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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徒:王是否为基督代理人?

时间:2023-08-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如果君王藉着、通过、并在基督里进行统治,作为神与中保的智慧,那么,君王就是作为中保的基督的代理人。以此推理,所有信徒都是基督的代理人,是基督头上的天使;也都是他的代理人。地上所有的法官与警察也都是地上的中保,活在并行在基督里。因此,他们手中握有基督的王冠。作为王的基督,在他之下没有任何可见的王室代理人。难道他们都在不久前成了基督的代理人了吗?对古人而言,这是基督徒的肩章,而不是一种宗教仪式。

基督徒:王是否为基督代理人?

这位教士努力想证明这一点的真理性。不过,他提问题的方式并不合适。这里实际上涉及的是另一个问题,即君王在教会事务上的权力问题。在此,我只是跟着他,检查他所说的。

教士:教内最近兴起一些惑言,说什么王是神在世上的副官,而非基督的副官。罗马主义者与清教徒在每个国家树立起了两个最高权威,即教皇耶稣会士与长老会的清教徒。

驳:1.神作为神为什么需要一个副官?——君王是诸神,佩戴着复仇之剑,反对那蛊惑人心的嗜血的教士,以及其他作恶者。但是,基督,他是神人、中保、身体—教会的头。基督并没有把教皇的头都压抑在他下面。那剑是可以给人的,但基督的头不能传给君王。它不会成为任何受造物的头。2.耶稣会士将教皇塑造成王。这位教士在一定程度上将他自己塑造成主教中的主教;于是,如我所指出的那样,他同时也变成了王。但是,我们没有将最高权力给予长老会。他们只是执行权力的仆人。他们并不能制定法律和颁布宗教仪式规则。他们不像教士所行的那样,在神的殿里俨然成了法律的给予者。

教士:我们说基督是教会的头。有人说,基督过去因他的复活、新的头衔、美德等而成为王。我认为,从概念上讲,基督生而就是王。

驳:1.你宣称君王是教会执行的头,仅在基督这个头之下。我们的先贤们,在质疑教皇的领导人地位时,说道:没有人的肩能承受如此荣耀的头。你把这样的肩给了君主。为什么君王不能是基督的代理人,即中保、祭司、挽回者、先知、倡导者,即使是尼禄、朱利安、尼布甲尼撒、伯沙撒这样的王?为什么他们不能将我们祈求告诉给他在天上的父?请问,在基督之下的基督徒王能为我们做什么呢?能为我们从死里复活吗?他能派下圣灵吗?他能为我们准备(灵魂的)处所吗?无可置疑地是,中保才是身体—教会的唯一的头(《歌罗西书》1:18),是教会的救赎者与保护人。

2.从概念上讲,基督生而就是王,他是一个从童贞女而生的人。这观点正好适合了教皇主义者的口味,他们认为,作为人的基督,是教会的可见的头。这个基督人(Christ-man)现居于天国,所以他需要一个可见的教皇作为所有基督教会的头。在这一点上,他跟随耶稣会士比卡努斯(Becanus)[1]及他的追随者

教士:1.证据。如果君王藉着、通过、并在基督里进行统治,作为神与中保的智慧,那么,君王就是作为中保的基督的代理人。前者我们能在《箴言》(8:15—16)里找到印证;受人尊敬的安德鲁(Andrews)博士也这样认为。

驳:1.我基本否认这种说法。所有信徒都活在神的生命里,扎根在基督里如树里的枝丫(《约翰福音》15:1—2)。以此推理,所有信徒都是基督的代理人,是基督头上的天使(《歌罗西书》2:10);也都是他的代理人。地上所有的法官警察也都是地上的中保,活在并行在基督里。在基督里,所有受造物都是新的(《启示录》21:5;《罗马书》8:20—22)。2.安德鲁博士这个名字本身就是这世上的诅咒。他的著作只能证明他是个教皇主义叛徒。

教士:1.基督不仅是教会的王,而且为了他的教会,他君临地上所有的王与国家(《诗篇》2:5—8)。2.《马太福音》(28:18):“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他)了。”所以,所有最高统治权都在君王身上。

