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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中的传承与创新,对科学发展的损害

时间:2023-08-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要知道,人之所以要求改进,主要原因是对已有的知识存有一定的看法。各种传统的传承依然是师徒之间的事情,而不是发明者与未来发明者之间的传承。因为人们一旦依赖他人做出判断,他们就会不经意地同意支持某个人的意见。但这些庸才得到的是如此多的表扬,这是对科学发展的重大损害,因为人们无法超越自己的信仰。这些人虽然修正了一些东西,但进展不大;他们在使知识的高度提升时,并没有扩大其维度。

经典中的传承与创新,对科学发展的损害

目前看来,知识领域的状况并非一片繁荣的景象,也没有取得太大的进步,所以我们应该创新,为人类铺开一条人类理解不同于现在的知识之路,同时也向人们提供必要的帮助,进而使得人们可以从内心深处审视事物的本质。

在我看来,人类并没有真正地了解他们所储备的知识和他们所具备的力量,他们高估了前者,而低估了后者。因为他们总是过高地认识自己的能力,所以不再对未来进行探索;他们同时也小瞧自身的实力,进而将力量花在小事上,并没有公平地审视主要的事情。这使得人们在知识的道路上停滞不前,因为他们缺乏勇气和愿望去探索未来。要知道,人之所以要求改进,主要原因是对已有的知识存有一定的看法。如果只是满足于现状,就无意于为将来做好准备了。既然这样,在开始工作的时候,就需要将“高估现有的成就”直截了当地摈弃,同时也应该适当地警告人们不要夸大这些成就。一个人只要仔细地阅读各种各样的科学技术类书籍,就会发现到处都有重复的东西,尽管论述的方法不同,本质却没有新的变化,因为看似储备的知识很多,但是一旦检查就会发现少之又少。

从价值和用途方面来看,我们必须承认,我们主要从希腊人那里得来的种种智慧,只不过是知识的初级阶段:那些知识仅仅具备这个阶段的特质,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那种知识只能进行传授,而并不能进一步生成其他知识。因为它充满了争辩性,不具有实效性。因此我们学术界的现状就好像古老的寓言里描写的海妖那样,长着处女的头和脸,子宫上却挂着乱叫的妖怪,它们不能进一步进化。我们所熟悉的那些科学也是如此,它们虽然看起来有些特殊并且有一定的学术性,但一碰到具体的事物,需要产生成果时,就会引起没完没了的争执。这就是事情的结局,就是它们所能产生的全部结果。

据观察,如果这类科学里还有些许生命的话,那么在经历了几个世纪之后是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情况的。他们就在那里存在着,并没有进行任何改变、更新,没有增加任何对人类有价值的东西,因此过去说过的话现在还要说很多次,过去提出的问题到现在仍然是个问题,并未通过讨论而得到解决。各种传统的传承依然是师徒之间的事情,而不是发明者与未来发明者之间的传承。在机械技术方面,我们看到的情况就不是这样的。相反地,它们有一些正在呼吸着的生命体,因而它们在不断地生长,变得更加完善。在发明的初期,它们一般是粗糙的、笨拙的、不成形的,后来被注入了新的力量,有了比较成熟、便利的结构组成。从目前来看,人们过早地离开他们所学过的东西去追求崭新的知识,这让他们的研究没有达到最高的水平。与此相反,哲学和精神科学却如同神像一样受到人们的崇拜和赞颂,却是一点都没有发生改变,一点儿都没有前进。它们在初创时期会显得非常繁荣,以后就一代不如一代了。因为人们一旦依赖他人做出判断,他们就会不经意地同意支持某个人的意见。如果这样的话,科学就不会进一步发扬光大了,而是变得为个别的名家涂脂抹粉。不要说什么过去的科学一直在成长,最后终于达到了完善的程度,并且在少数作家的作品中固定下来了,现在已经没有发明新东西的余地了,剩下的工作只能是把已经发明的东西拿来润色润色、琢磨琢磨了。

