者的尸骸被塞进陶瓮中。盖子上的孔是预留出来的,为的是便于死者灵魂的出入。早期人类认为人死,魂灵不死。

由此,我们来聊聊车战。车战就是我国古时两军交战时的一种主要战法。那么车战起于何时?有学者自《甘誓》军中有“左、右、御”的记载推测,夏初已有车战,但是,我们在考古过程中尚未发现过夏代的车,目前考古人员发现的最早的车应该是商中期的。及至商末,车战日盛,武王伐纣时,“戎车三百乘,虎贲三千人,甲士四万五千人”。武王召集了三百乘战车,这边,商纣王的战车也不少,敌对双方几百乘战车混杂在一起,这样的场面是何等壮观!

那么车战的配备是什么呢?

史记》记载,每辆战车上乘三人,左边的甲士张弓,这是一车之长,称为“车左”或“甲首”;中间的甲士负责驾车;右边的甲士持戈或矛,称为“车右”或“参乘”。每辆战车编制若干步卒,商时为二十二人,以配合车战。

天子驾六”,六匹马拉的两辆马车。这是我国古代礼制的一种行为。出土于洛阳,这是迄今发现的御马最多的车,为天子的专乘。

车战是很讲究礼数的,两军对阵,要先向对方请战。比如齐晋鞌之战,兵戎就要相接,双方却先互说外交辞令,约定好开打时间。开打前,两军还要擂响战鼓摆好阵式。

在安阳殷墟的考古发掘现场出土的几十辆车中,都是只能乘三个人的战车,从未见到过运输用车,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呢?前面我们提到过,《史记》里说,商代“国之大事,在祀与戎”,所以有限的资源全被用作了祭祀和征战,这一点,自出土的青铜器亦可窥测到个中原因,青铜都被做成了礼器和兵器以及贵族享乐的炊具餐具,至于说农具,未见。青铜亦有专用,彰显着身份和地位的车,当然不会被做成专事生产的运输车了。(www.xing528.com)

到了春秋战国末期,战车不再是战场上的主角了。起因是赵国草原接壤,经常要抗击草原骑兵的侵扰。起初,赵军笨重的战车总打不过灵巧的草原骑兵。赵武灵王痛定思痛,决定抛弃繁缛的礼仪,弃战车为骑战。改革的结果自然是赵军不再总吃败仗了。赵国的做法,引领了中原诸国的军事改革。

随着车战逐步退出战场,一种在世界上使用时间最长的兵器也成了仪仗的摆设,这就是——戈。

《史记》中提到过,戈的打击形式在于啄与勾,站在车上的甲士以啄和勾打击敌方,很有效力,但是,马的速度要比战车快多了,如此,啄与勾不好用了,于是,戈被刀和矛取代了。

巢车示意图,侦查用车,瞭望的士兵站在车顶,随时报告敌方的进展。

(上图)高车。这是草原民族常用的车。逐草而徙是草原民族的生活常态,搬家的时候,家具放在车上,牛拉着车。
(下图)二饼子车。也是草原民族的用车。

独轮车,行进的时候,车轮与推车人的双脚三点成一面,曾经,对路面要求不高,即便是在田埂上也能行进自如。20世纪80年代末,中原还多见这样的车,我曾尝试着推这种车,结果,翻了。

殷商考古发掘出土的几十辆不同时期的车马,拉车的都是公马。古代,驾车的至少需要两匹马,一旦一匹发了情,这两匹马肯定要发生撕斗,那么商人是怎样解决公马发情撕斗难题的呢?

对于这问题,动物考古学的某位专家试图从马的身上找答案。他的观察结果是,拉车的公马竟然都是被阉割过的。破解了这一疑问,新的疑问又来了,商人是怎么懂得阉割公马的?还是这位专家在查看葬坑里的人牲时,又有了一个发现,一些男性人牲被割去了生殖器,而且,以遗骸来看,他们都是生前被割的。新的发现意味着新的疑问:商人是先懂得阉割人,还是先学会阉割牲畜的?学者的结论是,有可能,商人先懂得了阉割人。理由是,商人崇敬的神有一百多个,这些神有管征战的,有管播种的,甚至还有为牙疼止痛的,这其中,当然有管生育的。祭祀的时候,商人要向各路神灵奉献人牲的相应部位,向生育神奉献的就是生殖器。

被割去了生殖器的男性人牲,有些并没有死,只是性格大变,全都没了男性的阳刚。商人得到了启发,既然人牲被割去了生殖器没有死,能不能给雄性牲畜也实施这种“手术”呢?经过“反复”试验,终于,商人掌握了阉割术,那些被实施了阉割术的公马,既能拉车也不至因发情撕斗了,而那些被割去了生殖器的男性人牲侍候王后、嫔妃去了。这应该就是在中国盛行了数千年的太监的出处。

因为得罪了皇帝,司马迁被处以了“宫刑”,就是被割去了生殖器,改变了撒尿姿势的司马迁并未沉沦,而是发奋著述,最终编撰出了千古恢宏的《史记》。下图是甲骨文“宫”,这个字的象形是没了生殖器的男人。(或许,因为这种人在后宫有了新差事,所以,之后便被以“宫”为名了。)

四个轮子,这种车也叫“太平车”,承载量虽大,但很沉重,没有几头牛是拉不动的。再有就是,这种车不管前行还是后退,固定在同一个轮轴上的任何两个轮子都没法扭动,也就无法转弯。

秦始皇灭六国一统天下,除了统一文字、度量衡外,还将车矩——两个轱辘的间距——统一了,然而谁也没料到几千年的时间里,我们却没解决车子拐弯的问题。

克己复礼,孔丘以车代步,周游列国推销自己的主张,为孔丘拉车的不是马而是牛。虽说生不逢时,几乎被所有的王公贵族误解和排斥,但死后,孔丘被尊作了“圣人”。

秦初,草原骑兵常犯秦境,为了抵御侵扰,秦始皇派大将蒙恬率兵三十万驻守黄河北边,为大军提供给养成了棘手的事。

为此,秦耗时数年铺设了一条南起长安北至九原的直道,谓之“秦直道”。考古发现,秦直道可并行六乘运粮的军车疾驶,三天之后便可将给养运抵九原。

为什么秦要将道路修筑成笔直的?原因在于运送给养的车子不会拐弯。1840年,洋人打进中国,随之,前轮能转的、会拐弯的马车也进入了中国,看到这种洋车,中国人顿有所悟,就此,一个困扰了国人数千年的难题就这样很随意地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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