驳:1.如果所有这些人都是基督的代理人,都从基督那里得到权力,因为天上的父让他管理那凡有血气的人,将永生赐给他们(《约翰福音》17:1—2),那么,所有的信徒都是他的代理人了;而且,所有那些受谴责之人和魔鬼,死亡与地狱等也都是他的代理人了。作为中保的基督,拥有给他作为教会之王的所有权力,也有作为他敌人君王的权力:“我使你仇敌作你的脚凳”(《诗篇》110:1—2);且“你必用铁杖打破他们”(《诗篇》2:9;《哥林多前书》15:24—27;《启示录》1:18,20;5:10—15)。同样的推理,这位教士的第四个与第五个论点也不攻自破了:基督是万物的继承者;因此,万物都是他的代理人。还有什么比这更徒劳呢?他是这世上众王的王,是巴珊王噩的王,也是他所有仇敌的王;因此,海洋与陆地都是他的代理人。

教士(p.58):君王是教会的滋养者。因此,他们手中握有基督的王冠。圣人说,在神圣秩序里,基督借助人来管理他的教会,从而间接地参与那些主要有关救赎之事;借着君王的权杖与权力来保护他的教会,并教会的外在形象、秩序与尊容。在后者意义上,君王与主教、祭司与执事一样都是基督的代理人。

驳:1.因为君王手握作为中保与救赎者基督的王冠,就能推出君王是次中保(sub-mediator)、地上祭司(under-priest)、救赎者与基督的代理人吗?作为王的基督,在他之下没有任何可见的王室代理人。

2.神圣秩序中的人,只要沾染上了教皇主义那五项受佑圣物中的任何一项,基督都不会允许他以管理者进入他的圣所,如敌基督的教士、献祭的不洁之祭司、教皇主义的执事等;就像麻风病人不得进首领的帐篷,亚扪人与摩押人不能进神的会所一样(《申命记》23:3)。所以,我们才将这位教士与那些亚扪人驱除神的教会。什么东西才是主要地无关于救赎呢?这位教士是知道的,如教会里的画像雕像、圣坛崇拜、敌基督仪式;相反,这些东西都是受谴责的。

3.我完全被这位教士弄糊涂了。他说,英王要在秩序和尊容上维护政府的外在形象。1633年,在英格兰的国会里,他身着牧师白袍,命令使用祈祷书并进行弥撒。此时,这位教士成功地羞辱了英王,仅让他拿着教士的弥撒服。他们实则想将他变为教皇的仆人。这正是他们现在所言所行的目的。

4.如果君王作为基督的代理人来规定崇拜的外表秩序,维持带着尊容的象征仪式,那么,教皇与教士在这方面的作用是什么?这样,他就在很好的保障下去讲道并主持圣礼。

教士:王冠上有十字架的标志。

驳:这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教士还在君王的心上、他的王冠上、他的王座上放了个十字架。有些骑士、轮船、城市与乡镇都有十字架的标志。难道他们都在不久前成了基督的代理人了吗?古人基于什么用十字架象征基督的?对古人而言,这是基督徒的肩章,而不是一种宗教仪式。但是,他却因此说君王是基督的代理人。我们知道,教士崇拜十字架!当然,他们也崇拜王冠!

教士:即使承认了教皇是基督属灵事件上代理,也不能就此推出,王冠就必须在教皇之下。教皇主义者宣称,一切权力都在基督那里;但作为人,作为行神迹与制定圣礼的力量与权力都没有传递给彼得及其后继者。

驳:这是他们的基本观点。教皇是教会的头,君王则是一个多重身份的人;半个教会人士,半个基督代理人。他与教士一起才构成一个头。教皇主义者宣称,一切都在基督那里;但作为人的基督不能传给彼得。大公教会的执行首领从基督那里传下了,作为人与可见的头,传给了彼得与教皇。