要是那样倒还不错!可是事实上,科学上这种拿来主义的做法,无非是出于少数人的自负和其他人的懈怠而已。因为在科学的某些部分得到辛勤的更新之后,就会出现某个大胆的人,以提供人们喜好的方法和捷径而出名,表面上把它们归结为一种技艺,实际上却把别人的成就统统破坏了。然而这种做法却是后人所欢迎的,因为它把工作变得简便易行。其实就是让人们少了一些思考,因为人们早已厌倦了思考。如果有人把这种一般的默认和同意当成万无一失、经过时间考验的论据,我可要告诉他,他所依据那个道理是极其错误、毫无力量的。因为,首先,各个时代、各个地方的人在科学技术方面所揭示、所发表的一切,我们并不是全都知道、了解。至于个人私下所从事的和做出的一切,我们更不是全都明白的。其次,人们对“同意”本身的看法,以及保持“同意”的时机,也并不是很值得考虑的事。因为政治领域的统治思想是见仁见智的,科学领域的却是一成不变的。它一直是而且也将永远是受欢迎的、被接受的。我们知道,最得人心的学说总是那些具有争辩性的、论战性的学说。那些外表堂皇、内容空洞的学说,可以说都是挑逗逢迎的、惹人注意的。这样一来,我认为,无论同意与否,毫无疑问,功力最深的智者已经被迫离开自己的道路。对于能力和智力庸俗的人来说,这算是一种欣慰。因此,即便是有些高级的思想出现在某处,也会被流俗的见解毁得一干二净。所以时间就像是一条河流,它把那些自高自大冲到了我们面前,那些沉重的、扎实的东西却沉淀下来,离我们远去。就连那些在科学界窃取权威地位、自命不凡地以立法者身份自居的人,每当扪心自问的时候,也难免不会抱怨自然微妙、真理难寻、事物隐晦、原因纷纭,他们会认为人心的力量微不足道。事实就是这样,他们从来不向外界展现出自己温和的一面,因为他们所责备的是人类和自然,并非他们自己。然而,不管技术有没有达到,只要是技艺做不到的,就直接说这违背自然。让一门技艺自己审判自己的案子,它怎能判决自己有罪呢?这不过是摆摆样子,免得显出自己的无知,大丢其丑罢了。现在,那些被传递和接收的东西都表明——作品荒芜,充满疑问,作品贫瘠,满眼问题。它们在外表上看起来是华丽的,但其实内容很空洞。

因此,如果有人决心要审判自己,想用自己的力量推进科学工作,但是又不能接受自己的观念有悖于传统观念,所以他们从知识的源头开始寻找,觉得自己只要在原有的知识基础上添加一点自己的东西就非常了不起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添加自己的见解,这样他们既能扬名于外,又能保护自己的自由。但这些庸才得到的是如此多的表扬,这是对科学发展的重大损害,因为人们无法超越自己的信仰。知识是水,水一流到低处,就再也不会高于原来的水平了。这些人虽然修正了一些东西,但进展不大;他们在使知识的高度提升时,并没有扩大其维度

事实上,只有能够放开胆量去从事一项事业的研究,才可以使他们的天才得以发挥,这样可以为他们所主张的观点铺设一个通道,同时也可以推翻前人的见解;然而,他们的声势很大,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对事物的推进却不大;因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推动哲学和艺术的发展,而是改变学说的形式。这样做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因为他们同样错得离谱。

还有一些人是随性的,他们希望将自己的观点和他人的意见综合起来考虑,虽然意图很明显,但是努力不够。他们满足于真理中的模棱两可、辩论中的举棋不定;他们随意地探索着,但过于散漫,缺乏严谨性。必要的时候他们会跳出研究的范畴。虽然部分人通过经验几乎改变了机械学,但他们的研究同样不能让人信服,因为他们不够严谨。另外,他们的目光过于短浅、狭隘,时常小题大做。他们根本的问题是不能实事求是地研究物质的本质,这就导致他们不论怎么调整自己的实验都无法得到正确的答案。

另外还需要指出的是,所有行业开始提出自己要完成的研究时,都是怀着过早的热情去追索的。我想,这种追求式的实验其实是带着预期成果性的实验,而不是带着“伟大前程”式的实验。(www.xing528.com)

那些优先考虑到逻辑的人,往往会在科学中找到逻辑的帮助。从整体来看,他们的思维方式是正确的,但没有理智的人是不可靠的,逻辑思维太简单是无济于事的。人们现在大多接受的思维方式并不是万能的,它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用它来处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是荒唐的。

对人类的理解而言,宇宙简直就像迷宫一样;表现为它在各方面都是模糊的呈现,各种事物、各种征象似是而非,各种自然现象杂乱无章、纠缠不清。即便这样,我们也要穿过这迷宫,要依靠那种不确定意义的光,那种光有时照耀、有时阴晦,当要穿过树林时,它便通过各种迹象向前迈进。而对于一些自以为是的向导来说,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方向,错误的次数在不断地增加,迷失之人的队伍也逐渐地扩充。在这样的情况下,人类的那些幸运的判断力已经丧失了增加成功的机会的能力。无论多么卓越的才智,无论多么恰当的时机,他们都无法克服要面对的困难。我们需要一个向导,这样我们可以在最初就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计划。

