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20世纪前30年是物理学大发展的时期,那么后世如果回忆后面的30年(即从1930年到1960年),可以称之为人工智能的轴心时代,因为几乎所有的厉害人物都在这30年间出现了。
一是一批哲学家和心理学家出现了。罗素、维特根斯坦、皮亚杰、歌德、西蒙甚至杜威都指出,要研究人工智能,首先要研究人,知道人是怎样思维的,并对人的复杂性和不可测性进行哲学思考,探究真理论依据。
二是一批数学家出现了。如希尔伯特、哥德尔、纳什、冯·诺依曼等。人工智能所依据的数学理论和数学方法,已经不是19世纪的数学能够处理的。这些数学家也许在整个数学发展史上只是短暂停留,然而没有他们的同时出现,人工智能也走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
三是科学方法论的层面。信息论之香农、控制论之维纳、系统论之贝塔等。他们互相影响,从科学层面奠定了人工智能发展的基础。此外,如协同论、耗散结构论、突变论等似乎和人工智能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如果没有这些,人工智能不但走不到今天,更无法走向明天。
四是人工智能交叉学科的研究。如生物学研究、行为科学研究、脑神经研究、神经网络数学研究。这些领域也产生了响当当的人物,如坎德尔、皮茨、克里克。
以上四个层面人物所代表的人工智能轴心时代,奠定了所有人工智能发展的理论基础。20世纪80年代以后,另一批人出场了,辛迪等代表的深度学习“四大金刚”,坚持和发展了皮茨的神经网络,实现了人工智能。他们之所以能够取得成就,并不是因为他们多么高超,而是因为他们足够坚持。
物理学中解决问题是分层次的。当分支的学科各自发展的时候,只能在本学科的积累上进步;当分支共同的节点产生革命性变革的时候,各个分支都会有突破性进展。
信息和生命皆与量子有关,但是我们并没有对其进行更深入的理解。物理学家提出非常多的空间理论,量子理论也证实了量子的作用,甚至香农还预测了“信息子”的作用,但信息到底是什么,还需要理论进一步发展才能得出结论。(www.xing528.com)
人工智能时代,在隔行如隔山的教育领域,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还要靠教育的专业积累和教师的丰富经验。
教育不是完整的和可定义明确的事情。我们可以说“如何让学生学会解这个难题”,但不能说这就是教育。教育在严格的定义中并不存在,对一个并不存在的问题,计算机是无能为力的,因为它仅能解决已经明确的问题,而不能解决没有描述清楚的问题。教育者的智慧在于,能根据教育场景不断提出问题,将不明确的问题明确化。
我们不能否认“学会一门课”“学会一个知识点”这些明确任务的“还原论”教育属于教育范畴,但必须承认好的教育并不是“将一串所谓好的目标集合起来就是培养一个好的人”。我们总是游离于系统论与还原论之间,人们教育认知的半径会不断扩大,教育的概念也会不断变迁,这时技术工具会发挥很大的作用。但要把教育推向一定的认知高度,只有教师才能理解和驾驭。
不仅仅是教育概念变迁,教育的主体和客体也极具个性化。在一个高度个性化和场景化的行业中,“智慧”极为重要。我们试图用人工智能的专业理论去解释一些事情。
物理上,人工智能依托计算机和互联网大数据技术将世界联系起来。事理上,人工智能通过数学和程序运算代替人的行为。道理上,技术迟早会推动人类进步,人的大脑的处理机制高于计算机,计算机代替人的可能性不大。但如果你停留在低级的机械能力,就会被替代。是不是上面的表述学生更容易接受呢?但是它不太专业,学生不习惯。在教学中,要能够被接受才行。教育不仅仅是师生之间的事,还是社区、经济社会、文化信息传递的事,更需要能有效持续,适应各种社会现实。而这种社会现实需要求助于在文化中游刃有余的人,也就是智慧的教师。
那么,什么是教师能够做和应该做的呢?和智慧直接相关的就是人理和道理。从这个角度上说,教育永远不会消失,学生对教师的依赖会更强。
技术总是在变化,其实是我们看低了藏在技术背后的人以及人的进化。从系统论的角度看,环境的复杂性造就了生物的多样性和适应性。物理学家薛定谔一直思考生物学为什么不符合热力学第二定律,直到耗散结构理论的出现,才有了最终结果。生命的这种现象造成的信息传递太过复杂,每次单一的技术进步总是让人们怀疑生命的效率,而当使用了技术工具,人又会作为智慧复杂的生命体表现出高度智慧的适应性。这种适应性总是让技术望尘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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