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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堕落精英和自恋者小团队高绩效

时间:2023-08-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当堕落的精英跌倒时,他们会带着这个团队一起暴跌;而自恋者滥用管理者的信任并使一切工作陷入混乱。这种自负和怀疑的倾向形成了自恋者的致命弱点,即阿基里斯的脚后跟 1 。在现代社会,自恋者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他们操纵、打破规则,行使权力,并以发脾气的方式控制他人。一个自称“自恋者”的人仍然会破坏良好的秩序和纪律,读者应该意识到,即使诊断正确,病理性自恋也不会对治疗产生反应。

如何避开堕落精英和自恋者小团队高绩效

当堕落的精英跌倒时,他们会带着这个团队一起暴跌;而自恋者滥用管理者的信任并使一切工作陷入混乱。

当卓越之士缺乏道德、同情心、自省和对他人的忠诚时,我们就会开始认为他们是悲惨的失败者,即那些已经陨落的精英。这些人倾向于超越目标,无论他们做什么,都已经是在第N次尝试了。当他们跌倒时,经常会带着这个组织,一起迅速而深刻地暴跌。他们经常以公司救星的身份进入这个组织,结果只是滥用同事和上司的信任,使工作场所陷入混乱。我们把他们当作“穿西装的蛇”。

这些人能进入一个组织,是因为一开始他们似乎能让梦想成真,直到他们把梦想变成噩梦。有时精神病理学解释了为什么表现最好的人会失败,以及为什么到头来我们会认为他们是蛇,但在其他时候,有缺陷的判断、缺乏足够的人际交往能力、怪癖和一个简单的糟糕工作,更清楚地阐明了有些精英的职业生涯终结的原因。领导者可以帮助一些陨落之星,而不是其他的星星,但也就只有当他们把坠落的卓越精英和“穿西装的蛇”分得开来时才行。

在火中平静,心理变态者在混乱的时候表现出色,他们接受变化本身和变化所带来的剧变。不幸的是,变化带来的混乱状态也会使心理变态的人格特质出现自信、力量和平静的外表,这看起来像是解决问题的答案。被快速、高风险、高利润环境所吸引,这些蛇会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往往忽略了那些阻碍他们想要达成目标的规则,而又顽强地坚持那些不信守的严格协议。简而言之,他们迷惑人,但同时获得了希望。

聪明的蛇拥有隐藏真实本性的能力,这让它们难以被识别。这类人潜入组织,很快就能在没有被发现的情况下潜伏,经常在混乱下伪装。我们欣赏他们的许多特点,以适度的态度接受。例如,他们拥有读明他人和快速评估情况的天赋,能够帮助他们在销售或谈判中胜出。

此外,他们经常表现出优秀的语言敏捷性。那些能够用花言巧语来说服别人的骗子们,他们提出了精心设计的方案和令人信服的论点论据。他们在追求目标的过程中保持警觉,时刻警惕可能阻碍他们成功的环境或敌人。这种自负和怀疑的倾向形成了自恋者的致命弱点,即阿基里斯的脚后跟 1 。正如我们从希腊神话中所记得的,占卜者告诉阿基里斯的母亲忒提斯,她的儿子将在战斗中死去。为了防止儿子的死亡,忒提斯抱着阿基里斯的脚踝将他浸泡在冥河斯堤克斯中,使他除了脚后跟之外全身刀枪不入。成年后,阿基里斯在许多伟大战役中幸存下来,直到有一天,敌人用毒箭射中了他的脚后跟,不久他就死了。

阿基里斯之争对于病态的艺术大师来说是显而易见的真相,有着重要的真理。通常,他们在一个领域的超常能力会使他们自己和其他人认为他们是无懈可击的。然而,他们孤立自我,在成功的时候冒着最大的风险。因为他们总是留心敌人,有时在经历极度压力时堕落为偏执狂,他们很难信任别人,这样最终也会让周围的人质疑他们的可信度。

因为他们已经掌握了“印象管理”,社会禁忌并不能约束他们,所以他们很容易地接触人,并随时准备投入到对话中去。他们流露出自信,这使得听者能接受信息及他们的表达方式。他们对他人心理的洞察力,以及令人信服的语言流畅性,使他们能够熟练地改变他们的个性,就像蛇蜕去它们的死皮一样 2

自恋,你经常会在有人格障碍的精英中发现的精神病理学现象,这描述了基于自我形象或过度自恋的特质。这个词来自希腊神话中的那喀索斯,一个以美丽和残忍著称的英雄,一个蔑视那些爱他的人。众神惩罚了他的过分行为,使他爱上自己的倒影。

在现代社会,自恋者认为自己与众不同,他们操纵、打破规则,行使权力,并以发脾气的方式控制他人。合理健康的自尊和自爱使人们能够平衡人与人之间的需求,它激励他们走向伟大,因为他们期待着自己的伟大。然而,在病态的极端情况下,自恋会使人们产生自负的权利感、对权力的专注、过分崇拜的需要和缺乏同情心。他们倾向于夸大和不信任,造成了他们的致命弱点,而且常常导致他们的死亡。

自恋者在混乱中疯长,所以他们倾向于创造自恋。考虑到自己的防弹性,他们不顾谨慎,只倾听他们所寻求的信息,他们因此就会失去在个人决策中看到因果关系的能力。当他们扮演冷静的外部批评家的角色时,他们往往会在这种能力上表现出色,而当决策涉及他们个人时,他们看不到自己的行为和结果之间的联系。对批评本身很敏感,自恋的领导者会回避情绪,与他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形成一种拒绝信任或相信他人的谨慎。他们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也不会容忍异议。

《精神障碍诊断和统计手册》将自恋归类为人格障碍,然而在2013年,却取消了这一归类及其他几种形式的分析。对DSM委员会最尖锐的批评者之一是哈佛大学的精神病学家约翰·甘德森(John Gunderson)博士,他是人格障碍领域的老专家,也是当前手册中人格障碍委员会的领导人。

当他被问及对消除自恋型人格障碍的看法时,他说这表明了人格障碍委员会是多么不受启发。“他们对自己所能造成的损失几乎没有什么认识。”他说,在组织和计划治疗方面,诊断是很重要的 3

