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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电影学院78班:再认识与判断

时间:2023-08-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实事求是地讲,作为北京电影学院78班的成员,到今天,大部分已经是60 多岁,退休了,进入了花甲之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78班是北京电影学院历史上最刻苦的一届学生。2000年,为隆重庆祝北京电影学院建院50 周年,在学院校庆的系列活动中,有一个关于78班毕业生联合毕业作品回顾展的放映活动。

北京电影学院78班:再认识与判断

实事求是地讲,作为北京电影学院78班的成员,到今天,大部分已经是60 多岁,退休了,进入了花甲之年。人到了60 岁,也可以说是进入了平头之年、耳顺之年、杖乡之年。

“花甲”一词出自中国古代历法,以六十年为一循环。旧时用天干和地支相互配合,作为纪年,六十年为一花甲,亦称一个甲子。又因干支名号繁多,且相互交错,固称为花甲。

宋计有功《唐诗纪事》第六十六卷:“(赵牧)特大中、咸通中敩(效)李长吉为短歌,对酒曰:‘……手挪六十花甲子,循环落落如弄珠。’”

重要的是,这些人年龄大了,没有什么顾及。聚在一起,什么事都敢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酒都敢喝,什么人都敢骂,一派玩世不恭的态度。

78班的大部分群体作为电影创作的第一线人员,有名有利,取得了重大成就。另外一些人,在做电影专业创作的同时,也从事电影教育、教学工作,当教师的人不在少数。原因有二:一是1982年当年留在北京电影学院任教的同学不少,坚持到今天的也大有人在;二是后来78班的同学,不断又有人返回学校(包括去其他学校),加入教师行列,为人师表。

作为我们留校从事教学的78班同学,大家舍弃宝贵的电影创作机会,在学校悉心培养一代一代的学生,从长远看,可能会比拍一两部片子更加有历史和现实意义。

1981年北京电影学院《小院》剧组合影,张会军(左)、田壮壮(中)、侯咏(右)、王左(前排)

这些同学中,有很多人是后来加入本校或其他高校的教学队伍中的(田壮壮、夏钢回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任教)。大家也是本着这个信念,在接下来的很多年中,在中国电影大本营里为中国电影事业培养出了一代又一代的接班人。而当年那些被分配到天南海北,摩拳擦掌想成就一番事业的年轻电影人,如今也大都功成名就。人生走到了这一步,似乎也到了回头看看来时路的时候了。

回过头来看,我们78班这些人的成长,实际上是跟当年考大学,上北京电影学院的经历分不开的,也是和北京电影学院老师的教育和课程培养分不开的。一方面就是“文革”的十年使这些老师积压了很多情绪,也积压了很多电影教育的经验和理论。所以,他们想把时间弥补回来,他们愿意把这些专业的东西、学术的东西、实践的东西全部教给我们,将教学和热情倾注在我们身上。通过我们来表达他们对中国电影教学的见解。

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我们那届还是算当年学习比较认真的。到现在,我仍然认为78班是北京电影学院历史上最刻苦的一届学生。我们具有整体的勤奋性,没有人敢在学习上偷懒,没有人敢去、想去做与学业无关的事情,没有人放松自己。

我觉得,就个人来说,在当年那个还不够特别安定的社会,每位同学都挺波折的。大家觉得,考学、上学是一个人、一个家族都不容易达到的事情,所以大家特别珍惜,真是想好好学习。1977—1978年,那是一个社会发展和物质生活不是十分丰富的时代。所以,大家上学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念头和野心。而且限于当时的社会经济水平,学生也没有什么娱乐生活,几乎很少能看到电视。我们唯独能从电影银幕上,了解这个社会,了解西方国家的电影发展。

由于78班的大部分同学,他们很多人经历过磨难,所以,他们在心底珍惜上大学的机会。很多人在社会的经历,使得他们知道应该怎么样对待大学的学习生活。

正是由于他们的家庭和亲人,经历了社会的这种动荡和磨难,他们把年轻的时候的一些苦难经历、事情融入他们的电影创作当中,在他们荒芜的年龄中,开始思考中国电影、中国文化或者是中国社会的问题,规划自己应该怎么样做。

这些因素促成了我们78班同学在未来的电影创作中,能够思考和反思中国影业应该怎么发展,中国文化在世界文化中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地位。其实,我觉得是磨难出了人才,还有一个主要原因,就是我们赶上了一个好的发展时期。

当时,我清楚地认识到,等我们毕业的时候,中国电影一定需要很多的创作人员和年轻力量。因为,这时的电影环境正处于青黄不接的状态,这也使得我们有机会尽快进入创作队伍。另外,改革开放以后,我们国家对电影创作给了极大的激励和鼓励。所以,很多片子能拍出来,是得益于改革开放的那个年代的一种效果。

