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一个有着汉族、蒙古族、回族、藏族、维吾尔族、苗族、彝族、壮族、布依族、朝鲜族、满族、侗族、瑶族、白族、土家族、哈尼族、哈萨克族、傣族、黎族、傈僳族、佤族、畲族、高山族、拉祜族、水族、东乡族、纳西族、景颇族、柯尔克孜族、土族、达斡尔族、仫佬族、羌族、布朗族、撒拉族、毛南族、仡佬族、锡伯族、阿昌族、普米族、塔吉克族、怒族、乌孜别克族、俄罗斯族、鄂温克族、德昂族、保安族、裕固族、京族、塔塔尔族、独龙族、鄂伦春族、赫哲族、门巴族、珞巴族、基诺族共56 个民族的多民族国家。各民族的祖先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创造了各自民族灿烂的民族文化。各民族文化像五颜六色的鲜花盛开在中国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遗憾的是,部分少数民族没有自己本民族的文字,使得灿烂的民族文化在岁月的冲刷中渐渐流失。主要生活在我国云南省丽江市的纳西族是一个有着深厚文化底蕴的民族,他们有自己的文字,不仅善于吸收其他民族的优秀文化,而且还创造了自身独特的民族文化——纳西文化。一般认为纳西族的文化体系,由东巴文化、汉字文化、民间传承文化三大模块所构成。东巴文化是纳西族民族文化的核心和重要内容之一。东巴文化是中国纳西族古代文化的重要内容,因主要保存于东巴教各个方面而得名,已有1000 多年的历史。主要包括东巴文字、东巴经、东巴绘画、东巴音乐、东巴舞蹈、东巴法器和各种祭祀仪式等。
与世界上其他民族的古代文化一样,东巴文化也是一种宗教文化,即东巴教文化。东巴教是纳西族的一种原始多神教,信仰万物有灵。它是在纳西族的本土文化——巫文化与后来传入丽江的藏族苯教影响下发展起来的宗教。其祭司叫“东巴”,是纳西族对传统宗教神职人员的称呼,意为智者。东巴知识渊博,是纳西族最高级的知识分子。他们多数能画、能歌、能舞,具备天文、地理、农牧、医药、礼仪等知识,是东巴文化的主要传承者。由此可见,东巴文化是一种宗教文化,是由东巴世代传承下来的纳西族古文化。东巴文化包括东巴象形文字、东巴经、东巴画、东巴舞蹈以及东巴音乐、医学、历史、天文学、哲学,还有东巴的各种祭祀活动,也包含有民族心理特质的很多内涵。所谓东巴文化指的是一个庞大而完整的文化体系。庞大的东巴文化体系主要得益于东巴文字这一载体才得以流传至今。东巴书写经文时使用的文字是一种“专象形,人则图人,物则图物,以为书契”的古老文字,称东巴文。说东巴是东巴文化的主要的继承者和传播人一点也不为过。
从20 世纪50 年代以来,在丽江坝子及金沙江河谷地区相继出土了“丽江人”股骨、头骨化石以及石器、石棺等。一些专家学者通过考古和对纳西族东巴文化中有关纳西族祖先、丧事习俗文化等内容进行研究后认为,金沙江流域是西南少数民族的发源地之一;丽江历史悠久,文物众多,由此可见在丽江这片土地上曾经生活着一个文化底蕴浓厚的民族——纳西族。
纳西族是一个有着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的少数民族。东巴文化是纳西族的传统文化,它以独特的历史、文化和艺术价值,在世界文明史上独树一帜,成为人类文化中的宝贵遗产。东巴文化随着纳西族社会的发展而发展,是中华民族乃至世界民族文化园林中的一朵奇葩。丽江市博物院推出的纳西族东巴文化展览,是在对馆藏东巴文化文物进行研究的基础上,利用百余年来东巴文化研究的丰硕成果,尊重东巴文化的原真性,进行的科学展示。希望通过此展览,让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从另一个侧面进一步认识纳西族,了解纳西族,感悟纳西族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以促进民族文化的宣传和交流,对弘扬民族文化,增强民族团结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为了生存和发展,纳西族十分注重向周围的民族学习,由此建立了一种新型的开放、健康、先进的文化环境,逐渐形成了具有自己特色的民族文化传统。明清时期,纳西族政治、经济、文化在云南丽江得到高度发展,形成深厚的文化传统。特别是纳西族人民创造千年的东巴文化,以广博浩瀚的内容、多姿多彩的风貌,展现了纳西族历史和社会的灿烂文明。东巴文化凝结着纳西族社会历史、自然知识、文化艺术、思想观念、习俗礼仪、伦理信仰、思维方式及行为心理等民族精神文化,真实地记录了人类远古社会、文化变迁的轨迹,是世界文化遗产丽江古城、世界自然遗产三江并流的核心和灵魂,是瑰丽的人类文化遗产。