然而,这一诊断与本次讨论没有特别的关系。一个自称“自恋者”的人仍然会破坏良好的秩序和纪律读者应该意识到,即使诊断正确,病理性自恋也不会对治疗产生反应。

历史提供了许多社会和政治领袖的例子,他们造成了自己的衰落,因为他们允许自恋的个性或重要的感觉来影响他们的判断。克林顿的谎言、尼克松水门事件的掩盖,以及肯尼迪臭名昭著的猪湾事件,展示了一个领导者,有时是一个以其他方式令人印象深刻的领导人,可以造成他自己的永久或暂时崩溃。最近一些自恋者的例子,比如纽约的众议员安东尼·韦纳(Anthony Weiner),几乎每天都在《华尔街日报》的版面上优雅地出现。

通常,病理性自恋在职业生涯早期就已出现,但从我的经验来看,它经常会在后期才显现,有时发生在几十年来一直非常成功的人身上。自恋者聪明并精于算计,知道如何控制系统,所以当他们缺乏力量时,他们不会试图去锻炼它。相反,他们等待晋升或地位的改变,在关键时刻造成严重破坏。

在领导岗位上,这些恶毒的顶级表演者允许权力凌驾于他们的道德观念之上。他们中的许多人在面对过度诱惑和容易获得的权威时,体验到了“权力”削弱道德。他们当中的有些人认为获得奖励是正当的,他们认为,他们的奢侈行为只是对那些没有希望享受这种好处的人来说是过分的罢了。还有一些人信奉“贪婪是善”的自私咒语,不顾他人的任何代价的成功都是合理的。这个群体,这些“穿着西装的蛇”,表现出根植于撒谎、操纵、欺骗、自我中心和麻木不仁的病态。

为了避免这些破坏性的爬行动物伪装成杰出的人,你能做些什么呢?首先,要意识到他们的存在。这类人试图催促人际关系,因为他们能维持“行动”很久。信任的个人或职业专业关系需要时间来建立,而不是因为它不恰当的披露、谎言或操纵的基础。如果一个人看起来太好了,不可能是真实的,反而可能是这种情况。蛇不会形成关系,而是劫持人质。

第二,寻找无反应行为的模式。在冲突的结果中,蛇既无既得利益,也可以假装倾听并表现出同情心,但从长远来看,他们会选择自私的行为,忽视他人的感受。

最后,远离那些你怀疑是“穿着西装的蛇”的人。当我看到一只没有腿的爬行动物在我的花园小径上滑过时,我就不停下来做身份鉴定了,我很快就把自己转移到蛇不在的地方。这条建议也适用于两条腿的同类,你不能改造蛇,但你可以远离它,否则它会咬你。然而,在极少数情况下,你可能需要解决这个问题。

如前所述,当处理一条蛇时,你有两种选择:远离它或者被咬伤。我坚持这个建议。然而,在组织中,有时这些选项并不存在。蛇碰巧处在一个重要且不可或缺的位置上。有时你不想被蛇咬,但逃跑几乎也不现实。

自恋者,是我们在工作场所中最常遇到的蛇,他们既有吸引力又有缺点。当你越过他们的自然栖息地的门槛时,你就成了他们的牺牲品,还无法认出他们。除了你没有避开他们,你的第二个错误是你没有进行武装并处于无准备状态。如果你在一段关系的初期发现了对方具有蛇的特征,并据此相应地调整你的行为,你会更容易应付他。以下是我们要寻找的特征:

自恋者根本没有同情心,也不在乎他们是如何影响到你的。因此,你只能了解,他们的行为可能会影响他们的具体后果。

几年前,我父亲为一个自恋的企业老板山姆工作。山姆脾气相当暴躁,倾向于对在他视线范围内的任何人发泄他的怒气。他尖叫或咒骂,我父亲觉得这是不专业的,有损人格的。他试图向山姆解释这件事,但无济于事。父亲终于辞职了。作为首席财务官,父亲第一年就在降低成本和增加收入方面为公司创收了百万美元,山姆不可能让这位杰出的艺术大师离开。

山姆恳求他回来,但父亲说他需要一万美元的加薪,山姆同意了。事情就这样平静下来,日子也开始恢复像从前一样,直到山姆再次发脾气,父亲又辞职了,山姆用同样的招数重新雇用了他——涨薪。这样来回经过了五次,山姆最后对结果终于有了深刻的见解,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至少在我父亲面前学会了控制自己的脾气。

自恋者从不犹豫去贬低别人,因为他们缺乏对别人感受的基本理解。山姆尝试过这个策略,但没有成功,因为我父亲在这段关系中有权力。在任何一种情况下,你都可以通过举起一面镜子来拒绝接受贬低的反馈。

当我收到我以前自恋的老板的这种反馈时,我只是简单地说:“汤姆,你刚刚指责我在思考上偷懒。我没有偷懒,所以让我们寻找另一种解释的形式。我没有按照你想要的方式写报告,原因有两个:一、我不知道你的期望;二、我对这类报告写作没有经验。”然后我提出了防止这种情况再次发生的方法。汤姆让步了,因为欺凌弱小者往往会让步。记住:发生对他们的核心不安全的情况,自恋者必须推倒别人来建立自己。在他们的头脑中,你的天赋、贡献和本质始终不能与他们相比,所以他们会密切关注你对他们说的或帮助的任何负面的东西,他们只是为了让自己的感觉更好。

“互相谦让”并不存在于自恋者身上。他们不想听到你的成功,看到你宝宝的照片,或者谈论你的假期。然而,他们喜欢提供建议和意见。你不能依靠他们来获得支持和鼓励,但是自恋者会很容易地分享让他们看起来聪明和富有洞察力的想法。

使用客观标准,在组织中你会经常发现自恋者是最聪明、最有才华的人。否则,为什么人们会容忍他这么久?通常,在特定的领域,这些人提供了其他人所不能提供的东西。然而,他们并不是没有把自己的优势局限在需要他们表现最好的狭小领域。他们希望在他们进入的每一个星系中发光。此外,他们往往夸大自己的成就,并将别人的成就最小化。你可以控制自恋者的反应,只要你不挑战他们的头号位置,让他们自认为是这个房间里最聪明的人。