2000年,为隆重庆祝北京电影学院建院50 周年,在学院校庆的系列活动中,有一个关于78班毕业生联合毕业作品回顾展的放映活动。

在6月8日的开幕式上,放映了78班毕业联合作业——黑白影片《我们的田野》《小院》,并邀请了当年参加拍摄这两部影片的导演田壮壮、谢晓晶,摄影张艺谋顾长卫、侯咏还有我出席了影片放映的开幕式。

影片放映结束后,我们和在校学生进行了影片放映座谈。现将录音整理出来,供大家参考。

在影片放映开始前的开幕式上,我做了如下发言:

2000年10月是北京电影学院建院50 周年的大喜的日子。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北京电影学院毕业生毕业作品回顾展’的活动,是我们学院建院50 周年系列纪念活动中的第一项活动,感谢为这次活动付出辛勤努力的全体老师和同学,也感谢新闻界和电影界的朋友们。

首先,我向大家介绍出席今天开幕式的来宾。来参加我们这次毕业作品回顾展影片放映的是曾经参加拍摄《我们的田野》《小院》这两部影片的毕业生,他们是82 届摄影系校友、著名电影导演张艺谋,82 届摄影系校友、著名电影导演田壮壮,82 届摄影系校友、著名电影摄影师顾长卫,82 届摄影系校友、著名电影摄影师侯咏,82 届导演系校友、现任学院导演系主任谢晓晶。今天到来的还有张艺谋导演的好友、著名文学策划、编辑王斌。

在影片《我们的田野》《小院》放映结束后,所有来宾与在校师生进行了影片放映座谈在1981年7—8月,上三年级时拍摄的黑白短片,摄影系的同学每人拍4—5分钟,很宝贵。1982年又有机会拍彩色片,按照电影厂的规矩来进行拍摄,我们几个做摄影助理。学院学生彩色长片实习是和电影厂的生产任务相结合的,所以,所有的工作都按照生产规律走,学生掌机的可能性不大。我们拍的是彩色长片《红象》,导演系的老师很放手,壮壮他们是单独创作,我们都很羡慕。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具体工作是量光,最后挂了一个摄影助理的名。平时拍摄作业,都是用16mm 的手摇电影摄影机,上一次发条能走28秒。

张会军:在影片座谈之前,我介绍一点背景情况。影片《我们的田野》的制作经费在我们当年的制作经费中是比较高的,大概是6 万多元,由于《我们的田野》要拍外景,制作费、交通差旅费、场地费在当时都比较贵。胶片和机器是学院提供的。当年导演系的谢飞老师是教学副院长,他利用“职权”把经费全拨到那个组去了(笑声)。影片《小院》由于完全是在北京拍摄,制作经费相对来讲比较低,大概是3.7 万元。我们先请当年参加拍摄的毕业校友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大家有问题可以提问。

田壮壮:影片《小院》里比较凝重的部分和镜头,都是张艺谋老师拍摄的;影片中小院中主要的外景都是侯咏老师拍摄的;影片中水边黄昏的外景和结尾的日景是张会军院长拍摄的。(掌声、笑声)如果你们在影片的摄影上有什么问题请问他们。

张艺谋刚才问我,当年拍摄这部影片时,拍演桑桑的女演员(朱琳)在屋里头哭的戏的时候,我们整个剧组大概在院子里等了一个小时。那一段戏是艺谋拍的,拍摄完成之后,他问我:“在屋子里,你跟她说什么了,她就哭了。”当年说的什么,今天肯定是忘了,我记得什么也没说。

张艺谋:我刚才和壮壮还说,那时候,我们拍片子的态度特别认真,甚至每一个镜头都画出画面来,每一句台词都几乎能背下来。那时,摄影系是八个学生分这点戏,所以,平均每一个人能拍上四分钟。从今天放映的效果上,能看出来那时我们是很认真的。我到现在做导演的时候,跟演员说戏,让他们哭,我都不知道在现场说什么好。刚才壮壮提到的,我也一直在想,所以,我特别纳闷儿。当时,我们全组的人在院子外面等的时候,壮壮把我们全都赶出来了。我们都坐在外面等,导演也不让我们大声说话,他一个人和演员朱琳在屋里。(全体大笑)

