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执法程序的正当性及程序正义，以案例解析

【内容提要】

通过本章的学习，要求掌握警察执法程序的含义、种类，掌握不同类型警察执法行为的程序，理解其中包含的程序正义、最低正当程序的程序原则以及警察行政执法程序和刑事执法程序及其区别。通过本章的学习，树立程序正义的意识，保证警察执法程序的正当性。

【重点提示】

1.警察执法程序的概念

2.警察执法程序的种类

3.警察行政执法程序

4.警察刑事执法程序

5.警察执法程序的衔接

【引导案例】

案例1　2015年7月7日15时16分左右，曹某驾驶机动车停靠在江东北路的机动车道上，停车时间约10分钟，江东北路全线禁止停车，该路段设置有禁止停车的禁令标志。交管局巡逻警察发现曹某的违法行为，以其违反禁止停车的禁令标志为由对其进行处罚。曹某认为执勤的交通警察为一人执法，未向其出示证件，程序违法。经法院审理查明交管局巡逻民警在执法时，骑行有执法标志的车辆，着警察制服并佩有警察标志。[1](www.xing528.com)

案例2　某甲以在某县人民法院门口拉横幅展示文字、图片资料的形式，表达其对土地被征收过程中相关行政行为的意见，引致几十名群众聚集在威远县人民法院门口围观，该行为严重影响某县人民法院正常的办公秩序，被当地公安机关依法强制传唤，但没有依法补办相关审批手续，且其询问笔录中未记载通知上诉人家属的相关情况。经查某甲符合被强制传唤的法定条件，且被传唤后，其家属到派出所了解情况时已经实际得知了上诉人在公安机关接受调查的事实。[2]

【引导问题】

1.什么是警察执法程序？如何具体落实执法程序规定的步骤？

2.警察强制传唤过程中的程序瑕疵，是否影响行政处罚决定。

警察执法程序，是警察主体行使警察权力、履行警察法定职责、实施警察行为时应当遵守的步骤、顺序、形式、方法和时限。严格遵守程序是对警察执法的基本要求，是保证警察公正执法的根本。人民警察在执法时应当对执法程序有充分的把握，同时应当学习如何将程序的每个步骤完成在实际操作层面。例如在引导案例1中，对于警察表明身份这一程序的具体表现，法官给出了如下判决：《人民警察法》第23条规定，“人民警察必须按照规定着装，佩带人民警察标志或者持有人民警察证件，保持警容严整，举止端庄。”在卷视频证据显示，交通警察在执法时，骑行有执法标志的车辆，着警察制服并佩有警察标志，能够表明执法者身份，其虽然未主动向上诉人出示证件，但不影响执法活动的合法性。[3]

引导案例2涉及的问题是警察在执法中履行程序有瑕疵是否一定影响案件的处理结果，根据本案的实际情况人民法院作出判决：首先，确认了警察执法的程序违法，实施强制传唤后，没有依法补办相关手续，不能证明公安机关依法通知了被传唤人家属，故确认警察在作出行政处罚过程中的强制传唤、告知被传唤人家属等执法程序违法；其次，人民法院还认为该部分执法程序违法对当事人的合法权益无实质性影响，因此不支持当事人撤销公安机关行政处罚的主张。[4]

这两个引导案例一方面说明了警察执法程序的重要性，作为执法主体严格遵守执法程序，不仅仅是因为程序对结果公正的保证价值，更多地还应当看到程序自身的价值，上述两个案例中虽然人民法院均没有支持当事人的诉讼请求，但是由于没有严格按照程序执法引发当事人申请行政复议、行政诉讼同时也导致当事人对案件处理结果不认可，增加了执法成本，影响了警察执法的社会效果；另一方面，还应当看到警察执法程序的瑕疵，如果不影响案件实体处理结果，在一定程度上，警察执法的结果依然可以得到法院的维持。

“权利法案的大多数规定都是程序性条款。这一事实绝不是无意义的。正是程序决定了法治与恣意的人治之间的基本区别。”[5]警察是在国家范围内可以使用暴力维护国家安全和社会秩序的治安行政和刑事司法力量，规范警察权的要义在于实现警察权与公民权利的平衡。随着社会的发展，专业的深化，分工的精细，越来越多的领域需要通过设计精良的程序以实现对过程的控制，进而保证结果的公正公平。严格按程序执法能提升社会公众对公安机关及其人民警察执法的认可程度以规范警察权的行使和保护公众的合法权益的统一。警察权的行使，涉及对公民个人自由与权利的限制，只有经过法定程序才能保证警察权行使的正当性。另一方面，随着法治的发展，法律程序自身的价值以及其控制社会风险和人们行为过程的价值，也越来越受到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