东巴文化是纳西族传统文化的精髓,以本土宗教东巴教为主要载体。一般认为,完整的东巴文化体系最迟形成于隋唐,明、清、民国时期得到较大发展,分布于以云南丽江为中心的纳西族聚居区。其主要内容包括民族传统信仰、东巴祭司及宗教、民俗礼仪、用纳西象形文字书写的东巴古籍文献,以及东巴祭司所掌握的绘画、工艺制作、音乐、舞蹈等传统技艺。追求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和谐是东巴文化的核心精神。(www.xing528.com)
东巴文化所倡导的和谐,除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之外,还包括人与自然的和谐。东巴经典仪式突出地反映了各民族都是兄弟姐妹、民族之间相互依存、应妥善处理兄弟民族的关系、强调民族团结等内容。在人体自身的和谐上,纳西族东巴经典倡导正确看待生死得失,还通过举行各种祭祀仪式,忏悔过失,解除思想负担,达到心态平衡。
图1-2 丽江古城的东巴文化简介
东巴文化是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其独特魅力激发了人们学习与研究它的兴趣,还吸引了国外学者的目光。最早把纳西族东巴文化公之于世的是法国人太伦·拉科佩伦,他把一本东巴象形文经书抄本收入其所编的《西藏附近文字的起源》一书,于1894 年在伦敦出版。1913 年,法国学者巴克教授把自己收集到的纳西族东巴文及调查见闻编写成LESMSOS一书出版。20 世纪20 年代以来,先后有法国、英国、美国、俄国、德国、挪威、意大利、加拿大、日本、瑞士、波兰等国家的学者,前来收集、调查、研究纳西族东巴文化。国内外出现了一股研究东巴文化的热潮,也出版了一些颇有影响的主要著作,以约瑟夫·洛克、李霖灿、方国瑜等为代表的国内外学者先后在纳西族地区调查研究,他们为东巴文化奠基性研究做出了贡献。美国学者洛克20 世纪20 年代来到中国研究植物,他在纳西族地区居住了二十多年,收集了大量的东巴文化资料,写出了许多研究东巴文化的著作,其中《纳西语、英语百科词典》(上、下册)已成为研究东巴文化的重要著作,因此洛克被称为西方研究东巴文化的权威。台北故宫博物院原副院长李霖灿先生,原来是从事绘画艺术的,他来到纳西族居住的丽江玉龙雪山,接触了纳西东巴文化后,便毅然放下画笔,学习和研究东巴文化,写下了《麽些象形文字字典》《麽些标音文字字典》《麽些研究论文集》等重要著作。改革开放后,国内外再次掀起了研究东巴文化的热潮,众多学者从民族学、人类学、历史学、社会学、宗教学、文字学、文学、艺术等角度深入探索东巴文化,把这块鲜为人知的宝藏发掘出来,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目前,以东巴文化研究为主的国际纳西学已经形成。同时,在民间濒临消亡的东巴文化得到复苏。随着纳西族东巴文化研究热潮的持续,研究成果也逐年递增。东巴经书是东巴文化的核心,国内外学者在研究东巴文化的过程中,也收集了相当数量的东巴经书作为研究的资料。目前世界上收存有约三万册东巴经书,其中一万册左右收藏在美国、德国、英国、法国;两万册左右收藏在中国台湾、南京、北京、云南(主要是昆明、丽江、香格里拉)等地。除了中国本土以外,国际上收藏东巴经书最多的是美国。美国国会图书馆、哈佛大学图书馆、华盛顿大学图书馆等共存有7836 册。
[1]木仕华:《东巴教与纳西文化》,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2 年版,第128 页。
[2]郭大烈:《云南民族文化大观丛书:纳西族文化大观》,云南民族出版社1999 年版,第285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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