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只在书本上对某些植物有所了解。比如那素有“植物活化石”之名的苏铁,曾见证恐龙时代的兴与衰。自然界中毒性最大的乔木——见血封喉树,曾被少数民族利用于猎杀野兽中;“湘妃竹”上的点点斑纹,源自一个凄美的神话——那是娥皇和女英哭悼舜帝时洒下的泪滴。在言情小说家张小娴的《面包树上的女人》中认识来自异域的猴面包树……然而,剥去故事与传说的外衣,我们对植物本身的生命特性又有多少理解?相信,一般人也像我一样,谈不上多么深刻。
▽ 使君子 吴可量/摄
△ 金英 吴可量/摄
▽ 黄槐 吴可量/摄
△ 粉花夹竹桃 吴可量/摄
△ 每棵大树上都挂着有关树木信息的标识牌,游人通过扫描二维码还能获得更多相关的知识 吴可量/摄
树木园是一本读不尽的大书。廖工说,树木园也可视为“木本植物的种子基因保存库”。世界上的木本植物超过两千多种,而游人可在树木园内找到一千四百多种木本植物。
边行边走,你会发现这里的植物身上一般都会挂着一张简介小牌,分别有红、蓝两色,红色代表它是珍稀濒危或国家保护的品种。据称,园子里种植了90多种国家重点保护和珍稀濒危树种,其中包括银杏、单性木兰、红豆杉等7种国家Ⅰ级保护树种。如今,许多植物还加挂了附有二维码的牌子,用智能手机扫一扫,我们便可将专业而丰富的背景资料一手掌握。甚至可预见它在不同成长过程中的模样。
△ 苗圃里的幼苗 吴可量/摄
树木园所处的丘陵山地是典型的中山山区地貌,从而为乡土植物的培育提供了得天独厚的生长环境。像土沉香、假苹婆、黄桐、水松、四药门花等,虽然我们可在中山的野外时常遇见,但对其谈不上深入了解。如今它们近在咫尺,得以仔细端详,你会发现,朴素的乡土生命同样多姿多彩,神秘而骄傲,一点不逊色于那些挂着显赫铭牌的奇花异树。(www.xing528.com)
作为林业科研,园中也有一些“外来客”。在园内的国外引种区,可见天骄野牡丹,香水合欢,来自泰国的美丽芙蓉和人称“巴西羽毛”的赤苞花等。廖工介绍,引种其实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初来乍到的新移民需要适应陌生的生长环境,从中锻炼出新的生存智慧。在林业工作者看来,这过程亦像是一次驯化。苗圃里的幼苗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密切关注下。
园内占地约10公顷的树木进化系统分类小区是当时全国首创的科普园区,也是让众多林业高校科研人士前来朝圣的“宝地”。
工作人员按树木的系统进化顺序沿主干道两侧种植了700多种树,它们以各自的生命形态,为我们诉说了从原始的裸子植物到单子叶植物的漫长进化。沿着倒U形的主干道环绕一圈,游人仿佛穿越了一个绿色的时空隧道。这种从原始到先进的种群变化十分微妙,难以被非专业的眼光察觉。然而,相比植物进化成千上万年的时光变迁,人类的发展历程只是其中匆匆的过客,如此而言。我们如何谈得上是宇宙的主宰?
读罢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里斯·梅特林克的《花的智慧》,我更深感自身渺小。梅特林克告诉我们:“植物在繁衍过程中需要比动物克服更大的困难。因此,植物中的绝大多数需要依赖于化合反应、机械力,或者某些‘小伎俩’。”植物的智慧令人惊叹,它们不仅是香薰师,能调制各种独特的气味;也是艺术家,创造了赏心悦目的造型与色彩;它们还是严谨的科学家。“它们对机械、发射学、航空、对昆虫的观察,常常领先于人类的发明与技能。”植物亦有深沉的情感。在作家拟人化的生动描写下,一些花朵的雄蕊为繁衍后代所做出的舍命牺牲,也叫人自惭形秽。
△ 蛋黄果 孙俊军/摄
△ 野牡丹 孙俊军/摄
△ 香水合欢 孙俊军/摄
△ 朱瑾 孙俊军/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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