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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园78班表演系成果70周年纪念纪念随想

时间:2023-08-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谢园,男,1959年出生,著名演员、北京电影学院表演学院教师。1978年至1982 在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本科毕业。北京电影学院78班毕业生,著名演员谢园学生时代的谢园(表演系)谢园和同学们在聚会中谢园因成功扮演了电视剧《上海一家人》中的阿祥,于1992年获得第10 届中国电视金鹰奖最佳男配角奖、第12 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最佳男配角奖。这是78班的开山之作。

谢园78班表演系成果70周年纪念纪念随想

谢园,男,1959年出生,著名演员、北京电影学院表演学院教师。

1967年至1978年就读于城府小学、清华园中学。1978年至1982 在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本科毕业。1982年毕业留校工作。

参加表演艺术创作及获奖:1981年出演由导演于清执导的影片《新兵马强》开始出道;1984年他主演电影《孩子王》获1989年第2 届表演艺术学会奖凤凰奖;1987年主演电影《棋王》《大喘气》获第9 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奖;1991年在电影《高朋满座》中饰演的角色,获第12 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男配角奖提名;1989年主演《寡妇村》获得第2 届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金凤凰奖;1991年再借《疯狂的代价》获得第3 届中国电影表演艺术学会金凤凰奖。

北京电影学院78班毕业生,著名演员谢园

学生时代的谢园(表演系)

谢园和同学们在聚会中

谢园因成功扮演了电视剧《上海一家人》中的阿祥,于1992年获得第10 届中国电视金鹰奖最佳男配角奖、第12 届中国电视剧飞天奖最佳男配角奖。在电视剧《爱你没商量》中饰演高强,获1993年第11 届大众电视金鹰奖最佳男主角奖。1995年以《天生胆小》获得第18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配角奖。

他是国内著名的电影演员。参加了大量的艺术创作实践,他曾在多部影视作品中扮演了形形色色的角色,他以严肃认真的创作态度和精湛的演技深得广大观众的喜爱。

同时,他又是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教师。1984年,开始在表演系任教,担任表演85 班表演课、表演88班阶段教学表演课、表演89 班讲座课、表演95 班表演课教员。

关于高考,谢园老师是有故事的,而且有一些曲折经历。

当时恢复高考时,我考电影学院是比较盲目的。受一个客观的历史原因的影响,就是我们被“文革”耽误了十多年,对自己没有自信,考理科或者考文科的正牌大学,像北大肯定考不上,清华更甭想,一般师范可能都悬。我还不愿意出北京,这样衡量下来就只能去考北电(北京电影学院)。电影学院、广院和中戏的文化分数线不高,如果我有别的方面的才能要是能吸引老师的眼球,可能就能考上了,就能上大学了。一个小小的虚荣心在作祟。

完全没有想过要学电影。两眼一抹黑就没有想过这些事,追求电影艺术是上学之后的事情了。

至于说的具备别的方面的才能,我有一点点表演天分。以前在宣传队的时候,会玩几下乐器,平时又喜欢出洋相。面试的时候,我很兴奋,我把我自学的国家领导人的口音表演了一遍。

要说关于上学,在北京电影学院学习期间,我最大的收获是开阔了眼界,增长了知识。其实,直到后来,我才知道“第五代”,也就是我们78班有这么重要。电影永远是未竟的事业,它是一种非常有力量的艺术手段。四年学下来,我觉得我们这代人对电影的认识有了质的飞跃。于我个人而言,我作为这一代的一分子深受其益。

我今年46 岁,逐渐认识到曾经被我们忽略的价值中,人是第一重要的。78班的互相感染和熏染,才使我对人和文化内在的东西更感兴趣,而不是外在的、浮华的。

在北京电影学院学习期间,要说哪部电影对我的影响比较大,应该算是《现代启示录》(美国),我现在在讲课的时候也把它当作“世界第一”介绍给我的学生。它具有政见力,这区别直接满足消费者心理的影片,特别是科波拉,作为一个导演的功底,展现得淋漓尽致。其他反映人类战争的影片都不如这部片子够劲。