教士:教皇宣称自己与基督有如此亲密的连接,我真希望他的心能温顺与谦卑。那样的话,对着自己的灵魂、教会与人民,他都得安息了。

驳:1.格尔森、奥科曼、巴黎的博士们,还有康斯坦丁与巴塞(Basil)会议上的教父们都有这样的愿望。但是,他们还是承认教皇是教会的头。

2.这被驱逐教会的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宫廷牧师,对教皇布道了!新教徒对教皇的灵魂安息之愿望是:“主耶稣要用口中的气灭绝他。”(《帖撒罗尼迦后书》2:8)但是,对于教皇主义教士而言,他们的愿望是改变属性,但主体(教皇)不变。就凭着一个好的愿望,恶魔还是恶魔,但仍然可以得到自己的灵魂安息。我们所祈求的是,找到自己在教会的位置,充当好作为教会肢体的角色。这位教士不做如此祷告。在长老会看来,他就是一个被按手认定的神职人员(《提摩太前书》4:14),即使现在他已成了一个叛教者。他能为他的吉利父亲(教皇)祷告。这确实令人欣慰。不管这位教士期望什么,我们祷告并相信,只有放弃教皇主义,他才能得到灵魂的安息。否则,神的复仇与他的殿都会倒在他与他的教士儿子们身上。

教士:他们否认君王是基督的代理人,其目的是想在长老会那里建立教会的最高统治权,制约君王,废除他的法律,更改他的命令,推翻他的审判,传讯、召见、审查君王!如果这世上没有执行长老会命令的力量,他们便呼吁并命令百姓给予帮助,认为他们才是原始权威。他们用财物、土地、运气来担保,去承诺、宣誓、立约以捍卫他们的幻想,抵抗人类。他们不承认分裂。这种主权结盟使每个人都成了武装起来的执政官

驳:看看这被驱逐的叛教者!极力攻击改革的长老会教会。他忘记,了他就是在那里受洗,接受信仰,被授予神职的啊!

1.我们否认君王是教会的头。

2.我们主张,教会的牧师、文士、长老有执行权力,作为基督的仆人,以基督的权柄与名义责备和检讨王;在福音中对不顺服的责罚(《哥林多后书》2:6,10:6);神的刑杖(《哥林多前书》4:21);“口中的杖”(《以赛亚书》11:4);基督的权杖与利剑(《启示录》1:16,19:15);捆绑与释放,开启与关闭的天国的钥匙(《马太福音》18:17—18,16:19;《哥林多前书》5:1—3;《帖撒罗尼迦后书》3:14—15;《提摩太前书》1:19,5:22,5:17)。这些权力是给予基督神殿里的执事的;至于如何称呼倒不打紧。

3.基督教会撤销了那些旨在建立教皇制的法律,公布那些不义的和坏的法令,并要求那些法官,甚至女王,悔过(《以赛亚书》10:1)。这位教士对苏格兰教会的改革咬牙切齿。他曾经在他的讲道称赞这一改革,认为这是神右手荣耀的工作。格拉斯哥议会(the Assembly of Glasgow)1638年宣布,即使是通过国会行为设立的主教(仅仅由教士晋升)和教会委员及代理,如果他们背叛了他们的信仰,那就是非法的;并要求新国会废除这些败坏决定。他们认为,无论是君王还是其他人,都没有神给予的免于教会谴责的特权。教皇主义教士监禁并禁言神的执事。正是他们在讲道中攻击那些发生在君王或王庭上的公开罪行、流罪、压迫、不义、公开宣誓、亵渎神的圣名,支持拜偶者等。

4.他们攻击那最不公正的权威法,并未寻求人民的帮助。

5.他们从未宣誓或立约捍卫他们的幻想。新教的信仰的认信和圣约被翻译成拉丁文,在欧美新教徒那里传阅。这居然被称为一种“幻想”。这就说明,这位教士是因为教皇制问题被公正地革除教籍的。

6.这约由詹姆士王及其王室、整个国家、教士阶层等共同宣誓。这位教士就是根据这幻想以及我们国家法律,在大学拿学位时,有义务对此宣誓。

7.我们的约反对分裂。这是有原因的。教士们推动英王命令全国宣誓此约,按照教士们的想法,而不是约的意图,只会带来分裂。看看教士到底是属于什么信仰!正是他们才是让整个国家对幻想进行宣誓,从而让神的名受亵渎!

