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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与钱锺书的关系揭秘!历史学家的独到观点

时间:2023-08-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研究钱锺书的人,现在还没有特别注意到他和郭沫若的关系:一是因为直接的材料极难见到,二是间接的材料需要解释,在事实上不容易令人信服。以郭沫若当时的社会声望,钱锺书注意到郭沫的言行,在逻辑上应当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们很少发现钱锺书对他的直接评价。

郭沫若与钱锺书的关系揭秘!历史学家的独到观点

研究钱锺书的人,现在还没有特别注意到他和郭沫若的关系:一是因为直接的材料极难见到,二是间接的材料需要解释,在事实上不容易令人信服。因为凡解释出的事实,必有解释者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在其中,而见仁见智是学术研究的常态。

关于钱锺书和郭沫若的关系,我有自己的一点理解。我曾注意过钱锺书和鲁迅的关系,也是取这种间接理解方式,不一定处处坐实,但在整体判断上,对于理解他们的关系还不能说完全没有帮助。我过去对上世纪50年代中国知识分子的真实处境,有一个基本判断,就是压力下为寻求自保,写文章批判别人极为常见。在知名知识分子中,陈寅恪和钱锺书是我常提到的反例。但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一则材料,绿原曾回忆,在批判胡风运动中,钱锺书也写了文章,还是在《人民日报》上,但绿原因为记忆原因,没有给出原文出处,提示这个材料的人也没有给出。现在《人民日报》有电子版,如果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想来不是太难,我没有使用过电子版的《人民日报》,不知绿原的回忆是否有误。但在一般批判胡风的材料中,我确实没有看到过钱锺书的文章,这方面的材料我搜集了相当一部分,包括一些当时地方上编辑的批判胡风的材料。

《容安馆札记》中有没有提到过郭沫若?我没有细查,因为原书是手迹影印,一般的查阅很难发现,大连范旭仑先生专研此书,希望他以后能在这方面有所发现,或者他已有发现而我还没有见到。

钱锺书1949年后和郭沫若在同一单位供职,郭沫若是科学院院长,钱锺书是科学院属下的哲学社会科学学部文学研究所研究员。以郭沫若当时的社会声望,钱锺书注意到郭沫的言行,在逻辑上应当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们很少发现钱锺书对他的直接评价。(www.xing528.com)

1979年,钱锺书访问美国,曾见到夏志清。夏志清在《重会钱锺书纪实》中有一个细节。夏志清奇怪,郭沫若为什么要写贬杜扬李的书。钱锺书回答:“毛泽东唐诗,最爱‘三李’——李白、李贺、李商隐,反不喜‘人民诗人’杜甫,郭沫若就……写了此书。”[7]后来虽然有人指出,郭沫若写《李白与杜甫》是他早年的学术趣味,并不一定是投别人所好,但这个判断即使成立,也改变不了钱锺书对郭沫若的评价。而钱锺书的这种态度,可能并不是1949年后才产生的。

我们来看《围城》第七章中的一个细节描写:“何况汪处厚虽然做官,骨子里只是个文人,文人最喜欢有人死,可以有题目做哀悼的文章。棺材店和殡仪馆只做新死人的生意,文人会向一年、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陈死人身上生发。‘周年逝世纪念’和‘三百年祭’,一样的好题目。”[8]这段文字最见钱锺书讽刺风格,如果说其他文字还算一般叙述,我们不大可能索引出具体所指,但这个“三百年祭”,显然是指郭沫若的名文《甲申三百年祭》。因为“三百年”并非约定成说,钱锺书不用“二百年、四百年、五百年”,特别用了“三百年祭”,一定略有深意,至少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就是妄断钱锺书的心理,这个理解在学术上也可以成立,因为巧合也是写作时记忆的反映。

《围城》写于1946年,而《甲申三百年祭》写于1944年,在重庆《新华日报》连载四天,并很快受到毛泽东的高度重视,曾被列为整风文件之一,在延安和当时共产党控制地区大量发行。《围城》的叙事,凡具体事件、书名及当时风尚,皆有真实所指,而这个讽刺,也可以理解为是钱锺书对一篇名文的态度,其中可能包含了他对文章作者人格和学术的评价,不知这个理解有无道理?最早注意到这个问题的是台湾周锦的《〈围城〉研究》,后来李洪岩在《智者的心路历程》中专门提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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