田壮壮:当时的情况确实是这样。

张艺谋:那时候,作为《小院》影片的主演张建亚的夫人,张瑜(演员)来组里探班,他们那时还没有离婚。建亚在里边拍摄,张瑜在外面特别感慨,她说:“跟你们工作真幸运,你们多尊重演员。”我们全体在院子里大气都不敢出,等着朱琳哭。我特别纳闷儿,就想法儿从门缝往里看,看见壮壮和朱琳坐在那里谈心,声音小,也听不见,不知道说什么。因为那个镜头是我拍摄的,特别紧张,怕焦点出问题。看着看着,朱琳的眼泪就出来了。我当时就特别佩服壮壮,跟演员说了什么,她就能哭了。而且,也不喊准备,哥儿几个进去准备了十几分钟,一开拍,摄影机一转,朱琳的眼泪就下来了。刚才,我一边看还一边问壮壮,你都说了些什么?(掌声)

谢晓晶:今天我们回过头来看20年前完成的作业,确实很感慨。但是,我一直认为我们的创作态度确实很认真、很真诚。实际上,这是我们学院的优良传统,这种优良的创作精神是一代一代传下来了。(www.xing528.com)

张艺谋:从我的创作上讲,我前期拍摄了一些批判现实主义风格的电影,这些都得益于大环境的允许。现在很坦率地说,我不太爱拍这种类型的影片了,因为,我们还得生存。

记者:各位老师,在过了20年后,各位老师在看自己当年拍摄电影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影片中的一些对白出现的时候,下面的同学在笑,不知道当时拍摄的时候各位老师是怎么想的?

张艺谋:我刚才看影片的时候,还和壮壮交流。我在想这样的事情,这是20年前拍摄的影片,那时有那时表演的风格、表演的观念和表演的感觉。我们今天拍摄的电影,在20年后看的时候,观众是不是会仍然笑话我们的表演,是不是仍然觉得我们的表演在处理上不准确。我在想,电影的表演是不是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在发生着变化。我们今天看到的这两部影片,我自己最大的感受就是表演,表演的感觉特别像50年代的作品。但是,在当时我们是不觉得的。我认为,我们的《小院》演员表演得还不错,而《我们的田野》表演有点过。(笑声)《我们的田野》至少在当时还是学院毕业作业的重点片,剧本是学生的原创。院领导觉得基调很好,就多给了一些资金,老师的配备和学生的配备全是精兵强将,拍摄的时间还比较长。一些样片回来,我们看了以后,觉得很美。现在我自己看,还是觉得演员在表演上有些过。

田壮壮:听了艺谋的话,我说一些导演影片过程中的感觉。张建亚上学院导演系的时候,是上海电影制片厂的演员,上大学四年,我们是同班的同学。在影片《小院》筹备的过程中,他哭着喊着要当主演。我、张建亚和谢晓晶在学校上学时感情非常好,后来,我们就都怂恿他出演。我觉得,张建亚的表演理论比他的表演演技要好得多。但是,人一熟了吧,有时挺难讲的。经验就是,人在做任何事情时不要掺杂过多的个人感情进来,因为创作的机会只有一次,不可能改变。

记者:作为摄影系毕业的校友,你们在大学中,除了学习摄影技术和摄影艺术之外,哪些电影摄影师对你们的创作影响比较大?作为拍摄《我们的田野》的影片的摄影师,你是否受到美国影片《天堂的岁月》的摄影师阿尔芒都的影响?

顾长卫:我记得我们上学的时候,看苏联的影片比较多,像《雁南飞》《复活》《伊万的童年》《恋人曲》,这些影片都是艺术上很有特色的作品。《天堂的日子》在当时没有看过,影片《雁南飞》的摄影师是乌鲁谢夫斯基,他是我们摄影系郑国恩老师去苏联留学时的老师。

张会军:我们在上学的时候,看苏联的影片比较多,其他国家的影片看得较少。系里和学院的老师很多都是留学苏联的,所以,我们看苏联的影片最多。看西方的电影也大都是电影史上的一些片子。

张艺谋:我刚才看《小院》的时候,想起了当年拍摄时的一件事情。有一天,我、侯咏、吕乐,我们三个人因为要排班看守器材,要在拍摄现场的小院里住上一个晚上,不能回学校。那是在夏天,我们三个人在院子里席地而坐,畅谈了一次理想。(笑声)同学四年几乎没有认真谈过理想,所以,印象特别深刻。我说我将来想改导演,侯咏说他想做一个一流的摄影师,吕乐说他想出国,结果我们的理想都实现了。

同学:各位老师,你们拍摄的电影当时有没有发行?在当时的环境条件下,你们设想一下,如果影片发行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们特别想了解当时的情况,请谈一下好吗?