8.至于说,让每个人都成为执政官,以抵抗割喉党。这已经说够了。如果他能够回答,就回答好了。(www.xing528.com)

教士:愿世人不要误解,以为我要给予君王在教会的方向和正义权力上某种特权。或者像乌西雅[2]那样,君王应该强行那些神圣行为,在神殿布道与主持圣礼。

驳:借着秩序,乌西雅并没有焚香。他不是祭司,而是因为他是神所命的王。教士并不能借着秩序,如暂时的神一般,坐在议会与国会的席位上。教皇不能借着秩序成为暂时的君主;他不过是闯入者而已。这位教士允许君王去执行圣事,这显然不是依秩序在行事。

教士:在神圣秩序中,对于那些内在地属灵的事物,人直接地对所有事情都在秩序上拥有方向性和权威性的权力。当然,只要是牧养方面的就只和基督有关。但是,这里没有在君王之上的强制民事权力,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per se或per accidens)。在这里,无论是用什么方式,在什么神圣秩序上,教皇还是长老都能够传讯和审查君王,能够联合、召集和宣誓抵抗君王,强迫他顺服基督之杖。这种在人事上的权力,连全能的神都没有使用过,就更别说他给了人多少了(《诗篇》110)。神的子民是愿意接受的民;这是说服而非强迫制的信仰(Suadenda non cogenda religio)。

驳:1.为了基督的缘故,他说牧师在属灵事务上有牧养权力。如果是为了其他事,便没有牧养权了,而只有主人式的权力。所以,依这位教士的方式,拥有主人式权力的牧师在君王之上。我们说,牧师在所有事上的权力都是牧养式(仆人式)的,因为牧者不能像君王那样立法,只能作为使者来宣告基督的法律。

2.我们并没有给予教会在君王或其他人之上强加强制性民事权力。这是在谈论教会权力。责备与谴责之权力从来就不是民事性的。

3.在宗教上结盟发誓自卫性抵抗是一回事;一个法律誓约,如经上清楚记载的那样,那些在没有王授权情况下与亚撒立约的众人(《历代志下》15:9—12),宣誓要迫使王顺服于基督的权杖,则是另一回事。长老会从未宣过此类誓或立过此类约,也没有在此基础上举行圣事而胁迫君王。反而,教士让英王如此宣誓,并以此行圣礼,即不列颠的王需竭力根除清教徒,也就是新教徒;英王在他的加冕礼上宣誓铲除异端。如果天主教的教士不无耻地执行这誓言,亚米尼教徒、教皇主义者或这位教士也会去奋力执行。但是,我还是坚持认为,在英王竭力颠覆和破坏信仰与法律之时,苏格兰人民有权惩罚不列颠王。

4.信仰是被说服的,而不是被强迫的。如果这位教士所使用的这个论断不错的话,这会对君王产生极大的不利。君王便不能强迫任何人在表面上宣示信仰,也不能强迫执行神的诫命。不仅仅君王愿意,所有人都当愿意接受才对啊!

教士:即使君王不能做布道等教会之事,但他对如下事情在他的国度里确实可以自由运作的,如做事得体且有秩序;教会外的人和政府行为;凭己意或不在意地委派事务;诸如此类的事都是王冠的特权。至于那些教士们,只要不发生严重叛乱,君王不会剥夺他的什么。在国家与教会这两边,君王是混合性人物,既是民事的,也是神圣的。他们不仅是真理的宣示人,拥有基督徒的能力;而且,作为王,他们还是信仰的捍卫者。他们不仅仅是儿子,而且还是滋养之父。如奥古斯丁所言,他们不仅作为人,也作为王来侍奉神。

驳:1.如果给予君王在他国度里行使神的话与圣礼的权力,那等于剥夺国内牧者(当然他不能限制他国的牧者),从而让他拥有呼召牧者的权力(要是他想要的话)。哪句神的话授权君王能封锁神子民的嘴了呢?基督都命令他们要以基督的名说话。2.如果君王能从外部管理教会,鉴于君王是一个混合人物,有一半属于教会,那么,他就能够开除某人的教籍。这是教会管理的一项特别行为。如果他可以规定某种具有教育意义的仪式,教导那些牧师们必修的圣职义务,那么,我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能布神的道?3.弗恩博士等保皇党否认君王可以主观任意地统治自己的国家。其中的道理很显然,即这是对百姓的暴政。这些教士却厚颜无耻地在对神的崇拜事宜上任意发号施令。教会里的随己意统治难道不是对良心的暴政吗?对此,他们说:“教会人士教君王在对神的敬拜事宜中,哪些是得体的,哪些是符合秩序的。君王照此传令。”

