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雾都”伦敦西南100多千米的索尔兹伯里平原,似乎没有受到多变天气的影响,晴空万里,令矗立在平原中央的巨石阵清晰可见。这里是欧洲著名的史前文化遗址,同样是英国最早的人文地标。直径与高度皆超过数百米的庞然巨石面朝埃文河与泰晤士河,如同忠诚的士兵守卫着沧桑的英国,数千年的风霜雨雪在它们身上雕琢了时光的痕迹。
这些来自不列颠的巨石群大约形成于公元前2300年(新石器后期与青铜时代过渡期),笼统地说它们是“巨石”未免偏颇,因为有些石块较小,而有些的确重达十几吨甚至几十吨,其中,坚硬硕大的青石还来自距此200多千米的威尔士。巨石阵的主轴线、通往石柱的古道和夏至日初升的太阳在同一条线上;有两块石头的连线指向冬至日落的方向。英国考古专家还在巨石阵附近发现了青铜器时代早期一位弓箭手的坟墓。
究竟是谁如此花费力气将它们运抵此处?是为了宗教传播而建造的神迹,是古人为了测量天时地理的工具,还是为了贵族的尸身归所而建造的豪华陵墓?
无论真相如何,我们可以想见,巨石阵如万里长城一般,由成千上万的人用汗水和鲜血建造而成,它是史前不列颠人的无字丰碑,令后人见识到当时人类伟大的创造能力。
当然,在赞美巨石阵的同时,不能忘记创造这一奇迹的不列颠人——一群真正载入英国史的不列颠早期居民——布立吞人,他们是凯尔特人的主要分支之一。
数千年前,与生存在地中海那些聪明的腓尼基人不同,岛民布立吞人显得野蛮、粗俗、落后。腓尼基人海外探险抵达英格兰附近的岛屿时,费尽心机与布立吞人打交道,无非是想获取此处丰富的锡、铅资源。
最初的岛民绝大多数赤身裸体,偶尔有一些用野兽皮蔽体,吃的也是半生不熟的肉、野草与浆果。带着生活用品和衣物的腓尼基人的到来,无疑给了他们惊喜。于是,腓尼基人利用这些物品换来了大量锡、铅,再运到法兰西和比利时海岸兜售。
“我们到了对面的白色峭壁,就是你们白天站在岸边可以看到的海对岸岛屿,从那个叫‘不列颠’的国家带来锡和铅。”腓尼基人对海峡东南岸的法兰西人和比利时人这样说。久而久之,法兰西人和比利时人也按捺不住对西南面“白色峭壁”的好奇心,纷纷造船出海,到那片峭壁的南岸碰运气,甚至有些西班牙人也远道而来,在爱尔兰岛安家落户。
岛屿常年笼罩在雾霭之中,且沼泽遍地,丛林密布,布立吞人的生存环境非常恶劣,但这也使他们善于建造利于栖身的城堡和制造各种灵巧的武器。他们曾用铜锡混合金属制造长剑,但剑身非常软,对抗重剑时易弯易折,所以最终选择了细杆长矛、小匕首和轻盾,便于丛林作战。偶尔他们成群结队走入森林,看到猛兽便互相呼告通知,丢出锋利的尖头长矛,眨眼间贯穿了猎物的喉咙。(www.xing528.com)
布立吞人根据血统和居住地,分成了几十个部落。为了各自部落的利益,斗争在所难免,偶尔部落之间的战争也非常凶残,武器变成了屠杀的工具,一时间整个岛屿染上了不幸的色彩。
当地人对马喜爱有加,并且善于御马,肯特的战旗上就有一匹白马,作为肯特的象征。当地的马属于矮脚马,个头跟现在中国云南的矮脚马差不多,也许更瘦小。不过这些马被训练得灵巧无比,拉着拖板车还可以在碎石遍地的道路上飞驰。飞奔中的马儿仅仅需要一个暂停的口哨就能停下,训练有素堪比军马,灵活度估计跟现代杂技团的马儿旗鼓相当。
好马需伯乐,出色的马儿皆源于它们有好的主人,布立吞人的驯马技术留存至今,以供后人借鉴。
布立吞人中有一部分信奉名为德鲁伊的教派,将橡树视作至高神祇的象征。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家狄更斯认为,巨石阵就是由德鲁伊教信徒建造,作为敬天的神殿和祭坛。虽然目前为止还无法确认两者的关系,但可以肯定的是,巨石阵是布立吞人智慧与力量的结晶,为人类留下了惊人的奇迹。而这些默默无言的不朽之碑,从未懈怠地凝视着欧洲大陆西北的不列颠群岛,见证着英国的逐步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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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巨石阵
1130年,一位英国神父奉命到索尔兹伯里的穷乡僻壤任职,这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原。神父走在野草地上向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而去,远处错落而奇形怪状的阴影挡住了夕阳的美好。就在那一刹那,巨石形成的奇迹第一次走入英国人的视野。
在此之前,当地寥寥无几的居民也曾注意到那些大石头,不过他们大多以为是什么人把石头丢在这里。而神父的学识让他意识到,如此神迹必有惊人的过去,于是他将这个发现公之于众。就这样,索尔兹伯里巨石阵被人们所注意。如今,它已成知名景点,每年接待数以百万计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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