“自我陶醉”的表达是因为自恋。一旦他们下定决心,就不要试图改变他们。然而,在僵局出现之前,你可以先到达那里。

自恋者并不开明,但他们喜欢认为自己是这样的。通常,如果你用一个明确的、透明的请求来接近他们,你可以在他们把它压扁之前,就把一个想法放在桌子上:“简,你能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来说服你吗?”如果你让她认为,她在做正确的事情,之后再来听你的话,你会提高她的接受能力。你应该对自恋者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不同意”而不是“你错了”。

通常情况下,自恋者不会承认错误,而且从不怀疑自己。他们很少感到懊悔,所以他们不会表达出懊悔。你永远不会听到“对不起”或“我错了”这些词。如果你期望得到道歉或使他们承认有罪,那么你会失望的。而且,你还必须坚守着,不要成为他们的替罪羊目标。

自恋者相信规则要从两个方面考虑:规则对其他人来说很重要,但它们不适用于我。权宜和自我放纵,自恋者觉得没有义务遵守与软弱的人有关的标准和协议。他们觉得自己有权享受特殊待遇,不受程序和行为规范的困扰。因此,向他们解释这些规则是行不通的,但可以清楚地描述其后果:“卡尔,行业规则明确指出了这一点。如果你违反了这一点,我就无法保护你。”

马克·吐温曾经说过,一个人从不会躲在门后看,除非他藏在自己的后面。自恋者有很多东西要隐藏。怀疑和不信任,他们质疑别人接受的东西的价值。他们急切地说谎、欺骗和偷窃,所以他们认为别人也会这样做,他们也不想成为一个不道德的人的牺牲品。所以,在他们问问题之前给他们答案。他们不一定会对你的透明度做出积极的反应,但至少你会避免另一次“第三度”质疑的挫败感。

你不要尝试让“穿西装的蛇”高兴,他会让你很沮丧,你也会惹恼他。此外,不要试图去理解他。试着理解他们的行为有点像要“去闻出九种颜色”。这是办不到的。

当我们为自恋者工作时,我们经常会发出“如果我能做的话,他会很高兴”的咒语,这种错误的想法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无论你跳得多高,他们都能把门槛设得更高。自恋者通过自己的天性来操控他人,能准确地阅读人和情景,他们知道如何控制和利用你的愿望来实现目标,建立人际关系,并取得成功,他们还会利用所有的知识来对抗你。

与其跳得更高,不如沟通现实:“乔,我也想达到这个目标,但事实却告诉我们一个不同的故事。在六个月的时间里,我们的销售额从未增长过这么多。我能做的是什么?”自恋者觉得自己拥有最好的一切。如果你能说服他们相信你虽然不是完美的,但你是最实用的,你就可以采取措施来解决问题。

我们不愿意为自恋者提供这么坦率的谈话,因为谈话很快就会进入一个令人不快的方向。虽然我们心怀期待,但坏消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转好。当你最终不得不告诉自恋者这个坏消息时,他会对两件事感到愤怒:坏消息本身和不愉快的交谈。最好是早些时候将消息告诉他们,能接受较小的打击。

尽管看起来很反直觉,但大多数自恋者都想被人喜欢,尤其是那些对他们有价值的人。这可能是你,也可能不是你。一般来说,他们把世界分成两组:一组是“支持我”的,另一组是“反对我”的。他们妖魔化了那些反对他们的人,如果他们认为你是“支持我的”,你会更进一步,赞美他们,并唤起他们的优越感。警告:你会憎恨这一点,它会让你的行为变得更无效率。但这并不重要,启用或禁用,自恋者的行为不会改变。

当你回顾这个“症状”列表时,意识到自恋症并不是一个“是”的情况。相反,自恋存在于一个连续体中。

在压力或面临最后期限的情况下,一个强硬的能干的人会显得不那么有同情心、要求苛刻和死板。但在一般情况下,这样的人会以他的热情和反应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因此,他不是我们所认为的“穿西装的蛇”。当自恋者行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存在时,病理就存在了。一般来说,一个真正的自恋者通常会显示10种上述行为中的8种。你可以假设,一个人在一段时间内表现出上述的一些东西,可能只是过度使用了一种力量,以至于它成为一个弱点,这是我在那些表现很好的人身上发现的改善机会。

例如,杰克是一个以任务为导向、专注成功、以成就为驱动的卓越员工。作为公司最大的风云人物,杰克的工作总是超出预期,但他也惹恼了其他人。他打断别人的发言,并忽视了与自己不相符的意见。公平地说,杰克的想法通常比其他人的要好,他就是那么聪明。然而,对他的同龄人来说,杰克似乎是自恋、死板、傲慢和有资格的,但我认为他并不是病态的自恋。

为什么?他寻求批准的倾向使他想要改变。自恋者希望得到认可,但真正的自恋者希望你改变,并学会像他们一样喜欢他们自己。

当我向杰克提出不可辩驳的数据时,其他人没有对他的观点做出积极的回应,因为他没有说出别人的意见,而是表达了他愿意学习新技能的意愿。两年后,他的同行们反映说杰克有了深入的改善。虽然我仍然认为杰克说得太多了,但他不至于是一个陨落之星,更不用说“穿西装的蛇”了。没有人指责杰克的行为是有辱人格的,尽管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但他确实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在适当的时候道了歉。

为了驱除蛇,你必须把你的手放在他的嘴里,让自己有被咬的危险。这就是为什么我附和我最初建议的原因。如果有选择,就从蛇的身边跑开。你不能改变他们,他们也不会改变自己。但是在你有机会跑之前,你可以提高你的识别能力。

我们想,如果我们遇到了一个没有良心的人,我们会迅速而准确地估量形势。如果我们遇到的是与《沉默的羔羊》(Silence of the Lambs)中邪恶的精神病学家汉尼拔·莱克特(Hannibal Lecter)相当的自恋者,我们相信,就像电影中FBI探员克拉瑞斯·斯塔林一样,我们不仅会准确地评估他,我们也会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制服他。但我们想错了。组织里的蛇看起来并不可怕,他们看起来英俊潇洒,一身名牌,不会穿着具有识别标志的服装或T恤,让你知道远离。他们其实并不令人毛骨悚然,反而很温和,而且很有威力。这些特征使得蛇很难被识别出来,但并非不可能。你只需要知道寻找什么,如何分辨蛇和坠落的星星。

