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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适在《历史的趣味·谢泳卷》中的书籍评析

时间:2023-08-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华盖集续编》和《两地书》分别于1927、1933年公开出版。[23]《两地书》“四二”中说:“在国学院里的,朱山根是胡适之的信徒,另外还有两三个,好象都是朱荐的,和他大同小异,而更浅薄,一到这里孙伏园便算可以谈谈的了。”[27]鲁迅在厦门大学的经历,以往研究者只是较多使用《两地书》中的史料,这是一个单方面的史料,以此判断历史事实是不够的。

胡适在《历史的趣味·谢泳卷》中的书籍评析

鲁迅厦门大学生活的时间共135天。他关于厦门大学的议论,主要在《两地书》和《华盖集续编》中,基本都是私人通信

历史研究中使用私人通信印证和说明历史事实,需要注意的是这些私人信件公开的年代。一般来说,历史人物的私人书信都是在当事人去世后才可能公开,所以使用私人书信研究历史,通常与历史当事人没有直接关系。也就是说,如果是历史当事人身后公开的私人书信中传达的历史信息,基本还是在私人生活领域,历史研究中使用这些材料,也是以私人生活领域这个范围为界的,因为私人书信有特定对象,在很大程度上可能影响叙述的真实性。但鲁迅关于厦门大学的议论,不属此例,因为《两地书》和《华盖集续编》都是鲁迅生前亲手编定并公开出版的文集,两书中鲁迅关于厦门大学的议论,已不是私人话语而是公共舆论,说明鲁迅认可这些评论。

鲁迅在厦门时期留下的文字并不多,这一时期最重要的文字是他和许广平的通信,另外还有他当时写给北新书局老板李小峰的信,这就是经常提到的《两地书》和《华盖集续编》中的“厦门通信”“海上通信”。《华盖集续编》和《两地书》分别于1927、1933年公开出版。

《华盖集续编》是鲁迅1926年10月14日在厦门编定的,鲁迅厦门时期的文章在《华盖集续编》中单列一节名为“华盖集续编的续编”,鲁迅说:“在厦门岛的四个月,只做了几篇无聊文字,除去最无聊者,还剩六篇,称为《华盖集续编的续编》,总算一年中所做的杂感全有了。”[20]

鲁迅到厦门大学的时候45岁,正值中年,那时胡适才35岁,尚属青年。1926年前后,在鲁迅生活中有好几件不愉快的事。一是“三一八”惨案,二是“闲话事件”,三是和高长虹的“月亮事件”。鲁迅到厦门大学教书的原因,现在公认是私人事件(他和许广平的关系),与政治和革命无关,以往把鲁迅到厦门的选择解释成政治压迫与事实不合。[21]

有时候我们会很奇怪,鲁迅何以会对一所自己并不很了解的私立大学产生那样的恶感,而且把这些感受具体写在非常私人化的信件中而且还公开出版?其实事情并不复杂,当时在鲁迅的观念中,确实已存了一个“胡适之派与鲁迅派的倾轧”,但考察这一时期鲁迅和胡适的相关言论,没有发现胡适对鲁迅的议论,但鲁迅在私人书信中确实有对胡适的议论。

1927年4月28日,顾颉刚给胡适的信中,曾详细述说前者在厦门大学的经历和感慨,其中有这样的话;“现在竭力骂我的几个人都是最不做工作的,所以与其说是胡适之派与鲁迅派的倾轧(这是见诸报纸的),不如说是工作派和不工作派的倾轧。”[22]

鲁迅给李小峰的信中说:“那时校长如何自卫,我不得而知;这回是说我的辞职,和刘博士无干,乃是胡适之派和鲁迅派相排挤,所以走掉的。这话就登在鼓浪屿的日报《民钟》上,并且已经加以驳斥。但有几位同事还大大地紧张起来,开会提出质问;而校长却答复的很干脆:没有说这话。”[23]

《两地书》“四二”中说:“在国学院里的,朱山根是胡适之的信徒,另外还有两三个,好象都是朱荐的,和他大同小异,而更浅薄,一到这里孙伏园便算可以谈谈的了。”[24](www.xing528.com)

《两地书》“四六”中说:“看厦大的国学院,越看越不行了。朱山根是自称只佩服胡适陈源两个人的,而田千倾、辛家本、白果三人,似皆他所荐引。”[25]

《两地书》“五八”中说:“‘现代评论’派的势力,在这里我看要膨涨起来,当局者的性质,也与此辈本合。理科也很忌文科,正与北大一样。”[26]

《两地书》“六六”中说:“山根仍旧专门荐人,图书馆有一缺,又在计划荐人了,是胡适之的书记,但这回好象不大顺手似的。”[27]

鲁迅在厦门大学的经历,以往研究者只是较多使用《两地书》中的史料,这是一个单方面的史料,以此判断历史事实是不够的。鲁迅对厦门大学的评价,如果与顾颉刚、台静农给胡适的几封信对读,研究者大体可以看出当时较为真实的历史。

顾颉刚对当时厦门大学的评价也不高,但他对当时鲁迅生活处境和厦门大学教授间的矛盾和纠纷的评价,显然比鲁迅公允。就是对鲁迅本人,顾颉刚也出语平和。在私人信件中,他始终以“鲁迅先生”称之,而且是正面评价。他对胡适说:“鲁迅先生受了广东中山大学之聘,向厦大辞职。他是很得学生信仰的,大家觉得他走了非常可惜,因此怨毒钟于刘楚春,说他的走是刘氏夺权的结果。”[28]

《两地书》出版时,鲁迅曾对原信作过删节、修改甚至有的信件又重写过。[29]而顾颉刚、台静农给胡适的信是保存在胡适档案中的史料,是后来研究者公开的,与历史当事人无涉。从史源角度观察,公开出版的《两地书》和《两地书》手稿不是一个类型的史料,而凡经修改的史料,其史料价值是必然要降低的。[30]

《两地书》公开出版时,把一些真人姓名隐去,用化名代之。鲁迅说:“还有一点,是信中的人名,我将有几个改掉了,用意有好有坏,并不相同。此无他,或则怕别人见于我们的信里,于他有些不便,或则单为自己,省得又是什么‘听候开审’之类的麻烦而已。”[31]

化名的起法,也极见鲁迅的风格,他使用了一些训诂、谐音及对仗的思维,但基本是贬损性的方法。如顾颉刚称“朱山根”,陈万里称“田千顷”,黄坚称“白果”,陈乃乾称“田难干”,黎锦明称“乌文光”,陈衡粹称“田平粹”,潘家洵称“辛家本”等等。据川岛说,鲁迅在《故事新编》的《理水》中,也对当时厦门大学的生活有所影射,[32]联想到鲁迅在同一本书中对高长虹的影射,可以判定鲁迅有把现实生活中的人事写入小说的习惯;或者说,鲁迅有借小说来嘲讽同行、同事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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