驳:1.所罗门在没有教会人士的教育下罢免了亚比亚;大卫也在没有教会人士的教育下命令修建神殿。2.神是否给了君王以统治教会的王室特权,但他们不知道如何使用,需要教会人士来教他们如何使用?3.我们需要受神的话之启示,告诉我们这特权是什么,如何依据它来进行对神的外部敬拜。律师与保皇党告诉我们,对抗法律或在法律之上行事的权力一定绝对的。他们认为,《撒母耳记上》(8:9—11)的经文阐明了君王可以行压迫之事,无人能反问“你这是在做什么?”这位和善的教士,借助这么多的暴政,来告诉我们,如果君王凭己意来规定教会的外部崇拜与管理,谁能对此进行谴责呢?即使他命令不列颠进行罗马与奥斯曼敌基督的仪式,用摩洛的子女献祭(绝对王权是用无辜者鲜血堆积而成的)。如果有人反抗君王,说:先生,你这是在行何事啊?他便是在反对王者特权,也就成了这位教士口中的最大反叛。4.我不明白,君王怎么就成了混合人物了?因为他是信仰的捍卫者吗,如教皇给英格兰王亨利八世的名誉那样?作为养父,他以手中的剑来捍卫信仰,而非以口中的气(剑)来捍卫信仰。5.我想知道,朱利安、尼布甲尼撒、噩、西宏等王是否也是混合人物?他们也能以王者职分从外部管理神的教会?6.奥古斯丁谈到君王的混合性,实际上只是在谈论君王的民事行为。这与希西家丢弃高地,尼尼微强迫百姓顺服约拿,大流士将但以理的敌人扔入狮群等事件是一回事。

教士:如果同时有两个独立的最高权威,国将永无宁日。早在利百加腹中时,雅各和以扫就开始争夺。

驳:1.摩西亚伦独立统治时,以色列需要斗争吗?如亚伦做了金牛犊,摩西不会惩罚他吗?如摩西变成了亚哈,将自己卖给了邪恶,难道八十祭司与亚伦不会起而责备、谴责与抵抗他吗?2.这位教士说(p.65):“不要误会我们给了君王教会直接权力之外的特权,他也不是强行闯入的乌西雅。”我要问这位教士:你嘴里的教会权力是什么?是最高权力吗?它在王权之下吗?如它是最高的,这位教士就在制造两个最高权力或王;如它次于一个混合性的君王,那君王便有在这权力之外的特权;他就是强行的乌西雅。如果没有在他之上限制他的权力,作为一个混合性的人,藉着这种特权,他便能主持弥撒与献祭。如真的没有这限制的权力,这位教士便梦想成真了。君王在教会权力之外享有特权。这就由这位教士去细心照料吧!我看不到两个相互制约的最高主体有什么不便。他们可以相互指责与审判。

反:不同原因,则无可能。如君王做弥撒,教会该以强行闯入为由审判和指责君王吗?这也是一种最高统治权柄!他可以因教会对他的审判与谴责之行为,反而审判与谴责教会。教会的行为是对王者特权的强行闯入(入侵)。任何人都不能审判最高法官。

驳:虽然一方并不臣服于另一方,但在失序统治中就改变了。无罪者因其无罪不服于任何上级惩罚;但他可能因被控或被传讯而服从于上级。在教会无法对抗君王及其民事法律的情况下,在这同一事件中,君王也不能反对教会之教令。保皇党必须对此给出说明。那样,这个问题便很容易解决了。

教士:信仰是快乐的根。如果君王执行长老会所命之令,那君王就处于尴尬境地,丧失了他在政府中的首脑地位。教会权柄是顺服中的灵魂。民事最高权对身体享有完全权力。那么,教皇与长老会的处境就要比君王好得多了。“信仰乃运动之源。”(omnes religione moventur——西塞罗语)迷信是激烈的,使人疯狂;王冠与主教法冠亦不能免。