鲁莽和对其带来的满足感的强烈渴望,导致许多领导人达成了一个浮士德式的协议,使他们走向了一个恶魔般的方向。鲁莽是病理性自恋者的一种可识别的行为,它解释了领导者如何和为什么会在判断中被严重的失误所迷惑。把权力加在一起,就会让一个曾经备受尊敬的卓越精英最终跌入低谷。

自恋的判断导致了吉米·贝克(Jimmy Baker)和杰瑞·法威尔(Jerry Falwell)等宗教领袖的毁灭,以及世界通讯公司(WorldCom)伯纳德·埃伯斯(Bernard Ebbers)和安然(Enron)的肯尼思·莱(Kenneth Lay)等公司巨头的破产。就像神话中的伊卡洛斯一样,他不顾父亲的忠告,过于接近太阳,这些曾经受人尊敬的领导人提供了狂妄自大的野心导致的悲剧性的失败案例。但是你如何在不熔化你翅膀上的蜡的情况下,超越竞争对手呢?聪明的冒险者通过计算风险和预测未来,来定义公平的竞争环境。他们会去寻求别人的建议,接受其他人的观点,并从别人的错误中吸取教训。

2011年,纽约国会议员安东尼·韦纳表示,他宁愿不让联邦调查局或美国国会警察介入调查,原因是他在推特上发布了一张关于一名男子的腹股沟的猥亵照片,且被传给了他的4.5万名粉丝。当被问及照片是不是他时,韦纳回应说:“我有照片。但我不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有什么照片。”这样的反应难道不能让你翻白眼吗?真的吗?你不知道自己手机相册里有自己的照片,以及它们是否让你的手机后台访问?到了2013年,另一个丑闻浮出水面,韦纳辞职了,他不得不将自己和妻子拖出泥潭。

在2011年韦纳事件发生的两周前,我们得知了阿诺德·施瓦辛格(Arnold Schwarzenegger)的私生子,一周后,法国总统候选人多米尼克·施特劳斯-卡恩(Dominique Strauss-Kahn)涉嫌强奸一名酒店女佣的消息占据了媒体的头条。不久,圣地亚哥市长鲍勃·菲尔讷(Bob Filner)因涉嫌17次不恰当的性接触而辞职(但他确实把自己关在康复中心,做了整整两个星期的检查,这是一个典型的蛇的行为——假装悔恨和改革)。

然而,你不应该认为所有判断有缺陷的人都意味着他是一条“穿西装的蛇”。例如,2008年9月16日,当戴维·彼得雷乌斯(David Petraeus)将军正式交出在伊拉克的指挥权时,国防部长盖茨说彼得雷乌斯“发挥了历史性作用”,并创造了“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将一个伟大的战略转化为巨大的成功”。盖茨还对彼得雷乌斯说,他相信“历史会把你当作我们国家最伟大的战斗队长之一”,并授予彼得雷乌斯国防杰出服务勋章。两年后,在斯坦利·麦克里斯托(Stanley McChrystal)接受《滚石》杂志采访时做出不适当的评论之后,奥巴马总统宣布,彼得雷乌斯将接替麦克里斯托将军,担任驻阿富汗美军指挥官。

7月18日,彼得雷乌斯放弃了美国和北约驻阿富汗部队的指挥权,他因他的服务获得了国防杰出服务奖章和北约杰出服务奖章。从所有的客观条件来说,彼得雷乌斯应该算是历史档案中20世纪和21世纪最勇敢、最强有力的领导人之一。这一切都改变了。

2011年,通过奥巴马总统提名和参议院确认,彼得雷乌斯被任命为中央情报局的新局长。当他和宝拉·布罗德维尔(Paula Broadwell)的私情被发现时,他也成了一颗“陨落之星”。

为什么那些掌权的人——我们选举上台或被称赞为伟大的人,表现会不好呢?在彼得雷乌斯和麦克里斯托将军的案例中,我看不出有自恋模式的证据,但显然我们可以认为他们在判断上出现了失误,尽管每个将军在做出决定之前都有一个值得赞扬的记录。不幸的是,我们常常记得人们在判断上的失误,而不是他们之前的模范记录。

有时你会被一个卓越的人的坏决定所震惊,因为它将作为一个离群点,就像将军们所做的那样。在其他时候,你会想,有些人怎么会对错误决策视而不见?你会问自己:“在政治、商业、体育和娱乐方面,那些缺乏判断力和成就的人,怎么能达到如此高的水平呢?”以下是我的观察结果:

·通常有权势的人会获得优势,因为他们会在别人不愿意的时候冒险,这些人可能会变得非常鲁莽。当他们站在自己最伟大的成就的边缘时,他们会从自己所面临的不确定的结果中感受到肾上腺素的刺激,并奋勇向前。他们虽然冒着更大的风险,但他们也会以不同的方式评估风险——尽量减少危险的同时,享受着冒险的刺激。有时,他们的大胆会为突破性的解决方案或尖端的产品节省时间,这进一步加强了他们的冒险倾向。

·偏离传统的方法常常解释了成功。当证据表明一个人有能力另辟捷径时,他就会产生一种自恋的态度:“规则不适用于我。”

·杰出的人往往具有说服力和竞争能力。一旦他们确定了一个目标,他们就克服了实现目标的障碍,即使这意味着长时间的艰苦工作——招揽投资者,蛊惑员工,迷惑媒体。当他们追求的目标涉及职业判断和个人行为的失误时,这些能力和同样的专注、决心就会对他们不利。

·权力吸引着怂恿者和谄媚者,即他们从想要了解权力的这些人中区分出来的人,但他们不会受反对者、诋毁者或矛盾的信息的影响。事实上,通常情况下,推动者会接管并保护当权者不受批评和不信教者的影响。在我与首席执行官的合作中,我经常提醒他们不要相信他们听到的一切,也不要以为他们的笑话就像房间里的笑声所暗示的那样有趣。

·任何领域的霸权都会带来机遇。泰格·伍兹、肯尼迪、埃尔维斯·普雷斯利和约翰·爱德华兹(John Edwards)都有机会获得性关系,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名气。这些人在其他方面也有更多鲁莽行为的机会,当他们没有自我控制来抵消机会时,他们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www.xing528.com)

