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1年,随着时间的推移,亨利八世似乎已经可以摆脱他身上那不光彩的婚姻枷锁。备受宠爱的安妮·博林恃宠而骄,慢慢遭到身边许多朋友的疏远,而其他因安妮·博林得到提携的朋友,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愿意为她铤而走险。安妮·博林的父亲维尔特郡伯爵托马斯·博林和她的舅舅第三世诺福克公爵托马斯·霍华德开始担心,他们如果同意亨利八世和安妮·博林的婚事,那么他们将会招致民愤。虽然亨利八世安插在罗马的特使看似对教皇克雷芒七世步步紧逼,但在暗中,他们提醒教皇克雷芒七世不要自乱阵脚。亨利八世安插的特使表示,亨利八世的离婚案必须在罗马受审,判决过程会偏向阿拉贡的凯瑟琳,如果教皇克雷芒七世能坚持己见,那么亨利八世定会让步。此时,亨利八世依然会偶尔同妻子阿拉贡的凯瑟琳碰面,并且吊诡的是,亨利八世还会让阿拉贡的凯瑟琳替他整理衣橱。最值得怀疑的是,长此以往,亨利八世能否忍受情妇安妮·博林的诸多责怪。譬如,安妮·博林埋怨亨利八世过于怯懦,无法克服离婚路上的种种障碍,更埋怨他在同阿拉贡的凯瑟琳的婚姻纠纷中不能坚持自己的立场。与此同时,对自己当初向亨利八世做出的各种让步,不久于人世的威廉·渥兰大主教已经感到万分后悔。因此,亨利八世已经不能指望获得威廉·渥兰的帮助。然而这时,安妮·博林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刀山火海的准备。她已经被封为彭布罗克侯爵夫人,并且此后,她与她的继承人[1]皆可获得一定的财产。由此看来,安妮·博林似乎立即就要沦为亨利八世的弃妇。在加来附近,安妮·博林即将跟随亨利八世会见弗朗索瓦一世,但这次会面困难重重,因为英格兰的女眷一律不愿与安妮·博林同行参加会晤,也没有任何法兰西的女眷愿意同安妮·博林打招呼。果然,英格兰王国同法兰西王国结盟的确一如既往地受人白眼。如果没有托马斯·克伦威尔和托马斯·克兰麦的帮助,那么安妮·博林根本无法渡过这一难关。从1530年起,托马斯·克伦威尔就一直是亨利八世的心腹重臣。1533年,托马斯·克兰麦从威廉·渥兰手中接过坎特伯雷大主教之位。托马斯·克兰麦曾在安妮·博林之父威尔特郡伯爵托马斯·博林家中担任家庭教师,后来相继成为安妮·博林的弟弟罗奇福德子爵乔治·博林和亨利八世的私人神父。托马斯·克兰麦也曾受亨利八世之命远赴海外,并且娶了德意志宗教改革家安德里亚斯·奥西安德的侄女—这让托马斯·克兰麦随时都有被检举的风险。1530年,托马斯·克兰麦打算借英格兰王国及他国大学人士的观点,诱哄教皇克雷芒七世同意亨利八世与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托马斯·克兰麦的这条计策可谓深得亨利八世欢心。于是,托马斯·克兰麦如愿获得牛津大学一众院长、博士及学监的支持,并且获得了被隔绝在亨利八世离婚案审议过程外的普通民众的声援。由于托马斯·克兰麦本人就是剑桥大学的讲师,剑桥大学更是轻易地对他做出让步。然而,托马斯·克兰麦虽然在德意志新教徒中有一定的人脉,但在劝说德意志新教徒时,他碰了壁。在弗朗索瓦一世的运作下,法兰西王国政府勉强同意亨利八世与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由于各方的意见文书日后都不得取消,巴黎大学的记录簿便被人盗走了。德意志的学术团体尽在弗朗索瓦一世的掌控下,必然没有任何行动自由。因此,德意志学术界人士不是受到威胁,就是收受了贿赂。因此最终,德意志学术界人士普遍同意亨利八世与阿拉贡的凯瑟琳离婚。
托马斯·克兰麦(www.xing528.com)
安德里亚斯·奥西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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