张会军:1978年,北京电影学院是“文革”以后第一年恢复招生,我们也没想过要发行我们的作品。那个年代,学院的老师能拍上电影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当时摄影系同学所用的电影底片的型号也比较复杂。老师也是千方百计地集中各种型号的片子给我们用,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有AGFA 和EASTMAN 的底片,当时由于底片型号的复杂,洗印上的控制也不稳定,我们当时对洗印在技术的掌握也不太扎实。学院也没有想过把同学们拍摄的影片用来发行。后来,影片《小院》1993年入选东京国际电影节学生作品展,只是做学术放映交流,没有获奖。那时,学院的老师还没有把学生影片推向市场的意识,只是作为一种教学的实验。那时,从我们和老师的角度看,认为学生的作业还不太成熟,比较自卑,觉得我们是“学院派”的作品,拿不出去。80年代尤其是这样,只有到了1984年,艺谋他们拍摄《一个和八个》《黄土地》后,“学院派”一词才从贬义词变为褒义词。现在,我觉得不发行比发行更有价值。

同学:张艺谋导演,在学院最近举办的韩国电影学术研讨会上放映了一部影片,有的同学认为这部影片的故事情节与你导演的《我的父亲母亲》十分相像,你是怎样看这个问题的?

张艺谋:韩国电影学术研讨会上放映电影,我应会军的邀请,几乎每一场都去看,恰好你说的那一部我没有看过。大家等工作了以后,就知道其实拍电影、讲故事都是天下故事一大抄,永远是老一套。关键是每个人讲故事的角度、方式、感情是不同的。我们今天有条件看上千部、上万部的电影,最后,我们发现我们知道的很多故事都是重复的。

同学:张艺谋老师,你在四年学习的期间,有多少次拍作业的机会?有哪些电影对你产生了影响?

张艺谋:正经在上学期间拍摄故事片有两回机会,这个《小院》是我们

北京电影学院1978年招生简章

北京电影学院1978年招生计划

记者:张艺谋导演,你的新片《幸福时光》的演员情况怎么样?

张艺谋:新片的演员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定下来。在来学院的路上,我还和摄影师侯咏商量。因为,我们影片的故事对演员有年龄上的要求,所以,我希望找年龄小一点的。我在学院也找了,因为是想要16 岁左右的演员,我认为,在学校找比较困难,希望能在社会上找,结果没有太理想的人选,我们还在找。

记者:张艺谋导演,对姜文导演的影片《鬼子来了》审查没通过,但是在法国戛纳电影节获奖有什么看法?

张艺谋:我觉得我们在这里还是莫谈“国事”。(笑声)

78班毕业联合作业短片《小院》(黑白)拍摄现场工作照

照片中,左一,摄影系王左,在全神贯注地用看光镜在看光。左二,导演系田壮壮,关注拍摄的神情,眉头紧锁,非常认真。在摄影机后面掌机拍摄的是摄影系的张会军(我),我的脸被摄影机挡住,所以在画面上看不见。右三,摄影系张艺谋,在全神贯注看着演员表演,估计那会儿就想当导演。右二,导演系谢晓晶。右一,前景、侧身、虚的影像是我们的电影《小院》中的女演员朱琳。

现在,78班同学已经经历了各自人生中最重要的40年。这其中,有的同学蜚声中外,也有的人平凡无奇。甚至,现在有的同学杳无音信,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与78班有关的话题中。

现如今大家都已经60 岁了,电影创作的精力虽然不复年轻时那么旺盛,但是,每个人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内,还在做着策划、编剧、导演、表演、摄影、美术、录音、制片的工作。目前,78班做得最多的,是关于电影专业的教育和教学。今天78班这个社会群体,社会地位已经比较稳固,口碑仍然很好,影响依然巨大,也享受到了事业与荣誉的尊敬。

“第五代”并不只是20世纪80年代电影的高峰,回望已经过去的90年代,在对中国电影发展脉络的梳理中,人们发现,在“文革”后的精神废墟上创立中国文化寓言的第五代导演,不但没有退出中国影坛,反而在90年代所有的重大电影事件中仍然占据着中心位置,在20世纪最后十年的中国电影新格局中仍然保持着主力军的姿态。当时以质询和反思著名的第五代电影人的创作轨迹,也在随着时代的变迁而悄悄地变化着。

任何艺术作品实际上只是反映那个年代人们所思考的问题。我个人认为“第五代”的电影创作在变化。“第五代”也不是仍然在拍他们原来的那些东西。他们可能会在现在、未来的作品中,表现一些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也会在表现内容、形式和方式方面,采取完全不一样的手法。总体来说,拍摄的目标、风格是在变化和发展中的。

78班的大学生活已经远去,没有了青春的痕迹。对于我们这些仍然在学校从事教学的78班同学,一直怀着一腔忠诚和热爱守护着电影的家。同时,我们希望学生个个成才,为中国的电影事业作出一份贡献。

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新生代的学生要出成果,仅仅是时间的问题。长江后浪推前浪,学生的上升、成长和成就不会对任何人构成威胁,而且能对北京电影学院有所益,对中国电影事业有所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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