·随着自我吸收和自我价值的增强,同理心就会减弱。对行为后果的预期被暂时的享乐主义所取代。在这类人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人关心一个行为会如何影响到无辜者——除非他站在一个哭喊着请求原谅的国家面前。

通常,当竞争对手或干扰者无法控制时,公众人物往往会自我毁灭。我常常怀疑这些曾经的伟人,是否会在潜意识里通过一个内部竞争来击败胜利者。低自尊是许多轻率的根源,事实上,低自尊可能解释了为什么大多数人没有获得成功——他们既害怕失败又害怕成功。

在最初的安东尼·韦纳的故事之后,当地的福克斯电视台邀请我加入,讨论为什么掌权的人表现不佳。他们播放了约翰·爱德华兹、前国会议员韦纳和阿诺德·施瓦辛格的照片。最初的问题是类似于“他们正在思考什么”的问题,但最终演变成“女性在权力的表现上是如何糟糕的”。如果你想回忆起涉及一个有权势的女人的性丑闻,你可能已经放弃了,它们并没有发生。

正如我在采访中所说的,掌权的女性在其他方面表现糟糕。萨拉·佩林(Sarah Palin)在接受凯蒂·柯丽克(Katie Couric)采访时感到局促不安。佩林女士还没有准备好,所以她对“你读了什么”这个问题的反应是防御性的。后来,她未能履行阿拉斯加州长的职责,并在任期届满之前辞职。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文件显示,该机构成员在几年内总共向议员们提供了40份有关水刑问题的简报。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的名字曾出现在2002年9月4日的一次会议上,但她直截了当地指责中情局误导她。要么她忘了,要么她撒谎,这两种方法都不会经得住考验。

利昂娜·赫尔姆斯利(Leona Helmsley)是纽约市一家酒店的亿万富翁,也是房地产投资者,她以专横的行为著称,这为她赢得了“吝啬女王”的绰号。在1989年,她被判犯有逃税和其他罪行。玛莎·斯图沃特(Martha Stewart)因内幕交易而入狱,而希拉里·克林顿作为第一夫人尝试医疗改革时,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以上发生过的都是枯燥无味的。没有裸照,没有私情,没有任何能吸引我们眼球的东西。然而,这些教训仍是普遍存在的。在这些案例中,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被讨论的人都决定了自己的命运。无论你在政治还是组织领域工作,规则面前人人平等。你不能违反法律,不能显得无知、不履行义务、超越界限或违法。如果你这样做了,公众舆论会判你有罪。

另一方面,我们意识到很少有圣人在我们其中。萨拉·佩林偶尔也会成为新闻人物;南希·佩洛西在民主党中一直掌权到70多岁;希拉里·克林顿曾担备受尊重的职位,包括国务卿的角色;家政女王玛莎·斯图沃特继续让我们看起来都不会烹饪。

在一个永无止境的尝试中,思想领袖不断地挑战传统的方法和传统的智慧。他们试验、辩论、寻求新的解决方案,并开拓创新。然而,即使在推动变革的同时,他们也不会忽视原则和习俗的价值,因为他们意识到获胜需要在冒险与安全之间取得平衡。

比精神病理学或有缺陷的判断更普遍的是,沟通能力差往往解释了为什么一个特殊的人没有进步。这一切都始于同理心,或者说是缺乏同理心。缺乏同理心是自恋的另一个特征,解释了为什么许多高管会失败。病理性自恋者缺乏同理心,从定义上讲,反社会者和精神病患者也是如此。但并不是所有那些没有同理心的人都有人格障碍,有些人仅仅是缺乏洞察力,有些人只是根本不在乎。

同理心建立在自我意识之上,因为对自己的情感敞开得越多的人,在阅读别人的情感时就越熟练。然而,当人们对自己的情感感到困惑时,其他人的情绪也会使他们感到困惑。在交流过程中,他们难以捕捉微妙的变化,这种微妙的变化是在交流中编织的音符与和弦,而且往往与实际的语言本身相比,更能传达出更多的信息。

在我与高管们的工作中,我发现人们经常表现出两种同理心。第一种,我称之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同理心,这是当一个人在结果中没有既得利益时就会发生的。这种情感反应不需要真正的理解或同情,但它会使人们对某人的坏消息表达适当的反应,比如在葬礼上尽职尽责地出现,送花来表示哀悼,并通常表现出与社会场合相匹配的敏锐性。那些只拥有这种同理心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缺乏敏感度,只是那些与他们相抵触的人会反驳他们。

第二种同理心,我称之为“投资型同理心”,使人与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那些感到这种同理心的人会真的为别人的不幸感到担忧,珍惜亲密的情感纽带,并赞美别人的成功。从商业角度来看,展示这种同理心的人往往能够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即使是在发生冲突时,也可以想象对方在任何互动中可能会有什么感觉。

缺乏同理心,可能是在高管层(除了有限的认知能力之外)中最猖獗的行为者,并表现出各种破坏性的方式。通常,它表现出一种完全无法倾听的方式,更不用说考虑别人了,这是另一种观点。在其他时候,没有同理心的人似乎只是情绪上显得冷漠。他们不允许感情介入他们的决策,也不喜欢其他客观关系来介入。他们通常对周围的人没有反应,对别人的问题毫无同理心,尤其是当这些问题对领导者的目标或名声造成威胁时。那些不能或不愿表达同理心的高管经常会把他们的关系置于危险之中,这让他们周围的人质疑他们是否想要维持一种联系。

成功的领导者,是那些始终与顶尖精英建立信任的商业关系的人——花时间去理解问题,理解他们的员工和潜在的情感。他们投入时间去探索理解,然后耐心地通过解决方案来帮助决策的完善。那些因太忙而不去做这些事情的高管们,往往会发现自己扮演的角色是“精英排斥者”,而不是“精英磁铁”。

通常,人际交往能力不强的人往往缺乏内在的个人能力:他们根本不了解自己。当然,自我意识差的证据是通过互动表现出来的,所以当人们交流、沟通失败时,或者无法成功地回应他人的情绪时,他们就会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同理心建立在自我意识的基础上,我们越是敞开心扉,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就越能读懂别人的感受。