谢园(左二)、沈丹萍(右二)、蔡明(左一)三位校友与表演系郑建初老师在一起交流

78班表演系学生谢园在校运动会上(www.xing528.com)

有人问我,毕业时,最想实现的目标是什么?很多学表演的同学拿着中国22 大明星的照片,立志要向他们看齐。我个人当时很盲目,前途未卜,也不卜前途。我记得有一次,很多同学从郊区回来,路过老乡的庄稼地,地上有把镰刀,一个美术班的同学拿起来在当时那种木头电线杆上刻下了这样10 个字“一生不做作,半世哭别人”。我觉得这就是78班的精神实质,这已经超越了个体人生的认识。

关于毕业,自己还是挺自卑的,我形象一般,也没有什么演技。也没有好好想毕业时会被分配到哪里。后来,我被分配到八一电影制片厂,但是,因为我眼睛近视,人家不要我,又给我退回学院了。我特别想穿上那身军装,当时心里特别难受。其实,当时留校是被迫的,不过,现在看也挺好的。

大学毕业,是人生的又一个岔路口。我对毕业的印象比较深刻,印象中最深刻的是,拿到北京电影学院的毕业证书,希望上面有我们院长的印章,后来,捧来一看还真有,兴奋得够呛。

1982年毕业,我就在电影学院任教了,现在的教育和78班那时候的区别还是很大的。我们当时153 个同学思想散漫,没有什么规矩。大家刚从一个大的动荡背景走过来。我们有一种顽固的批判精神,有时候没有弄明白就开始批判了。所以,老师讲课的时候常常征求我们的意见,基本上对我们是因人施教。我们当时最喜欢的是具有强烈的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品。任何煽情、形式主义的作品严格地讲当年都被我们抵制过。像爱森斯坦的《战舰波将金号》我们觉得它形式大于内容,情感上还不如《列宁在1918》来得痛快。

毕业以后,我也没有特别明确选择做一个喜剧演员。毕业的时候,老师给我八个字的评价:“形象一般,没有演技”。班里那么多形象比我好的同学,比如周里京和张丰毅,我这样的只能演叛徒。但是,通过学习我认识到,小人物身上也有大命运,以喜剧形象示人的演员骨子里都爱人民。所以,虽然我演的有些戏被同学打击说是“自行轻贱”,但是,我始终信念坚定,价值观正确。

作为78班早期的电影《一个和八个》,这是我真正认识“第五代”的作品。我发现之前在电影学院对他们的认识都是不够的。这是78班的开山之作。

关于作品,作为“第五代”的一员,这么多年以来,如果问我哪一部电影作品,是真正让我比较满意的。我的回答是:我很有幸地拍了一部最纯粹的电影——《孩子王》,尽管后来我也拍了很多“糟糕”的电影,但是我这样一个演员拥有过那样一部纯粹的电影,已然无憾。《孩子王》非常深情和深邃。它始终没有强调个人,而是把个人消化在大自然中,不断地自问:我到底是谁,我在做什么?一整部片子都在进行真诚的自我忏悔,每个人都有责任,都该负责任。

这种在创作上,或者是艺术上的纯粹,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我还无法直接说清楚。但是,电影《孩子王》,这是一部作者的电影,没有任何其他的企图,不为了消费者,也不是为了商业。甚至电影的拍摄要求都可以抛弃,我们的表达不需要任何束缚。我们只要无限的忠诚,这是纯粹的内核和依托。

