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正当民族主义和政治狂热达到顶点时,埃米尔·费舍尔在战时科学院的一次会议上说了这样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没用的,先生们,科学现在是而且永远是国际的。”国际科学院协会已经解散。当前大多数学人仍然群情激愤,真正国际性的大会是无法召开的。既然经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甚至依赖于立场保守的科学家的工作,所以就连他们也会违心地帮助创建国际组织了。
正当民族主义和政治狂热达到顶点时,埃米尔·费舍尔在战时科学院的一次会议上说了这样一句掷地有声的话:“没用的,先生们,科学现在是而且永远是国际的。”对此,真正伟大的科学家不仅心知肚明,而且感同身受,即便在政治纷争的年代,他们被气量狭窄的同事孤立时,也会这样坚持。战争期间,每一个阵营中都会有不少选民背叛自己神圣的职责。国际科学院协会已经解散。从当时到现在,学术会议都把敌国的同事们拒之门外。政治方面的考量被一本正经地提出来,导致纯粹客观的思维方式无法起主导作用,我们伟大的目标必定受挫。
在情感上不为一时所惑的正义之士如何才能进行补救呢?当前大多数学人仍然群情激愤,真正国际性的大会是无法召开的。至于恢复国际科学工作者协会,大家的心理障碍还太强,尚不能被少数更为开明之士克服。为使国际协会恢复健康,这部分人其实大有用武之地,他们可以同全世界志同道合的人保持密切接触,在各自的领域坚定支持国际事业。大获成功尚需时日,但无疑会有这一天。我要借此机会向我们的各位英国同事致敬,在那些艰苦的岁月,他们始终怀有维护知识共同体的强烈愿望。
无论在什么地方,个人的态度都比官方声明要好。正义之士要记住,“元老院的议员是好人,元老院却是野兽”,不要让自己被激怒或误导。(www.xing528.com)
如果说我对国际组织的进展充满信心,那么这种感受与其说是因为我对同事们的聪明才智和高尚情操有信心,不如说是源于经济发展的迫切压力。既然经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甚至依赖于立场保守的科学家的工作,所以就连他们也会违心地帮助创建国际组织了。
[54]写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久,收录于1934年《我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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