我们经常把这种情况描述为缺乏同理心,但往往更多的东西在起作用。有时,述情障碍解释了情绪上的扁平化。哈佛大学精神病学家皮特·西弗尼奥斯(Peter Sifneos)博士,在1972年首次发现并命名了这种人格结构,他从希腊语中创造了这个词,意思是“缺少”(lexi)和“情感”(thymia)。这些人根本没有表达情感的语言,因为他们不理解情感。述情障碍的核心特征是情绪意识、社会依恋和人际关系的功能障碍。 4

卓越的精英们经常表现出高级的冷静思维,这是区分他们决策能力的一个特征,并使他们能够理性地看待信息,观察模式,并深入到不熟悉的、复杂问题的核心。然而,过度使用,这种冷静可能会被证明是无效的。他们忽视了情感反应或认为无关紧要的看法。

当我指导精英时,我经常会遇到这种现象。当然,绝大多数这些杰出的人,并不会比他们做其他事更表现出一种病态的述情障碍,它只是在某种程度上干扰了一些人的进步。自我意识在我们身上就像血压一样的存在,我们都有血压——有时在正常范围内,有时在过高或过低范围(与血压不同的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人有太多的自我意识,太过专注于自己)。

当商业领袖遇到一个表现不佳的杰出者时,他们会变得特别沮丧。以我在第一章中介绍的高管唐为例。一个大公司叫我来指导唐,因为他表现出了巨大的潜力,一些决策者认为他可以代表公司未来的领导层。这位才华横溢、积极上进的天才,很显然是在接班人计划中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只是有一些美中不足。那些希望唐有一天能领导这家公司的领导人也告诉我,如果我不能“修好”唐,他们就会解雇他。

唐在中国长大,来到美国读研究生。在来美国之前,他不太懂英语,但很快就学会了。他还学习了自己从事第一份工作的行业相关知识,以及迅速晋升到高管职位所需的技能。

唐从根本上缺乏自我意识——了解自己的情感。他可以说出一件事是“好”还是“坏”,但他在语言上缺乏细微的差别,从而不能说得更深入。也许语言和文化的差异可以解释很多,但不能解释所有的问题。

在唐完成了认知和人格评估之后,我得到了所有我需要的证据,这些证据被决策者称为“正确”。正如我前面提到的,在我和唐的第一次谈话中,我问他:“你想经营这家公司还是想被解雇?”因为这两种情况都可能发生。唐似乎并不特别惊讶,但是,作为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可能冷静地研究了所有可能的结果。他向我保证,他会按照我的建议去做,因为他想经营公司,而且是越早越好。

唐的故事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成功的故事之一。他的老板们反馈说,这是他们所见过的行为转变最快的一次。不到半年,唐获得了两次晋升,并把目光投向了执行主席这一职位。

在我们共同的工作中,唐必须做两件事。首先,他需要意识到自己的积极和消极的情绪。然后,他想象着在一个交易所里,其他人的感受会是怎样的。此外,他还需要了解自己的行为是如何影响他人的反应的,以便他可以适调和监控他的信息发送。同样,他必须更仔细地倾听他收到的信息。简而言之,唐只有在努力发现自己的感受之后,才能改善他的人际交往模式,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个人在没有教练或治疗师的情况下很难做到。但有一件事对他有利:他真的想要成功,而且毫无畏惧。

有时候精英会失败,是因为他们一直都是“穿着西装的蛇”。在其他时候,卓越员工会因为其他原因而坠落。有时他们因为害怕成功而跌倒,有时是因为害怕失败而跌倒。如果硬币的两面都是一样的,会发现他们的根源是低自尊,而不是蛇型身份。

虽然这看起来似乎有悖常理,但许多其他方面很优秀的人都怀有不安全感。当他们在自己生活的某个领域中表现出色,并且享受来自这些成就的自信时,一般的自我尊重和自尊可能会减弱。我的研究表明,自我怀疑的引擎驱动行为,导致卓越员工遇到问题。通常,其他人不理解行为背后的情感,因为所有客观的指标都表明,卓越员工应该感到自信和安全,但可观察到的证据却与这个结论相矛盾。当我指导卓越的员工们时,指出这些情绪可能是他们问题的根源。我寻找问题的根本原因,然后给他们反馈,告诉他们情绪在日常运作中和领导的表现有关。例如,往往过于谨慎、缺乏安全感的精英,从不让自己面临失败的风险。

赢得长期胜利的人会拥抱成功,但他们也不会害怕失败。以哈利·斯坦森(Harry Statham)为例,在2010年,哈利·斯坦森,作为美国大学校际体育篮球名人堂(National Association of Intercollegiate Athletics Basketball Hall of Fame)的成员,他在麦肯德里大学度过了44个赛季后,第1000次夺冠。当时,他是美国四年制大学里,任何一位篮球教练都无法匹敌的。

哈利·斯坦森和他的球员知道犯规的价值。好的球员,那些最佳得分的球员,在每一场比赛中也都犯规了。最好的球员不会犯规,也不会让他们的队友手足无措,但他们知道如何在成功与失败之间保持平衡。

我的许多商业客户无法获得这种平衡。他们非常害怕失败,以至于他们不会冒险一试。他们待在舒适、安全的区域,不摇浆过河,不会犯规,也不会提高得分。同样,他们不会去尝试新事物,比如更多的教育或扩大的知识基础。当然,他们想要加薪和额外津贴,但他们不会冒任何风险去争取。

对失败的恐惧可能解释了为什么大多数人一直无法发挥他们的潜力。当他们被非理性思维束缚时,如果他们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或尝试未知的事物,他们就不会成功,他们不会冒险进入未知的海洋。警察绝对有可能会因为一个错误而被杀,但我可以明确地说,我的客户的错误不会造成生死攸关的后果。

我不是在说鲁莽。我建议你把自己推向不舒服的程度,然后再采取两个步骤。我的口头禅是:“如果你不犯规,你就不够努力。”当前的经济状况虽然使我们更加担心,但我建议,如果我们不愿意把失败的恐惧放在一边,偶尔也会有一次犯规,我们就永远不会记得哈利·斯坦森和他的同胞们的独特之处。这一切都归功于良好的判断力和适当的冒险行为。如果把这些弄错了,你替补席上的卓越员工的数量就不重要了。优秀的精英将会离开,或在下一场大型比赛中缺席。

