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教学的基本构成,由于视角的差异,学界形成了三要素、四要素、五要素等多种说法,各有其道理和依据。但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和“互联网+”时代的降临,教育技术备受关注。我们必须承认,教育技术作为一股新的巨大的力量影响着教学系统,但是教育技术与上述三要素间是怎样的关系呢?换而言之,教育技术是作为一种新的要素与三要素并列,还是以其他某种形态存在于教学系统之中?从逻辑上,教育技术不能作为与其他三要素并列的第四种要素,正如李秉德在《“教学设计”与教学论》一文中所讲的,教学技术、教学设计与教学论之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关系,教育技术所讲的“教学设计”与教学论涉及的范围基本相同,是建构了另外一个体系。因此,将其作为独立的要素是行不通的,两者实则是一种融合的关系,在探讨教学系统的基本组成时有必要对这一关系进行说明。在我们建构的模型中,该以怎样的方式安置信息技术,才能使其具有重要的意义?人工智能时代现代教学技术的发展方向是从单纯的工具、媒体角色走向与学科教学的整体融合,成为现代教学不可缺少的工具、资源和环境。裴娣娜将信息技术与教学活动的融合过程形象地简化为一张图(见图2-1)。
图2-1 信息技术与教学活动的融合(www.xing528.com)
图2-1足以见得信息技术对于教学过程的深刻影响,历史上,信息技术与教学活动融合走过了一个漫长的发展过程。通过对文献的分析发现,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计算机刚刚辅助教学的时候,人与技术之间是标准的“用”和“被用”的关系。譬如理科教学使用计算模拟学生观察实验难以控制或者呈现的物理过程或者化学变化,可以开发出程序让学生改变其中的某一变量或反应条件寻找规律。20世纪末21世纪初探讨最多的是多媒体辅助教学,此时信息技术是名副其实的教学辅助手段。信息技术与教学融合是随着技术的不断完善而重新调整出的关系,信息技术与教学的接口不断增多,现代教学技术从过去的工具、媒体角色走向与学科教学的整体融合,也就是图2-1呈现出的信息技术与教学活动的融合关系。
这一关系直接影响着人们对于师生关系特别是师生互动的研究,一个最为典型的例证就是我国研究者对于传统的弗兰德斯互动分析系统改造。2004年,顾小清、王炜针对FIAS编码系统的不足进行修正,开发了基于信息技术的互动编码分析系统,除对教师言语、学生言语和沉寂分别做了细化外,一大亮点就是增加了技术类别。2012年方海光等人开发了支持数字化课堂的改进型弗兰德斯互动分析系统,该系统对顾小清、王炜细化过的维度进行了归并,恢复了FIAS矩阵的学习模式判断功能,仍然保留了新增的技术类别。也就是说在21世纪初,学者对于技术的定位是与教师、学生相并列,抑或是独立于师生维度之外的一个重要维度。这一方面反映了人们对技术的关注;另一方面也反映了21世纪初技术介入教学的程度。2015年,李红美、张剑平转换思路,开发了基于教学应答系统的课堂互动双编码分析。其和之前几次修正相比最大的亮点就是技术与其他维度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成为师生互动发生的背景与环境,因此在模型及后来的编码系统中,技术不再作为单一的类别而是与其他类别走向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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