驳:这位教士花了四页的篇幅慷慨激昂地为信仰之优点辩说;所说的只有冰冷和干瘪:迷信之疯狂对所要论述之目的无任何帮助。

1.君王如滋养之父,以君王之剑维护神的律法与人为法律。他对教会事务有首长之权。这样,即使他不去编织与手握牧师白袍、教士弥撒服以及巴力教士的长袍,这些东西就已经使王者权柄蒙羞,让他的王者特权大打折扣。

2.和我们在一起,君王不会对教皇与教士的命令盲目顺服。我们只能在教区明辨是非的知识之光指导下行事。他不会因此成为教会的仆人,就如犹大王与尼布甲尼撒不是耶利米与但以理的仆人一样。前者只是顺服后者口中说出的神的道。他们需要说清楚,为什么在纪律上执行了神的旨意就会成为仆人了?在圣灵藉着使徒与长老所给出的诫命中,他们惩罚那些藐视关于避免流血、不要冤枉正直等方面的诫命行为《使徒行传》(第15章);却不对谋杀、拜偶、渎神等行为加以谴责。这才是基督的牧师所宣讲的神的话语所要责备的。进一步,这个反对倒有些意思(在现实中则不然):王仅仅做那些教会以基督之名在教区内所行的事情。不过,君王可以对教区下命令,让教区召集会议,并做他们该做的事。他还有许多与教区无关的事要做,比如,赶出那些变节的教士。这些人多年来和魔鬼一起睡觉,忽视他们的羊群,躺在宫廷里与那些死的主教一同倒下,就像乌鸦啄食一匹正在死去的老马一样。迫使他们去看管羊群,不像这位教士在宫廷中所行的那样。

3.与牧师相比,君王有更大的外在荣耀。在广度和深度上,他能更多地服侍基督。但是,就牧师的目的而言,他应更忙碌于那些高贵之事,如灵魂、福音与永恒等事。

4.迷信使人疯狂。这不能推出:真正的宗教信仰就不能使人为保卫灵魂与身体去抵抗王冠与敌基督法冠的暴政。

教士:在教士时代,不列颠享有和平与富足。

驳:1.这个论断很“肥硕”(belly-argument)。我们献祭给苍天之母时,我们也享有富足。在旅客争相拿回自己钱包时,抢匪是否该说“抢劫受佑享福”?这章后面也都是些谎言,不攻自破。不过,他对行统治的长老的谩骂除外。他们被他错误地称为“平信徒长老”(lay-elders,或低俗长老)。这种谩骂与他的论述无关。国会神职人员,即平信徒宫廷牧师都是“平信徒先知”(lay-prophet)。

2.长老会干涉民事事务,这属诽谤。他们只干涉那些冒犯基督王国的公共丑闻。但是,教士借着自己的职分之便,在这两方面干涉得更甚;甚至君王的夜壶他都要管。

3.他关于教皇篡夺君王权力的说法,只是在谈论他的教父中的一位。那就是那位伟大的不洁之灵,即大格里高利(Gregory the Great)。但是,如果他要用神的话来反击他,那就等于朝他自己的部族扔石头了。像他这样的教士都是从职分上踩君王的脖子的。

4.他用了古代的一次宗教会议和一位教父之见证。这不能证明任何事情。亚他那修(Athanasius)说:“神将大卫的王位给了君主。”对于教会的头呢?当然没有!对于教会的牧者呢?肯定不需要这被开除的教士来教导教会!“借着基督,君王行统治”,如亚闽(Armin)议会所为。于是,一名市政官员也是教会的头了。在《箴言》第8章已给出答案了。

5.他说:自希尔德布兰(Hildebrand)以后,长老会比众教皇还更多地篡夺君王之权力。这无疑是谎言。历史只有教士在篡夺王权。教皇不过是一个膨胀了的教士。他论教皇的话,只是在谩骂他自家的殿。

6.苏格兰的基督执事并没有与詹姆士王争夺权力,而是为了消除其罪。他与教皇主义者一起损人利己,引主教入不列颠,派教皇的专员视察不列颠。

【注释】

[1]指Martinus Becanus(1563—1624),荷兰人,神学家。

[2]关于乌西雅(又名亚撒利雅,和合本《列王纪下》14:21)的故事,见《列王记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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