挑战现状,但不要为了做一些不同的事情或渴望刺激而去破坏现状。每一个篮球运动员都该意识到,如果你从不犯规,你就不够努力,然而,五次犯规就会让你坐在休息区的板凳上。你的组织理应胜过一个犯规或不能履行的领导者。

有时,在一个任务或公司中表现出色的精英,根本不符合不同环境或任务的变化条件。卡莉·菲奥莉娜(Carly Fiorina)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子。菲奥莉娜作为一位出色的表演者,她于1980年加入了AT&T公司(美国电话电报公司),成为一名管理培训生,很快就在AT&T和朗讯(美国朗讯科技公司,原AT&T实验室)中晋升,最终成为惠普的首席执行官。

1998年,她被《财富》杂志评为“商界最具影响力的女性”,并在任职期间一直作为该杂志的封面人物。1999年7月,惠普任命菲奥莉娜为首席执行官,使她成为第一个领导《财富》20强公司的女性。2004年,《时代》杂志把她列入了“时代百人榜”,这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100位年度人物的榜单。在2004年福布斯的世界百位最具权势女性榜上排名第10位。一年后,就在她掌舵惠普6年后,其董事会迫使菲奥莉娜辞去首席执行官和董事长的职务,此前她与董事会就如何执行惠普的战略存在分歧。

是什么导致了她的下位?也许,在任职惠普CEO的职位之前,她的能力解释了她的成功,但事实证明,她的能力根本无法满足惠普对她的要求。也许其他因素也导致了她不是一个最佳人选。

该公司在2002年春季收购康柏公司时存在争议性交易。在休利特家族中的一个继承人领导下的一次激烈的代理权斗争之后,没有实现菲奥莉娜所承诺的股东回报或利润。她要么没有预料到她收购康柏的决定所带来的影响和障碍,要么就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可能在她的判断中出现的错误或对她的计划产生抵触的反馈。如果她探索了多个视角,尤其是休利特家族的观点,她也许已经能够识别出可能的后果,并避免惠普股票的暂时暴跌、大量的失业,以及她自己的垮台。这位一度备受推崇的卓越精英未能达到她的新工作要求,这让惠普和菲奥莉娜都付出了代价。 5

约翰·斯卡利(John Sculley)提供了另一个例子,他是一位高收入的高管,有着令人印象深刻的业绩记录,但最终因为一场糟糕的比赛而失败。1970年至1983年间,他担任百事可乐副总裁,并继任总裁。1977年,他被任命为百事公司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总裁。他可能会因为“百事可乐挑战”而被人们记住。“百事可乐挑战”是一个广告宣传活动,利用大量广告宣传的盲品测试来与可口可乐竞争,以获得市场份额。斯卡利声称,结果证明百事可乐尝起来比可口可乐好,因为参与者总是选择百事可乐的软饮料作为首选产品。当然,批评人士批评了这些测试,但这并没有削弱斯卡利本人的营销天赋,也没有影响到百事从可口可乐公司获得市场份额的事实。

1983年,史蒂夫·乔布斯用他那传奇般的演讲吸引斯卡利离开了百事可乐:“你想在余生里卖糖水吗?还是愿意和我一起改变世界呢?”这一时机似乎很完美,因为当时的苹果公司总裁迈克·马克库拉(Mike Markkula)希望退休,但他担心乔布斯缺乏管理公司所需的纪律和气质。斯卡利有着传统的商业智慧、良好的业绩记录、近期的成功和稳定,这些都是乔布斯所缺乏的领导特征。

它奏效了。在斯卡利的管理下,苹果的销售额从8亿美元增加到80亿美元。他被誉为是帮助该行业将个人电脑扩展到超越办公桌面之外的地方,进入美国家庭的人物。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实验室主任尼古拉斯·内格罗蓬特(Nicholas Negroponte)说:“他对这一领域的贡献是重大的”,“他几乎可以凭一己之力让美国重返消费电子产品的领域” 6

然而,这场比赛并不是以一种神圣的方式继续下去的。1993年,由于利润率下降、销售额下降和股价下跌,苹果公司迫使斯卡利辞职,但这些问题早在此之前就已经开始了。虽然他们最初的关系是温和而友好的,但最终还是在乔布斯和斯卡利之间展开了一场权力的斗争。斯卡利试图“牵制”乔布斯,并限制了他对未经测试的产品进行昂贵的尝试,但这却行不通。乔布斯没有听从斯卡利的指导,而是试图将他赶下苹果公司的领导层。斯卡利发现,乔布斯一直在试图组织一场政变,并召开了一次董事会会议,会上苹果董事会站在了斯卡利的立场上,免除乔布斯的管理职责。董事们最终决定,斯卡利无法管理苹果的产品线,也迫使他退出。当然,乔布斯最终回到了苹果公司,并在早逝之前带领公司走向辉煌。

这个故事,也许比其他任何一个都更能凸显“匹配”在精英的成功中扮演的重要角色。斯卡利在百事公司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乔布斯在斯卡利之前和之后都取得了成功。但这两个人并没有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他们没有弄清楚各自的角色和责任,并不断地互掐。在后来的采访中,斯卡利还在大声质疑董事会任命乔布斯为首席执行官。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如果斯卡利在他任职期间要求乔布斯回来,会发生什么。我们知道,这两个特殊的人不能在同一时间占据同一个空间,否则所有参与的人都将因此而受苦。我可能是在放马后炮,我们可以认为这是一个不匹配的情况,但在局势的剧痛中,你怎么知道你是在放蛇还是试图拯救陨落之星?你应该做些什么来改善这种情况呢?

