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马可·波罗游记》(以下简称《游记》)这本书吗?假如有人问起这个问题,你肯定会说:那还用讲,这是一部世界名著!确实如此,马可·波罗是家喻户晓的世界名人,他口述的那本《游记》,以其真实而生动的描述、广博而丰富的记载,不仅使大家认识了意大利13世纪的大旅行家马可·波罗其人,更重要的是它曾经打开了当时欧洲人的眼界,使欧洲人旧有的世界观发生了根本性的动摇,进而萌发了哥伦布开辟新航路的壮举,这一重新认识世界的行动,使人类社会进入了新纪元。
据考证,《游记》成书于1298-1299年。《游记》一问世就引起欧洲人莫大的兴趣,被转译成多种文字流传。当时欧洲尚通行以手抄本的形式传播文化,不少《游记》的珍贵抄本都是私人藏书,此后数百年仍不乏新抄的《游记》抄本问世。不幸的是,《游记》在被转抄和转译过程中遭受了中世纪科学著作不可避免的命运,即受到愚昧无知和粗暴武断的删改,其结果不仅使《游记》原本遗失,而且其内容也遭到了曲解,以致不能更准确地反映当时的历史和文化景观。鉴于此,数世纪来不少学者专心研究《游记》的抄本,以求还原《游记》的本来面目。
目前世界上已发现《游记》抄本150余种,散藏于意大利及欧洲其他国家图书馆和档案馆中。这些抄本分别用法语、拉丁语、意大利的托斯坎方言和威尼斯方言,以及西班牙的加泰隆方言和阿拉贡方言等多种语言抄成。由于《游记》诸抄本之间所用语言不同,引起了人们对其原本用语的意见分歧。
一种说法是所谓“拉丁语说”。这种说法认为中世纪的欧洲官方语言以拉丁语为主,并且抄本中,数拉丁语抄本及其转译本居多,其中最著名的有西班牙塞维利亚哥伦布图书馆珍藏的一种拉丁语《游记》抄本。
另一种说法是所谓“托斯坎方言说”。这种说法认为当时的意大利诸方言中数托斯坎方言影响最大,略晚于马可·波罗的意大利大诗人但丁的《神曲》即以属托斯坎方言系统的佛罗伦萨语写成,从而奠定了意大利统一语言的基础。
还有一种说法是所谓“威尼斯方言说”。这种说法认为马可·波罗是威尼斯人,自然擅长运用本地方言写作,况且直至今日意大利语言还远未最后统一,地方上还习惯使用各自的方言交流思想。(www.xing528.com)
最后一种说法产生于19世纪末,是学者们经过分析研究后,得出的一种新看法。这种说法认为《游记》原本用语是一种古法语,确切地讲应该称作“法兰克-意大利语”或者“法兰克-威尼斯语”。这种语言是“一种含有古威尼斯方言的变形法语”,在马可·波罗时代盛行于意大利北部。马可·波罗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他的经历,因而采用了当时属欧洲“国际性语言”的法语来口述他的《游记》。在写作过程中,马可·波罗由于缺少语言学家的语言修养,不可避免地受到当时多元语言形势的影响,致使《游记》中出现很多地方语言。
除了《游记》所用的语言众说纷纭外,学者们还发现,不同语言系统的抄本内容不尽一致,因此找出不同抄本之间的渊源关系也成了问题。
经过比较鉴定,意大利学者贝内德托提出了《游记》抄本二类说。根据他的意见,现存《游记》的全部抄本可分成A类和B类两大系统。A类抄本的原型为巴黎国家图书馆藏第1116号法语手稿,此手稿是14世纪初,于意大利的法兰克-意大利语羊皮纸抄本,它系统地保留了原来的语言,“带有13世纪作家所特有的丰富表达形式”。A类抄本又分属3个子系统,即法语系统、托斯坎方言系统和威尼斯方言系统。B类抄本的代表为意大利托利多天主教会图书馆藏“泽拉达本”,简称工本。据认为,这份手稿原是一份罗曼语抄本的拉丁语译本,优于任何现存抄本,约成于15世纪初。
然而贝内德托的《游记》抄本二类说,并不能全部解决诸抄本的关系问题。人们发现,在16世纪刊行《游记》的一个意大利语译本中,有一部分内容既不见于A类抄本,又不见于B类抄本。编纂者威尼斯地理学家拉姆西奥称,他在编纂《游记》新版本时曾参考了威尼斯吉西家族珍藏的一份“出奇古老的”拉丁语抄本。显然“拉姆西奥本”代表了第三类抄本系统。人们怀疑,是否不久会出现第四类或第五类抄本系统,并且到底哪类抄本更接近于《游记》原本呢?
上述种种问题,造成了旷日持久的《游记》真实性的争论。由于原本的消失,这一争论何时能得到最后的解决呢?至今是一个谜,恐怕需要下一代人的继续努力探讨,相信通过时间的沉淀,一定会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而事实上,《马可·波罗游记》这本书已经得到全世界众多人的认可,我们不能因为书中某些内容与现实不符,就全盘否认它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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