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1.1 行业内和行业外IFDI对矿业OFDI的影响作用检验
从前面的行业匹配度统计分析中我们已经知道,中国的矿业行业具有吸引外资极少但对外投资较多的特征。因此,中国矿业行业的对外投资形成机制,与早期研究指出的从本行业IFDI到本行业OFDI的行业内发展路径较为不同。为了区分检验矿业行业内和行业外IFDI对矿业OFDI的影响,除了从《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中得到矿业行业内的外商投资IFDI_k以外,本部分还用投入产出系数对《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中矿业行业外的外商资本进行了上下游的区分,得到行业外上游外商投资IFDI_for和下游外商投资IFDI_bk。并将《中国工业企业数据库》与《商务部境外投资企业/机构名录》按照省份进行匹配,得到每个省份每年矿业行业的对外投资笔数OFDI_k,即为本部分模型(6-1)的被解释变量。控制变量分别为各省的人均矿业产值PDV_kpc和人口矿业出口EX_kpc。
由于矿业本身是一个投资周期很长的行业,这里我们考虑到吸引外资对矿业对外投资的影响会存在滞后效应,因此在数据可得的条件下还做了7阶滞后检验。在进行回归之前,首先对本部分研究构建的31个省份层面10年的面板数据进行了应该采用固定效应(FE)还是随机效应(RE)模型的Hausman检验。如表6.2所示,Hausman检验结果均表明应该使用FE模型。
表6.2给出了模型(6-1)的回归结果。首先从行业间的IFDI影响来看,来自矿业上游的IFDI对矿业对外直接投资在第0、2、3、4、5、6期都有持续的显著正向影响;而矿业下游行业的IFDI则是在第2、4、5期出现了显著负面影响,在其他期数则不显著。例如,矿业主要的上游行业有专用设备制造业和电力等行业,这些行业的外商投资会直接通过降低矿业生产成本和提高生产效率的方式,促进中国矿产业的发展和对外投资的形成。而矿业最主要的下游行业是冶金业,一方面中国冶金行业的外资进入少,另一方面已经进入的外资冶金企业带来的设备限制问题只能使用高品位的进口矿石,因此对中国本土矿业可能会产生负面影响[3]。
其次,矿业行业内的IFDI除了在第0期出现了5%显著水平下的负影响,以及第7期出现了10%显著水平下的正面影响外,其他期数均不显著。这主要是因为中国的矿业本身是一个吸引外资极少的行业,这一点从前面的统计分析中也已看到,故在回归结果中未能显现出矿业行业内的IFDI对本行业OFDI的影响作用。
因此,可以认为矿业的OFDI会受到行业间IFDI的正向影响,尤其是来自上游行业的IFDI;但行业内和下游的IFDI影响并不具有持续显著的影响趋势,因此还不能得到相应结论,需要通过后面的案例分析进行解释和补充。在本部分实证分析中,理论假设6.1得到了部分证实。
表6.2行业内和行业外IFDI对中国矿业OFDI影响作用的检验回归结果(www.xing528.com)
注:括号内数据为对应的稳健性t统计量;其中***、**和*分别代表在1%、5%和10%的置信水平下显著;已对主要时间序列变量OFDI和IFDI进行了平稳性检验,均为一阶单整过程,并通过Johansen检验,认为存在协整关系;下同。
6.5.1.2 制造业及其细分行业IFDI对矿业OFDI影响作用检验
在前述实证模型(6-1)中,我们虽然证实了矿业行业外的吸引外资确实会对矿业行业的对外投资产生正向促进作用,但由于通过IO系数调节后的矿业行业外IFDI仍然是所有行业通过不同权重加总后的数据,而忽略了内部行业的特殊性,从而看不到具体是哪些行业对矿业OFDI产生了影响。我们通过前面的统计分析已经知道,中国制造业吸引的外商投资,尤其是与交通设备、电力设备、机械设备制造等相关的行业的发展,推动了矿产品的需求,从而对中国矿业的产业发展及其对外投资能力和动机的形成具有正向影响。
为了进一步验证制造业IFDI是否会对矿业OFDI的形成产生影响,我们对模型(6-2)进行回归得到如表6.3所示的结果。从中可以看到,中国矿业OFDI的确受到制造业IFDI的正向促进作用。这主要是因为,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深化对外开放以来,吸引了大量与矿业产品终端使用相关的外商投资,包括交通设备、机械设备、电力设备和电子产品制造业等;这些制造业的IFDI通过促进矿业产业环境中的需求条件和相关支持性产业的发展,促进了中国矿业的对外投资动机和能力形成。而矿业行业内的IFDI变量对矿业OFDI的影响并不显著,这与模型(6-1)中的回归结果一致,说明中国矿业行业内的IFDI因其数量极少,因此未能对本行业的OFDI产生显著促进作用。故在本部分实证分析中,理论假设6.2得到了证实。
表6.3制造业IFDI对矿业OFDI影响作用的检验回归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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