如果你怀疑组织中某个人有病态的自恋,绝对不要给这个人提供指导,因为这将会造成两件事发生。首先,教练没有拯救过患有人格障碍的人,也永远不会去拯救。其次,从本质上讲,自恋者天生就擅长于自私的行为。虽然他们不欢迎教练或指导,但那些聪明的,我们一开始会认为是卓越精英的,首先会意识到,教练的提议也可能传达出继续就业或进步的条件。换句话说,他们可能不想要教练,但他们会假装接受,以管理自己的观念。而且,他们可以学习到足够的知识来掩盖有问题的行为,而不是去试图根除它。这种令人烦恼的行为似乎消失了,只是后来不经意时就会回来。

从心理病理学的角度来看,你会想要考虑这个人是否有足够的价值,来保证你的时间投入,也许还需要准备聘请一个外部教练所花费的资金。在接受客户的指导任务之前,我鼓励我的客户先在网络上进行最新的自我评分评估。

以下是对教练和指导反应良好的行为:

·教练技巧。通常,卓越精英学习技能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他们并不能真正理解,他们是如何获得这些技能的。同样,他们不知道如何教别人去做他们所做的事情。因此,杰出者经常需要指点,如何在内部指导他们的直接下属和指挥链中的其他人。一旦他们了解了他们参与的具体好处,他们通常会接受做教练的工作,并擅长于此。

·委任技巧。传授委任技巧可以带来更多挑战。通常,表现最好的人都想自己做这项工作,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从一开始就追求特定的工作或专业。要求他们指导其他人完成这项工作,然后进一步建议他们交出对结果的控制权,这可能会激怒这些最佳表演者。他们会担心失去控制权,他们会为失去他们所爱的工作而哀悼。如果杰出的表演者不能对委派指令做出回应,那么就要仔细地重新评估这个人是否会被排除在领导之外。也许他应该继续保持做一个很有贡献的独奏表演者。

·沟通技巧。大多数卓越精英擅长于消息发送。然而,他们可能需要抱着同情心和耐心去尝试倾听他人。他们的倾向是加入并解决问题,但他们应该毫无怨言地允许同事和直接下属,在他们自己的时间内,得出他们自己的结论。

·给予反馈。虽然他们经常擅长于信息发送,但即使是表达清晰、语言敏捷的精英,也会在为如何、何时向他们的直接报告提供发展反馈的问题上苦苦挣扎。许多杰出的人都是成长在一个充满奉承和赞美的令人愉快的环境中。他们只是缺乏将负面反馈转化为建设性交流的技能,而这种交流有利于倾听者,并且会让领导人认为他们是有用的和有效率的。

·人际交往技巧。我所指导的许多优秀的人都是内向、害羞的性格。他们不太容易与人见面,在许多社交场合中他们都感到不舒服——至少在他们有时间适应环境之前。他们需要得到帮助来更快地建立融洽关系,并简单地使闲聊更熟练。

·团队建设能力。从本质上来说,精英们倾向于以独行侠的身份生活,他们通常比他们周围的人表现得更好。他们不会自然地被群体设置所吸引,所以有时他们不理解如何建立凝聚力,并为他们的直接下属团队建立问责制。

还有其他一些抵制改变的行为。通常,我所定义的“不可训练”技能的列表,包括与学习潜能、战略思维、决策、定量设施、解决问题和批判性思维相关的认知能力。然而,根据我的定义,精英们展示了这些认知技能。同样,他们也会让他们的动机、成就和正直变得明显。他们可能缺乏创造力或细节定位,但因为这些对整体表现不那么重要,所以他们抵制教练的事实,不证明是有问题的。

最近,另一位咨询者问了我关于如何为她打算辅导的客户制订指标的建议。在有关精英的“康复”计划的清单中,她列出了不道德的行为、糟糕的判断力和薄弱的人际交往能力。我指出,薄弱的人际交往能力会对教练产生反应,但清单上的其他东西不会。

然后,我问了一个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为什么你想让一个不道德的人,在人际交往能力方面拥有一个糟糕的判断力,从而使他能够更有效地影响他人,并迅速将他的坏的、不道德的想法付诸行动?”我从来没有指导过一个缺乏正直或判断力差的候选人。不管教练多么有天赋,他们都不会对反馈做出反应,而且,从长远来看也都不会有进步。开除违反道德规范的,不要靠指导来减少他们。糟糕的表现最终会毁了你的组织,但不道德的行为会导致立即和彻底的失败。

你不能解决一个卓越精英的深层心理问题,也不应该去尝试。你最关注的应该是他们的行动和结果,以及这些人和这些行为对他人的影响。有些人并不是真的想要改变;还有一些人在你的组织中已经严重破坏了他们的名誉,以至于无法挽救。但是,从本质上说,卓越员工给了你去相信他们的理由、他们的贡献和他们的天赋。如果他们有一个严重的缺点,总是限制他们的效率,但还不是致命的缺陷,为什么不聘请一个外部教练来帮助他们呢?与试图取代这些杰出人士的代价相比,这样做的成本将是最小的。

我们大多数人都会在组织的荒野中遇到一条蛇。有些人,就像眼镜蛇一样,突然袭击它们的猎物,然后立即杀死它们。另一些人,像蟒蛇一样,会在一段时间内慢慢地压垮他们的受害者。并不是所有的蛇都有相同的斑纹,也不是所有的蛇都在同一种环境中繁衍生息。因此,我们真的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这种“穿着西装的蛇”,但是我们应该明白该寻找什么。

通常,一个典型的雇用面试不会发现他们。我曾评估过几位高管职员,他们通过了高管猎头、人力资源副总裁以及未来同事的审查。在每一种情况下,候选人隐藏了自己的本性。但有几次,我注意到应聘者为某些琐事粗暴地回应接待员或行政助理。因为我对高管职位的应聘者进行了深入的评估,所以我有大量的数据,在我的客户雇用他们之前,来帮助我识别出蛇来。但通常,在我注意到这种行为之后,客户也会意识到这些迹象一直存在。如果一个人在面试时不能礼貌地对待一位接待员,那么一旦他被录用,他有多大的可能性会遵守礼仪规范呢?

通常,蛇会伪装自己的行为,直到它们发现自己可以舒适地躲在猎物组织的门里,拥有金色降落伞和慷慨的遣散协议(具备了全部的就业保障)。如果有一件事是蛇能理解的,那就是如何保护自己。

然而,我们不应该把蛇和陨落之星混为一谈。我们当中有谁会放弃雇用像我提到的三位将军这样的人的机会呢?这些人献身于为国家服务,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做出了巨大的个人牺牲,以实现他们所取得的成果。然而,他们都被绊倒在了职业生涯的终点线上。当我们能识别出蛇来,并将它们与坠落的恒星区分开来,或者更好的是,区分出那些即将坠落的恒星们,我们将采取重大的措施来改善我们的组织,并给予每个人一个公平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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