原来我们表演系跟其他系的所有同学一直是两地生活,我们在小西天,其他同学在朱辛庄,但应该被统称为“沙鸟”(沙河朱辛庄的鸟),这是没问题的。我觉得再次见到同学们,从感觉上讲,大家的变化挺大的,但是,我又觉得大家的身体,还有自个的体格、气色都挺好,这是最可贵的。像有些人说的,就算十多年后我们有些人不在了,但153 只“沙鸟”还是会一只不少地飞回来,就是这个意思。百感交集,我特别怀念当年我们在朱辛庄看电影时,所有的同学凑在一起。我们的那七位“工农兵评论员”激情饱满地发表演讲。现在我作为一名教员,有时候和同学们一起看电影,无论电影优劣与否,我都非常平静,基本上没有什么波动。我们那个时候曾经高喊过“打倒某某导演”,说明我们对那些不好的电影同仇敌忾。我记得还有一件事,那七个“工农兵评论员”中,有一个是美术系的叫何群,他的一只眼睛充满血丝,另一只眼非常平静,生动的脸上是一副自相矛盾的形象。

至于那七个评论员的“表现”,我简直是永远也忘不了,他们用激情和行动带动了我们全场的气氛,当时的情景如今历历在目。其实是八一厂那个老导演怀着非常好的心情想让后生们召集大家伙儿提点意见,影片的名字我记得特别清楚叫《三个失踪的人》。当放至一半,底下就开始有人说“推”,这时影片的镜头居然就真的被推上去了;又有人说“拉”,它居然就拉出来了;说“摇”就摇了;说起音乐,就起了音乐;说“女演员哭”,女演员就哭起来了;拍海浪青松、礁石,无一漏网。于是乎,全体高喊,极尽起哄之能事,恍如昨日,那已经是22年前了。那时候,我就觉得我能成为这些同学之一员,觉得是永远的荣幸和荣耀,这一辈子都活值了,汽车轧罗锅——死了也直了。而且,我发现同学们无论遇到什么年代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心态都特别好,永远把生活放在第一位。

当年我们的真诚,是一扎就疼的感觉。我、陈凯歌导演和摄影师顾长卫的眼神都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杂念。后来我一个人又回到了拍摄地,坐在云南的那个角落,马帮的铃声传来,人生在冥冥中的那样一刻凝固了。而现在无论我们怎样针灸,都无法触到那个穴位了。

都在说,“第五代”的电影创作的这种激情,今天似乎已经没有了。其实,这是不同人的不同看法。我觉得在1994年就已经结束了,芝麻已经开不了那扇门了。这不是别人的问题,不是政治,不是市场,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自己心灵窗户已经被焊死了,今生不会有余地再次打开了。

我们在最青春的时候,浑身赤裸地在冰天雪地里呼喊过。寒风刺骨,痛快淋漓。至今每每想起来都是痛彻心扉的感觉。而当你再次刻意去呼喊的时候,就不会有这样的力量了。余下的日子就像《麦田守望者》的作者塞林格说的,“一个成熟的男人懂得委曲求全地活下来”,我想这是反语;“一个明智的人,选择在他的巅峰时刻遂性而去”。虽然我们的生命在延续,但是我们最灿烂的时刻和意义可能已经失去了,委曲求全活下来的就是炒冷饭而已。

谢园和同学们在讨论中

《大喘气》剧照

78班青春的呼喊和爆发,是在80年代初,对我们而言就是这个阶段的作品。田壮壮的《猎场札撒》、陈凯歌的《孩子王》等作品都是78班的爆发。我们生逢其时,在我们身心尚幼的时候,碰上了“史无前例,皇帝不在的八月”,人性和生命的自由得到了充分释放。

“第五代”的成功,是一种整体的成功。创作的变化肯定是有的。其实,这些人并不善于做现在他们做的这些事情,面对市场、面对商业和消费者,不应该是陈凯歌、张艺谋他们该做的事情。但是,没有办法,时代变化了,我们有一半留在了80年代,心灵已经在那里焊死了。即使延续,时代也不能理解了,也不会是完美的结局。但是,我们的另一半因为生命的延续被拉扯进了新世纪,这个舞台并不是最能展现我们的地方。但是这就是真实的78班,他们现在的经历也是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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