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花费了几代的时间,付出了那么多汗水和劳动,都终将一事无成。在久远的年代,通过对星象的观察,人们乘船可以沿着旧大陆海岸航行或是跨越几个内海。但在穿越大洋发现新世界新大陆)之前,罗盘的使用,提供了更为精确、更为可靠的指导。迄今为止,这样的方式已经在艺术和科学领域取得了新发现,完全是要通过实践、冥想、观察、论证而进行的,因为它们靠近感觉,又都是在共同的观念之下进行的;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到达到比自然更遥远、更隐蔽的部位,所以我们需要更完美地使用与人类心智相连的应用。

我自己至少服从过真正的、永恒的爱,在不确定的、困难的方法之中,我依靠神的帮助对抗周遭的意见,破开自己内心的迷雾。我做这些只是希望能给我的后人们提供一些可借鉴的经验罢了。所有那些我之前所致力于的艺术、发明和相关的人,对研究这件事不过是浅尝辄止,然后祈求在精神上能有人知道,就像是发明是一种脑力劳动一样。在我注意的纯粹的自然化的现实中,我没有从可视的图像和光线中得到进一步的满足,因为这仅仅是在视觉上的;但是,智慧力量较大的人,很少做这件事。同样地,我将所做的发明应用在教学当中。我做的这些努力,并不是想证明哪个人是错的,也不是想为我的学说增光添彩。做一件让自己增光的事很容易,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左右过谁的判断,我只是将事物的本原呈现给别人看,这样他们就可以知道他们自身有什么样的能力,可以做些什么事。如果我在探索的途中失败了,或者其他人发现了我的错误,我会坦诚。他们发现了我的错误,知识不会受到伤害,其他人同样可以胜任我的工作。通过这样,我相信我的经验已经和天赋结合在了一起,如果它们被迫分开,那一定会带来不少混乱。

因此,意识到这些事并非完全取决于自己,在工作之初我非常谦卑和热诚地去祈祷,回忆起人类在灾难时和朝圣时穿破旧衣服的日子,他们只允许我们用双手去赋予家庭恩惠,同时我谦卑地祈祷,人类的事情不应由上天来干涉。我也祈祷神可以一扫我们的无知,净化我们的思想,让我们能够听从神的旨意。最后,我祈祷神可以向我们传授清醒的知识,让我们能够满怀对知识的向往去探究未知的领域。

现在说出我对人类的祈祷,有对健康的追求也有对公平的诉求。我的第一个理想是人类继续尊重神所赋予的责任感。我的第二个理想是人类远离他们所陷入的邪恶和错误。如果他们认为所从事调查的自然事件中任何部分是禁止的,他们一定会去做。亚当是根据生物的礼貌性来给生物取名的,这并不是单纯的自然知识。用道义上的知识去判断好与坏也是一种愿望。而对于这方面的科学性来讲,神圣的哲学家说,隐瞒事情是上天的荣耀,但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终归也算是一种荣耀。虽然神喜爱与孩子们玩捉迷藏这类善良的游戏,并与此同时赐予他们良善之心,但在比赛中,人类变成了精神的继承者。最后我要解决一个通用的问题:知识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他们寻求到的并不是心灵的愉悦,或为争夺,或为比别人优越,或为利润,或为声誉,或为权力,或为任何劣质的东西。但是为了效益和长远的发展,他们完善了这些,并且管理了他们的慈善机构。这是权力和力量的欲望,人们自从有了知识的欲望,慈善就不是多余的,也没有危险的存在了。这些问题是我必须要问清楚的。

就我个人而言,我劝人们相信在工作中举手表决并不是代表他们的意见。但是要做的工作一定要做好,我努力地夯实基础,并且没有受到任何的教派或学说影响,但是人的效率是有限的。接下来我让他们放下所有的既定模式和偏见,公平地处理他们自己的利益。为了有一个良好的前景,不要认为我所创立的学说以及我对科学的态度是一件不着边际的、超出人类能力的事,它的到来是对无限错误的终止和那些所谓真理的结束。同时,我们也要明白它绝对不是人文科学潜在的风险。最后,不要用人类智慧的那点小小的部分去探索科学,而是要对这个大千世界有敬畏之情,但是空的东西总是有着无边无际的空间,而实际的东西大多在狭小的、紧凑的空间里面存在着。我现在只有一个要求(任何的不公平对我来说,也许都像商业存在的风险一样),人们是不是有资格来对我的这些学说指手画脚,人们将要为此做出慎重的考虑,而我必须坚持我自己的主见(如果我一直这样坚持自己的观点),即使是有成千上万的反对观点充斥于我的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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